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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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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第132节:1938年日记(69)

  总共143名学生,其中,初一65名女生,初二35名女生,初三22名女生,高一14名女生,高二7名女生,高三没招生。

  支付全部费用的52人,占36?3%(学费20美元,伙食费20美元,其他费用6美元);没有支付学费的51人,占35%(付伙食和其他费用);支付学费10美元的19人(付伙食费、其他费用和学费10美元);不付钱的9人;支付6~16美元的12人。

  你们能看到今年我们得为我们的计划筹集多少资金,这是一件真正的救济工作,很有价值,你记得我们推荐了高一、高二的12名女生去大学医院参加护理课程。我多么希望陈玉珍在那儿。

  我多么希望我有更多的能力策划各种试验,这些钱仅仅是以前的实验学校费用的一半。

  10月12日,星期三今天传来了在九江和南昌之间的德安战役中,中国军队获胜的消息,真是大快人心。

  马先生仍在狱中,中国友人正努力营救他出狱。如果外国人也想为此努力,只会帮倒忙。

  今年春天,我告诉你们的那位普通士兵今天上午来访,你们记得今年春天的一个星期日上午,他来说获准回日本,今天上午他告诉我被派往采石矶,他一直呆在那儿。他说,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他渴望和平,但不知道和平何时降临。他过去在东京为一家外国公司工作,他盼望回到妻子和两个小女儿的身边。

  明天体检结束。

  中午,我监督勤工俭学的工作,下午4时~5时也是干这个工作。我需要一个称职的人干这项工作。

  10月13日,星期四今天的工作太多。多云,偶尔下雨,印象中没有飞机。我们希望报纸上报道日本人进攻太行山受挫的消息属实。

  王小姐今晚不到7时离开,直到最后一分钟,她还忙着将勤工俭学的单子列全,排出时间表。

  管理这项工作需要花一个能干的人的全部时间,但我没有这样的人。我不愿意让程夫人做这件事,因为她还没有时间休息。由于煤和其他紧缺物资价格昂贵,我们将关闭实验学校宿舍的浴室锅炉,只用500号楼的锅炉。

  今天上午我主持了祷告,做得很糟糕。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我的中文太差了。王先生为我现场翻译。

  现在的生活似乎就是工作。我感到困倦,准备睡觉,至少现在我还能睡觉。

  今天对马先生来说似乎还有点希望。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坐牢。

  斯迈思的小册子《南京战祸写真》刚刚收到。

  10月14日,星期五尽管天气阴沉,仍有许多飞机从我们头顶飞过。今天的报纸报道了日军在大鹏湾即大亚湾。登陆,这对南中国而言意味着更多的毁灭、恐怖和屠杀。有时我想知道是否会剩下些什么。一想到即将来临的长期贫穷我就不寒而栗。我不敢想象南京和华东地区的未来。

  有消息说,马先生有希望被释放,据说,他们可能抓错了人。

  今天上午召开学生会议,会上我们宣布了凯普伦医生的建议。根据体检的结果。他建议大家从现在起到明年5月份吃鱼肝油,因为很多人营养不良,还有许多人得了疟疾。我们也宣布了学生勤工俭学的计划。今天下午4时~6时,我指导了31名初一、初二女生的勤工俭学的部分劳动(打扫教室和办公室)。

  福斯特夫妇与我共进晚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他们喜爱伊娃的小屋以及四周的树木。

  下午4时~6时30分。我们在南山公寓的家中吃了第一顿晚饭。程夫人、哈丽雅特、凯瑟琳·舒茨、布兰奇·吴和我是女主人。到场的客人中有:国际红十字会的许传音博士沃尔特·洛(Walterlowe)先生(大都会旅馆的前经理)查尔斯·齐先生及夫人辛普森小姐金陵大学医院新来的护士长施夫人南京护士协会的秘书田小姐米尔斯夫妇福斯特夫妇美国大使馆的史密斯、库泊尔(Cooper)、切普(Cherp)到这儿拜访的安娜·莫菲特麦卡伦夫妇和贝茨夫妇及儿子大卫(博比生病在家)玛丽娅·布雷索尔斯特和埃德娜·吉什(现在一起住在南门)德国大使馆的秘书菲尔格拉芙夫人邮局的海尔·莫兰德先生(现在是邮政专员)英国大使馆的杰弗里(Jeffry)先生索恩先生及夫人福斯特和玛格丽特特里默医生(特里默夫人在上海教书)盖尔先生(他仍在牯岭)天主教教堂的李普南(Lippinan)神父斯洛奇(威尔逊的狗)吉比(狗)难道你们不认为这反映了西方文化吗?正如科妮莉亚所说:"我们这么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坚决主张把好的家具仍存放在南山的阁楼上,这些家具是1937年12月11日开始存放的。我们用地毯装饰大的起居室。椅子周围是玫瑰花。你会感到很舒适。

  10月15日,星期六这是怎样的一天呀!许多重型轰炸机令我感到压抑。上午7时30分~8时30分,我监督女孩们在实验学校宿舍打扫餐厅、洗盘子。现在,早晨我们有两批学生来做工,我不得不教她们怎样打扫房间、洗盘子。我们143名女孩中的63%在勤工俭学,除我之外没有其他人来监督。由于煤很少,而且价格很贵,我们不得不放弃使用我们的国外热水器,又额外找了个人来运水。

  上午8时30分~9时。我去参加家政手工学校的聚会,听了一位丹麦人关于消费者合作的通俗讲座。我们这儿的确需要一位像他这样对消费合作有经验的人。在薛小姐的指导下,我们家政手工学校的妇女以合作的方式开了一家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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