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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访问农民家庭

  一九五七年九月,周总理到杭州梅家坞大队视察茶叶生产以及供销社、学校、幼儿园、食堂,还访问了社员家庭。周总理走进郑秋兰老奶奶家,拉着郑秋兰的手话家常。总理走到堂屋看见桌上放着许多饭盒,就问郑老奶奶,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饭盒?回答说,社员们正在修水库,她儿子是操作组组长,全组的中饭由她集中送到工地去。周总理听了说:“喔,原来是这样的。”说着把饭盒打开看一看,叮嘱郑老奶奶说:“饭要及时送去,社员修水库,出力气,吃了冷饭不好。”三年后,周总理又来到梅家坞。他还记得郑秋兰的家,当他跨进郑秋兰家门时,见到她和她的老伴翁双全正在家里,周总理亲切地和翁双全握手,笑着说:“我是老客,来过你家,老奶奶可以作证,对吗?”全屋的人都笑了。这次周总理还参观了郑秋兰的猪栏。当总理看到五口肥壮的肉猪,高兴地说:“今后要多养猪,支援社会主义建设,对国家、集体和个人都有好处。”

  一九五八年一月,周总理到安徽省肥西县肥光高级农业社视察。在从大坝工地回来的路上,周总理对社主任侯守伦说:“再到社员家里看看。”社主任就顺手向总理介绍了身边的女社员李延英说:“她劳动好,一家生活过得不错。”周总理立即和李延英攀谈起来,从生产劳动到衣食住行,都一一问到了,并说:“那就到你家看看去吧。”

  周总理跨进了李延英家那三间茅草屋内,仔细地察看着屋内的陈设:柜子上放着新热水瓶、闹钟,床上新置的棉被、花布床单,屋梁上还挂着一只沉甸甸的竹篓子。总理问:“你家里可有咸菜。”李延英忙说:“有,有。我家腌了两坛咸菜。”总理笑着摆摆手说:“我问你家腌了多少鹅、鸭?”李延英也笑了,她笑自己没有听懂总理的话,赶忙回答:“有。腌了十一只咸鸭,吃了两只,还有九只。”李延英正要去取下篓子给总理看,总理叫她不要拿了,他自己走上前去,用手掂了掂篓子,说:“是不少。”还指着这篓子风趣地说:“你们这里叫它‘猫叹气’吧?”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周总理还走到门外,看了李延英家喂的一口大肥猪,并对在场的干部和李延英说:“要多养猪,支援国家建设。”临走时,总理对社主任说:“农业社要把社员生活安排好。”

  一九五八年四月二十四日,周总理到河南省陕县大营农业社视察,总理在田间、工地转了一个大圈后,一进村,就到了农业社的牛棚里。看到滚瓜溜圆的黄牛,总理对饲养员刘会同说:“你的牛喂得真好呀。”刘会同这个扛了半辈子长工的老贫农,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周总理进了社员朱素妙老大娘的院子里,首先看了厨房,揭开锅盖看了看,称赞院子和厨房很干净;还掀开柜厨看看社员的存粮,满意地笑了。朱素妙老大娘请周总理坐,周总理一定让她先坐下来,自己才坐下,叙说起家常来。

  一九六一年,周总理到河北省武安县伯延村蹲点做调查工作时,近千名群众云集在街道两旁。总理健步来到群众之中,一面向群众频频招手致意,一面和身边的群众握手。女社员郭仙娥走近周总理,随行人员介绍后,总理握着她的手,亲切地问道:“你家在哪里住?去你家看看行吗?”郭仙娥激动地说:“好,好。”便引着周总理往她家里走。周总理走进屋里,见炕上躺着一个人。郭仙娥向总理介绍说:“那是俺小孩他爹,有点病,耳朵还有点聋。”说话声惊动了郭仙娥的爱人王连生,他睁开眼一看,见屋里站满了人,不知是咋回事。他的大女儿贴近他耳朵说:“周总理来了”。王连生一听周总理来了,兴奋地连连说:“总理快坐!快坐!”他一边说一边到炕沿边准备穿鞋。他伸手从地上拣起一只鞋就穿,这只鞋还没穿好,周总理弯腰从地上拣起另一只鞋,递到他手边。这个旧社会没有穿过一双新鞋,今天周总理亲自给他拿鞋的普普通通贫农社员,激动得半晌才说:“总理辛苦了,我们贫下中农欢迎您。”周总理握着他的手,怕他听不见自己的话,便提高声音,问他身体怎样,找医生看了没有,吃什么药,一再安慰王连生要安心养病。

  在伯延村的座谈会上,周总理认识了一位年近五旬的社员张二廷。座谈结束后,周总理特意来到张二廷家访问。一进门,总理十分亲切地招呼:“二廷,二廷,在哪屋住?”二廷急忙迎到院子当中说:“周总理,快到屋里坐。”总理说:“以后不要叫我总理,叫我老周就行。”一边说,一边拉着二廷的手,一同走进屋内,象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拉起了家常。第二天上午,周总理一个人又步行走到了张二廷家中,进了门就招呼:“二廷,二廷……。”可是没人应声。总理见门开着,就走进屋内,发现张二廷因劳累在炕上和衣睡着了。总理轻轻拍拍他的腿,说:“二廷,二廷,累了吧,今天下午咱还开会,你准备参加。”当二廷急忙起身,要挽留总理再坐一会儿时,总理已经走出屋门,还关切地回身说:“我不多打搅你了,休息吧。”

  周总理多次到二廷家访问,了解到二廷头年失去了妻子,一个人带四个孩子,要料理家务,又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生活确有许多难处。总理就跟二廷商量:“四个孩子你照管有困难,如果你愿意,我帮你抚养两个,长大了再让他们回来,你看行不行?”二廷打心眼里高兴,但想到总理日夜为国家大事操劳,不忍心再给总理增添麻烦。

  周总理在伯延村的六天里,召开了公社、大队干部调查会,深入到集体食堂、商店、农机站,走访了几十户社员家庭,调查了解当时公社情况和社员情况。

  一九六二年,周总理到铁岭县平顶堡公社地运新大队视察。从一户社员家出来,门口正围着一帮小孩,总理俯下身问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你认识我不?”小小子瞪着天真的大眼睛说:“认识,你是周恩来!”总理抚摸着小朋友的头顶。爽朗地哈哈大笑,连说:“对,对!这回我也认识你啦!”社员们边笑边说:“咱们周总理和庄稼院的大人小孩都不见外呀!”

  2007/09/10

  四十五、访问农民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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