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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超级警察》真超级 国家武装来参拍

  1992年,成龙开拍他的第二部新片《超级警察》。这是《警察故事》系列最高峰的代表作,当中的特技场面亦是成龙最满意的一套。其中一场是悬挂在直升机的绳上高空飞行,而下面是完全没有防护措施的。而成龙亦凭此片夺得金马影帝。

  新片仍是他熟悉的套路,演警察,但故事的内容、背景、搭档都是新的。旧有的形式唤起观众的亲切感,新颖的内容给观众以全新的享受。成龙对观众的喜好琢磨得十分透彻。

  《超级警察》的女主角最后择定为年轻的武打女星杨紫琼。这位新窜红的武打明星,立志做“女成龙”,她身手敏捷,容貌靓丽,与成龙演对手戏,堪称珠联璧合。

  此时,港台电影界盛行到内地拍外景,成龙自不甘落后,他的目光也投向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他把这部影片的外景地定在马来西亚和中国内地。

  1992年初,由青年导演唐季礼率领的《超级警察》剧组热热闹闹地开赴马来西亚。

  唐季礼是香港土生土长的青年导演,他入电影圈从作武师开始,1991年,他拍了平生第一部电影《魔域飞龙》。

  此部处女作很有些引人注目之处,成龙就很看好他新颖的创意, 此片便毫不犹豫地命他执掌导演话筒。

  此片除了有专门的导演之外,还有几个编剧,成龙不再统揽编、导演工作“一脚踢”。这除了避免劳累外,更多的是考虑影片的新意与质量。但成龙仍是剧组的灵魂,他深知观众对他的期待,他在剧组陈述他的拍片原则:“没办法,大家一想到我,就想到高难度、大场面,非有噱头不可。”在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成龙拍摄了不少惊险镜头。

  有一出戏是这样的:主角从吉隆坡市区的高楼上,攀抓住前来救援的直升飞机。人吊在飞机下,在市区飞翔一个多小时,闪过回教寺的尖顶,撞坏招牌后,直升机停在火车上。主角和反派对手在火车上有一段打斗,之后,反派对手跃上飞机,企图驾机逃走,但不慎发生事故,直升飞机爆炸,化为灰烬(花10万美元买一架旧直升机专供爆炸用)。成龙拍戏,本来就极有号召力,加上有这样惊险、真刀真枪的场景,当地群众欣喜之极,趋之若鹜,每日来观看拍片的人络绎不绝。成龙的经济头脑为之惊觉:这样的宣传效果,比广告还好!

  当地政府对成龙非常支持,别人做梦也想不来的事,成龙只要提出,便会得到满足。他向马来西亚政府借用军队和坦克车来协助拍片,政府部门爽快地一口答应。

  于是,坦克车、军队浩浩荡荡地来到拍片现场,阅兵盛典,围观者如堵,犹如举行国庆日举行盛大的群众聚会。其场面浩大,气势非凡。

  唐季礼为之感叹不已,说:“成龙你真可以,这是动用国家武装力量来拍电影呀!”成龙对此也充满感激:“多亏马来西亚政府的支持!”拍到直升飞机与汽车追撞时,成龙又找到政府机构,要求提供一块道路场地。主管部门大笔一挥,就把吉隆坡火车站前的主要交通干线划给了成龙。

  拍片这天,政府出动武装警察维持秩序,封锁住了吉隆坡火车站前的地带,围观的华人、马来人、印度人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真可谓“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吉隆坡的不少街道万人空巷,争睹成龙拍片的壮观场面。成龙得到如此巨大的支持,情绪高昂,他对剧组人员说:“只有拍好电影,才能回报马来西亚政府和民众的厚爱。”这天的戏,拍得格外精心,一丝不苟。追逐撞车的场面,成龙力求最佳的效果,拍了两遍,他都不满意,直到第三遍,成龙才点头认可。这一来,马来西亚首都火车站的交通热闹处便封锁了长达5个小时。

  《超级警察》剧组又来到广东韶关。

  这是成龙第一次到内地拍片。按成龙的计划,在韶关主要在厂矿拍女警察的戏,也有几场惊险镜头。

  韶关市对成龙大力协助,令成龙提起内地的武警便赞不绝口:“大陆的武警真好,形象好,又服从指挥,认真帮手。今次幸亏有他们帮忙。”成龙此番找了大批武警做临时演员。由于人数众多,韶关市另派了一队指挥官给他做现场指挥,并派了8名武警专门保护成龙,以防影迷的“围追堵截”。

  拍摄一场高空追杀的惊险戏时,成龙和他的对手在离地面200英尺的高空滑翔1000英尺相互追杀,几百名武警协助配合他的演出,所有需要人力的地方都交由武警负责。

  成龙的好人缘深得人心,参加拍摄的武警都很喜欢他,他说要做的事,武警们都鼎力相助。成龙满意之极,盛赞他们做了许多份外的事。

  果不其然,成龙在内地,同样遇到了痴迷于他的影迷,每天拍戏,都有数百影迷驻足围观,一见成龙就要求签名留念。成龙见到内地也有这么喜欢他的影迷,深觉意外,又大为感动。只要能够,他都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每天他都十个八个地为他们签名,只是人太多了,他还要工作,余下的只好让8位武警挡驾。成龙心里着实不忍。

  还有几位少女影迷,更令成龙难以忘怀。事隔许久之后,成龙仍能忆起:“这几位少女,每日搭车到韶关,到现场看我,想与我交谈,但每次都被我身边的人挡驾。”她们执着的热情给成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心中很有些歉疚,觉得负了她们的情意。

  到了成龙临走那一天,这几位少女接连5次出现在成龙身边,恳求成龙的助手转告成龙,她们多日来长途跋涉,早出晚归,历尽苦辛,就是想见成龙一面。成龙的助手被说动了心,告知成龙,成龙更是非常感动,立即答应与她们见面。成龙和蔼地与她们合影,又为她们签了名,几位少女高兴得眼里闪着泪光,连连称谢!怕其他影迷不满,成龙未敢久留,但几位少女已非常满意!成龙也很高兴,一桩心事有了圆满的结局。

  在韶关拍了6天戏后,成龙从内地回到香港,对内地的一切赞不绝口。

  成龙说,过去常听圈内人透露,在内地拍片十分辛苦,条件差,进度又慢。但这次经过几天工作发现,其实内地是个很好的拍摄地方,只要按正规手续申请,就会一切顺利。成龙笑称,以后不少戏都会到内地去拍外景,那里工资便宜、风景好、地方多,又没有土霸王收“地头费”。

  自此番首次出入广东之后,成龙与内地的联系大大增多,内地的许多活动都特邀成龙参加,成龙也欣然前往,因而在广州还闹了个“胆小怕禾虫”的笑话呢!

  那是1993年,成龙到广州为公安部门筹款演出。庆功宴上,有一道番禺名菜禾虫蒸蛋,此菜虽为虫馔,但味道鲜美,极有口碑。主人为犒赏成龙表现出色,挥匙舀了两勺给成龙品尝,谁知成龙见到便摇头摆手,不住声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主人见成龙婉拒,以为是客气,仍硬往他碗里送,吓得成龙绕着饭桌跑,忍不住道出真相:“你不要看我这么大个人,我很怕这种东西的。”成龙怕禾虫?大家谁也没想到,一时传为笑柄。

  成龙不独影迷多多,还有许多歌迷,但成龙并不热心出唱片,一进录音室,便生出种种趣闻。

  继《警察故事3之超级警察》后,成龙还拍了《警察故事4之简单任务》(又名《白金龙》)。由成龙、吴辰君、比尔·塔恩格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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