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坊
传记文学

首页 > 传记文学 > 皇贵妃的贴心人:安德海 > 10、政变立功

  10、政变立功

  且说上官锦冲向恭亲王奕欣之时,早被萨德洪拴住,由于厅中狭窄,虎尾三节棍不便施展,上官锦便来到院中,萨德洪自然不舍,一笑说道:

  “上官锦今天你还想走吗?”

  上官锦知道今天是一场恶战,便不再多言,抖手一个玉女穿梭,虎尾三节棍径奔萨德洪的肋下打来。萨德洪知道这一招的厉害,急忙用掌向下一拍,把棍逼开。

  这回上官锦可真急了,知道事之成败,在此一举,当即把虎尾三节棍展开了泼风拍打,只使得呼呼生风,风雨不透。由于三节棍是软硬环子家伙,用掌拍开这一节,却不一定能拍开那一节,所以萨德洪也不敢粗心大意,二人战在了一起,恰好打个平手。

  那边厢,南宫牛和司马尚也战在了一起,但南宫牛在兵刃上终于吃亏,二十多个照面之后,南宫牛手中钢刀被司马尚的护手钩拿住,南宫牛自知吃了亏,立即撒手扬刀,向后一撤步,飞身上房,口中喊道:

  “合字,风紧,扯滑!”

  上官锦也自知难以取胜,又见南宫牛已败,而且让清廷皇室之间狗咬狗的目的已经达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里虚晃一棍,也飞身上房。这时,司马尚、萨德洪二人也拧身用力,准备追赶,南宫牛从房上打下两只镖来,二人只好闪躲,这时奕欣吼道:

  “不要追赶,捉拿主犯要紧!”

  萨德洪一想也是,载垣、端华到不要紧,他跑不掉,逃不脱,只是自己和司马尚去追赶上官锦二人,如若再来了刺客,伤了恭亲主,就是把上官锦二人捉了回来,也是得不偿失。还是不追为上。于是停止追赶。

  载垣、端华二人见上官锦、南宫牛已走,自知大势已去,但却做最后挣扎,二人一齐叫道:

  “我两人无故被谴,究竟是什么罪名?”

  奕欣冷笑道:

  “你们不用着急,慢慢听着,待我宣旨。”说到这儿便捧着谕旨,朗声读道:

  “上年海疆不靖,京师戒严,总由在事之王大臣等筹划乘方所致。载垣等复不能尽心和议,徒诱获英国使臣,以塞已责,致失信于各国,淀园被扰,我皇考巡幸热、河,实至心万不得已之苦衷也。嗣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等,将各国应办事宜,妥为经理,都城内外安谧如常,皇考屡召王大臣议回銮之旨,而载垣、端华、肃顺朋比为奸,总以外国情形反复,力排众议。皇考胄肝焦劳,吏兼口外严寒,以致主体违和,竟于本年7月17日,龙驭上宾,朕抢地呼天,五内如费,追思载垣等从前蒙蔽之罪,非朕一人所痛恨,实天下臣民所痛恨者也。朕御极之初,即欲重语其罪,惟思伊等系顾命之臣,故暂行宽免,以观后效。孰意8月11日,朕召见载垣等八人,因御史董元醇敬陈管见一折,内称请皇太后暂时权理朝政,候数年后,朕能亲裁庶务,再行归政;又请于亲王中简派一二人,令其辅弼;又请在大臣中,简派一二人,充朕师傅之任。以上三端,深合朕意。虽我朝向无皇大后垂帘之仪,朕受皇考大行皇帝付托之重,惟以国计民生为念,岂能拘守常例?此所谓事贵从权,特面谕载垣等着照所请传旨。该王大臣等晓于置辩,已无人臣之礼;拟旨时又阳奉阴违,擅自改写,作为朕旨颁行,是诚何心。且载垣等每以不敢专擅为词,此外专擅之实迹平?纵因朕冲龄,皇太后不能深悉国政,任伊等欺蒙,能尽欺天下乎?此皆伊等辜负皇考深恩,若再事姑容,何以仰对在天之灵?又何以服天下公论?载垣、端华、肃顺着即解任!景寿、穆荫、匡源、杜翰、焦景瀛着退出军机处!派恭亲王会同大学士、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将伊筹应得之咎,分别轻重,按律秉公具奏!至皇太后应如何垂帘之仪,应一并会议具奏!钦此。”

  载垣、端华听了之后,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了,便直接地说道:

  “恭亲王,你是慈禧太后的心腹,总算是亡清的功臣。灭清朝者叶赫,这句话要应验了。罢!罢!罢!我等随你去便了。”

  恭亲王奕欣也不与他们争论,只是命侍卫摘下载垣、端华的顶戴,扒下袍服,率着二人到宗人府去。交宗令看管,即入宫复旨,慈禧太后毕竟手辣,就命把载垣、端华、肃顺三人革去爵职,着宗人府会同大学士、九卿等严行议罪。一面派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迅速将肃顺逮捕拿问。

  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二人,挑选了侍卫番役一百余名,出了京城直迎着梓宫的来路而去。两王途中密商,载垣、端华都有保镖保护,如若不是萨副总管出手,恐怕拿他不住,肃顺比怡、郑二王刁滑得多,莫若以计取之。醇郡王连连点头道:

  “莫若托词以迎接梓宫为名,诱而擒之,给肃顺一个措手不及。”仁寿点头说好,计划已定,两人便直接迎去,行了一百余里,到了密云地界,恰好正与梓宫相遇。

  护送梓宫的第一大员,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正是户部尚书,御前大臣肃顺。睿、醇二王下了马,与肃顺拱手,肃顺见了亦下马相迎,随即由肃顺导致梓宫前,行过了礼。睿、醇两王又对肃顺道了辛苦,好言加以抚慰。

  肃顺正要探听京中消息,便开口问道:

  “两宫皇太后、皇上,一路可曾平安,是否已到了京城?”

  仁寿答道:“两宫皇太后、皇上均很平安,已于昨日到京,我与醇王正是奉了上谕,前来迎接梓宫的。”

  肃顺听了心下好生怀疑,为什么怡、郑二王在古北口不下手,如若到了北京,再想除掉这个妖婆,可就困难多了。正要再进行探问,只见醇郡王奕□说道:

  “在中途之上,也不是谈话之所,还是到驿站,再为细谈吧!”

  原来奕□见肃顺周围有二十余名身强力壮的彪形大汉,料知这是肃顺的保镖,在这时谈话,稍一不慎,不仅会走了肃顺,而且自己也会有性命危险,帮而有意拖一拖,便说道:

  “在路途之上,不好细谈,且待到了驿站,再与肃大人细谈却不甚好。”

  肃顺一想也有道理,又见仁寿、奕□二人并未带多少人马,只不过一百多名护卫人员,自己有数千人马不说,且有贴身保镖,便点头道:

  “王爷之言甚善。”三人同行了一程,已到了密云行宫,便于梓宫停住,大众也进行休息,仁寿、奕□与肃顺在驿中共进了晚餐。

  肃顺有意打探京中情况,便转弯抹角地询问慈禧太后和怡、郑二王的情形,仁寿告诉他9月29日,銮舆抵达京城,怡、郑二王保护两宫皇太后、皇上平安抵达北京,京中一切如常,次日他们奉了朝旨,来迎接梓宫。三人看来是闲谈,实际上是各有心思,不觉天到了戌末亥初,随行人员大部都已休息,仁寿、奕□也立起身来,做出意欲告辞就寝的样子,肃顺也待起身相送,只听奕□大声说道:

  “有旨拿革员肃顺!”

  肃顺大惊,正要招呼手下人等前来保护,可是仁寿、奕□带来的侍卫、番役等,早在外边伺候多时,一拥而进,闯上前来不由分说,便将肃顺捆绑起来。

  本来,肃顺的打算是,如果从仁寿、奕□口中得到什么不利消息,便刺杀二王,乘机逃往俄罗斯。不料二王口齿严谨,他竟没有听出破绽,不想二王首先发难,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竟将他拿住,肃顺的手下人见大事不妙,都趁乱里溜走了。

  肃顺虽然被绑,仍然不服,大声问道:

  “我身犯何罪,你们竟敢私拿顾命大臣?”

  奕□冷笑道:

  “肃顺,你不必不服,你的罪名多得很,到了宗人府再告诉你。”

  “哪个叫你来拿我?”肃顺问道。

  “奉上谕拿你!”奕□道。

  肃顺冷笑道:

  “六岁小儿,何知拿人?无非是里面的那拉氏,同我作对罢了。你们统是那拉氏的走狗,他要怎么?你们便怎么!吕雉、武□出世,我等老臣,原是该死。”

  仁寿、奕□也不与他争辩,便命侍卫带了肃顺,夤夜回京复旨。次日已牌,便降旨道:

  “前因肃顺跋扈不臣,招权纳贿,种种悖谬,要经降旨将肃顺革职,派令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即将该革员拿交宗人府议罪,乃革员接奉谕旨后,咆哮狂肆,臣无君上,悖逆情形,实堪发指。且该员恭送梓宫,由热河回京,辄敢私带眷属行走,尤为法纪所不容。所有肃顺家产,除热河私寓,令春佑严密查抄外,其在京家产,着即派西拉布前往查抄,毋令稍有隐匿!钦此。”

  从以上这两道上谕来看,慈禧是恨透了载垣、端华、肃顺三个人的。特别是肃顺,因而抄了肃顺的家。

  是即授恭亲王奕欣为议政王,在军机处行走。过了两天,大行皇帝的梓宫已抵德胜门。两宫皇太后、皇上,以及王公大臣等,都出德胜门跪拜迎接,奉梓宫入紫禁城,停在乾清宫。

  于是,大学士贾桢、副都统胜保等人,亟请太后训政。大学土周祖培奏改建元年号,因原拟“祺祥”之字,意义重复,应请更正。书中代言,这是安德海根据慈禧的意思,向这些人暗示的。贾桢等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肃顺这班人已经失势,后党掌权无疑,谁不来做这个顺水人情。

  先由两宫皇太后下谕,命议政王、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大学士等,改拟皇年号。议政王奕欣等人经过商议,都心照不宣的恭拟了“同治”二字进呈。慈安本无意训政,故而无可无不可;而慈禧太后从这两字中猜出了暗寓两宫同治天下的意义。暗道:

  “老六就是刁,他猜透了我的心思。”随命以明年为同治元年,颁告天下。并命把铸出的“祺祥通宝”的铜钱,回炉重铸新钱。“回炉”一词从这儿就更叫响了。

  翌日复又降旨一道,其词云:

  “载垣、端华、肃顺于7月17日皇考开辟,即以赞襄政务王大臣自居,实则我皇弥留之际,但面谕载垣等,立朕为皇太子,并无令其赞襄政务之谕,载垣等乃造作赞襄名目,诸事并不请旨,擅自主持。即两宫皇太后面谕之事,亦敢违阻不纪。御史董元醇条奏皇太后垂帘事宜,载垣等独揭改谕旨,并于召对时,有伊等赞襄朕躬,不能听命于皇大后,伊等请皇大后看折,亦系多余之语,当面咆哮。目无君上情形,不一而足。且每言亲王等不可召见,意在离间。此载垣、端华、肃顺之罪状也。肃顺擅坐御位,于进内廷时、当差时,出入自由,目无法纪,擅用行宫内御用器物,于传取应用物件,抗违不遵,并请两宫皇太后应分居召对时,词气之间,互有抑扬,意在构衅,此又肃顺之罪也。一切罪状,均经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面谕议政王、军机大臣,逐款开列,传知会议王大臣知悉,兹据该王大臣等,按律议罪,请将载垣、端华、肃顺凌迟处死,当即召明议政王奕欣、军机大臣户部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宝□、鸿胪寺少卿曹毓英、悼亲王奕谊、醇郡王奕□、锺郡王奕诠□、孚郡王奕□、睿亲王仁寿、大学士贾桢、周祖培、刑部尚书绵森,面询以载垣等罪名,有无一线可原,据该王大臣等,佥称载垣、端华、肃顺跋扈不臣,均属罪大恶极,于国法无可宽宥。朕念载垣等均属宗人,遽以身罹重罪,悉应弃市,能无泪下。惟载垣等前后一切专擅跋扈情形,实属谋危社稷。是皆列祖列宗之罪人,非独欺凌朕躬,为有罪也。在载垣等未偿不自恃为顾命大臣,纵使作恶多端,定邀宽宥,岂知赞襄政务,皇考并无此谕。若不重治其罪,何以仰副皇考嗣托之重。亦何以饬法纪而京万世?即照该王大臣所拟,均即凌迟处死,家属情真罪当。惟国家本有议亲议贵三条,尚可量从未减,姑于万无可贷之中,免其弃市。载垣、端华均着加恩赐个自尽!肃顺悖逆狂谬,较载垣等尤甚,本应凌迟处死,现着加恩改为斩立决。至景寿身为国戚,缄默不言,穆荫、匡源、杜翰、焦景瀛于载垣等窃权政柄,不能力争,均属辜恩溺职,穆荫在军机大臣之行走最久,班次在前,情节尤重。该王大臣等,拟将景寿、穆萌、匡源、杜翰、焦景瀛革职,发往新疆,效力赎罪,均属咎有应得。惟以载垣等凶焰万丈,受其钳制,均有难于争衡之势,其不能振作,尚有可原。御前大臣景寿着即革职。加恩仍留公爵,差额驸品级,免其发遣。兵部尚书穆荫,着即革职,加恩改为发往军台效赎罪。吏部左侍郎匡源,署礼部右侍郎杜翰、大仆寺卿焦景瀛,均着即行革职,加恩免其发遣,钦此。”

  这个圣旨一下,即派肃亲王华斗、刑部尚书绵森,往宗人府逼令载垣、端华二人自杀。又派睿亲王仁寿、刑部右侍郎载龄,至宗人府拿出肃顺,至午门外监斩。

  载垣三人临死时,都痛骂慈禧太后及恭亲王奕欣,尤其是肃顺骂得最厉害,索性连慈禧的历史,都数落了一遍,方才就刑。

  三人已死,满朝文武大臣,哪个还敢违忤圣母皇太后。随于10月甲子日,六龄幼主在太和殿重行即位礼,受王公大臣等朝贺。11月朔日,奉两宫皇太后在养心殿垂帘听政,大行封赏有功人员。这便是有名的“北京政变”,也叫“辛酉政变”。安德海因传递信息,制服荣禄,护驾有大功,被提为大总管。李莲英因为充当耳目,深得慈禧的宠爱,不过因为他太小,才14岁,不便提拔,恩赐赏银千两。

  安德海由于在参与夺权中,为慈禧立了大功。再加上原来的一层,慈禧与安德海的关系,就更密切了。

  33岁的西太后,自从大权独揽以来,诸事顺手,朝政清闲。自然免不得居安思逸,因乐寻欢,中国有句古语,叫做饱暖思淫欲。这位慈禧太后,正在芳龄妙期,前些时期只顾了与肃顺那一班人争权,倒还没有什么,如今清闲了,自然难熬那冷榻独卧之苦,幸而当初安德海曾说过,如若不是把那劳什子割了去,一定要娶她。所以当欲火如焚之时,便靠安德海那一双男性之手的绝妙功夫。这天夜里,二人“完了事”,枕在一个枕上,说起那悄悄的话来。

  慈禧太后两条藕节般的嫩腿放在安德海的大腿上,完全没有了在清宫大内养心殿处理政务、接见文武群臣时的那种威严,她情切切、意绵绵地说:

  “你人这么机灵,又长得这样漂亮,可惜残废了,要是不割去该多好啊!”说到这儿她自己话题一转说:

  “话又说回来了,要是不割掉了那件东西,你也进不到这皇宫大内来呀,唉!”她深深表示了惋惜之情。

  安德海也是忘情了,又加上俩人说话没有避讳,安德海不由说道:

  “圣母皇太后,您说奴才漂亮,可是有点过奖了,比起奴才的弟弟来差远了,我兄弟安德河可比奴才长得漂亮多了。如果太后喜欢,我把他叫来,秘密选进宫来侍候太后。”

  安德海本是讨慈禧喜欢的一句话,哪知这话正说慈禧太后的心坎上。她早有此意,怎奈,自己身为太后,垂帘听政又是一国之尊,即便有心办这种事,却让她无法说出口来。

  她也常恨世俗的不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女人就不行?她也曾想效仿大周则天皇帝,自立为君,也可选几个男妾,任情享受。但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武则天那样的铁腕,可以为所欲为,上有慈安太后,下有恭亲王奕欣,这俩人是最大的挡头,她有心也不敢,如今安德海说出来了。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 推荐:《抗日战争书籍》 《心理学书籍》 《茅盾文学奖作品》

点击收藏 小提示:按键盘CTRL+D也能收藏哦!

在线看小说 趣知识 人生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