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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巴黎不快乐

第八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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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命运寄托给了上苍来决定,在这之前,我做了全部的努力。我这一生没做坏事,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老天如此待我,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我要的并不多,我只是要我们在一起。

  那晚,我独自睡在双人床上,冬夜的月光凉如水,照射在床上,关掉暖气,单薄的被子,我几乎像死去了一样躺在床上,阿春轻轻敲门,问我要不要吃些燕窝粥,我艰难地说:“我困了,想睡了。”

  呼吸都无力了,该流的泪都要流枯竭了,明知不能为爱情要死要活,我还有个那么小的黎回,警告自己要坚强,可我仿佛已有了濒死的感觉。全身无力,目光呆呆地望着月亮,四肢无力,一动也不想动。此刻的他,会在哪里,他的身边是不是有叶洁白的陪伴,他们会很忙吧。

  那几盆小绿植静静地生长,看起来会在这个冬天开出花来。

  哪怕是死,也不过如此,冰凉的床,孤身一人,寒冷的冬夜,漆黑的房间,静静悄悄,我像失了魂魄一样。恐怕是因为幽闭空间恐惧症的缘故,一个人在黑暗封闭的空间待久了,就会陷入绝望。

  缓慢地入睡,心像被冰冻得硬生生的,睡眠很浅,我竟梦见了去世多年的外婆。外婆坐在小渔村的树下,穿着薄薄的灰色对襟上衣,黑色布鞋,花白的头发,握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说:“小曼君,你终于回来了。”

  “外婆,是啊,我回来了,我不走了,我留在你身边陪你。”我蹲在外婆身边,头侧在外婆腿上。

  “傻姑娘,答应外婆,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都要挺过去,你从小就在渔船上长大,几次风浪都没淹死,你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孩子,你要活到外婆这个年纪,你不能犯傻,我和你爸爸妈妈都看着你好起来啊……”

  梦里,外婆的脸蒙上了薄薄的雾气,我是清楚的,外婆已经死了,她的手没有温度,慈爱的笑容,她叫我要好好活下去,永远都不可以动轻生这个念头。生命和爱情,谁更可贵,有人用生命来维护爱情的尊严,谁可知,没有了生命,谈何爱情。

  我念着“外婆”醒来,泪湿满面,冥冥中感觉到是已故去的外婆在给予我信念与希望。

  我开灯,开暖气,冲泡一杯玫瑰茉莉花茶,一小束用棉线扎着的干茉莉,是我在小渔村种的茉莉花,玻璃水杯里,漂漂浮浮一束白色茉莉,三朵粉玫瑰,这样茶,喝下去,心情会一下就美好起来。卓尧送来的那一大束白色百合花,不久后也会萎谢吧,我应该做成花干,怕是将来不会在收到他送的花了。即使送,我又有能以什么身份收下呢。

  我一下子,就是失去了所有的借口,不能再付出,更不能再接受。

  会有另一个比我更有能力的女孩子来爱他,帮助他。

  叶洁白,为了卓尧,喝酒喝得胃出血,想必她是很爱很爱他了,她一定会好好待他的。而我,不该逃避,要积极面对,不再郁郁寡欢,祝福他们。

  佟氏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在五星级酒店,门口的侍应生告诉我,只有记者和上流社会的人才可以进入。我拎着白色包,局促地站在酒店门口,上流社会,这四个字就将我打入漩涡,只是来记者招待会远远见他一面,都不可以么。

  “她是我邀请的贵宾。”林慕琛晃晃手中的邀请函,偏了偏侧脸,对我做了一个手势,让我挽着他的胳膊进去。

  我挽着他的胳膊,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棕色地毯上,软软如在云端,我眯眼看林慕琛,好像我挽着的是卓尧。我穿着裸色大衣,长发松散,淡淡的紫色眼影,我想在台下看着他。

  侍应生忙引我们进入,向我道歉。

  站在电梯里,来来回回等了好几个往这边赶的女孩子,我对林慕琛笑笑,说:“谢谢你带我进来,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他,我很想念他,我和他之间,总像见一面少一面。”

  电梯门合上,林慕琛耸耸肩,说:“也不一定,我想他心中已有选择,他的分寸谁也把握不了,不过你放心,我时刻都欢迎你跟我走。”

  “别和我贫了。”我笑着止住他的话。

  电梯里站在我前面的女孩子,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记得在机场遇见过她,她当时说自己如何迷恋卓尧,还说见过我,没想到,她还真的又回到了佟氏来上班。

  “喂,章侬,待会记得给佟少的杯子添茶,别光顾着花痴,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一个穿佟氏工作套装的女孩手肘拐了拐我面前的女孩。

  她转身笑,胸前的铭牌告诉我,原来她叫章侬。

  “不行不行,我待会得先去趟洗手间,我一见到佟少就呼吸困难,紧张,犯晕。你看我今天的蓝色美瞳戴的怎么样,可美呀?”章侬问。

  “美死了,待会上台给佟少添茶水时一定要使劲放电。”

  我浅浅笑,她们哪里会知道,卓尧出席活动,从来不喝酒外面杯子里的茶水,他是有轻微洁癖的男子,季东会给他准备专用的茶杯。

  林慕琛挽着我的手,他压低声音说:“别松开我的手,跟着我走。”

  进了会场,放眼望去都是一排排架着各种摄影仪器的记者,台上的桌子立着出席招待会的人物身份牌,我一眼就看见了最中间的那个:佟卓尧。旁边,放着的是:叶洁白。他们俩的名字,摆放得那么近,近得让我羡慕。我只能,远远站在几排记者人群的最后面,遥遥望着。

  台下的记者都在小声讨论着接下来的新闻稿该怎么写,本在大家眼中即将破产的佟氏企业忽如一夜起死回生,股票大涨,旗下的各种产业纷纷投放各类传播媒介,地铁,站台广告灯箱,电视广告,在做着公益活动,洗白之前的逃税,资金匮乏的负面报道。

  “佟氏企业和宏业集团强强联手,强强联姻,这次,我看不多久,佟氏企业就重振起来,到时候,钱会赚翻吧。”一名商报记者说。

  “那是自然,不看看宏叶集团的实力,我曾经很钦慕佟少这个男人,觉得他和别的富少不一样,他低温沉默,不沾铜臭,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保住地位娶叶洁白。”一名女性杂志记者说。

  果然角度不同,大家的立场也不同。

  好在我早作准备,戴着卡通的麦兜口罩,没有人会认出我就是卓尧曾经的女人阮曼君,当然,也没人会想到我会有勇气站在这里,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叶洁白坐在一起。

  突然会场安静了下来,主持发布会的主持人是著名的电视台男主播。

  卓尧大步走上台,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他坐下,微微颔首微笑,迷倒台下一帮女记者,我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他还戴着我们的定情戒指,他习惯性摸摸无名指上的婚戒,脸上不再有笑容,表情严肃,直到叶洁白穿着白色长裙坐在他身边,他望了一眼叶洁白,眯眼笑。

  他的领带,是我亲手挑给他的那条。

  我仰望着台上英气逼人的男子,高高在上,眉宇间透着股清凉气息,我挽着林慕琛,旁观着他和叶洁白金童玉女般互相介绍着公司接下来的局势。很显然,他摆平了冯伯文,也解决了公司的财务问题,他把佟氏逃税的事转变成冯伯文栽赃诽谤,坐在一边的律师补充说:“我们保留追究冯伯文及其公司责任的权利。”

  他的下巴稍抬高,如他所说,一切问题都不会成为问题,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他并不需要我为他做什么,我之前去找冯伯文,都是那么可笑幼稚,叶洁白早为他安排好,不仅明哲保身,还给冯伯文有力一击。

  我戴着口罩,没人看到我的表情,是哭还是笑。

  嗯,我是笑着流泪。

  当他的目光扫过我这一边时,恰恰好,我的眼神也望向了他,我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我隐约心痛,察觉到他或许认出了我,他的拳头握了起来,目光震慑而来,他坐了一个起身的动作,被叶洁白按了下去,也就那么几秒,好像只有我敏感到他在想什么。

  他很快就自然对答记者的提问,没有再看向我。

  我心虚,想想是我自己多疑了,人群中,我戴着口罩,在角落里,他怎么可能认出我。

  记者的提问一个比一个犀利,他皆对答如流,叶洁白配合默契,真有夫唱妇随之势。

  “请问佟先生,关于日前钟氏总裁钟利涛突发性心脏病去世,而恰巧是在您带着一位医生出现后不久,钟利涛的外孙戴靖杰指控您雇凶杀人,请问佟先生怎么回应这件事?”记者问。

  他轻笑,抬头说:“我能安然坐在这里回答你的提问,就是最好的回应。”

  律师补充:“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在警方未公布调查结果之前,对于所有发表这种言论的个人或单位,我们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

  叶洁白莞尔笑道:“我以宏叶新董的名义担保,佟先生绝对光明磊落,并且三天后,我们将举行订婚仪式,届时欢迎各位参加订婚典礼。”

  台下掌声响起,镁光灯闪烁,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形容的就是他们吧。

  章侬站在不远处的台下,手里端着一壶茶,渴望地看着卓尧,期望他做出举杯喝水的动作,我想章侬怕是要失望了,卓尧是绝对不会喝那杯水的。我身边的几位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富家小姐,握着镶满钻的手机不停地拍卓尧。

  “快拍快拍,这个侧脸多帅啊啊啊!”

  “哎呀他转过去了,讨厌,拍花了啊,我一看到他就害羞,我受不了了。”

  我见他的目光再次投射了过来,我身边的富家小姐们群体做晕眩状,我低头,内心有些虚荣,这个人见人爱的男人啊,他曾属于我一个人,他枕着我的腿,像个婴儿一样熟睡,他是她们的佟先生,却是我一个人的疼先生。

  他身上好闻的木香,指尖的咖啡香和日本烟香气。

  想起他不惹尘埃的气质,他空闲的时候,不像别的男人去寻欢作乐,他会学习香道,买各种名贵的香木,沉香,檀香,点燃,熏香,他的身上,有传统男人的所有优良特质。

  会场周围有十几个统一黑色西装的男人,季东站在最首位,他们应该都是保镖。

  记者会结束,有记者提议要拍卓尧和叶洁白的合影,我不忍再继续看下去,身旁的林慕琛说:“我们走吧。”

  “好,走吧。”我点点头,挽着林慕琛离开会场。

  出了电梯,我才取下口罩,我将口罩握在手里叠成不同的形状,想借此掩饰内心的难过。

  “带我走,离开这里,好不好,把车开快点。”我坐在林慕琛的车里,无力地说。是我咎由自取,分明知晓今天来会看到怎样的“热闹”,到最后,却无力承受。我想他,我好想他,想见他那一面,我不去想见这一面带来的伤口,起码,我见了他,总好过不见。

  “放心,不要怀疑我的赛车技术。”林慕琛说着,弯腰凑近帮我系安全带。

  我手撑在车窗旁,听到窗外有人在大喊大叫闹事,循声望去,是冯伯文,衣冠不整的他握着酒瓶站在酒店门口大喊卓尧的名字,骂骂咧咧,被赶过来的保安和卓尧的保镖打倒在地。卓尧从酒店门口走出来,车启动,我回头望,他看着我,眼里都是痛心,不怒而威,高大的身姿跑动了起来。我看见他上了车,飞车而来。

  林慕琛加快车速,从后视镜里看见卓尧的车飞奔追来,他一踩油门,车一下就急速飞了般跑开。

  我望着后视镜里卓尧那辆黑色的车,他坐在车里,在想什么,他不陪着他的未婚妻,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很危险,要不要停车?”我问林慕琛。

  林慕琛冷笑,拿出一片口香糖放在口中,说:“我倒要看看,佟少爱你有多深。他和我比车技?他什么都比我强,不过车技真是比不过我,我是赛车手啊,跟我比,只会是翻车的下场。”

  “不要,停车,我要下车!”我解开安全带,拍打车门。

  林慕琛驶向高架,车速超标,在一辆辆车中间穿过,我不停回头看卓尧的车,卓尧稳稳跟在后面,我好担心他这样跟下去会出事。

  “林慕琛,够了,停车,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你疯了吗,他这样跟着,他会出事!”我晃动林慕琛的手臂,想要他停车。

  “stop!你再晃我的手,翻车的是我们!”林慕琛嚼着口香糖,拨通卓尧的电话,毫无表情地说:“佟少,怎么样,车技不错,原来你还记得她是你心爱的女人,如果真的爱她,就追过来吧!”

  林慕琛挂断了电话,镇定开车,我盯着他的侧脸,这儿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他究竟想做什么。

  “别担心,不过是试试他,我也不会想让我的表哥出事,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爱你多深吗,一个男人若爱一个女人,就会拿命去追去保护,所以放心,他不会有事,他也不会让自己有事。”林慕琛说。

  车在高速上飞驰,超越了几辆满载货物的大型卡车,车窗外的树木如穿梭般闪过,风驰电掣的速度,我的背抵靠在座位上,林慕琛连续两次漂移,我的身体歪歪倒向了他怀里。我坐稳后,吓得脸色苍白,看卓尧的车,车身漂移,半边车身悬在空中,瞬间落在地上。

  惊心动魄,这样的极速飞车太危险,我不清楚这两个男人在暗暗叫什么劲,他们从见面一开始,就好像似敌似友的关系,但并不原因全在我。更何况,钟利涛的死,警方还没有给出调查结果,林慕琛很有可能就是杀害钟利涛的人,他懂得医术,只有他能把握得这么好,这么得滴水不漏。

  只是,这样看他,只会觉得他是个充满匪气的医生,一身痞味,他真的会杀人来嫁祸卓尧吗?林璐云是他的姨妈啊,难道,是林璐云幕后指使的,不可能……林璐云都放过火去烧欧菲,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短暂的思考,车身连贯的急速转弯,我的胃翻江倒海般,回头看卓尧,我的心猛地被提了上来,一辆货车在避让了林慕琛的车之后,对卓尧的车避让不及,突然间,只见到那辆货车,不见卓尧的车,我急得哭了,完了,卓尧一定出事了。大货车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卓尧的车发生了什么事。

  “卓尧的车不见了……不,他不能出事……停车,停车啊!”我歇斯底里大叫,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不要试了,我不要他用生命作赌注来试爱我有多深,我要他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哪怕三天后他娶别的女人,哪怕我们永远永远不再见面。只要我清楚他在这个世界某个城市生活得很好,他依旧做那个英俊得骄傲得男人,对别的女人发着他的光芒,那又如何。

  他的生命要远远比他给我的爱重要得多。

  我的胸口涌上来熟悉的绞痛,为什么,心脏健康的我,每次都会在心疼他的时候就会犯心绞痛,一枚长钉一寸寸钉入我的心脏,匝匝刺痛。

  眼泪冲出了眼眶,有那么几秒,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全身瘫软,被抽走全部骨头一般疲软。

  林慕琛望着后视镜,沉着地笑:“看仔细点,他顽强地跟着我,佟少啊,这究竟是怎样的男人。真无法想象,他为了你居然可以赛出这么漂亮的成绩,好吧,我认输。”

  我欣喜万分地看到,卓尧的黑色车完好无损地从货车后出现,只是货车挡住了视线而已,我捂着脸,激动地笑了,用手背擦眼泪,拍打了一下林慕琛,带着哭腔笑道:“要是他有事,我要你用命偿。”

  “你很喜欢威胁每一个对佟少可能不利的男人吗,听说你经常在外扬言谁动佟少一根手指头,你就用下辈子全部的时间去报复他,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噢,不对,是小鸡护老鹰。”林慕琛玩笑道,将车沿着高速公路旁的岔路,拐入了服务区的休息站。

  我瞪了他一眼,邪恶状说:“只要我在,谁都不许伤害他,否则我一定弄死他。”

  他说:“我好怕……不过我和他是兄弟,你别恐吓错对象,我是混白道的。”

  林慕琛的车刚停下,卓尧的车就冲进来挡在林慕琛的车前面,急速的刹车声,卓尧下车,他西装在他下车的过程中有着好看的弧度,他从挡风玻璃前面望着我,我亦望着他。

  怅然遥相望,疑是故人来。

  他的眼神没离开过我身上,我在他眼里看到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大步迈到车窗旁,洁净的手指和手腕,袖口上镶着墨玉纽扣,线条高贵,他低吼着:“开门!”

  我坐在车内,心里竟是无限温存,一时静坐着,只是望着他,这个让我着迷的男人。

  车门开,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下车,只是像飘一样坠入他怀抱中,他用力抱着我,那个怀抱,紧密得让我稍有窒息感,他的手掌托着我的后脑,俯身低吻,扑面而来的气息,混合着日本烟和黑咖啡的味道,还有他全身淡淡的木香。

  我除了伸出双手搂紧他的脖子更加热烈,热切的回吻他,再也没有任何念头。

  远处的森林啊,在寒风中微妙反衬着我内心的暖意。

  仿佛季节轮回,一下子就来到了春天,我们彼此混合的气息和味道,温柔的亲吻,我的笑容和眼泪,沉静美好的光阴,我后脑上他手掌心带来的温度变化,繁花似锦,春意盎然。

  不知人间忧欢的爱情啊。

  若永不再分别,哪怕与世隔绝,不知时日,不晓年岁,就这么拥抱亲吻,旁若无人。

  他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凝望着我的眼睛,说:“不要跟别人走,不要走……我在台上看见你挽着他,我气得不得了,我快控制不了我的情绪。曼君,我心里发酸,我只想把你从他车里捉出来,使劲吻你。”

  我咯咯笑,手指堵住他的嘴,我在他的怀里转身,他双臂从我的肩上垂下来拥着我,双手紧握着我的手,我们俩用幸福恩爱的姿态一同望着林慕琛。

  林慕琛手撑在车上,站在车门旁,艳羡的神情说:“亲够了没,太劲爆了吧,我可是连拍了很多张,回头随便卖给一个媒体,都是绝对头版头条。”他嚼着口香糖,对卓尧点了个头说:“喂,感谢我不,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正应付着叶洁白呢。”

  “小漫画,你挽的是他那个胳膊,告诉我,我把它卸下来。”他低头温柔凝视我说。

  我作思考状,想想,指着林慕琛的左边胳膊说:“是左边那个。”

  “哎,你们俩个亲够了就来对付我,要不是我制造机会让你们患难见真情,你们哪来这么多亲密接触。”林慕琛痞痞一笑。

  “那奖励你今晚替我应付叶洁白,她养的那只雪纳瑞心脏不是很好。”卓尧沉静地笑,搂着我径直从林慕琛面前走过,上了他的车。

  我们的爱招摇过市般,我在他怀里,对林慕琛欢乐地做鬼脸。

  “OMG,我不是兽医!”林慕琛抱头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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