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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浪迹天涯

  1.再去米兰

  达·芬奇生性高傲自负,但在声誉鹊起时他仍然十分沉静。他这种不同流俗的性格,自然得罪了不少佛罗伦萨人。人们不能原谅他在米兰服务 17年之久!人们指责他对故乡缺乏爱恋。

  尽管在《蒙娜·丽莎》的创作中,画家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但是,达·芬奇却郁郁寡欢。他不时地对弟子们说,现在是收拾东西走路的时候了。

  而对市政厅的人,他则说是去寻找一种配颜料的配方。

  1506年的春天姗姗来迟。

  这个春天,对于达·芬奇来说,不是心平气和地欣赏,而是焦灼地寻找。他就要离开故城。可是,他到哪去?一时连他自己也主意不定。

  去米兰?当然,去米兰。米兰曾有过他艺术的顶峰时期。那圣马利亚·德拉·格拉齐耶隐修道院里,还存着他的壁画《最后的晚餐》,它闪烁着不朽的美。米兰人无法忘记他达·芬奇。

  就在这时候,达·芬奇接到了法国总督的邀请。请他去米兰完成一些作品。同时,也请他为总督本人画肖像。

  达·芬奇一下子活跃起来。

  米兰在召唤!

  虽然他舍不得丢下故乡,而且他也明白此去何时是归期,但他还是从容不迫地踏上了艺术之程。

  这一次离开之前,他走遍了他童年、少年生活过的地方,访察过故友,对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作了告别。

  他去了麦尔兹家别墅。在那里,小麦尔兹正焦争地盼望达·芬奇的到来,小麦尔兹要正式拜他为师。达·芬奇检查了他的一大堆素描和平面图后,他看到了速写天才之光在闪亮。于是,他决定接收小麦尔兹为弟子,带他一道去米兰。

  临走的时候,达·芬奇带了一幅《纺纱圣母》。这幅作品画的是儿时的耶稣把小脚伸进盛毛的提篮里。他笑着,调皮地抓住纺锤,要把它从母亲手中拿去。这幅作品是在佛罗伦萨画的,是留多维克十二世的宠信者,他的御前秘书罗伯特订的货。

  这幅画在米兰再次引起轰动。

  订货源源不断。

  在米兰,达·芬奇的心灵得到了休息。

  2.祸起萧墙

  达·芬奇正在为法国总督夏尔画肖像。夏尔派人送了一封信到佛罗伦萨。信中说:“我们还需要列奥纳多·达·芬奇完成一些画幅。因此,请您给列奥纳多延续假期,以便他能在米兰再停留一些时间。”

  这封信被共和国最高长官索捷里尼看到了,他大发雷霆,骂达·芬奇是“米兰骗子”,恶毒攻击的语言向达·芬奇飞来。

  “这是地地道道的变节者!”

  这使画家心情失去了平衡。他被恶言恶语折磨着。

  他决定到瓦普利奥去。

  他想去找老朋友借些钱。

  3.徘徊人生路

  达·芬奇这一时期内心十分矛盾。他被米兰和佛罗伦萨两边拉扯着。

  法国总督说:“你们佛罗伦萨人应该为我效力。包括他执政官在内,我写封信去,就说我希望佛罗伦萨画家为我服务,他现在在我这儿,我想叫他为我工作。”

  命中注定,达·芬奇不能重返故里。

  这并不是他不爱故乡。在大使招待会上,法国总督、法王要佛罗伦萨来的人把信带回去。

  这些统治者,把画家、艺术家看成是仆人,是服务工具。这些人的命运,决定于他们对游乐的兴趣以及对强者世界的歌颂。

  这正是达·芬奇时代艺术家的悲剧原因之一。

  佛罗伦萨共和国执行官受宠若惊,一反过去的态度,同意法王留下达·芬奇。因为他惧怕法国国王留多维克十二世。

  在米兰徘徊的达·芬奇,内心痛苦不堪。

  他回忆着已逝的时代,回忆着米兰大公,以及他的城堡、宫廷,回忆着过去的歌舞,回忆美人泽慈莉娅。

  那姜·加列阿卓,那莫罗,那大公夫人贝阿特丽切……

  一切都已逝去。

  米兰换了新的统治者,他得为这些人服务。

  达·芬奇最后决定,留下来吧,在米兰也许会有另一番成就。

  4 .《圣安娜》

  在米兰,达·芬奇的创作热情如旧,才思潮涌,他开始发掘美丽的丽达之类神话题材。美丽的丽达吸引宙斯的注意力,变成了一只天鹅。他画了大鸟这类草图。

  他重新作《圣安娜》。这幅草图他丢在佛罗伦萨了。但他印象颇深。他如今把《圣安娜》重新画成作品。他的学生也参加了创作。

  在这幅画中,达·芬奇发展了《岩间圣母》这个老画题。

  他着重表现互相联系的三代人:长者安娜,年纪大,但心灵永远年轻,她的脸容光焕发,面带微笑。她的微笑,照亮了玛利娅的脸。现在和过去,他们照料的是将来:小耶稣。她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小耶稣正和一头小羊羔戏耍。人和自然融为一体。

  画中可见圣徒和神人的美好形象,也可见为罪恶而牺牲的象征羊羔。更富哲学意味的是:生气勃勃的胜利的开端就在画中。

  这是一幅发人深省的画。

  达·芬奇的天才,不仅仅是在绘画。

  根据法王的指示,达·芬奇开始投身科技事业:

  他为灌溉伦巴第的草场、耕地寻找打井的最好方案;

  他为建造圣赫里斯托冯运河上的水闸而贡献才智;

  他建造了整整一套运河系统,到处带来丰产。

  数学家卢卡·巴却里和他交为挚友。他为数学家的著作《神圣比例》编辑了最后一部分,并作了插图。

  达·芬奇以巨大的聪明才智征服了米兰人。

  法王开始称他为“亲爱的”、“心爱的”。

  不断有学生加入他这个特殊的家庭。

  5.“王室画家”称号

  法国国王给了达·芬奇养老金,并授予他“王室画家”的称号。

  然而,米兰又躁动起来。1511年,反法国人全球性联盟成立。法国人在米兰站不住脚跟了。

  已故的莫罗,他的儿子马克西米连,带2万瑞士人武力向故乡打进。他们打败了法国人,统治了自己家族的故地。

  在米兰,马克西米连找到了著名的画家达·芬奇。

  还是孩童时代,他就在画家的膝上,听达·芬奇讲故事。

  他听过画家动听的银色诗琴的演奏。

  那时候,他记得达·芬奇还是年轻力壮、精力充沛、身材修长、肢体灵巧、技艺娴熟的好骑手。

  青春如流水,不再返回。如今,艺术家胡须白了,成了一位长者。

  为了把米兰装点更美,马克西米连请艺术家来完善方案。

  在画家的工作室,他看见一个青铜小雕像:

  一个**的吃力地驾驭着一匹强壮的双脚立起的马的骑士。

  这是垂乌尔卓元帅纪念碑的小型模型。

  他准备注入青铜,完成塑像大业。

  但是,画家失望了。

  米兰的战争没完没了。外国人经常骚扰,米兰破产了。匪帮也不分青红皂白,常来屠杀、抢劫。米兰人绝望了。他们丢弃家园,四处流浪,听天由命。

  达·芬奇,这位“王室画家”,他的余年,经受不起如此纷乱的生活了。军队时胜时败,谁也说不准还有没有希望……

  米兰人说:“欢乐、痛苦、饥饿、死亡遍地都有,但是,米兰不能失去伟大的列奥纳多·达·芬奇!”

  但是,达·芬奇看来,他不得不又要启程,去远方寻找艺术栖身之地了。

  他的学生,萨拉依诺不得不将两幅画收进老师的宝箱里。

  这是达·芬奇的“第二米兰时期”。这一时期,他完成了油画《圣母子和圣安娜》,并帮他的朋友数学家巴却里《神圣比例》一书作插图60幅。1510—1513年,他用红粉笔给自己作了素描自画像。

  这期间,达·芬奇心里极不平静,在社会动荡不安之中,制作了 《垂乌契奥将军骑马像》。他结识了解剖家马克·安东尼·德拉·托尔,并进行解剖学研究。

  从1506年5月,达·芬奇再次回到米兰,到1513年9月离开米兰,共在米兰生活了7年时间。中途返回故城佛罗伦萨一次。

  1513年9月,他带弟子小麦尔兹匆匆离开米兰,开始漂泊。

  这时候,达·芬奇已经61岁了。

  6.漂泊罗马

  达·芬奇带着弟子们骑马朝罗马进发了。

  他的仆人赶着骡子,运着全部家当。

  他们穿过亚平宁山脉的峡谷,然后,又来到了涅文平原。

  索拉克特在阳光下闪耀,就像一个巨大的银块。

  正午时分,他们行进在台伯河浇灌的原野中间。一个高高的树林繁茂的小丘上,高耸着波哲阿城堡有雉堞的塔楼。

  在路上,他们遇见不少去罗马朝见新教皇的香客。

  年已花甲的达·芬奇似乎又焕发出年轻时代的那种血气方刚的朝气。他和那些狂热地迷恋宗教、崇拜教皇的人开着高级玩笑。

  他从旅行袋中突然掏出一些空的、吹满空气的运动物的躯体。那些躯体像着了魔似的随风轻盈地飘荡,一直飘荡到香客的头顶。

  香客们大惊,仓皇地躲避,仿佛那就是灾难临头。

  他们倒退着,躲闪着,往胸前画着十字。

  而达·芬奇和他的弟子们则哈哈大笑。这是他们一次关于气球的实验。科学又一次向愚昧进行了挑战。这挑战,使艺术家十分开心。

  年已花甲的艺术家仍然喜欢开玩笑。

  他们一行人来到黄草地。那儿显得阴沉,草被日头烤焦了。芦苇覆盖着泥泞地带,这地方叫康帕尼亚。因为有些地方散发毒气,故周围的树木已经发枯发黄。台伯河水不慌不忙地打这儿流过。

  荒草上四面不见人迹。偶尔遇上一些墓碑,或者一些打坏了的圆柱。野兽在发狂地咆哮,吃着草,然后狂奔到旷野。

  艺术家和他的弟子们艰难地行进,日夜兼程。

  他们终于走到了“永恒的城市”——罗马。

  7.朝圣

  达·芬奇他们赶到罗马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他们站在高处,在一望无垠的高空下,那座古城,现出点点灯光。发红的城墙、监狱、城堡、飘着两把钥匙的旗子……都呈现在眼前。

  他们正赶上了庄严的人们觐见教皇的前夜。

  朝圣教皇,这是天主教堂主持们庆祝美第奇家族无数家庭节日中的一个。此时的罗马,已被鲜花拱门、彩灯装饰起来。

  台伯河水已满是金色的、挂着各种彩旗的帆浆船。

  河桥上的拱门,饰以月桂花枝条编就的梭标和银色小号。

  沿街移动的是游行队伍。

  人们拼命穿过人群密匝的大街,接近白旗拥着穿着华丽的主教的身躯。教皇的御林军由瑞士人组成,守卫两旁。

  达·芬奇和他的弟子绕道而行,在一个小酒馆里住下来。

  酒店老板给他们斟酒,并报告罗马的消息。

  他说:“我们教皇,特别喜欢画家、音乐家、诗人……这些人都能在梵蒂冈找到一个温暖的小窝。”

  翌日,达·芬奇他们一行到梵蒂冈去。

  那里早已聚集了很多人。喧闹的赞美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忽然,人群中的嘲杂之声安静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向出现教皇的方向看去。奢华的教皇左手握金钥匙,右手伸出,表示祝福。

  他的鞋上,一颗红宝石闪闪发光。

  达·芬奇审视着他那张虚胖松弛的脸。那是一张纵欲过度、缺乏阳光的脸。目光短浅的眼睛,沉重而肥大的身躯,……原来教会的头子、罗马的统治者、天主教徒的牧师,就是这副样子。

  达·芬奇还看见画家巴茨匆匆从人群中穿过。

  朝圣开始了。在场的人都跪下。教皇匆忙祝福几句,便继续前进。他的早课,在教堂里举行。中午一大群骑士簇拥他,还有猎犬、猎鹰……下午,教皇出去打猎。

  而晚上,教皇要去拜访力量雄厚的银行家。

  达·芬奇几乎一天都在街上穿行。他在观察,在素描。

  8.在梵蒂冈

  梵蒂冈,教皇的官邸。

  主教卡杏那儿·朱里安诺·美第奇把达·芬奇介绍给他弟弟教皇利奥十世。他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宫廷里最有才华的艺术家。

  教皇以一种完全知人善任的感情接见了达·芬奇。

  他对达·芬奇说,你对我们会很有用处的。你是伟大的学者,伟大的艺术家。他在我们这里一样会受到尊敬的。你知道,我们家族的坟墓,对我们是如何珍贵。你将为我们的坟增添光彩。教皇叽叽喳喳说了很多。

  达·芬奇在梵蒂冈安下家来。

  他全力投入了自己的工作。科学、艺术,这两种不同的方向的科目,他做得有滋有味,是那么和谐。

  他研究解剖学,研究人体,也赞美比例的完美无缺,形体的优美。他把大自然当作老师。它具有无限的力量。

  他在笔记中写道:

  你只要想想,有着这么令你惊叹的构造的人,是怎样被无限制的、可怕地杀死。你就不会以你的愤怒或恶意去摧毁这样的生命。因为谁不尊重生命,谁就不配得到它。

  他继续思考着:

  哦,画家兼解剖学家们:在你想表达**形象的全部感情时,当心太详尽的骨骼、韧带和肌肉方面的知识,把你变成一个呆板的画家。

  他教导他的学生们:

  别把肌肉的轮廓画得那么尖削,要让轻柔的光线不知不觉地转变成为愉快的、极美的阴影;这能决定绘画雅致和优美。

  他特别高度评价风景画的直观性和可靠性。

  风景画就是大自然和经验的女儿。他认为,应当像作科学实验那样来画风景。他画速写,画草图;他画风景,画头部,画手、脚,画局部物件、衣褶,都遵循这一原则。

  他留下了大量的画论和无数素描,有羽毛管的,也有银尖笔的,有红蜡笔的,也有意大利铅笔画。

  利奥十世时代,被人们称为科学和艺术的“黄金时代”。

  这说法实际并不准确。利奥十世喜欢的是对古迹的搜求。

  在拉斐泰领导下,他们发掘出大规模的古罗马地下墓室。

  他们发现了远古时代的纪念碑。

  而对于艺术,罗马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在罗马,人们聚而为群,忠奸不分,互相轻视,背后搞鬼。

  画家米开朗基罗就被同行布拉曼特敌视他又尖刻地、满怀敌意地轻视达·芬奇。

  这使达·芬奇十分痛心。

  9.研究永久性颜料

  达·芬奇无暇顾及外面的尔虞我诈。他坚定地致力于发明永久性的颜料。他在米兰、在佛罗伦萨,都常常为没有这种颜料发愁苦恼。

  他的《最后的晚餐》,是怎样坼裂、变暗,甚至发霉,他记忆犹新。因此他日夜不停地进行新的光泽颜料试验。

  他的学生全部都参与了这个伟大的试验:研制这种光泽颜料的工作。他们被油气、烟尘、有害的蒸气闷得喘不过气来。

  达·芬奇为教皇搞一件大型作品,此时构思趋向成熟。

  但是,教皇等不及了。他老是催达·芬奇快画。

  达·芬奇生气了。他受不了这种催促。他尖刻地说:

  “我就要就此搁笔,从罗马走了。”

  一次,教皇派来的人又来了。

  他正遇见达·芬奇在专心于化学试验。达·芬奇一见到,就心烦。他说,我请您,先生,等一下,等我把这种液体煮沸;此刻我丢不下这曲颈瓶。

  但那人对这个不感兴趣。他有些害怕地问:“你这是在搞些什么?”

  达·芬奇尽力克制自己,他冷静地说:

  “我要尽力从不同种类的青草里边得到一种纯净、对色泽少害处的透明颜料。油质颜料有一种特性:干燥时会改变颜色,会坼裂。”

  那个却说:“可是我要的是画。”

  达·芬奇说:“欲速而不达。我会画好的。你不要再催逼了。”

  那人回去报告教皇,利奥十世失去了耐性。他愤怒地叫道:

  “这个人,从他身上我们从来得不到好处!”

  10.一场大祸

  达·芬奇在罗马的景况十分不妙。一方面,他受到教皇的催逼,这些不懂艺术的人强迫他做这做那;另一方面,他遭受到许多来自同行的嫉妒和恶意的攻击。终于,这一切,使一场大祸来临了。

  一日,达·芬奇正坐在试验室中搞草图,使打造钱币速度加快。

  他派了一个助手出去搞材料。便这个由教皇里面派来的人不辞而别,一去不回。这是一个骗子,每天去教皇那儿,去瑞士人那儿,射鸟,玩骨牌,做各种蠢事。他夜深时方回来,一无所有,喝得醉醺醺的。

  达·芬奇去找他。他和他的同伙反过来伤害艺术家。他们将艺术家的科研工作室砸毁了。他们把那些零件装在一个箱子里,准备拿到德国去卖。以便利用达·芬奇的发明赚大钱。达·芬奇赶在这些东西还未运起时,把它取回来了。他们的计划破产了。但达·芬奇再也无法进行科学研究。

  达·芬奇要继续研究解剖学。他主要靠来自尸体的切片。而他得到的尸体,常常是守城门的人夜里找到背来的。达·芬奇避开一切人,躲在一家病院进行研究。但很快就被那个“助手”格奥克知道了。

  格奥克串通一个卫兵,一起向首领报告,说达·芬奇从死人身上取出心脏,进行可怕的犯罪。教皇卫队长找个机会,让卫兵向教皇告状。

  他们抓住这件事,在罗马大肆宣扬,弄得满城风雨。人人都在议论达·芬奇的“妖术”。病院院长害怕了。禁止达·芬奇再来研究死尸标本。

  而就在这时,达·芬奇最忠实的朋友、仆人铁匠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十分伤心。铁匠死于和坏人的一场搏斗。这是为了捍卫老师的名誉而死的。那坏人在小酒馆散布达·芬奇的谣言,说达·芬奇用死人心脏来熬制毒药。铁匠扑向坏人,坏人用刀杀死了他。

  画家的处境愈加艰难。

  而他的惟一靠山红衣主教朱里安偌·美弟奇,也不信任他了。他把《永恒的城》这幅画的订制长期推迟下去。

  画家感觉到四面楚歌,随时有祸。

  他不得不考虑在他的晚年,另找出路,使灵魂有个安栖之处。

  可是,面对茫茫黑夜,路在何方?

  达·芬奇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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