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蛊降

作者:浪子DJ李


五月初六,我感到胃里似乎有东西在动。似乎我的肠突然间“活”了过来!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个月前,从苗疆旅游回来我,在背包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我想起农历二月十那天我在苗疆迷时的情形。
那次旅游是我们几个老同组织的一次探险活动。由于苗疆的林很深,所以在一座深山里,我居然和朋友们走散了。
深山里手机没有信号,整整一天两夜的时间我都没能联系上他们。又饥又渴的我发现了一户农家。然后问一个老婆婆要了碗水喝。等我找到我那几个朋友,回到上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个月了。
回到上海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背包后面的一个小袋里,居然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的字我并不认识。所以当时就拿着去问了上次和我们同行的哥们我清楚的记得当他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苍白的脸色:你是不是和苗人有过接触?!
我说是的,要了碗水喝。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兄弟,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怀疑你中蛊了。我不屑的一笑,啥年代了,你还相信这玩意儿,唬我的吧?
他摇头:有的东西,你不信是因为你没遇到。我问他纸条上写的什么,他说:
五月十,必回苗疆!
这两个月下来,我几乎把这件事忘记了。可是今天,我很明确的感到我肚里有个东西在动。到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五月初七。
胃里的那个东西似乎动得更激烈了。虽然我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个活物,不停的在我的肠胃里上下乱窜。
——我心里升起了一丝恐慌。
五月初八。
胃里的那个东西似乎消失了,但是我却看到自己的小肚撑大了起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感到那东西又在我的肚里四处游动。
起床把灯打开一看自己的肚,肚上不断的凸起一条条指头大小会动的纹,但是我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我怀疑,肚里那个东西会不会钻破我的肚皮,我的肠现在是不是已经被钻出了孔?
——我越来越恐慌。
到了五月初九,我身上开始发痒——全身上下都痒。
一不小心,我抓破了自己手臂上的一块皮,然后,一种诡异的泥黄色液体从我抓破的地方流了出来。这个时候我终于想起了那张纸条:五月十,必回苗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朋友,在我那个懂苗语的朋友劝说下,在五月初十那天,我们登上了去湖南的飞机。
我的这个朋友姓马,名叫马。他现在是某大型制药厂的技术研发部主管。他祖上是苗族人,所以能说一口流利的苗语。上次我们去探险旅游,就是他做的向导。
不过他虽然是苗族人,但是祖上很早就到大城市里来生活了。所以对于苗族原有的一些生活习惯早就不清楚,所得的资料仅限于父辈留下来的一些稀有传说。
根据他的说法,蛊术这东西本身就是一门不外传的问,而且传女不传男。他对蛊术的了解也非常有限。不过看我的症状,既然医院检查不出来,那么很有可能是中了某种蛊术。
——五月十,必回苗疆。这张纸条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在湖南下了飞机,我们立刻马不停蹄的坐着出租车到了怀化市。然后又在怀化叫了个出租车一往西经过芷江,直接往我们上次走过的地方而去。
芷江往西,就是大片苗人居住的地区。在苗人居住区再往西走,就进入了与贵州等地接壤的地界。在靠近贵州边界的地方,有一片堪比神农架的原始森林。
那里就是我们上次迷的地方。
一沿着高低不平的公走来,到处都能看到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人来来往往。而我因为实在忍不住身上的奇痒难当,一抓就会被自己抓破一块皮,所以马干脆用一条绳把我的双手绑了起来。
一上我都在不停的喝水,一只觉得很口渴,仿佛肚下面有个无底洞,我喝进去的水根本没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骨头里传来的那种像是在噬咬我的心脏的奇痒,让我整个人面色苍白,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精神。
司机是个十多岁的中年人,倒是非常健谈。看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一上都在和马聊着大城市的一些奇闻趣事。
马也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关于苗疆的种种传说,不过每每到关键的时候,司机就把话题转移了,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直到前面没有了,司机把我们放下来,看了看我凸起的肚以及滴落着泥黄色液体的手指之后,才神秘的说了句:“兄弟,你们是不是去过山里面,看你的样,像是中了阿罗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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