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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传记文学 > 皇太后的心腹:李莲英 > 第二部分 9、途中遇险

9、途中遇险

  朱湘元用上了大力金刚掌,这种掌法有隔物开石的功力。把一块大石头放在地上,在上边放上十几块豆腐,如果练大力金刚掌功夫到家之人,用掌在豆腐上慢慢用力一按,就听见那石块咯吱咯吱乱响,看豆腐时,而豆腐完好无损,可以把豆腐再一块一块的拾下来,可是石头早已碎了,这是用内力透过豆腐震碎石块的。这种功夫和杂技团硬功正好相反,杂技团的硬功是人躺在下边,上边放上石头,叫人用大铁锤敲砸石块,石块碎了,人不受伤。

  今天朱湘元用上了昆仑门的绝技,对方除非有极为深厚的内功,否则中掌之后,必死无疑。此掌乃昆仑绝技之宗,轻易不得使用,也是道家慈悲之意。今天朱湘元心毒手狠地用上了,叫对手如何不吃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被呼为“张贤弟”的人向后一纵身,跳出有一丈多远,就势将身子匍匐在地,其形如蛙。那同来的三男一女见他用上了“蛤蟆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蛤蟆功是一种什么功夫呢?

  说起来话长,它同大力金刚掌同出一门,都是昆仑门。不过不是一人所创,这蛤蟆功是昆仑派传人夏侯商元所创。原来,昆仑派掌门艾莲池,断定总有一天会与少林门较量,少林寺的达摩掌法刚猛无比,本门的大力金刚掌也刚猛至极。这对两种功夫尚无抵御之法,惟有硬碰硬。硬碰硬时是功底深者胜,而大力金刚掌非常不易练。艾莲池便与大徒弟夏侯商元、二徒弟诸葛山真商量对策。

  一日,师徒三人在树荫下散步,见几个孩子捉来一只青蛙,放在地上用树枝抽打,可那青蛙不但不死,反而越打肚子越大、气越足,还发出“嘭嘭”的响声。只见那青蛛四条腿支起,反将柳枝反弹起来,而且弹力极大。

  见到这种情景,夏侯商元灵机一动,提出要练蛤蟆功,以对付少林的达摩掌和本门的大力金刚掌。

  诸葛山真道:

  “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这种功夫历来无人练过,又无师承,从何练起呢?”

  艾莲池沉默了片刻道:

  “这样吧!咱师徒三人各琢磨一套对付达摩掌和大力金刚掌的功夫,有了门路之后再往深里探讨。”

  夏侯商元用了5年的功夫,先研究蛤蟆的动作,再研究蛤蟆运气御敌的功法,亲自模仿昼夜苦练,终于练成一套蛤蟆功。它的特点是不仅能御强敌,还可在防御中进攻,效果奇特,非一般掌法可比,便流传下来。

  今天,朱湘元使出了大力金刚掌,那姓张的用上了蛤蟆功。朱湘元不由笑了,同时,引起了一阵大笑。什么人笑哇?原来朱湘元与来人一交手,早惊动了众兵丁和侍卫等人,围了一大圈,内中不乏行家里手,但多数是门外汉。见那姓张之人摆出一副挨打的架式,不由哄堂大笑起来:

  “兄弟,这位要准备挨打!”

  “可不是吗,你看趴在那儿不动啦。”

  “要按刚才那几手,这个人的功夫还不含糊,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奥妙?”

  “唉,有什么奥妙也不能趴在那儿□着挨打呀!”

  众人七言八语地瞎议论,朱湘元已把丹田之气运到手掌之上。他见那姓张的趴在那里,心中也在暗笑:我在江湖行走几十年。只见过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的,还没见过趴下净□着挨打的。这可该着咱露露脸,你叫我打,我若不打可对不住你,送你一命归阴可是你自己找的。他一边想,一边猛扬右掌,向那姓张的后背拍去。看上去力量不大,实则少说也有千八百斤的分量。这一掌下去,不偏不斜,正中那姓张的老者脊背。姓张的老者脊背顿时鼓起了一个包,把朱湘元的手掌弹起3尺多高。朱湘元不由“啊”了一声。他换了左掌又向下拍去,又是“嘭”的一声,朱湘元的手掌反被弹起5尺多高。再看那姓张的老者后背,那包鼓得更大啦。可仍然趴在那里不动。

  朱湘元不由怒火中烧,我的大力金刚掌有断碑裂石碎内脏的功力,我就不信打不坏你这个肉人。当下“嘭嘭嘭”擂鼓似地,一连拍了几掌。前边已经说过这大力金刚掌,就是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也难以封挡,可是今天拍在姓张的老者背上,却毫无功效。不仅起了大包,像一面大鼓,而且越扬越高。

  朱湘元心想,难道我今天要丢师门的脸面,不行!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想到这里,他把全身之力,都运到职掌之上,双掌同时拍下。这回倒好,连他本人也被弹起丈八高,摔出七八尺远,“噗咚”一声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那些观战的清廷侍卫和兵丁都不由惊奇地“啊”了一声。

  再说那姓张之人心想,我为给捻军弟兄报仇,忍恨30余年,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来到这儿是找打来了吗?这小子是太狠了,不通姓名,竟然下此毒手,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那张姓老者主意已定,怒目圆睁,花白胡须乱抖,腾地跳起身来,趁朱湘元刚一落地之机,双腿一分,用了一招跨虎登山式,右手一抬,二龙吐须,直取朱湘元的双目。

  朱湘元也非等闲之辈,虽然摔倒在地,见张姓老者的手指探来,忙伸右手一闭。这一闭朱湘元可就上了当了,他哪知张姓老者这是一个虚招,底下可就用上腿了。他由“坐腰点足”牛骑马步一换,变为提膝步。右腿一起,照着朱湘元的腿腋上一晃,朱湘元认得这是提膝步,见得腿到急忙一闪,这下正好,张姓老一个偷步,左腿突然抬起照定朱湘元的前胸就是一脚。这提膝步变偷步,是从进步鸳鸯腿化来的。

  张姓老者这一脚正中朱湘元的前胸,幸亏朱湘元是一身软硬功夫。张姓老者也无心取他的性命,只用了六七成力气,而且向下移了三寸,没有踢朱湘元的心窝,而是踢他的肚脐之上,胸脯之下。倘若真踢朱湘元的心窝,就是不死也得终身残废。

  饶是这样,朱湘元在中了一脚之后,向后倒了两步,一腔混元气压不住了,眼前一发黑,嗓子眼儿一发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了三尺多远。连着又吐了几口,噗咚一声栽倒在地。

  李六须见朱湘元受伤甚重,一个箭步过来,大声喝道: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扰乱行宫,还打伤大内侍卫,休走看拳!”话到人到掌到,向那张姓老者肩头便砸。

  张姓老者正待接架,忽听一人说道:

  “兄弟,你歇一歇,待我来会他一会。”话音未落,又有一个老者像燕子一般,飞到近前,一伸手掌便去撩李六须的腕子。

  那张姓老者将身子一纵到了圈外,说道:

  “罗大哥小心了,这些狗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莫要上他们的当。”

  那姓罗的一看李六须,身高7尺开外,挺胸凸肚,大脑袋,眼露凶光,不似善良之辈,又见他对张姓老者下手,带着半偷袭性质,不是自己喝破,张兄弟就难免吃亏了。加上这两个动手都不通姓名,行为卑鄙,而且一出手就凶狠至极,猛捋李六须的手腕。

  李六须乃少林门派的弟子,擅长擒拿的功夫,行家一交手便知道有没有,他一看便知来者不善,尽管自己有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但是如若让对方扣住脉门,闭住穴道,那这半边身子就用不上了,急忙撤步抽身,改招换势,二人斗在了一起。

  这李六须完全是少林功法,以刚猛为主。拳似流星,腿似钢钻,真乃拳出山摇动,腿动鬼神惊,用的是一派硬功。而那姓罗的恰好相反,用的则是一派轻功、软功,讲的是缩小绵软巧,猫蹿、狗闪、兔滚、鹰拿、鹿伏、鹤行、燕子飞的功夫。二人闪展腾挪,蹿蹦跳跃,可谓旋如风、站如钉、拳如雷、目如电,直看得人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俩人不觉斗了五六十回合。李六须暗想,哪里来的这么几个贼人,朱侍卫已自输了,我如若再输了,那就只倚仗萨总管一个人了,朱侍卫受伤生死不知,倘若我再败了,何人保护圣驾?不行,我得施展绝技。

  想到此处,正值罗姓老人由东向西,李六须由西向东,二人错身之际,李六须乘对方不备,猛起铁砂掌,向罗老者背后砸去。

  李六须这一手是暗算是偷袭,只吓得那女子惊呼道:

  “罗伯父,对手暗——”那个“算”字还没喊出来,只听那四十来岁的男子说道:

  “萍儿!小心观阵,不必大惊小怪。”

  “是!”那女子不说话了。为什么呢?场子中起了变化。这罗姓老者是个行家,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听到背后有掌风,不用那女子呼喊,便知对方暗算自己。当下并不回头,也不躲闪,只是把右手向背后一伸,来了一招苏秦背剑,捋住了李六须的腕子,随着变为顺手牵羊,用力向前一甩,说时迟,那时快,在叫萍儿的那女子惊呼之时,李六须已被甩出了一丈多远。

  若是一般的人,就是这一手非落个鼻青脸肿,腿断胳膊折不可。可是,李六须毕竟是受过高人指教的人,不枉在少林寺中下了十几年的苦功,只见他在半空之中来了一个云里翻,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虽然如此,他心中也是一惊。暗想,好厉害,恐怕这是我离开少林寺后所遇到的武功最高的人了,不施展少林绝技,恐难取胜。这就应了那句老话了;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今天我就大施杀手,让他知道我少林派的厉害。

  李六须一个燕子钻云,把身子跃起一丈多高,头下脚上,伸开双掌向罗姓老者头顶按来。李六须这一手虽然来得厉害,叫萍儿的那女子,因为有方才的经验,只是吸了一口凉气,这回可没叫喊。

  在一旁观阵的那三个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叫厉害。

  只见那罗姓老者,原地不动,把身子向下一矮,也把双手向上迎去。李六须的双掌恰好与罗姓老者的双掌合在了一起,本来人们预料会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谁知却一点声息也没有。李六须像一只蜂一样,落在了罗姓双掌之上,只见罗姓老者的身躯又向下矮了半尺,可是又慢慢长了起来,那三个老者都面露喜色,不由出了一口长气。

  这时萨德洪已来到场中,他给朱湘元推拿过后,让朱湘元腹中的淤血散开,又服下了化淤止疼活血补气的药,命人把朱湘元抬到了一边。他转身看见李六须这一招名是饿虎扑食实则是变形达摩掌未能奏效,不由“噫”了一声,意思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几个高手。

  这时,场中行家里手,都明白李六须和罗姓老者在拼内力,也就是内功的较量。四掌如铁般地粘在一起,俩人谁也不敢放松一点,过了一会儿,李六须的头上已冒出了一团白气,罗姓老者还显不出什么来。

  论理说罗姓老者双手托着一个100多斤重而且身怀武功的汉子,应当说是吃亏的,而李六须是占了便宜的。但高手都明白,这是李六须内功消耗过大的表现,工夫大了,李六须非失败不可。

  不但高手明白,李六须自己也明白。但他不甘心认输,如若输了,这皇宫大内便不能呆啦,这饭碗就要砸啦。

  双方交手,最忌分神,李六须心神不定,罗姓老者已察觉出来。当下身形猛地向上一起,双臂陡地一长,晃动后向外一扔,这四只手掌就分开了。李六须身形猛地头下脚上落了下来。

  这时李六须一惊,暗叫不好。急忙转身又来了一个云里翻,他打算双脚落地,再行较量,哪知他快对方也不慢,趁他一翻身之际,右手猛起向李六须的后心一按,喝了一声:

  “去吧!”

  李六须还真听话,像一只皮球一样“骨碌碌”滚出了三丈多远,缩在那儿不动了。

  萨德洪迈步向前,拉住那罗姓老者说道:

  “且慢,足下何人,待萨某领教几招。”

  那罗姓老者哈哈一笑说道:

  “萨总管,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31年前,德州西关店内,咱们会了一面,难道你就忘了吗?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我乃西捻前军主帅罗立海。”他说到这儿,又用手一指那张姓老者道:

  “这一位是西捻中军主将张玉河,绰号人称‘赛红猿’。”

  他又一指那70多岁的老者道:

  “这一位当然你更认识啦,他是多次与你交过手的上官锦上官兄长。”

  罗立海又一指那40来岁的汉子和那青年女子道:

  “这二位你不认识,不过,说起来你一定会知道,他便是在同治八年刺死两江总督马新贻的张汶样张老侠客的后人张占奎,这是他的孙女张青萍。”

  说到这儿,先要交待两件事情:张汶祥是谁?罗立海等人为何至此。

  张汶祥在太平天国起义之前,与时金彪、陈金威三人在安庆开镖局。太平天国占领安庆、南京之后,他们的镖车被清军抢了,三人一怒投奔了天国侍主李世贤,并统领一支人马。当天兵攻打庐州时,知县马新贻见形势不妙,献了庐州城,投奔了张汶祥他们,并与张汶祥四人结为兄弟。在天国韦、杨内讧之后,马新贻见天国形势不利,便与时金彪商议,不如他回清营,这样可以互相保护,立场不坚定的时金彪同意了马新贻的主张。马新贻回到清营,没过三年便升了道员,又招降了时金彪、陈金威、张汶祥。马新贻凭借他三人的能力,屡立战功,遂逐步升为布政使,浙江巡抚,直到两江总督。

  把太平天国扑灭之后,清廷对这支庞大的湘军放心不下,命令曾国藩减裁湘勇。时金彪、张汶样二人被裁为督标中守备、千总等下级军官。张汶祥看出朝廷不可信,马新贻不可恃,便去职不干,转而经商。时金彪、陈金威二人仍在督标供职。后来,马新贻见陈金威之妻貌美,与之勾搭成奸,并给陈金威加了一个通匪的罪名,把陈金威杀了,以图长期霸占陈金威之妻。

  张汶祥闻知此事,气满胸膛,决心为义兄陈金威报仇。他把金威不满周岁的婴儿托付给直隶蠡县老镖师王老枝,自己把马新贻刺死。这就是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张汶祥刺马”。

  王老枝把虎儿带回老家直隶蠡县,让他随自己的姓,取名王占奎,因为老枝的长子叫占鳌。并给占奎娶妻,生了子女各一,这青萍便是占奎之女,王老枝在临终之时,把虎儿幼年的经过告诉给占奎,并给他复了姓,仍然姓张,这就是那张占奎父女的身世。

  罗立海他们为什么来杀慈禧呢?原来,张玉河是西捻军领袖梁王张宗禹的侄儿,罗立海是西捻军主帅。在山东徒骇河一战,捻军一败涂地,梁王张宗禹赴水而去,罗立海死战得脱,张玉河受重伤,当时昏死过去。清军以为他死了,置之不顾。后来他被大雨浇醒,得了性命,在辗转寻觅中与罗立海兄妹相遇。他们三个到处寻找失败的捻军弟兄,在德州西关与萨德洪相遇,无意中救了上官锦。

  当罗立海报出了真实姓名后,萨德洪一打量广虽然事隔30余年,但面貌差不了多少,依稀可以辨认出来。那晚上张玉河没和他交手,他不曾留意,对上官锦是多次相会之人,仔细一看不是上官锦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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