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作者:九道泉水

  白衣风后的声音传来,我看了过去,发现红眼睛和白衣风后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要到他们面前,还有一段上百米的路要走。
  我大声喊道:“我是苗疆虫王,我一回来找你。”
  眼下最为重要的不是找风后问清楚缘由,而是从这潭水里游上岸边,还要把小僵尸和蚩尤大帝的尸身找到。
  只有活着,才有可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我的目光快速扫动,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小僵尸和蚩尤大帝的身影。我四处划动,想从这黑暗的寻觅到小僵尸的身影,找了一分钟一无所获。所幸的是,这里的潭水并不像九幽寒气一样寒冷。身体的热量不会在瞬间散失。不然的话,没找到小僵尸之前,我会冻死在潭水里,最后尸体漂浮起来。
  终于,就在我面前两米的地方,似乎有涟漪荡漾,说明水底有一些情况。看到涟漪,我心中有过很多奇怪的念头,一时之间想到了水妖,水怪一类的东西。我伸手拍到了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只有潜泳下去,才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好在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有一条河流,自小在河水中潜泳过,潜泳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沉入了水中。
  水里面光线并不明亮,四周都是黑蒙蒙地,充满了迷离感觉。我大睁着双眼,只感觉到前方有一个黑色东西在下沉,而黑色东西不甘心,不断地挣扎,想浮出水面。纵助广亡。
  根据我游泳的经验。这个黑色东西应该是一个人。
  我赶紧朝黑色的东西游去,速度很快,几秒钟就到黑色东西的前面,大概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才发现是黑色燕尾服的小僵尸。小僵尸不会水,身在黑暗和潭水之中,不断地挣扎,好像活人溺水一样。
  我心中惊讶,小僵尸原本就不是大活人,并不需要正常的空气呼吸。他即便沉入水底,也可以顺着潭底走上岸边,根本没有必要如此躁动,为什么要像一个人挣扎呢,我有些想不通。
  我游了上去,到了小僵尸的正面。没等我伸手去拉他。小僵尸直接伸手扣住我的左臂,一只手压着我肩膀,然后借着我肩膀的反冲力付出水面。在幽深的水中,小僵尸的双眼通红,充满了惊慌。
  试验了两次,小僵尸并没有冲出水面,只能将我的左臂紧紧地拉住,像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小僵尸手臂力量奇大无比。抓住我之后,弄得我很被动,几次要冲出去,都没有成功。游泳的经验告诉我,落水的人在最后关头,都会拼着一切力气和一切可能浮出水面,对于施救者而言,力量和技术不过关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而我,很有可能就在现在被小僵尸拖累而死。
  “小僵尸,你是僵尸,你又死不了……不要激动。”我心中大声地叫喊。小僵尸根本感应我不到我心中的叫喊。
  我又不能说话,试了几次,想把小僵尸的手解开,都没有成功。小僵尸在水中胡乱地划动,在巨大的力量的牵制下,不断地原地打转。我的手臂被紧紧地拉住,根本没有办法将小僵尸拉起来。
  我心想:“要真是这样下去,我非憋死在这里,得想个办法才是。”
  我灵机一动,将右手的黑木杖在水中滑动,用黑木杖点了一下小僵尸的手。黑木杖可以对付小僵尸,经过一拨之后,小僵尸受了猛烈的刺激后,松开了我的手。
  我将黑木杖反扣背在身后,一双手空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看着小僵尸,张开嘴巴“咕嘟”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小僵尸不要躁动,我会救他。
  小僵尸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我怕它再次失控,游到它的背后,双手夹着它的腋下,就这样带着小僵尸,开始往上面游去。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沉得很深很深了,头顶之上是一片黑漆漆的黑暗。
  小僵尸又开始躁动了,不断地挣扎。我肺部的力量越来越少,手臂的力量也渐渐地变小,潭水开始顺着嘴巴往里面灌进去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脚下多了一股力量,整个人开始往水面浮了上去。我心中一喜,有什么东西在水中帮我了,我抱着小僵尸手臂的力量变大了,借着这一股上升的力量。我终于浮出了水面,猛地吸入了一口空气,整个人才算完全活回来了。
  若真的为救一只不会淹死的小僵尸而死,那真是叫眼前的风后和神王笑死了。我将小僵尸拉出了水面,双脚不断地踩水,大声叫道:“你淹不死的,不要挣扎了。”小僵尸看着四周,这才算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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