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坊
传记文学

首页 > 调查牛群 > 十五、植根回报

十五、植根回报

  牛群特教学校把美术班分成了国画班、油画班和素描班,新成立了书法班、舞蹈班,在牛群的亲自关怀下,又开办了课余“哑剧班”。说到哑剧,这里还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呢!

  赵阳原先是怀远县龙亢农场场办中学一名美术教师,酷爱曲艺,自小就爱听牛群、冯巩的相声。上高中的时候为了能常听他们的相声,借口学英语,“骗”他父亲买了一台录音机,结果一天的英语也没学,而全家人都成了牛群、冯巩的相声迷。赵阳不同于家人,他不仅迷听,而且迷“练”,甚至模仿牛群的声音和口气,揣摩牛群的“包袱”是如何“包上”又如何“抖开”的。

  小伙子首次登台是在1988年场庆晚会上,当时他想演相声,可没有“捧哏”,于是就自编自演了一个哑剧《抓赌》,结果全场一千多观众都被他“抓”住了,竟然有人笑得前仰后合。他一炮“走红”,成了龙亢农场家喻户晓的“明星”。领导也为场里出了这么个人才高兴,特批三十元钱作为奖励。奖励变成鼓励,从此,赵阳一发而不可收,每年校庆、场庆,甚至县里演出必有他的节目,而且全是自己创作的作品。

  成功,促使他想成名。赵阳萌生了一个想法,赴京拜师学艺,将来成为专业演员。1997年暑假,这个从没出过远门的青年人,从蚌埠钻进一辆火车,站了近二十个小时,一头扎进北京。一下火车他就傻了眼:牛群、冯巩在哪儿?拎着猪头也摸不到庙门呀!他只好站在中央电视台东门前傻等,心想:老师总要进台演节目的。可等了好几天连个人影儿也没见到,口袋里的钱却日见其少,微乎其微了。小伙子依然不气馁,坚持找下去。为了省钱,他不再搭车,每天满大街转,只希望有机会在大街上遇到牛群。他以为在北京找牛群像在龙亢农场见头牛那么容易。他每天只吃两顿饭,中午是袋方便面,晚上还是一袋方便面,渴得嗓子眼冒火,连大碗茶都不舍得喝一口。旅馆更是住不起,每天像个“盲流”,夜里就蜷曲在车站的候车室里。最后,连方便面也吃不起了,为了有个回家的路费,他不得不去卖血……

  1998年暑假,赵阳再上北京,这次他变得聪明了,直奔北京图书馆查资料,然后就到煤矿文工团、中国广播说唱团等文艺团体逐个打探。可你是谁呀,谁告诉你呀?最有意思的是摸进了北京电影制片厂观看了《大清特使》的拍摄,当时就他一个观众,仿佛整个戏就是为他一个人演的,他凑上去想和一位著名演员聊聊天,人家理都不理他。不管咋的,他总算开了眼界。

  2001年是赵阳的幸运年,年初他成为央视《梦想剧场》储备演员,而牛群又来蒙城当县长,怀远与蒙城相距仅七十公里。他把自己两次赴京拜师的经历写信告诉了“牛县长”,没想到牛县长真的给他回了信。

  2001年6月16日,是小伙子终身难忘的日子——他终于在蒙城见到了牛群,一见面就扑通跪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眼泪在眼眶中止不住地转。当牛群听了他的叙述后,眼睛也湿润了:“记住,搞艺术一定要热爱生活、深入生活、拥抱生活、植根于生活。”几句教诲,既是对后辈的勉励,也算对“弟子”的关怀。

  牛群说:“赵阳是拜师诚意最浓的一个,我很感动。但从事艺术仅凭热情不行,它有严格的条件限制……”也许正是“先天条件”不足,牛群没收赵阳为徒,但他还是经常给赵阳写信,指点他的创作。2001年7 月初,牛群随中国明星申奥助威团去俄罗斯之前,一天就给赵阳写了两封信,约他下次见面的时间,并把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给了他。同时要求赵阳“买些经典相声、小品的光碟,多看多想,揣摩其内涵”。

  赵阳收到信的当天,便乘车去了合肥,冒着瓢泼大雨在城隍庙市场买到一些经典小品和相声的碟子。回到家后,没日没夜地“研读”起来,还写了几篇观后感。他认为这是“师父”布置的“作业”,是必须认真完成的。7月18日,当牛群从俄罗斯回到蒙城的当天,赵阳便去了他那里。为了能让老师多休息一会儿,他在门口静静地等了三个多小时。晚上,他听了牛群在剧场所作的报告,讲述“莫斯科见闻”,当讲到申奥助威团在大使馆听到中国申奥成功那种欢乐的场面时,会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牛群激情恣肆,妙语连珠,对于赵阳来说,是一次听课,也是一次难得的艺术享受。在牛群的鞭策下,赵阳利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把自己十多年演过的小品、哑剧整理出十六个,捧给老师审阅。

  牛群没时间翻阅“弟子”的那些作品,而是要求他重新创作,“最好编一些积极向上、有一定教育意义,适合儿童演出的作品”,并限他一个星期完成。赵阳这才明白老师要“考试”,因为不久前他郑重给牛群写了一份拜师申请。赵阳说:“能不能不要有局限性,作品不一定适合孩子演。”牛群摇摇头:“如果是高考,你能因自己不会做题而要求监考老师换题目吗?”赵阳顿时哑口无言,回到家里蒙头大睡,憋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一个有关垃圾分类回收和保护鸟类的哑剧基本定稿。第二天,他根据思路整理出来,作品与福建东南台的谈话栏目《有你有我》同名。他趁热打铁又创作了一个有关捐款话题的哑剧《一元钱》,在牛群约定的时间送去了。可牛群因急事去了深圳,服务员收下了稿件。这期间赵阳参加了怀远县文艺汇演和蒙城电视台节目录制,节目得到观众认可,反响不错,并获蒙城广电“金牛奖”。

  2003年4月,赵阳应蒙城电视台之邀,又去录制了哑剧《神医》,现场观众乐不可支。制片葛志南让他有新作就联系,他的哑剧节目在蒙城电视台也算一种“免检产品”了。赵阳表演固然不错,人家蒙城电视台也是看“牛县长”的面子。

  5月7日,赵阳收到了牛群4月26日的来信,吩咐他给特殊教育学校编三至五个哑剧,他立即赶到蒙城。可惜太迟了,他丧失了一次与冯巩、赵本山、宋祖英、毛宁等明星同台演出的机会。牛群却连声安慰他说:“没事,没事,今后还有很多机会。”当时他见老师忙上忙下,一点明星架子也没有。这边“牛哥”未停,那边“牛哥”又起,三个多小时,老师从没在任何一个地方停过十分钟,总是来回忙碌奔波。他的心灵再次受到净化,牛群的人格魅力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道德课。

  福建东南台《有你有我》栏目在4月份联系他录制节目,当时因牛群在浙江考察而改期。6月初,他参加了怀远县文艺汇演,演出了牛群考核他的哑剧《有你有我》。县影剧院千余观众看后掌声雷动,演出获得空前成功。

  6月3日上午,《扬子晚报》对他进行了专访,7月9日《赵阳拜师记》刊登在《扬子晚报》上。

  赵阳不仅因拜牛群为师而“出名”,他也因此到了牛群特教学校,成了课外“哑剧班”的老师,为了照顾他的家庭困难,他的妻子也在学校安排了工作。

  2003年9月10日晚,牛群特教学校举行教师节文艺晚会,赵阳与学生合演的哑剧得到县长骆方平及全体师生的好评,邵惠之副校长还勉励他说:“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在牛校长的帮助下,争取带出全国一流的哑剧团。”可牛群却把他叫到“牛棚”批评说:“作品只有一两处闪光点,没有很细的挖掘。整个作品太滑稽了,有点‘洋闹’,一定要编出适合孩子演的、有力度的作品,哪怕半年出一个也行。”

  从那一天起,赵阳就“闭门造车”,满脑子都是哑剧内容和动作。白天想一天的动作,如果孩子演不了或演不到位,第二天接着改。牛群对他说过:“真正爱这些孩子,就一定能为他们编出好节目来。”牛群尽管工作太忙,但他仍挤出时间指导哑剧班的孩子,亲自为学生示范小品动作,他那一丝不苟的态度使学校所有老师都深受感动。

  赵阳还没到特校时曾将《有你有我》剧本寄到央视春节晚会剧组,他收到了金越导演来信,作品虽未能入选,却给了一番鼓励。

  现在哑剧班已能演出《有你有我》、《明亮的眼睛》、《抓赌》、《神医》及《父与子》等节目。这些孩子的领悟能力非常强,很多的动作由他们自己设计。为了克服聋哑学生手语多的毛病,赵阳上课时尽量不用手语,但保留观众能看懂的手势语。

  2003年春节前,牛群专程到赵阳家中慰问,并与他们全家人合影留念。此前,《合肥晚报》的记者到他家采访,赵阳说:“最应当采访的是牛群,是特校的老师和孩子们。”

  赵阳“拜师”的故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信息,牛群没有离开相声,没有离开喜剧,他虽然没有收下赵阳这个徒弟,但他在牛群特教学校创办了“哑剧班”,甚至想培养出一个哑剧团来,这个追求是他登台说几段相声所无法比拟的。

  再读一篇牛群日记吧,看一看人民和人民艺术家之间,是何等水乳交融!

  牛县长日记摘抄之九

  走一条具有牛群特色的县长之路

  2001年3月6日 星期二晴于界首(上任第六十八天 离卸任还有六百六十二天)

  早晨7点多钟,与孙书记、蔡副县长直奔界首市。

  这是上个月答应人家的事儿。今天晚上,界首市委、市政府将举办庆“三八”文艺晚会,请我出席。说白了,就是想让我出个节目。本来我还想,出节目咱不能白出,得有个合作项目啊……我落了病了!孙书记说,界首是他的家乡,是他调入蒙城之前任职的地方。得,那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这倒好,上任以来,一直没离开过舞台。今天在蒙城演出,明天到涡阳演出,一会在利辛说,一会儿去亳州唱……到处赶场,算了算,来蒙城两个多月,我演了得有六七场,蹭了得有六七顿饭了,这比我在北京演出还忙呢! 想想挺值。宣传了蒙城,宣传了自己,交了新朋友,建立了新关系,又能给一方百姓送上欢乐,又能从一方水土得到灵感。全是好处谁不干啊!

  每到一地,总要参观学习,或是名胜古迹,或是优秀企业,反正这一课是断不可少的。

  今天也不例外,一上午的时间,王建华市长陪着看了界首几家名企。一边儿转,一边儿看,一边儿问,问个底儿掉。转到最后一家,竟然又撞上了一个项目!

  这家院儿里停着十几辆公交车,一色儿的大客。老板介绍,他是浙江的一家私营企业,玩儿汽车。 他这个玩法儿新鲜。自己掏钱买一批大轿车,放到了界首。市区、郊区到处跑,定点儿定线来回转,当公交车使。不要政府一分钱,一年下来还能给交通局交几万块钱的管理费。当然,也有个条件,谁坐车谁买票,但不管坐多远,不管坐多长时间,哪怕只坐一站地或者坐上一整天,都是只花一块钱。政府满意,交通局有利,老百姓方便。

  这个项目有点儿意思。

  孙书记问:“那你从哪儿挣钱?一年下来你能挣多少钱?”

  老板笑而不答。

  我说:“那咱就别问了,反正他有道儿。没准儿还是汽车制造厂的一种宣传策划呢。”

  孙书记说:“欢迎你到蒙城落户。”

  老板说:“好,我一定去。”

  我说:“说准哪天去?”

  老板说:“我过两天就去。”

  一句话,吓了界首王市长一跳:“啊?你们来参观还挖我们墙脚儿啊?”

  显然,王市长没听见前面的对话。

  我忙说:“向你们学习,照你们这样儿拷贝,让老板再带一批车落户蒙城。”

  孙书记笑道:“我哪儿能挖家乡的墙脚儿啊!”

  晚上的演出,我还是单口相声。冯巩不在身边儿,我就得一个人练啦。有时是把两人的词儿变成一个人的话,有时干脆,进乡问俗,现身说法,即兴发挥,效果不错。现在邀请的地方也是呈上升趋势啊。

  这对我太有启发了。

  先说老本行相声丢不了了。这可是回报观众最好的形式!

  甭管是创作还是表演,多一次演出,多一次采访,多一次实践,多一次丰富。两年积累下来,怎么也得有一点儿提高吧。

  而且,每次演出,必有商机。我这儿主动出击,加上找上门儿来寻求合作的,互利双赢的项目接连不断,应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看来我这个县长还应该进一步开发,淋漓尽致地开发我的潜能,因为我已充当了蒙城的形象大使兼公关部部长。

  小平同志说: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那我就应该走一条具有牛群特色的县长之路。

  从牛群写那篇日记到现在又是两年了,牛群赶了多少个“场”,他自己也说不清了,小到养牛农户的家庭,大到中央心连心艺术团,从老百姓搭的土台子,到2002年春节文艺晚会,牛群演出少说也有近百场。

  他把相声丢掉了吗?没有,显然没有。忙起来,甚至一天赶一个“场”,他从不愿意简单地重复自己,这就逼着他要即兴创作,根据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对象“现挂”。他在浙江的一次招商演出,上台就侃牛:“俺蒙城的牛,不仅和你们这儿的牛不一样,和全国其他地方的牛都不一样,其他地方的牛眼瞪得倍儿大,可俺蒙城的牛眼儿却是微闭着的,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充满了道家风骨。不知是庄子受牛的影响,还是牛受庄子的影响,连牛自个儿也搞不清楚,它是蝴蝶还是牛了。”全场哄堂大笑,报以热烈的掌声。牛县长一段“单口”既宣传了蒙城的牛,也宣传了蒙城的庄子。他把演出和招商引资联系起来,不图一己小利,却处处为蒙城发展着想,他的这种德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德艺双馨”。

  之前,牛群搞摄影,不但没有把相声丢掉,而且把相声和摄影有机地结合起来,人们从“牛眼看家”中不独看到了名家,也看到了幽默。他为那些名家照片的题词,哪怕只是一两句话,也能抖响一个“包袱”。他为赵丽蓉的题词是:“一个演员让人喜欢并不难,难的是没人不喜欢。”他为赵本山的题词是:“没有花香,没有树高,他是一棵无人……不知道的《小草》。”他为师爷马三立的题词是:“你在艺术大师里分量太轻,分量太重。薄得像张照片,却厚成了一部历史。一生酸甜苦辣化成三个字——逗你玩。”牛群和师爷马三立、师父常宝华有一张合影,三代笑星抱在一起,乐成一团。这张照片马老非常喜欢,他为自己的传人中有个牛群而欣慰。如今一代大师马三立已经走了,而牛群深得马老真传,除了说相声以外,搞摄影也好,当县长也好,他都会“逗你玩”。

  牛群说:“甭管是创作还是表演,多一次演出,多一次采访,多一次实践,多一次丰富。两年积累下来,怎么也得有一点儿提高吧。”这话既不是大话,更不是假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从他的日记中我们能感受到,他对相声的感情依然炙手可热。

  牛群业余生活

  他爱相声,也爱蒙城,他爱相声,更爱人民。他带着相声这种艺术形式,从舞台上走到了人民群众之中,把全身心的爱以“回报”的方式都献给了人民。

  退一步说,即便牛群真的离开了相声,离开了舞台,那也无可指责。小品受欢迎,正因为小品贴近生活,相声是门“讽刺艺术”,当它隔靴挠痒,人们再也笑不起来了。在这样一种大背景下,牛群从“星座”上走了下来,走进生活,走进农民甚至走进弱势群体,正是他对于文艺现状的不满,既然回天乏术,何不另开一片天地!这个“天地”就是用自己的道德实践去体现一种人文精神,用老百姓给他的“名”,去为最基层的老百姓谋“利”,这种艺术家的“植根回报”行为,已经被一些评论家视为“牛群现象”!

  从牛群本身来说,他是个“才子”型的艺术家,多才而又多艺。他师从常宝华,常宝华虽是马三立的弟子,可他早已成了相声“常派”的掌门人。牛群行吗,他能自立门户?他和冯巩是一对黄金搭档,但他超越冯巩几乎不可能。牛群毕竟是“大家”,他不满足于现状,于是施展自己的“浑身解数”,从“艺术行为”走向“行为艺术”,正是他的聪明之所在!

  著名女作家王英琦写了一篇文章《为牛群喝彩》登在《新安晚报》上,就很有见地。文中说:“牛群的最可贵处,或者说他的大智大勇处,就在于他不愿重复自己,避重就轻地活着。他意识到,在中国目前整个文化事业相对不景气的情况下,一个艺术家、一个相声演员,与其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表演一些平庸无聊、搞笑逗乐的相声段子,莫如用身体力行的行动对社会和人民更直接。他珍惜自己的名声,但他更看重‘德艺双馨’的德字。他要把人民给予的名声来为民谋福利——尤其为最底层最无助的农民兄弟谋实事。如果说牛群最初的选择还多少带有感性和盲目性,还只是为了寻找一种‘艺术突破口’的话,那么后期,当他与蒙城的父老和特困的学生建立了真挚的感情后所采取的一系列行动:捐出全部的资产,将户口从北京迁至蒙城农村……已经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人生选择,而升格为一种理性的自我挑战自我超越的‘行为艺术’了。”

  文章认为:“这种给自己断绝后路的做法,一般只会出现在那些大作家大艺术家的身上:如托尔斯泰临终前的出走,弘一大师中年时的出家,尼采的生命后期的‘自绝于人民’,克尔凯郭尔在走向上帝时痛苦地与恋人诀别……”而今,类似的做法竟然会出现在一个中国相声演员的身上!以她的直觉“大凡这类不给自己留后路,向绝对走去的‘超人们’,往往都会做出让人吃惊的举动和成就”!对这些具有超常能量的人,“最聪明的做法是不急于发表评论,让时间和事实本身说话。”

  文章大声疾呼:“在中国的现阶段,多么需要牛群式的忧国忧民的‘敢死队员’啊——不仅用话语权力艺术权力,更用个人的人格力量、道德实践去真实地面对现实,关注苍生!中国并不缺乏一些个单向度、平面化的所谓‘纯粹的作家艺术家’,缺乏的是像牛群这样的不仅用外在化的艺术表达形式,更用全个儿充满激情的生命去贴近人民,体验民众疾苦,敢于将自己的人生推至极致的作家和艺术家——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大艺术家。”“一切具有人文关怀、人道情感的作家艺术家不妨以牛群的选择为鉴,试试自己在这个重物质重技术重名利的物化时代,有可能做出怎样更人性化的崇高感的选择?一旦有了更高的人格与境界,更真实切肤的感受,还怕产生不出更高层次的文学艺术作品吗?”“牛群失去的只会是一些庸浅的观众、一己的私利;他赢得的将是更多的赞美、同道者——以及更广义的人民厚爱。”

  女作家为牛群喝彩,我为女作家喝彩。在“瞎折腾”的鼓噪声中,这是一篇最具理性的“抗辩词”。王英琦的“喝彩”,使得那些无端的指责,失去了所有的分量!

· 推荐:中国名人传记 红色经典 世界名人传记

点击收藏 小提示:按键盘CTRL+D也能收藏哦!

在线看小说 趣知识 人生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