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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青天意识

  牛群从京城到安徽蒙城来当“县令”,虽然是个挂职的副县长,但他对“角色”十分投入,他勤政、廉洁,饭桌上的应酬,基本不参加。也许是他说了那段相声“冒号”的原因,他不是想点子找饭局,而是想点子回避饭局。他本来就不喝酒,如今又戒了烟,而且基本食素,那份清苦是可以想见的了。

  他不仅要当个“清官”,还想当个“青天”。他对“孙廷海事件”的调查,就是最好的例证,那颗同情心,那根热肠子,我们不仅能够“摸”得到,而且炙手可热呢!

  事情发生在2001年3月13日。

  15点30分,《南京晨报》记者常芬直接打电话给牛群,说是蒙城有个叫孙廷海的农民为给孙女治病,一路沿街乞讨到南京。《南京晨报》已在报纸显要位置刊登此消息,向社会求援。女记者单刀直入:“请问牛副县长对此事持什么态度?”

  牛县长吃惊地表示:“请你把刊登这则消息的报纸传真过来,我先把情况调查清楚,然后再作处理。”

  15点40分。秘书王飞将传真交到牛县长手中,那是当天的《南京晨报》,第五版头条的“消息”全文如下:“晨报讯(实习生 王彦 记者 卢红)远在安徽蒙城县辛集乡的农民孙廷海,为筹集资金给外孙女治病,一路沿街乞讨来到南京。在众多好心市民的指点下,昨日慕名来到本报,请求本报呼吁社会伸出援助之手,救救他可怜的外孙女。

  据孙老汉讲,其外孙女孙晨曦今年三岁,打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去年初确诊为尿毒症患者,家中为给她治病先后花去三万多,如今是负债累累。去年底小晨曦的父亲李恩超因驾驶农用拖拉机不慎车祸身亡,孩子的母亲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小晨曦缺少了双亲照顾后,病情日趋严重,生命危在旦夕,外公心疼不已,决定出门乞讨,为外孙女筹集治病钱。一路沿街乞讨,来到南京后,在好心人的指点下,费了好大的劲,昨天才找到本报。孙老汉说,他在家乡干过乡村医生,希望晨报能推荐他找个临时护理工作。晨报将向社会呼吁伸出援助之手,同时也恳请蒙城县的牛群副县长关注孙老汉一家的不幸。救助热线:02547105974701355。”

  另一传真可能是常芬小姐的手迹:“孙廷海现在车站露宿街头。”

  名人做官就是不一样,连老汉“乞讨”也沾光。不管牛县长分管不分管民政,《南京晨报》“点名”要求他“关注孙老汉一家的不幸”。

  牛群接过传真,急忙看了一遍,迅即在上面做了批示:“请辛集乡韩勇乡长立即处理。速将调查情况及处理意见反馈给我。”

  15点46分,牛县长的秘书王飞已将传真传到辛集乡党政办,由办事员冯小雷接收。因辛集乡乡长韩勇手机已关,王飞嘱冯小雷立即将传真交给韩乡长,请他查清后速给牛副县长回电。

  16点,王飞根据牛县长指示,又将传真复印件交由县委办公室主任陈敬和副主任张晓泽,请他们安排转交县督察室督办。

  至此,牛群仍放心不下,时隔半个小时,又将此事向县委书记孙克杰作了电话汇报。孙书记正在常兴镇检查植树情况,接牛县长电话以后,他很快赶到“牛棚”,在传真上再批:“请民政局马洪军局长到家访问,如有天灾人祸予以帮助解决。”

  当时已是18点整,牛群副县长立即安排办公室人员将此件复印后交民政局马局长。此前曾两次叫王飞给辛集乡党政办去电话,催要结果。

  18点30分,辛集乡韩勇乡长打电话向牛县长汇报调查结果:孙老汉的女婿不是车祸,是服农药身亡。之后,其女已改嫁到利辛县。

  牛群请韩乡长进一步调查,并将调查结果整理成文字,不管多晚,都要送到“牛办”。

  当晚23点,辛集乡韩勇乡长与孙廷森副乡长一同赶到牛群办公室,将打印好的书面调查报告交给了牛县长,报告全文如下——

  关于《南京晨报》报道“蒙城农民孙老汉来宁求助,恳请牛群副县长关注”中“孙老汉”有关情况的调查报告

  县委孙书记、县政府牛县长:

  今日下午15点44分接县委督查室第九号督查通知单,反映我乡农民孙廷海在南京沿街乞讨为外孙女治病,并通过《南京晨报》恳请牛县长关注一事,我乡党委、政府极为重视,并于16点40分组成由党政办副主任许有道为组长,秘书冯小雷、杨锐为组员的调查组深入其家中对本人进行认真调查,现将调查结果汇报如下:

  一、 报道中“孙老汉”系我乡辛集村东场队人,名叫孙廷海,现年五十八岁。据孙廷海本人口述,其3月11日坐火车于当日中午12时到南京,下午即到一些工厂找工作,但未能找到,在一些工人指点下,于3月12日到《南京晨报》社反映情况。因钱花完,遂于当日晚8时坐火车回到蚌埠(未买票),到蚌埠后由火车站职工掏钱给他买了回蒙汽车票;

  二、 报道中所述孙廷海女婿“李恩超因车祸死亡”,经实际调查,李恩超系与其妻(孙永慧)于去年农历九月初七吵架喝农药不治身亡。据孙廷海本人讲,因家中贫困,想得到社会救助,因此谎报其女婿李恩超真实的死亡原因;

  三、 报道中的“晨曦”系孙廷海外孙女,现随其母亲孙永慧暂住孙廷海姨妈家(利辛县望町镇侯寨村)。据了解周围群众得知,孙永慧现已改嫁,但未办理结婚手续;

  四、 报道中“晨曦患尿毒症”一事,据孙廷海本人口述,去年上半年,晨曦小便困难,毕业于阜阳卫校的其母孙永慧认定女儿患了尿毒症,后来到城里几个医院查过,也说是尿毒症,但既无医生证明,又无医院病历,且现已治愈。

  特此报告

  蒙城县辛集乡人民政府至此,事情完全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不料牛县长突然提出亲自去孙老汉家核查。已是深夜23点11分,他与两位乡长同车,并不许他们往乡里打电话,直接驱车到孙老汉家。

  车到孙廷海家门口,已是23点43分。牛群请两位乡长在门外等候,由他独自进屋与孙廷海“印证”。他是直性子,也不管乡领导高兴不高兴,板着脸说:“我核实情况,乡干部最好不在跟前。”

  两位乡长只好在门外等候。其实,乡领导对牛县长的“批示”已经高度重视,很快便查明了事实真相。韩乡长当晚6点多钟先是电话向牛县长作了汇报,紧接着9点赶到县城当面向牛县长作了汇报,11点多钟又呈上打印好的书面报告,无论是办事效率还是工作态度,都无可挑剔。可牛县长对他们愣是“信不过”,深更半夜,非亲自出“牛”不可。

  牛县长在农村调查牛县长的突然来访,让孙老汉既感动又羞愧,他陈述的事情经过,与乡政府调查报告基本相符。

  他承认自己女婿是服农药自杀不是“不慎车祸身亡”;

  他到南京是乘车往返,不是“一路沿街乞讨”;

  他是照顾过病人,不是“干过乡村医生”;

  他外孙女的病基本好了,不是“病情日趋严重,生命危在旦夕”。

  他在《南京晨报》上登了一篇谎言!

  牛县长问他:“干吗要说谎?”

  孙老汉红着脸说:“为了让人同情,弄点钱呗。”

  但孙廷海所讲与乡里调查仍有出入:孙讲女儿并未改嫁,还是在自己家里住,昨天才去利辛“走亲戚”。而乡里的调查报告讲孙的女儿已经改嫁,住在利辛县望町镇侯寨村。

  0点19分,牛群把两位乡长请进屋,当着孙老汉的面,充分肯定了乡领导的工作是认真的,调查是属实的。也当着乡领导的面,给孙廷海放下三百块钱:“这不是给你还债用的,我的一点心意,以后不要说谎了,要做一个诚实的人,要靠勤劳致富。”

  孙老汉感激涕零,表示一定悔过。

  故事至此完全可以结束了,可牛群“意”犹未尽,又请孙老汉带路,连夜驱车利辛,去找孙廷海的女儿孙永慧。

  到达孙永慧家已是凌晨1点20分。孙永慧又“戳穿”了父亲的两个谎言:她的女儿只是身体虚弱,并未患过什么“尿毒症”;她现在已经改嫁,很少回娘家。

  牛群对孙廷海说:“你女儿说话你都听见了,你刚才又说谎了吧?”

  孙老汉承认自己一错再错,他的脸也一红再红。

  牛群又给孙永慧放下三百元钱,表达他的一点心意,也对半夜打扰表示歉意。

  牛群把孙廷海送回家,回到他的住处已经2点了。

  他坐在办公桌前拨通了《南京晨报》记者常芬小姐的手机。将其亲自调查的情况向她作了通报,并感谢《南京晨报》对他的信任和对蒙城人的关爱。他说“是《南京晨报》帮我更加深入了解百姓,了解蒙城,也更加懂得自己将来怎么做人,怎么做事”。

  牛县长调查事件的本身比事件本身感人得多!牛群对民间疾苦的关心,对新闻媒体的负责,对调查工作的认真,似乎都做到了极至。他那快到不能再快的节奏、高到不能再高的效率,很容易使我们想起一个词,那就是“战斗作风”(牛群当过兵,战士的本色是战斗)。他从下午三点半接到《南京晨报》记者常芬的电话和传真,到次日凌晨两点多给《南京晨报》记者常芬回话,忙得真像是打仗一样!

  其中更深刻的表现在于:他让乡政府的同志去调查,然而又不完全相信乡政府的调查,尽管那份调查报告是盖了鲜红的公章的。他亲自出马,重新调查,既是查“孙廷海事件”的真伪,也是查乡政府的工作作风,而且说走就走,不让下面有任何准备,甚至他和当事人谈话,都不让乡里干部在场。牛群先后给孙廷海和他女儿孙永慧留下三百元钱,前者是为他“赎”回真诚,后者是对夜半打扰的“道歉”。县长与百姓、大明星与普通人之间,人格和尊严的平等,在这里有着感人的体现……

  如果说,牛群的“青天”意识在这里表露得还不够充分的话,那我们再看一看他的“微服私访”,听起来可笑,实际上可敬呢!

  牛县长日记摘抄之五

  今天偷偷儿干了一件事儿

  2001年3月11日

  今天偷偷儿干了一件事儿。

  没跟县里打招呼儿,没跟镇里打招呼儿,打枪的不要,悄悄潜入柳林镇黄牛大市场的干活。

  这次行动是绝密的,闪电的,虽不够惊险,但完全是按侦破片走的。

  行动起因:匿名投诉黄牛大市场牛市无牛净吹牛。

  行动代号:NIU行动。行动成员:我,王飞秘书,高永秘书(原公安刑侦人员),司机。

  行动路线:由我处驱车二十五公里,直捣柳林?

  行动时间:上午10∶37。

  行动……我又快招人烦了!

  没办法,这么大岁数儿,我这玩儿心就不减。挺严肃的一事儿,我这脸儿就绷不了多长时间。

  手头儿匿名投诉信,报纸署名“知情人”、“一群众”,网上代号“蒙城人”……俩月来算了算也得有十几个无名氏讲柳林的黄牛大市场根本没牛。有参观的了,有检查的了,有录像的了,县里有关部门会提前电告,镇里的头儿开始忙活,出钱租牛,凑数儿应景儿。

  这还了得!查!

  怎么查?怎么查能查到真实情况?

  我想起了皇上微服私访。

  又一想不行。别看皇上穿老百姓衣裳到民间,能查点儿真东西。我不行,因为那阵儿没电视,要是那阵儿有皇宫电视台,在全国各州府郡县落地多好,那肯定天天播皇上上朝下朝,跟宰相谈心,深入三宫六院,体贴嫔妃生活。那举国上下黎民百姓哪还有不认识皇上的?大伙儿要认识皇上了,他还想微服私访?走哪儿他都在明处。他查不到民间的真东西,民间倒能查他点儿真东西。 皇上多明白呀,他知道这厉害关系。他只求权大,不求脸儿熟,“脸儿熟”不方便哪!为什么封建社会千年,改朝换代,换皇上跟走马灯儿似的,他宁肯让你把他政权推翻了,也绝不允许发展电视!道理就在这里。

  我就不行了。我是只求脸儿熟,不求权大。得,就我这心态,就是给我搁在封建社会,我也当不了皇上,就适合当戏子,充其量是个全国著名戏子。你看前几天上有些朋友昵称我“戏子”、“戏子”的,那都是知音哪。我们共同的口号:“我是戏子我怕谁!”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戏子戴上官帽子,便更像戏子。

  此乃自画像。

  扯远了。话说我们进入柳林“黄牛大市场”,好家伙!几百头牛,近千个人,你来我往,熙熙攘攘。

  本地的车,省城的车,周边的车,外省的车,场面壮观得很。

  我一下车,“呼啦”全围上来了。 这边“牛县长”,那边“牛哥儿”,乐哈哈地笑成一片。

  我问:“哪头牛最大呀?”

  一位老汉自告奋勇:“跟我来。”

  我一看这老汉,好玩儿:左手夹着三根儿烟(食指中指之间、中指无名指之间、无名指小拇指之间各夹一根儿),右手夹着三根儿烟,左耳夹着一根儿烟,右耳夹着一根儿烟……他这什么打扮?

  人家告诉我:这叫“行嘴儿”,是买牛卖牛的中间人,所有的牛交易都得通过他。他两边儿说和,最后成交,挣两边儿的钱。

  他也是靠一张“嘴儿”,跟我差不多,都是嘴把式。

  “行嘴儿”指给我一头牛,个儿是不小。

  “多少钱?”我问。

  “五千多块吧。”老汉说。

  “这么贵?”

  “一会儿就拉走了。现在这牛好卖呀!” 老汉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看他夹这么多烟卷儿,估计成交了不少。我忽然发现,他所有的烟卷儿全冲一个方向支棱着,我想起了“卡秋莎”(原苏式火箭炮)。

  “什么牛最好卖?”

  “优良品种呗。这叫西门塔尔,这品种就好,价钱再贵,好卖。”

  我问旁边一个小伙子:“你那是什么牛?”

  “就是当地牛。”

  “你那牛好卖吗?”

  “比他那还好卖!有时一次能卖好几头。”

  “那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伙子想了半天:“牛长得太慢了!”

  这回是他把我逗乐了。

  这当中也有不少告状的:“牛县长,这收费又涨价了!”

  “牛县长,他这收费不能天天涨啊!”

  弄得市场管理人员一个劲儿冲大伙儿挤眉弄眼儿,那意思是“等牛县长走了,咱们好说”。 

  我说:“这事儿你们之间商量、协调。我相信肯定能解决好。确实解决不了,你们直接给我写信。好,祝大家都发财!”

  说完,我冲俩秘书一努嘴儿:“撤!”

  NIU行动,宣告结束。

  返回的路上,我的心里很不平静。

  我没问这里的牛群和车是不是镇里出钱租的,不忍心,也没这个必要。

  要真是镇里出钱租的,那开销也太大了。他们哪来那么多的钱贴啊?因为这里的牛市隔一天一次(阴历逢单日),等于两天一集。镇里要照这么没完没了地“贴钱”,那柳林的老百姓早就逃荒要饭去了。

  当然,假如“无名氏”们的投诉是“真”的话。牛县长在这篇日记中用调侃和“戏言”掩饰了他的“青天”意识。但是,明摆着的“东西”是掩饰不了的,不管怎么说,牛群的这次“微服私访”(虽然他是公众人物,老百姓能认出他来),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对于蒙城是全国第一养牛大县,一直颇有争议。民间甚至流传一首极不好听的“民谣”:“站在阜阳向东看,一溜三个牛皮县。蒙城牛头吹得响,利辛牛尾翘上天,涡阳也是大牛皮,夹在牛腿正中间。”一位经济学家专门从北京到蒙城做过调查,他公正地说:“蒙城的养牛数字肯定有假,但造假是一种普遍现象,不独蒙城。官方报的数字是九十万头,我调查的实际数大概在六十万头左右。都挤掉水分,蒙城还是全国第一养牛大县。”这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蒙城的养牛业又有大的发展。但对于柳林黄牛大市场,非议就不曾断过。说“市场的牛是镇上花钱租来充数的”,“有些拉牛的汽车也是镇上租来做样子的”。对于这样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作为一个挂职副县长,牛群敢于面对现实,进行了“突击检查”,其结果他满意,老百姓满意,我们大家也满意。因为我们不希望“无名氏”们的指责变成现实,老百姓真正富起来,毕竟是件好事。

  牛群到安徽来做“官”(实际是做事),安徽是“包青天”的家乡。尽管是个小小的“七品”,他却干得有声有色。首先,他是清廉的,不在蒙城拿工资,却为蒙城招商引资。作为一个地方的“父母官”,牛群认为仅有自身的清廉(这一点许多党的干部和政府官员已经很难做到)是不够的,还应该拨云见日(比如带领群众富起来),让灿烂的阳光照在老百姓的身上,也照在老百姓的心上。老百姓欢迎也喜欢牛群这样的“官”,而他们口中最好的溢美之词也是莫过于“青天”两个字。

  牛群的“青天”意识恰恰是表现在他在全心全意为蒙城人民办好事的时候,也想最大限度地让蒙城老百姓了解他,从而让全国人民都了解他。《南京晨报》记者一篇不切实际的报道,却忙得他团团转,按照常规,且不说是外省一家小报的记者,就是中央大报,地方官员也未必理你。牛群做到了“例外”,“孙廷海事件”不仅让乡党委、乡政府反复调查,自己深更半夜又跑去核查,他抓住这个新闻“由头”,把文章做得很足。他虽然是半夜出动,却也带着县电视台的记者,对他调查的全程进行了录像,而且做了公开报道。雷锋是做好事不留名,牛群做好事偏偏要“扬名”。雷锋是普通一兵,牛群是“七品县令”,牛群在很大程度上是蒙城的代名词,牛群所做的事,其他县长做了,未必算得了“新闻”,牛县长做了,大报小报都跟着“炒”。“炒”牛群就是炒蒙城,市场经济讲竞争,蒙城的知名度越大越利于竞争。扬名就是大白天下,这大白天下不正是“青天”意识是什么?!

  牛县长为猪拍照

  正因为牛群有“青天”意识,他才日夜操劳,为蒙城做了大量好事,其中值得老百姓永远称道的就有三大件:一是尉迟寺遗址第二阶段发掘,倡导并负责筹建尉迟寺遗址博物馆;二是引来巨资建成了牛群中国商贸城;三是办了一所牛群特教学校,资助了一百多个残疾孩子。一件大喜事,一件大好事,一件大善事。这三件事有的前边提到了,有的后边还要写,每一件事都是对蒙城发展的巨大贡献,是注定要写进蒙城历史的。

  这使我想起了宋代大文学家苏东坡。据说,他在1085年10月间在山东登州当过五天太守。他一到登州就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解决了因盐事加重农民负担和在登州屯守水兵的两件大事,使得登州人民能安居乐业。虽然只是五天的太守,但苏轼在经济和军事上的两大作为,令百姓敬仰,于是,当地的老百姓便在蓬莱阁建起了苏公祠。

  牛群在文学上的建树无法和苏轼相比,但苏轼当时的知名度肯定无法和今天的牛群相比,因为那个时代还没有宣传媒体。一个是历史上的文学家,一个是当今的艺术家,在老百姓眼中,他们都是爱民的清官。苏公祠建在蓬莱阁,“牛公祠”建在蒙城人的心中!

  牛群是艺术家,他把“真、善、美”从艺术舞台带到了政治舞台,难能可贵的“牛群现象”所表现的意义,已经超越了现实,必然永久地激荡在蒙城人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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