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档案

作者:邪灵一把刀

谭刃神情老神在在的,平静道:“伤口的烂肉要割下来,但麻醉剂只剩下一个人的量,是你用还是给她用?”这个她,显然是只秋凰兮。我咽了咽口水,道:“确定只有一个人的量?”我看向王泽海,道:“王老板,你是大老板,这次的装备都是你置办的,别告诉我就只有一支麻药。”当时我们捡到包永专时,给他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也用了麻药,但加起来也才两个人的量。
  难道王泽海只带了这么点儿东西?
  王泽海额头见汗,一垂手道:“我、我这谁能想到这事儿,哪知道这地方这么危险,我还以为那两支麻药都用不上呢。”
  我想哭了,关键时刻这么掉链子,王泽海啊王泽海,你也太不给力了。
  这时,谭刃又道:“选一个。”
  选什么选?难道让秋凰兮一个女人去受那种苦?
  我一咬牙,道:“麻药给她上。”
  谭刃嘴角钩了一下,露出一个一闪而逝的笑容,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其中:”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他给周玄业使了个眼色,道:“按住。”
  周玄业于是将我按倒在地,王泽海按住我的双脚,韩绪在旁边好奇的看,说:“你们要杀猪?”
  杀你妹的猪!
  我深深吸了口气,眼睁睁看着谭刃手里拿着的银光噌亮的小刀,率先靠近我大腿部位的伤口。
  我是男人、是爷们儿,忍住,忍住。关二爷刮骨疗伤尚且能谈笑风生,我这还没有刮骨,只是割一些烂肉而已。
  忍!
  我闭上眼,不打算看。
  但等了很久,也没感觉到痛苦,我忍不住催:“来个痛快的,赶紧。”
  没人回答我的话,片刻后,我听到周玄业叹了口气,道:“已经开始了。”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见没动静,便睁开眼去瞧,这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事实上,谭刃其实已经动手在割肉了,只是我竟然没有感觉。
  确切的来说,不是没有感觉,因为我的伤口本来就一直伴随着剧痛,不知道是不是两种痛混合的缘故,总之我现在确实是没有感觉的。
  周玄业解释道:“你体内的麻痹素还没有完全消退,腐肉是没有感觉的,现在的痛,是新生肉受创产生的痛感。”所以说,麻痹素加上腐肉,等于痛感消失?
  我顿时明白,自己被谭刃给摆了一道。同样是当老板的,为什么谭刃和周玄业当老板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算了,老板就是钱,我不跟钱生气,跟钱生气的人是傻逼。
  谭刃虽然嘴上说自己只是略通医术,但在我看来,他的医术应该是不错的,至少割肉的时候很利索,整个过程并不长,几乎没流多少血。等疮面清理完毕,包扎起来后,也不过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而秋凰兮那边也清洗完毕,谭刃又过去给秋凰兮处理伤口。
  放松下来,我问周玄业:“周哥,你是怎么知道下面的情况的?”
  不等周玄业开口,王泽海抹了抹额头的汗,肥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道:“哎呀,苏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太牛叉了。”一边说,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也不摆老板架子,一手搭着我的肩膀,嘴里跟抹了油一样,兴奋的说着后来的状况:“当时我们差点儿也着了道儿,可周老板真是了不起,反应那叫一个快,立刻就带着我们远离进口边了。然后我们就发现你不见了,哎哟喂,周老板给急的啊,二话不说,就开始大展神通了。”
  “大展神通?”我道:“什么神通?”
  王泽海一拍大腿,道:“问路啊!”
  当时,周玄业等人见我失踪,立刻猜到我八成着了道。二人大惊,谭刃当时手一掐,就打算掐我的八字,看看我死了没有。不过他一抬手才想起来,我是个孤儿。
  我自然是有生日的,但我的生日,是我进入孤儿院的那一天,并非是我真正的生辰,而我真正的生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了。
  谭刃一皱眉,对周玄业道;“问路。”
  王泽海等人自然听不懂他们二人的专业术语,谭刃这么一说,周玄业立刻点了点头,从私人包里拿出了一些东西。一个巴掌大的小炉,一根线香,一张空白的黄表纸。
  谭刃将水袋打开,在小香炉里灌满水,紧接着点燃了线香,将线香的另一头直接插在水里。
  就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周玄业则拿出了朱笔,在那黄表纸上画符。
  画的是什么,王泽海自然说不出来,再加上符纸的纹路古古怪怪,所以他也形容不出来。只听见周玄业一边儿画符,嘴里一边儿念念有词,说些什么:上达天庭,下达幽冥之类的话,当时王泽海还觉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同时也在心里想:难不成这样就能找到那姓苏的小伙子?不知道他们寻找我老爹的尸骨,是不是也是用这些办法。

更多作品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