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的通行证还没办妥,但我还是收拾了行李准备去上海。
2月5日,星期天天气仍然晴好。哈丽雅特、凯瑟琳、伊迪丝和我在南山吃了早饭。上午要在办公室处理最后的公务,大半个下午也用来做同样的事。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给成都和纽约写信,然后清点现金。米尔斯在下午的祈祷会上布道。忠诚、耐心和忍耐力似乎必定要成为下午祈祷会的主题,这些都是我们非常需要的。要忍耐,因为我们看到无形的上帝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实现着他的目标。
下午6时45分。我去贝茨和莉莲斯家吃饭,贝茨下午刚刚从印度的马德拉斯回来。我们讨论了那次会议,但更多的是谈论他对中国西部和日本当前形势的看法。
2月6日,星期一
下午5时。我刚刚到达上海,并平安地带来了5个女盲童,她们已经在我们学校呆了14个月了,现在国际救济委员会把她们安置在盲人学校。此外,我还带来了3箱化学仪器和2箱乐器。
这5个箱子是作为超重行李带来的。F·陈把箱子送到车站,并送去检查。通过一个宪兵,我们没有排队,提前买到了票。所以,他把箱子送去检查和过秤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斯洛克姆夫妇、米里亚姆·纳尔、劳斯(Rouse)和索恩先生也在同一列火车上。索恩先生帮我照料了女盲童。我现在住在潘亭大街7号宾馆。
2月7日,星期二一大早就和维塔利(Vitally)取得了联系,让他来拿化学仪器,并把这些仪器重新打包,通过海关检查,再运上船。日本人要求我们在这里的海关缴费,而中国人则要求我们在昆明缴费——双重收费。正常情况下,货物会在很多地方,例如昆明等地滞留几个月。
早上我去买了内衣和袜子,下午还去找了裁缝。下午5时,我去社区教堂参加招待会,并听关于马德拉斯会议的报告,基督教男青年会的S·C·梁和兰金(Rankin)也讲了话。6时30分,我去参加基督教信徒会的兄弟聚餐,大约有五十人参加。这种会议每月举行一次。《世界的呼唤》的编辑巴克纳(Buckner)牧师讲了话,他的讲话非常精彩。明天他将去南京。
2月8日,星期三我一天都用于购物和安排公务,没有什么灵感,但是,这让我感到踏实,而且有很多小事也让人感到高兴——从中可以感到人们的善良之处。
热心的圣约翰大学的C·Y·程教授帮我为中国西部定到了化学药品,联合药品公司的维塔利先生将找人包装这些药品,并运上斯洛克姆的船。善良的斯洛克姆夫妇又做了一件善事,因为他们为众多中国人把物资运到了西部,他们必将得到回报。
中午,我和4所教会大学的校长及系主任们一起共进午餐,现在这4所大学正在上海进行着合作。他们正在制定2~3年的工作计划,他们相信去西部的大学将会回来,并认为我们不应该在占领区从事任何正常的教学工作。
2月9日,星期四今天下午,我和福斯特的儿子即他的继承人聊天。这个小伙子很不错,他很幸运能降生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爱与智慧的家庭。晚上,我去斯坦利·史密斯家吃饭,伯奇夫妇和拉利(Laly)一家也去了。话题始终是战争,这场战争将持续多久呢?斯坦利和倪焕志(音译)下个月将去成都看看那里的情况。
2月10日,星期五上午,我去检查了眼睛,下午拔牙。我和拉尔夫·韦尔斯(RalphWells)与纺织机械局年轻的俞先生谈了话。他向我描述了印度制造的一种机器,这种机器可以生产用于纺织的棉线,其效率和大型工厂的机器差不多,在同样的时间里,如果工厂可以生产价值450美元的棉纱的话,那么,这样一台机器可以生产价值252美元的产品。但是,这种机器每台价值1万美元,农家甚至村镇都无力购买。
2月11日,星期六国际红十字会的秘书长约翰·贝克博士(JohnBaker),下午3时非常客气地给我打来电话。
他说,他们的基金不能用于农村重建工作,只能这样了。今晚在古尔特那儿有一个儿童晚会,布道团的许多孩子都来参加了。
2月12日,星期天今天是林肯的生日,身在上海,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早上8时30分,我去了Hcare原文可能有误,无法译出。纪念馆。
教堂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难民们的天堂,这是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星期天学校。11时,我去社区教堂,然后去看了凌保恒(音译)。我在詹姆斯(James)家和茹洁(音译)一起吃饭。下午3时~6时,我和黄丽明一起四处参观;7时,在普劳伯尔家吃晚餐。
2月13日,星期一我今天去看了牙医,又去了海关,在那儿和鞠玉宝(音译)及埃莉诺·辛德尔(EleanorHinder)相谈甚欢,又与埃莉诺·辛德尔、维奥拉·史密斯(ViolaSmith)一起共进午餐,并和埃丝特·斯洛克姆(EstherSlocum)一起逛街,与马克斯畅谈,与莉莲·柯克共进晚餐。
2月14日,星期二今天是情人节,又是繁忙的一天。我先去眼科医生那里做完眼睛检查,然后去为家庭手工学校买毛线,接下来到基督教男青会与我们教会的同事一起吃饭,是《世界呼唤》的编辑巴克纳请的客。下午2时~5时,朱钰宝(1924)带我参观了工厂,最后,我又去买织袜子用的线。
无锡大部分的棉纺厂和丝绸厂要么迁往西部,要么在上海设厂。朱钰宝现在是一家工厂的监工,她还有一个助手——辛德尔小姐,辛德尔小姐非常尊敬她。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寻找有3个纺锤的纺车。只有老人们才会使用这种纺车,因为,工厂里已经不再使用了。我们想让人帮我们做一个,再让我们的一个织工学习如何使用。现在,所有的棉纱都是日本人制造的。我们一家又一家地转了很多商店,各处都是一样。日本工厂的规模都很大,所以其产品的价格比中国工厂产品的价格低得多。我们没有买这些日本产的绵纱,而是决定买比较粗糙的中国产棉纱。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今晚给吴博士写了一封信,由埃丝特·斯洛克姆带走,她和她的丈夫开始了他们去西部的长途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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