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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刀,更夫与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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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东的王寡妇布坊门口,已经满满当当围了好几圈的人,人们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布坊里头张望着,有几个开封府的衙役在门口维持秩序,不让看热闹的老百姓进入。

  白玉堂走到后墙,翻墙进入了布坊的后院,刚进去就微微一皱眉,什么味道那么古怪?

  后院和前院只有一条小小的巷子,白玉堂在后院转了转,听到前院有人说话的声音,知道展昭他们应该在前头呢,就想通过那条小巷子过去……刚刚走到巷子的入口处,就见地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微微地闪着光。白玉堂蹲下,就见是一串珍珠的小巧耳环,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地反着光。

  正看着呢,就听有人道,“耗子!”

  白玉堂微微一笑,抬头,就见展昭站在巷子那头,表情复杂地盯着他看呢。

  “猫儿,这是什么?”白玉堂对展昭招招手,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那枚耳坠。

  展昭也看到了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就走了过去,在白玉堂面前蹲下,低头看了看,“是一枚耳坠啊。”

  “前面谁死啦?”白玉堂饶有兴致的问。

  “是布坊的老板娘,和一个打更的。”展昭道,“乍一眼看,寡妇是被人捅死的,更夫像是自杀的,手里还拿着杀人的刀。”

  “啊?”白玉堂眨眨眼,“更夫杀了寡妇后又自杀了?”

  展昭耸耸肩,“表面看来是,不过先生刚刚看了看尸体,说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白玉堂感兴趣。

  “他还没来得及说,我就听到后院有动静了。”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一猜就是你。”

  “走,去看看。”白玉堂站起来,展昭也站起来,两人往巷子口走,只是两人动作一致,但巷子又特别的窄,只能供一个人通过,白玉堂和展昭都想先走,于是就肩膀碰肩膀,卡在了巷子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侧身,想通过,却抬起头看到对方的脸……脸贴脸,又想起了昨晚上的尴尬……赶紧又侧身,于是又卡住……如此几次,就听巷子口有人笑问,“你俩干什么呢?”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同时抬头,就看见公孙正忍笑站在巷子口看着两人,边摇头,“一个别动,一个侧过身走到前面,然后一前一后的出来不就行了么?”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前面,示意让展昭先走,展昭侧过身,迅速窜到前面,跟白玉堂一前一后地出了巷子,那样子,别提多别扭了。

  到了前院,白玉堂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就见院子里支着的染布架子全部都塌了,房门口躺着一个更夫的尸体,瞪着双眼,满脸惊惧的表情,脖子上一道狰狞的血口,地上一大摊子血已经凝固……手边掉着一把大刀,再看房间里,白玉堂一皱眉,转开眼……房间里头有一具女人的尸体,衣不蔽体地靠在床边,胸口到腹部好大一个口子,肠子都流出来了,满身的血,手法异常之残忍。那女人也是睁大了眼睛直视前方,那表情感觉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

  旁边有几个吓得直发抖的伙计,都是今天一早来帮老板娘开工染布的。展昭走到他们身边,问,“是你们发现尸体的?”

  “回大人,是的。”一个年纪最长的小工回答展昭,“我们今天跟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开工,进来一看,就看见……唉。”

  “这打更的张大麻子是个色胚。”一旁的另一个小工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具尸体,“平时走过路过都喜欢盯着老板娘看上一眼,一定是他趁夜潜入,欲行禽兽之事,然后老板娘反抗,就被他杀了,最后怕罪行败露吃官司,就自杀了!”

  白玉堂听得挑挑眉,展昭听得皱皱眉,两人同时看公孙。

  公孙摇摇头,问展昭和白玉堂,“你俩怎么看?”

  展昭看了看更夫手边的刀,“这年头,更夫出来打更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把大的刀?”

  “对啊。”白玉堂也道,“看这更夫手边的灯笼还有小铜锣,看样子就是出来打更的,带着刀干嘛?”

  “前院的大门也没有被损毁的迹象。”展昭接着道,“这院墙还挺高的,我四周看了一下,没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这更夫没有多高的功夫,拿着灯笼又提着刀,不太可能翻进来。”

  “还有他们两人的表情也够古怪。”白玉堂道,“寡妇那表情,似乎是出乎意料……如果是更夫欲行无礼后杀死,寡妇应该愤怒加惊恐才对,她这表情跟吃了一惊似地。”

  “可不是。”展昭在一旁点头,指着那更夫道,“他的表情也挺怪的,怎么跟见了鬼似地?自杀的人那儿有这种表情?!”

  “嗯,要死的话在房间里就自杀了,干嘛非走到门口?”白玉堂皱眉,“还弄塌了布架子,怎么看都有问题!”

  “嗯。”展昭表示赞同,两人对视点头,都觉得对方讲的很有道理,英雄所见略同,一转脸,却见公孙正含笑看着两人。

  白玉堂和展昭又对视了一眼,看公孙,就见他笑得别有深意。

  “先生……”展昭有些别扭地叫了他一声。

  公孙微微一笑,道,“嗯,真有意思……”

  白玉堂和展昭又对视了一眼,“什么有意思啊?”

  公孙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说说尸体吧。”说完,指了指门外更夫的尸体,道:“更夫并不是自杀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果然,“那他是怎么死的?”

  “是吓死的。”公孙道,“割破喉咙所流之血,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应该要更多,而且还会四处喷溅……但是四周并没有,说明他被割下这一刀的时候,已经死了。而且我看他脸色泛黄,双目圆睁,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说着,指指更夫的裤子,就见湿了一大片,“感觉像是吓死的。”

  “嗯……”展昭和白玉堂摸着下巴点头,有道理,这样表情也配上了。

  “那个妇人……”公孙带着两人进屋,指着寡妇的尸体,道,“是被相熟的人杀死的……而且是相好的。”

  “哦?”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听公孙继续说。

  “你们看……”公孙指了指床边的朱钗和首饰,“这些应该是刚刚拿下来的。”

  “嗯。”展昭点头,显得有些茫然。

  “哦……”白玉堂一笑,“我明白了……这寡妇是自个儿宽衣解带的,不是被强。”

  公孙点点头,展昭有些不解地转脸看白玉堂,“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指指难妇脸上浓浓的妆,道,“她死之前是盛装的,朱钗首饰肯定都戴着……自己宽衣解带之前,才会想到先把首饰取下来,要是那更夫进来强她,怎么可能细致到帮她将朱钗都摘下来……”话没说完,就见展昭眯着眼睛看着他。

  “呃……”白玉堂想了想,怒了,一皱眉,“臭猫你别想歪,我从小是大嫂带大的,知道这个有什么稀奇?“

  展昭挑挑眉,自言自语,“从小就是色胚。”

  “你说什么?”白玉堂瞪眼,“你才是呢,这么大人了,连这点都不知道……猫儿,别是长这么大,连丫头的手都没牵过吧?”

  展昭飞了个眼刀过去,眼看两人龇牙咧嘴又要吵起来了,公孙赶紧打圆场,“算了算了,先讲案情吧。”

  听了公孙的话,两人才收回了视线,但还是很不服气,展昭叫过了旁边的一个小工,问:“你家老板娘有关系密切的人没有啊?”

  小工有些尴尬,看展昭,问:“关系密切……”

  “唉,就是姘头。”白玉堂爽快地问。

  “呃……”小工犹豫了一下,回头看身后的几人,那几人正对他摆手呢。展昭一皱眉,瞪了几人一眼,道,“你们是想在这儿说,还是去开封府说?知情不报是要治罪的。”

  几个小工吓得脸都白了,赶紧道,“不瞒大人,我家老板娘的确是有个相好的……是长丰镖局的总镖头,罗长丰。”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展昭问:“罗长丰用什么兵器?”

  白玉堂想了想,点点头,“用刀。”

  展昭看了看公孙,公孙问,“左手刀右手刀?”

  “左手。”白玉堂回答,“我跟他过过招……”说到这里,停住了,盯着那更夫的尸体看了起来。

  “他脖颈上的伤,就是左手刀造成的。”展昭淡淡道,“看来得去找罗长丰谈谈了。”

  随后,众人收拾现场,衙役们将尸体抬回开封府,等待公孙进一步的检验,展昭想去长丰镖局找罗长丰。

  “猫儿!”白玉堂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展昭,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你现在去找罗长丰?”

  “嗯。”展昭点点头,问:“怎么了?”

  白玉堂道,“罗长丰今晚金盆洗手,江湖群雄差不多都到了,现在估计正摆宴呢……你这时候去找他,说他跟寡妇有□,还杀人?”

  展昭微微一愣,想了想,也有些为难。

  “要不这样吧?”白玉堂笑,“你跟我一块儿去参加晚上的金盆洗手仪式,南侠去那是给罗长丰长脸,等他金盆洗手仪式完了,我们再找他问,不然要是查到后来不是罗长丰干的,你又破坏了他的金盆洗手,要结怨的。”

  说完,就见展昭正摸着下巴看着自己,白玉堂被他盯得脸上发烧,瞪眼,“死猫,看什么?”

  展昭微微一笑,“嗯……看不出来,你还挺向着我的么。”

  白玉堂张着嘴愣了一会儿,磨牙,“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转身就走。

  展昭抬脚在后面追,“是不识好鼠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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