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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子承父业当歌星 侠骨柔情心负疚

  成龙接受《茶煲里的查笃撑》访问时直指和儿子祖明关系疏离是报应,而过分溺爱、保护祖明也是错的。祖明原来觉得失去自由,成龙和太太林凤娇商量后,决定不再约束他,任他去闯,故祖明要入乐坛,他竟说:“不知道,亦没有意见。”

  成龙表示,较早前他在德国拍戏,太太(林凤娇)和祖明来探他,经过这次相聚,他和祖明的关系密切了。他与儿子的关系是否因为他成长了而有所改变?成龙感叹道:“他长大后反而不理我,报应!他很少主动致电给我,除非有所求,例如托我找两张NBA总决赛门票。我们的性格完全相反,我比较粗犷,他比较斯文,我想他跟我学功夫,他怎么都不肯学,理由是深知无论怎样努力去学都比不上我。他反而更喜欢唱歌,他说他唱得即使不好,都会好过我,强过我。无可否认,他唱歌、弹琴和跳舞很有天分。”

  成龙知道祖明有压力,因为其父是成龙,所以他决定勇闯乐坛,成龙已教他待人要有礼貌,开车不要冲红灯等。

  成龙说:“太太其实不想祖明入行,因不能保证他会蹿红,但我听他作的《人工墙》一曲的歌词'四面人工墙(指父、母、李宗盛和成龙吩咐保护他的下属而下形成的四面墙),外面的花,嗅不到半点芬香,人有自由,你有自由,我有自由,我不怕跌倒,我不怕受伤'后就决定放他,由他自己去作主。”

  成龙和儿子陈祖明的父子关系不怎么好大家都知道,不过最近儿子在严师李宗盛的调教下即将出新专辑,成龙这个做老爸的非但不帮忙,竟然还当众向媒体表示,“最希望儿子的专辑没人买!”不是不疼爱儿子,成龙解释说,是希望让他的演艺之路上遇上挫折,才知道努力珍惜。

  对于惟一的宝贝儿子,成龙愧疚没有陪伴他度过童年,可是一方面又看不惯他像时下E世代年轻人那样的什么都无所谓的处世态度,成龙说,儿子出唱片踏入娱乐圈,都是他自己的喜好,他能做的就是帮他找了李宗盛当他的音乐老师,至少李宗盛够严格,可是又担心自己的名气太大,反而让儿子演艺事业一开始就很顺利,这对他将来发展未必是件好事,所以他希望儿子首次出专辑没人买、甚至是被外界骂唱歌很难听,给他一些挫折,让他体认到当艺人不如外界想像那样光鲜亮丽,也不是像个公子哥儿一样,见到喜欢的车就买,这样将来会很惨。

  成龙表示祖明除非有事相求,否则两个月才会给他一个电话。他也因工作飞来飞去,很少理祖明,因此如今祖明长大了并不爱理他。

  成龙也透露,儿子常在同学面前“不认”他,因为他的名气给他很大的压力。

  他曾因此对儿子说:“你是成龙的儿子,I am sorry!你得到很多人得不到的,失去的也很多。”

  他也坦言,儿子去中国学音乐时,因担心他遭绑架,叫人随时随地保护他。

  但当他听了儿子所写《人工墙》,申诉被父母、老师李宗盛和保护他的人所筑起的四面人工墙围住,呐喊“我要自由”后,决定不再约束对方,让他自己去闯。

  下面是一个流传很广的故事。成龙常年在外拍电影,有一天他因病在家里躺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妻子高兴地拿着一个大花瓶走到他面前,对他说:“我要给你颁发奖杯!”他问为什么,妻子神秘地一笑,说:“因为你今天全天都没有出门!”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忙碌到什么程度的人;可想而知,他的儿子跟他见面的机会能有多少。

  一天,助手向他转达了他儿子的愿望:希望有一天放学父亲能亲自开车接自己回家。

  那天,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以后,在龙看看手表,见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就开车直奔学校——想给儿子一个惊喜。他打电话告诉儿子的司机:“今天你歇着吧,我现在学校门口等着接儿子呢!”放学铃声响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热切地打量着走出校门的每一个学生,但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他也没见到儿子的身影。终于,他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先生,你的儿子正在学校门口等你呢,怎么你还没到?”他说:“我正在学校门口呀!”司机问:“你在哪个学校门口?”他说出学校的名字。司机说:“先生,你的儿子已经读中学了!”等他赶到那所中学的时候,儿子已经打算步行回家了。他把儿子叫上车,儿子好半天都没理睬他。他默默地开着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儿子带着哭腔说:“爸爸,我的同学都走光了,你来接我还有什么用?”

  成龙,一个出色的电影人,一个能为儿子提供优裕物质生活条件的人。而他的儿子是普通的儿子,一个只想让别人看到父亲来接自己回家的儿子……

  2002年10月,成龙的最新作品《燕尾服》如愿登上香港地区票房榜首。东征西伐、做了30年巨星的他心性有了很大变化,一向吝啬谈家庭、儿子的他在一个采访中,话题总是围绕着儿子在打转,更说自己有退休的念头。

  不过,他的事业心,没有因为迈向50之年而减退。

  片约不断,而且酬劳依然很吸引!退休念头最后还是决定作罢,接下来的工作已排到2005年。

  成龙为了巨星的地位,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家人。母亲去世,他差点赶不及丧礼。谈起儿子更显露其侠骨柔情的一面。儿子19岁了,父子见面的时间加起来竟不够一年。快50岁的成龙谈起儿子,他说,他是位很差劲的父亲!

  成龙以往有个信念,自己是知名人士,仍然是许多人的偶像,私生活尽量秘而不宣;他的太太林凤娇,尽管传媒时有提及,他却只字不提。直至嘉禾的恩师何冠昌过身,他与太太及儿子穿丧服送他一程。名份也好,身份也好,一切才开始有了眉目!

  做了30年巨星,心念一下子转变了。以前他把家庭和儿子都隐瞒起来,理由是,有影迷为他而自杀,一切以他们的生命安全作理由,仿佛理直气壮;现在想来才懂得从别的角度考虑:“我觉得这样隐瞒很幼稚。不过就算时光倒流,我也会这样做。今日我的影迷已经成长,会谅解我;就是他们自己,也有了家庭和儿女;我的家人也终能曝光。不过,我又开始害怕,有人会绑架我儿子,我又要想办法保护他。”为人父亲,他满是感触:“我只能说,我是个很terrible的father!”平日聚少离多,与儿子少见面,就算是通电话,也不觉得有多接近:“他常在电话里,只问我一句:'这刻你又在哪里?'我答我在日本,他会说:'哦,你又在日本!'”儿子语气间流露无限的无奈!

  自小到大,他一直被禁止自称是成龙的儿子:“他小时常跟人说是Jackie Chan的儿子,我叫他不要说。他问为什么?我说有人绑架。现在别人就算问他,他也说不认识Jackie Chan.19年来,虽然我和他见面很少,但我觉得和他很有感情,我觉得他很明白我。”近年来成龙也争取与儿子见面机会,最近他首度与儿子同行:“为了打理餐厅业务,我最近去了日本4日,也顺便叫祖明过去。他妈妈本来有些犹豫,但他第一句就说:'阿爸带我去旅行,肯定要去啦!'到了日本的第一晚,我就请他吃日本最好的牛扒,他坐下就说:'19年来,你第一次带我去旅行!'我当时几乎连牛扒都掉在台上!”这个充满歉疚的父亲,今日仍然没法腾出时间给家人,惟一可以做的,恐怕只有把自己的经历尽量告诉他:“我没读过书,自问没有资格教他,我跟他说,你母亲就是最好的榜样,你要听她的话。我说,以前我赌钱、打架,这些是不好的。如果去到外国,便尽可能让人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不要迁就人,但又不要太过分。我只能将这些经验慢慢告诉他,不过,我实在不知他领略多少。”几乎走遍地球的成龙,却对儿子的世界有着陌生感觉:“他现在很开放,乘车时扭开收音机,就播着黑人的R&B,大喊F××k You,还不停学着别人那样哼,吓了我一大跳!一边rap、一边像猴子一样地跳舞;又常常驱车去黑人区,跟那些街童打篮球,更常常问人'Do you know Jackie Chan?'又问人对Jackie Chan的看法!总之就是不停帮我做调查。”日本行匆匆数天,成龙就像看到年轻的自己,朝气蓬勃,被世界新鲜的事物围得团团转:“虽然跟他旅行4天,但有3天,我都见不到他!他打游戏机打到天亮!我醒来他仍在睡觉,我回来时他又嚷着去逛电脑公司,说日本有很多新游戏!晚上我和他吃饭,他跑进来匆匆吃完,又走去打机!他就像我年轻时一样,没有一刻停下来。”儿子有自己的世界,这刻的成龙,又有否为自己打算?“我目前最想知道我几时退休,怎样退,那一刻是最好,我同我经理人说,难道要做到死了才不做?我真的很想光荣退休!但《尖锋时刻》、《龙旋风2》的工作已排到2005,到时我已经50几岁!可是,再想一想,酬劳依然很吸引!最后还是决定作罢,继续做下去。”成龙的儿子陈祖明想当歌星的事早已传遍东南亚。2003年4月,从台湾地区传出消息,陈祖明秘密在台湾进行录音,而他的母亲林凤娇更是全程陪伴他。

  林凤娇近15年来从不去片场找成龙,也很少过问成龙工作上的事,但儿子出唱片做歌星,对陈家上下来说是件大事,作为母亲的阿娇就更不敢掉以轻心。为了替儿子壮胆,阿娇低调返台,陪同儿子秘密录音。但整个录音过程阿娇完全没有插手,她只做好慈母的角色,照顾儿子。

  据说陈祖明的首张唱片会由李宗盛担任监制,而早前李宗盛就跟陈祖明详细谈过。据悉,陈祖明的歌路跟父亲不同,成龙唱的歌比较豪迈,而祖明的歌喉则较为细腻。

  至于儿子陈祖明有意进军乐坛,成龙则希望仔仔先专心读书,他说:“他现在读音乐,我叫他现在多用心读书,我不想他读到半桶水。”陈祖明在李宗盛的指导下出的新唱片中,有些作品是自弹自唱自己创作。其中,有写到他与父亲成龙的关系——“爸爸是墙,鲜花怒放。我却闻不到丝毫花香。鸟要自由,人更要自由。”成龙坦言十分在意儿子创作背后隐藏的想法。“他的歌词中充满怒气,年纪轻轻,思想却灰色吓人。”成龙对记者说:“我以前见他,永远是半夜三四点。为了躲记者,他在外面不能说是我的儿子。”成龙遗憾地表示:“是我给了他一个不健康的童年。”香港金像奖主席文隽评论道,所以陈祖明的歌词亦有这样写的——“我一个人在野外,爸爸在忙,妈妈在上班……”反过来,我们更加同情陈祖明的遭遇。对他的自闭、害羞,亦更加容易理解。只因为,属于全世界影迷、带给大家无尽欢笑的成龙,在这个儿子心中,竟然狠狠地隔了一道墙。这道墙,连成龙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推倒。

  但陈祖明在这两首词中所表现出来的真情与才华,却绝非永远在舞拳弄脚的父亲所能比拟。

  说到底,作为父亲的成龙何尝不望子成龙?2004年春节期间,有消息传出,成龙将携爱子陈祖明进军电影圈。新年过后,陈祖明将接父亲棒,与Twins合作拍电影《千机变Ⅱ》,在戏中大展身手。

  消息说,《千机变Ⅱ》将于农历新年后开拍,挟首集票房报捷及大受欢迎之势,续集将加入更多新元素,除主角Twins继续参演,更会加入秘密武器——国际巨星成龙之子陈祖明,及台湾人气新人陈柏霖。

  陈祖明处男下海便成为《千机变Ⅱ》男主角,其演出势必备受注目,陈祖明这次决定以香港为发展演艺事业基地,原来是得到父亲成龙的大力支持,加上成龙曾客串演出《千机变》,对于爱子能接棒演出这部大制作,自然大表赞成。

  《千机变Ⅱ》将有别于上集故事,以古代为背景,演员造型及服饰亦不大相同,目前已在赶制中,2月便拉大队到云南拍外景,之后会转到广州继续拍摄。

  真命龙子陈祖明将歌影两栖比翼展翅。成龙迷都在拭目以待,陈祖明能成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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