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这是在中共中央扩大的工作会议上讲话的一部分。
我现在就谈谈克服目前困难的主要办法。
第一，坚决精简机构，压缩城镇人口，精减职工人数，减少粮食供应。
一九六一年，全国压缩城镇人口，精减职工人数，减少粮食供应，减少工资开支，是有很大的成绩的。这是全伺上下一致、各级同志努力的结果。中央决定，一九六二年上半年要继续压缩城镇人口七百万人，其中职工要减少五百万人。在上半年精减的指标实现以后，下半年还要考虑提出新的精减计划。这是克服当前困难最重要的一着，也是调整工作的一个重要环节。
精兵简政，有利于加强民主集中制，加强集中统一，反对分散主义；有利于改善城乡关系，巩固工农联盟；也有利于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工作效率，克服官僚主义；还有利于加强基层工作和生产第一线。
一九四二年、一九五○年，当我们在经济上遇到困难的时候，毛主席都曾经号召全党实行精兵简政，增产节约，并且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今年上半年精减五百万职工是可能的。
就工业生产部门来说，如果按照一九五七年的劳动生产率计算，完成今年的工业生产指标，只要一千二百万职工就行了，而现在工业的职工却有一千六百零四万人。当然，这不是说所有厂矿的劳动生产率都降低了，有不少厂矿的劳动生产率还是逐年提高的。现在的工业底于已经大起来了。四年来，增加了许多新的重要的工业企业。这些企业，虽然目前由于原料、材料和燃料的困难，开工不足，可是从发展来看，又是必须保留的。因此，不可能完全按照一九五七年的比例减人。但是，今年上半年减少二百多万人是可能的。在一千六百万工业职工中，中央直属企业的职工占四百万，地方工业企业的职工占一千二百万。所以，中央各部门和地方工业部门必须共同下最大的决心，按照一九六二、一九六三两年的生产任务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要求，坚决实现这一精减指标。
就基本建设和交通运输部门来说，上半年要求减一百多万人，其中，基本建设减八九十万人，交通运输减二十多万人。
就财贸部门来说，上半年要求减八十万人。商业队伍要转业一部分，还要退回一部分去经营集体所有制的商店或者个体的“夫妻老婆店”。两项合计共约一百三十万人。但是，为了加强商业队伍，要从行政、事业、企业单位和军队吸收一部分骨干，从中等专业学校和技工学校吸收一部分毕业生，两项合计共约五十万人。这样一出一进，可以净减八十万人。
就农、林、水利部门来说，上半年要求减二十多万人，实际上可以超过。现在许多国营农场把一些农村人民公社〔198〕包进来了，社员要求退回到集体所有制。黑龙江就有这个问题，比如北大荒，把整个县都包进来了。社员用力拿固定工资，生产积极性反不如从前高，因而产量降低了，商品粮减少了，应该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公社去。
就文教部门来说，上半年要求减二十多万人。
现在全国的行政人员有三百一十五万人。据调查，各县这几年都增加了人。现在近一百万人的大县，行政人员（包括公社干部）就有一千七八百人；五十万人左右的中等县，行政人员就有一千一二百人；十多万人的小县，行政人员也有六百多人。我们要求各县下决心减它一半。许多县的同志都支持这个意见，他们说，只要上边“拆庙子”，他们底下就可以减人。如果平均一县减四百人，一市减七百人，全国二千个县、二百多个市，至少可以减一百万人。
精兵必先简政。党、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首先要裁并机构，要“拆庙子”，同时要“搬菩萨”。这次会议后，在中央书记处领导下，准备制定一个党、政各级组织形式和编制的方案，定下来以后，从中央到公社，都必须坚决执行。
企业单位，有生产任务的，要按照一九六二、一九六三两年的生产任务定员。过去所说的综合生产能力常常算不清楚，还不如先按照今年、明年的生产任务定员，以后生产任务增加了，再招回来就是了。没有生产任务的，或者生产任务少的，该关的关，该并的并，该缩小的缩小，该撤销的撤销。有些企业，已经实事求是地根据工业七十条进行“五定”〔223〕的，可以按照“五定”的定员减人。所有的企业单位，都必须大力精减非生产人员。精减下来的人员，应该尽可能参加农业生产。合乎退休条件的，可以退休。对于无法处理的一部分老、弱、病、残的职工，除去退休的以外，应该在编制以外妥善地安置他们。多余的干部，有一部分可以集中学习一个时期。老、弱、病、残的干部，有的可以改做轻的工作，不能工作的可以在编制以外养起来，其中长期参加革命的干部，更应该适当安置。
企业中进行精减的时候，要注意保留技术骨干。
在编制、定员和地方保留的机动数确定以后，就不能再增加人了。再增加一个人必须经过中央批准。以后国家就按照编制和定员发粮食、发工资。
中央机关和部门，要带头精兵简政。希望各级组织也要认真地进行精简工作。根据国家计委的调查材料，中央各部门在天津一个地方的办事处、材料站、研究设计机构等等，就有一万一千多人，在全国就有十七万人。我们认为，这个数目可以大大地减少。在省、市、自治区都有它同中央各部相应的厅（局），各部的许多工作都可以由省、市、自治区的厅（局）去办，为什么还要设办事处呢？中央各部在地方上设办事处，地方又在北京设办事处，地方之间也互设办事处，这种十分不合理的状况，必须坚决改变。
今年上半年压缩七百万城市人口、精减五百万职工的任务，是很艰巨的，工作要比去年困难得多，也可能发生一些问题。各地要认真做好这件事情，要力求避免发生问题。但是，我们要认识，如果不坚决把人减下来，困难就会更大。而且从长远来看，我们不仅要减现在的城镇人口，减现在的职工，还要控制人口的增长。在人口多的城市，在人口密的地区，应该提倡节制生育、计划生育。至于人口稀的地方，像江西省的农村，或者边远的省、自治区，比如西藏、青海、新疆、内蒙古，那些地方多增加一些人是好的。这也要因地制宜，区别对待。
我们必须下最大的决心精兵简政，必须做细致的、扎扎实实的思想工作和组织工作。中央关于继续减人的决定，已经发给中央工作会议的同志们看过了，会后就要下达。
第二，争取农业增产，主要是粮、棉、油。
增产要有个次序，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农作物都恢复和发展起来。今年首先应该抓粮、棉、油。为着增产，大家首先要保证贯彻执行中央的各项政策和农村人民公社六十条〔224〕。要十分注意保护人力、畜力、地力，再不能削弱了。
我们要从各方面支援农业，尽最大的可能，保证农业上最急需的生产资料。急需的化肥，急需的农药，急需的中小型农具、车、船和机械维修材料，我们要努力供应。做工业工作的，做市场供应工作的，在这方面要特别注意。同时，地方同志也要根据可能，依靠自力更生，就地取材，修复和补充一部分中小型农具和农村的运输工具。要把有限的材料用在这方面，靠自己解决一些困难。
要因地制宜地贯彻执行八字宪法〔211〕，特别要抓紧肥料、水利和中小农具。
要保证粮食包产指标和粮食征购任务落实到生产队〔204〕，征购任务略留机动。地、县的同志在定粮食征购任务的时候，要留一定的机动数，就是要在国家规定的征购量之外，多征购百分之十左右。有这么一些粮食，对于弥补灾区征购量和国家供应量的不足，很有好处。
我们做商业工作的，做工业工作的，要尽最大的努力，按等价交换的原则，保证农村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供应，以利于农产品的收购。地方同志在夏收、秋收时，要保证及时收购，同时安排生活。这是毛主席在去年提出来的。去年的经验证明，凡是哪一个省、哪一个地方按照毛主席这个意见办的，哪个地方的情况就好一些。
第三，努力增加工业生产，首先是增加能够供应市场的工业品的生产，同时，保证完成煤、木、矿、运的任务。
必须保证中央的各项政策、中央工业指示八条〔225〕。工业七十条草案在工业交通战线上都得到贯彻执行和认真试行。计划部门要按照农、轻、重的次序，按照重视品种、质量和成龙配套的要求，对国民经济认真进行综合平衡，努力做到计划落实，不留缺口。工业部门要保证集中力量生产国家计划内最急需的产品，首先是城乡市场最急需的产品和维修器材。在上述前提下，要把有限的原料、材料和燃料集中使用在产品质量好、消耗定额低的企业。有些工业产品由于原料、材料供应不足而无法配套出厂的，就应该停止生产，不要扩大积压；有些工业设备由于附属设备不能配齐而无法进行运转生产的，就不要提早安装，以免损坏主要设备。
现在原料、材料工业上最中心的问题是煤的生产、木材的生产、矿山的建设和生产。目前运输是紧张的，短途运输尤其紧张。拿汽车来说，大概三分之一不能用，三分之一待修，只有三分之一能用。民间的运输工具损坏的也很多。所以，今年除了要抓煤、木、矿石的生产和建设以外，还要抓好运输工作。
各地、各厂矿布置生产，必须保证计划内的生产任务，并且在计划内还要有先后次序。至于增产，必须在保证不增加而是节约原料、材料、燃料和人力的条件下进行。增产的东西，必须是国家急需的品种，而且一定要保证质量，绝不允许盲目增产，粗制滥造。如果在计划外要求新增加原料、材料、燃料的，必须经过省、市、自治区审核，提到中央批准以后，才能够布置生产。
对各种设备，要保证维修，减少损坏。现在一方面许多设备损坏了，没有材料维修，另一方面又在制造新的同样的设备。汽车、拖拉机等许多机器设备部有这种不合理的情况。我们应该首先把能够维修的设备逐步地维修好，减少它们的损坏，发挥它们的作用。否则，从整个经济效果看来，是很不利的。
此外，对国防工业需要的设备和材料，也要实事求是地分别轻重缓急，积极供应。
第四，缩短基本建设战线，坚决“下马”。
基本建设战线，必须缩短。基本建设项目和基本建设工作量的安排，必须严格控制在国家投资总额以内，不难超过。在国家基本建设投资总额中，要给地方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机动金额和器材，由地方自己安排建设项目，报告中央审核批准后，列入国家计划。国家计划委员会也可以在这个机动金额内向地方提出建议项目，供地方选择参考。鉴于今年国家计划在原料、材料和燃料的分配上尚有比较大的缺口，还需要进一步调整和落实。因此，各部门、各地方在安排基本建设项目和基本建设工作量的时候，要主动地保留四分之一的投资额，暂不进行安排，以免由于原料和材料供应不足，而造成新的窝工和浪费现象。
国家计划外的基本建设项目，不论是中央的或者地方的，不管有多么重要，都必须一律坚决停下来。各主管机关认为非续建不可的项目，也要在报请中央审查批准、列入国家计划后，才能动工续建。
各主管部门，要维护好停建工程，要尽力做到减少停建工程和设备器材的损失。要整顿基本建设的队伍，集中使用基本建设的力量，搞好那些计划内的续建工程。
第五，要统一、全面、彻底、合理地进行清仓核资。
这是加强集中统一、反对分散主义、搞好调整工作的一项重要措施。中央决定全国统一进行一次清仓核资的工作，把全国企业、事业、机关、学校、军队各单位的仓库做一次总的全面的清理，重新核定一次资金。不分中央和地方，不分哪个行业，统统要彻底清理，不准打埋伏，不准讲情面。在机器设备上，不管是通用设备，还是专用设备，都要清理出来。不准只把专用的设备拿出来，叫国家背“包袱”，把通用的设备放在自己手上，到处去周转。在生活用品上，各单位如有积压，也都要清理出来。不准留好的、新的自用，把坏的、旧的送出来，而应该把坏的、旧他留给自己，把好的、新的交给国家商业机关，以便供应市场和出口。
清仓核资以后，再进行合理分配和处理。本单位有用的，可以留下自用，别的单位有用的，给别的单位；应该修理的修理，应该储备的储备，应该回炉的回炉，应该交国家商业机关的交国家商业机关。这样，也可以替各单位卸掉一些“包袱”。
关于清仓核资的工作，中央将有一个专门的文件发下去。
第六，大家一起走“前门”，反对走“后门”，搞好市场供应，争取财政收支平衡。
我们要规定合理的制度，使大家都走“前门”，这样，就能够更有效地反对走“后门”。这是搞好当前市场供应的一个重要问题。我们必须在计划内千方百计地安排城乡市场上最急需的生活资料、生产资料的生产。为这些生产所需要的原料、材料、燃料，要在计划内优先供应，以便逐步地把市场稳定和活跃起来。
现在职工的实际工资降低了，我们要保证职工工资的百分之六七十，能够按照国家的价格得到最必需的生活消费品。除了必须按人口定量供应的商品以外，要有一部分商品实行按工资收入的比例分配。其办法，就是要使每个职工能够以占工资额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货币，到国家规定的商店，选购他们自己需要的商品。这样。就不至于把所有的商品都按人口平均分配了。这个办法。已经在太原、上海试点，据说反映还好，我们要总结经验，逐步推行。实行这个办法，要有一定的物资力量。今年的工资总额约二百二十四亿元，百分之五就是十多亿元，百分之十就是二十多亿元，拿出十亿到二十亿元的商品实行按工资收入的比例分配，是可能逐步办到的。
商业部门要恢复和规定一些规章制度，要恢复和加强专业公司的业务，统一组织有关物资、特别是三类物资〔226〕的供应，减少采购人员“满天飞”的现象，这样，就更有利于反对走“后门”的斗争。“满天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违法走私，投机倒把的；一种是因为缺少一点物资，国家不能供应，就到处去想法子采购。这两种情况要加以区别。如果我们国家商业机构的某些专业公司，能够经营这些物资的购销和转运的业务，后一种情况就可以逐步消除了。
要整顿商业机构和进行商业条例〔227〕的试点。
要恢复银行的现金管理制度，由中国人民银行总行统一管理。各级党政机构，企业、事业单位，任何负责人员，无权在制度规定以外动用银行现金。各级财经机构，要从精兵简政、增产节约、保证市场、平衡信贷的工作中，努力实现中央关于财政收支当年平衡的方针。
第七，坚决还账，努力承担国际义务。
尽管我们有这么多的困难，可是我们的志气不衰。我们欠债必还，国际义务必须承担。这十年以来，我们欠了七十六亿五千三百万元的外债，到去年为止，已经还了四十六亿元，还差三十多亿元未还。我们这件事情做得并不坏。外债分三笔账：第一笔账，是抗美援朝〔41〕的军事欠款，这笔数目最多：第二笔账，是经济建设中我们从苏联方面贷了一些款；第三笔账，是这几年进出口贸易做大了，我们出口不了那么多东西，欠了一些贸易款。这三笔账主要是欠苏联的，也有一小部分贸易款是欠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我们虽然一穷二白，但是人穷志不穷，账一定要还。这点账我们还得起，大概到一九六七年就可以还清。
国际义务必须承担。现在我们承担的国际义务一天比一天重起来了。除了政治上、道义上的支援以外，还有物质上的支援。我们现在已经订了条约，协定、合同的，有六十九亿多元。其中，援助社会主义国家的，主要是朝鲜、越南、蒙古、阿尔巴尼亚，占百分之八十；援助民族主义国家的占百分之二十。到目前为止，已经用了三十七亿多元，还要用三十一亿多元。我们必须勇于承担国际义务，同时又要实事求是。勇于承担，当仁不让，见义勇为，这是我们的志气，我们的义务；实事求是，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要说清楚不能做或者以后做，不要使他们发生错觉，以为我们什么都行了。同时，我们帮助他们，是要增强他们自力更生的力量，不是削弱他们自力更生的力量。
还账和援外这两项，都需要我们增加出口物资和设备。我们要求各地方、各部门在出口商品的收购和生产上，保证按量、按质、按时地完成国家规定的计划。
第八，建立新秩序，树立新风气。
这几年，我们的工作成绩很大，但是，有的生产秩序和工作秩序搞乱了。我们要把搞乱了的秩序恢复起来，并且在新的基础上，建立起新的秩序。打个譬喻来说，人民大会堂建立起来了，就必须有新的秩序，不能拿管理怀仁堂的秩序来管理这个大会堂。七千多人开会，我们中央办公厅就要做很多的组织工作。这个建筑是我们大跃进〔194〕的一个成绩。它规模大，能够开万人大会。建筑这个大会堂，锻炼了我们的技术力量。建筑人民大会堂用的原料、材料和设备，几乎都是国内生产的。电气设备、通风设备、扩音设备都是第一流的。建设速度也是世界上第一流的。这就证明我们的技术力量确实提高了、跃进了。首都在国庆十周年搞十大建筑，是可以的，但是，决不能全国到处搞十大建筑，年年搞十大建筑。假使每一个省都搞，那得用多少力量？这是只许上行、不许下放的。可是，这几年全国各地非生产性的楼、堂、馆、所确实搞多了，中央一级也要负一定的责任。这种建筑，必须停止：这种风气，必须改变。
要建立新秩序，树立新风气，首先要根据民主集中制劝原则，在上下通气、充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上，加强集中统一，反对分散主义；要提倡实事求是的作风，加强调查研究，贯彻群众路线。
今年要遵照毛主席的提议，做好工、农、商、学、兵、政、党七方面的工作。现在工、农、商、学、兵都有了规章制度，党政机关的工作，也要搞出一套规章制度来，以建立新的工作秩序。
要根据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底就提倡的三十二个字的领导原则办事。这三十二个字是：“大权独揽，小权分散；党委决定，各方去办：办也有决，不离原则；工作检查。党委有责”〔228〕。大权独揽，小权分散，就是说，党委要领导一切，要掌握大权，但不是把一切事务都包起来，如果那样，就会变成事务主义，大权就旁落了，真正的大政方针、政策、计划倒没有人管了。党委的领导是集体领导。不是任何人的独断专行。党委决定，各方去办，就是说。党委决定以后，交给各方去办，然后党委再检查，不能代替包办。办也有决，不离原则，就是说，办事不能违背中央的政策和党委的决定，但不是所有的小事都要向党委请示，都要书记点头，而自己可以不负责任。工作检查，党委有责，就是说，党委要抓紧调查研究和督促检查的工作。这样，党委抓紧重大的事情，从事务中超脱出来，就能把工作领导得更好。
要反对“五风”〔229〕、“五多”〔230〕，特别是要反对生产上和工作上的瞎指挥。这几年，一些领导机关，出的点子太多，出的花样太多。我看，目前少出一些不成熟的点子，多做一些扎扎实实的工作，这对于整顿生产和工作的秩序是有好处的。
要提倡勤俭朴素，反对铺张浪费，压缩集团购买力。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要以普通劳动者的姿态出现，以平等态度待人；要反对特殊化作风，恢复和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传统，当好人民的勤务员，树立新风气。
各单位办农场，搞农副业生产，决不能再挤农民的耕地。譬如，兰州、西安、洛阳、郑州、邯郸、保定铁路沿线，许多厂矿都大得很，厂里有很多空地，马路两旁有很多闲地，完全可以搞农副业生产，不应该再向公社要耕地。任何单位都不许化大公为小公，更不许化公为私。机关生产只能搞农副业生产，绝对不许搞商业投机。
我们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要把方便让给人家，困难留给自己；要一心一德，同甘共苦。毛主席在七大就语重心长地提出要大家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这几年，我们有些不够谦虚，也不那么谨慎，讲工作常常只讲成绩，不大讲缺点了。毛主席常说，连队里指导员作报告，总要讲形势、任务、成绩、缺点，这是历来的传统。我们要恢复党的好传统，恢复党的好作风。
抓紧以上的八项工作，做好这些工作，才能克服困难，实现以调整为中心的一九六二年的任务，也才能为实现十年奋斗目标创造有利条件。
2007/09/10
克服目前困难的主要办法（一九六二年二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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