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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本稳基理顺关系──怎样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一五”时期,周恩来对此进行了艰辛的探索。

  第一,要正确处理政治运动与经济建设的关系,政治不能冲击业务,不能影响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二年,党和人民政府领导开展了一系列政治运动。一九五○年起新解放区陆续开展了土地改革运动,全国广泛开展了抗美援朝运动和镇压反革命运动。此外,在工矿、码头等企业中开展了民主改革运动;在国家机关、部队和国营企业单位中开展了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在全国资本主义工商业中开展了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同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经济情报的“五反”运动;在知识分子中开展了思想改造学习运动。周恩来认为,这些运动对废除封建制度,对保卫和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对清除旧社会的思想影响、提高全国人民的政治觉悟,对促进国民经济的恢复,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他在全国人大一届一次会议上指出,这些运动“为有计划地进行经济建设和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准备了必要的条件。”但是,政治与业务必须统一起来,不能对立起来;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时,不能像头三年那样搞很多的政治运动。

  他说:“建国三年来,政治运动很多,工作很紧张,大家忙于运动,而把业务放松了。”现在进行经济建设,“这就要求每个人都要钻研业务”。钻研业务需要时间,他认为取消每天一个半小时的政治学习是“一大德政”,开会大多也要设法调整。“我们应该看到,业务里面也有政治。使业务有利于人民,这就是政治”。一九五三年全国财经会议之后,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财经会议开了两个月之久,不知道做了什么文章,会不会搞“小五反”?对此,周恩来的回答是:愉税漏税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去解决,“现在不需要搞‘小五反’”。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八日,在上海工商界人士座谈会上,周恩来再一次指出,“我们不会来个七反八反的,不会像‘三反’、‘五反’那样的搞法”。显然,周恩来不赞成通过政治运动去解决经济建设中的问题,也不赞成把政治运动放在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之上。一九五三年九月二十九日,周恩来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指出:“我们今天要搞建设,光是政治觉悟就不够了,还必须要有较高的文化、技术水平,这样才能使用机器来发展工业生产。这就需要大批的建设人才──从技术工人、技术员、工程师一直到企业行政管理人才”。他指出,培养经济建设人才,是摆在组织工作面前的第一项任务,“你们要搞社会主义就是搞这个东西,别的是空论,这是实际,你们做到了这一点,就是掌握了一切。”这是多么精辟的议论、多么深刻的见解。

  第二,要正确处理财政和经济的关系,集中人力、财力、物力搞经济建设,适当增加经济建设的投资比例。一九五四年九月,全国人大一届一次会议上,周恩来指出,一九五四年预算中经济建设的支出等于一九五○年的六倍半;经济建设费占整个财政支出的比重也从一九五○年的百分之二十五点五增加到一九五四年预算的百分之四十五点四。同时,财政支出中的国家机构经费即国防费和行政管理费所占的比重已从一九五○年的百分之六十点八降低到一九五四年的百分之三十点七。他说:“这些情况充分他说明了我们国”家的预算是和平的、建设性的预算”。一九五五年二月三日,他强调:“我们国家大、人多,因此,需要支出的方面也就多。但是,我们总要集中我们的人力和财力,用在主要的建设方面”。一九五六年九月,在党的八大会议上,周恩来立足于经济建设这个中心,阐明了财政的“取”与“用”的关系。

  “我们的财政收入必须建立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我们的财政支出也必须首先保证经济的发展。因此,应该首先考虑经济、特别是工农业生产的发展计划,然后根据它来制定财政计划,用财政计划保证经济计划的圆满执行。不根据经济发展的情况开辟财政来源,把财政收入计算得过少,或者单从节约财政开支着想,保闰过多的后备力量,都将限制经济建设的充分发展,这是不对的。”第三,要正确处理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积累和消费之间的关系,保证经济建设顺利地健康地进行。在国民收入是个既定的量的情况下,积累和消费存在着此多彼少的矛盾。积累增加一份,消费就减少一份。反之亦然。积累是扩大再生产的源泉,是经济建设所需资金的保证;而消费基金所占国民收入比例的多少,则直接关系着人民的生活水平、关系着人民的当前利益。

  周恩来反对把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积累和消费对立起来的错误观点。他说:“经济建设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不能不是互相一致的,因为社会主义经济的唯一目的,就在于满足人民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而为了充分满足人民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又必须不断发展社会主义经济。从任何一方面把这两件事对立起来都是错误的:或者不顾目前生产水平,把工资和福利提得过高过快,违反了工人阶级的长远利益,这是一种经济主义的表现;或者对于职工福利甚至职工安全漠不关心,不注意或者不愿意解决那些必需而又可能解决的问题,这是一种官僚主义的表现。我们应当同时反对这两种错误”。周恩来认为生活的提高不能脱离生产水平和经济建设的需要,”生产、技术的发展慢吞吞的,生活要求提得很高,那就错了;应该生产、技术的发展要求很高,生活提高还要慢慢来”。在集中力量建设重工业时,由于需要的资金比较多,建设时间比较长,赢利比较慢,产品大部分不能直接供给人民的消费,人民不能不暂时忍受生活上的某些困难和不便。但是,为了摆脱落后和贫困,为了人民的长远利益,为了子子孙孙的幸福,“我们不能不暂时把许多困难担当起来”。另一方面,积累率必须适中,经济建设规模必须与国力相适应、必须在人民生活所能忍受的限度之内,超过了,则会欲速不达,事与愿违。周恩来不赞成苏联在建设上忽视人民当前利益的做法。他说:“如果不关心人民的当前利益,要求人民过分地束紧裤带,他们的生活不能改善甚至还要降低水平,他们要购买的物品不能供应,那么,人民的积极住就不能很好地发挥,资金也不能积累,即使重工业发展起来也还得停下来。”第四,要正确处理重点建设和全面安排的关系,保证国民经济各部门能够按比例地发展。“我们强调重点建设,并不是说可以孤立地发展重点,而不要全面安排”。重点建设过分突出,抓住一点不及其余,结果会同有关方面脱节,而无法保证重点。“我们要求全面安排,也不是说可以齐头并进,而不要保证重点建设”。如果“天女散花”、到处铺开、百废俱兴,就会影响国家的重点建设,就会造成财政上的困难和人力、物力的浪费。早在一九五○年八月,周恩来就提出国家建设工作要分清轻重缓急,有步骤地进行,“不可能百废俱兴,要先从几件基本工作入手”。重点建设和全面安排相结合的思想已见端倪。在开始进行“一五”建设的一九五三年,周恩来一方面强调“我们要首先集中主要力量来发展重工业。不是说把一切力量都摆在重工业上,其他的都不搞了,农业不发展了,轻工业也不发展了。那是不行的,因为重工业还不能满足人民的需要。广大人民不仅需要重工业的生产资料,而且还需要一些轻工业的生产资料。因此,国家对工业(又分重工业和轻工业)、农业、交通运输业的投资比例要恰当”。一九五六年九月,党的八大会议上,周恩来在总结“一五”建设的经验教训时,系统论述了重点建设和全面安排相结合的思想。他指出,“一五”建设的前三年,在优先发展重工业的同时,采取了加速发展农业合作化的方针来促进农业的增产,并且相应地发展了轻工业的生产,这就使国民经济的几个主要部门在发展中避免了互相脱节的危险,但也曾经部分地犯过到处铺开、百废俱兴或者过分突出重点建设的错误,造成了一定的浪费和损失,今后必须把重点和全面很好地结合起来。

  如果处理不好政治与经济建设的关系,人的精力放在政治运动方面,或者搞空头政治不抓业务,那么,经济建设中心就没有政治的保障而流于空谈。

  如果处理不好财政和经济建设的关系,不能开源节流,财政支出不能首先保证经济建设的需要,那么,经济建设中心就没有经济保证。如果处理不好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的关系,超前消费、甚至吃老本,那就是吃祖宗饭,造子孙孽;不顾国力、不顾人民生活搞高积累,那就会挫伤人民参加经济建设的积极性。在经济建设内部,如果处理不好重点建设和全面安排的关系,那就不能保证国民经济按比例地发展,就不能保证提高宏观经济效益。在开始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一五”时期,周恩来就探索了以上四个方面的关系,并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这是难能可贵的。

  2007/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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