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这是在国务院召集的北京、河北、内蒙古、山西、陕西、山东、河南、辽宁等北方八省、市、自治区抗旱会议上的总结报告。
这次会议开了十天，因为讨论的问题比较大，多耽搁了你们几天，但是有好处。我现在综合大家的意见，扼要地作个发言。讲五个问题。
一
为什么这次只召开北方八省、市、自治区的会议
因为这个地区去年旱灾较大，而且据气象预报，今年旱象仍大部分集中在这个地区，不仅是旱一年，也可能是旱二年、三年。更主要的是，这个地区经常出现灾荒，东至辽宁，西至陕西，北至内蒙古，南至山东、河南，非旱即涝，有时春旱，有时秋涝。从历史上看，这个地区就常常连续大旱几年。
解放十六年来，国家对这个地区的农田水利拨款、救灾拨款占全国同类拨款总数的百分之四十四，这个地区的人口只占全国的百分之三十四，可见这个地区拨款是偏高的。一九五三年到一九六五年，国家支援农业的投资共六百六十五亿元，这个地区共二百二十三亿元，占百分之三十三点五。但在这个地区内也很不平衡，河北、河南、山东占的比重更大些。我们应该承认这个地区的工作是有成效的，但是也要承认我们没有能够大大减除这个地区的旱涝威胁。国家长期南粮北调，近五年来还进口粮食，主要是接济这个地区。这个地区一般每年要调进一百亿斤左右的粮食，一九六五年度要调进一百二十亿斤。我们进口的粮食最高数是六百万吨，这就等于把全部进口的粮食用在这个地区。这个地区农民的口粮和收入也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更不及南方。
这个地区又是重工业的集中地区，一九六五年的工业总产值五百四十亿元，占全国工业总产值的百分之三十九。从工业总产值上看，全国第一是上海，第二是辽宁，第三是河北，第四是北京。这个地区一旦有事就是一个大战场，古战场在这里，今战场也会在这里。这里又是首都的所在地，打起仗来很可能是敌人轰炸的重点与主攻方向。
因此，从毛主席提出的“备战、备荒、为人民”〔287〕的长期战略思想来看，这恰恰是一个薄弱地区。正因为这样，在这个地区不仅要抗旱防涝，而且要把它作为农业上的主攻方向，像搞大小三线〔288〕、国防工业、基础工业那样重视，并且由中央、国务院协同各级党政领导一起来抓。一定要狠抓。你说过去没抓，也不是，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从一九五二年到一九六五年给了这个地。区水利贷款七十亿元，钱是花了，但抓得不狠，松松垮垮。急起来就忙一阵，过去那一阵又丢了。我们有许多这方面的经验教训。要从战略上考虑，时不我待，一旦有事，这个地区是有弱点的。把弱点补上，不快不行。现在要狠抓快抓，每年要抓几次，一直抓到合乎“备战、备荒、为人民”的起码要求。什么是起码要求？第一，粮食要自给。不仅河北、河南要自给，天津、北京的城市用粮也要在这个地区解决。第二，队有余粮。现在粮食主要储备在生产队〔204〕。毛主席讲过多次，我们在陕北的时候，每年征收不超过二十万担，后来减到十八万担。那时候，我们走到哪里都有粮食吃。一九四四年大旱，部队、老百姓都有粮食吃，老百姓还有余粮。所以，队有余粮才靠得住。第三，国有储备。国家在这个地区要有粮食储备。第四，农民的口粮和收入要达到全国的平均水平。这是农业上的战略要求，是主攻方向。
当然，这不是说对其他易旱易涝地区就可以不注意了，更不是说对全国农业就不注意了，毫无此意。全国第三个五年计划〔163〕的农业投资拨款六十六亿元，已经定了就不变了。这些投资要按计划分给各大区，各省、市、自治区负责去管；部分旱灾区，如东北吉林西部，华东徐、椎、宿、阜〔289〕，西北宁夏、陇东，均交各大区负责抓。农业部除拿出一部分力量搞北方的抗旱防涝外，对全国也要注意，要照顾全局。总之，中央和国务院要集中主要力量抓农业战略地区，也是备战的战略地区。这是我们的主攻方向，要长期抓下去。
二
北方八省、市、自治区的形势如何
这个地区的人口有二亿四千万，占全国七亿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四。农业人口占全国农业人口的三分之一。城市人口占全国城市人口三分之一略多一些。这个地区的土地面积共有二百二十三万平方公里，占全国土地面积的百分之二十三。耕地六亿四千万亩，占全国十五亿五千万亩的百分之四十，耕地是比较多的。全国森林复盖率是百分之十一，这个地区是百分之十，略少一点。这个地区的年降雨量通常有四百到八百毫米，去年是二百到六百毫米。但是，这个地区粮食的产量是比较低的，去年只有一千零四十八亿斤，只占全国的百分之二十七点五。棉田面积占全国的百分之五十，但棉花产量只占全国的百分之四十三。油料产量占全国的百分之三十五点五，是比较好的。猪占全国的百分之二十四点七。大牲畜二千五百四十七万头，占全国的百分之三十一。农民的口粮全国平均每人三百八十斤，这个地区只有三百斤出点头。农民的收入全国平均每人五十七元，这个地区是四十六元。从这些数字综合起来看，这个地区有有利条件，也有不利条件。农业的产量、农民的口粮、农民的收入水平一般落后于全国，但也不是很落后的，说得那么泄气也不好。从全国来说也是很不平衡的，在这个地区以内也极不平衡。不仅农业不平衡，工业也是如此。这是中国过去的殖民地、半殖民地经济带来的，现在我们要逐步走向平衡，但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从自然条件看，这个地区的耕地多，土层厚，日照时间长，雨量在正常年份也不算少，但不均匀。地上水和地下水也不是那么少的。森林复盖面积少一点，但是造林。并不是很困难的。比如，北京和天津，北京注意了，就把造林搞起来了，可是天津的铁路两旁没有树，难看得很，不是不能造，就是注意不注意的问题。当然，这个地区的地形、地质比较复杂，有黄土高原、山地、坡地、洼地，有碱地、沙地。地上水不少，但是一旱就干了。地下水位有些地方很低，有的地方低到二百米以下，我们的水文地质工作做得不到家，对地下水的情况不了解。希望地质部抓一抓农业的水文地质工作，在华北搞一些资料。
从社会经济条件看，这个地区的人多、劳力多，生活比较苦，但只要动员组织得好，干劲更大。工业支援农业的条件好，是个重工业地区，工业产值占全国的三分之一。交通运输比西北也便利得多。中央也在这个地方，近水楼台嘛。过去国家对这个地区投资不少，有积累，但没有用好、管好，一旦配起套来，用好、管好，潜力会很大。对这个地区的农业，中央抓过，但没有一直抓下去，我们作自我批评。
这个地区有很多“红旗单位”〔290〕超过了“纲要”〔125〕。如，河北的山地有个遵化县，是全省的模范；平原有个正定县，粮棉双丰收；盐碱地有沧州的佟家花园，台田亩产七百零七斤。天津治碱搞了一百五十万亩，种了一百零五万亩水稻，平均亩产六百斤，这不是过淮河了吗！山西的大寨〔291〕去年那么旱，平均亩产还是七百九十斤，今年还要搞到八百斤；羊井底农、林、牧、副综合经营和改土都搞得很好；太谷县的水利也搞得很好。北京市搞得最好的是平谷县。内蒙古伊克昭盟的乌审昭公社搞治沙很有成效；赤峰县的当铺地大队搞林网畦田〔292〕，改造沙地也很好，达到了高产。辽宁的建昌县白塔子大队粮棉双丰收，棉花亩产一百九十斤。山东有个下丁家大队，是大家知道的；鲁西还有一个阳谷县，土地盐碱化很严重，过去寸草不长，现在粮食亩产三百多斤；还有临沂专区搞得也很好。河南的林县山地梯田、鱼鳞坑搞得好。陕西澄城县改土改得好，百分之七十的土都改了。总之，省省有“红旗单位”，县县有“红旗单位”，问题是我们要抓这些典型，推广这些典型，要搞比、学、赶、帮、超。所以，这个地区也不是很落后，天下到处有芳草。任何“红旗单位”都是有缺点的，不会是十全十美的。大寨也有缺点。陈永贵〔293〕到了下丁家大队，感到大寨有不如下丁家的方面。有对立面才能前进嘛。
总之，北方八省、市、自治区大有潜力，大有可为。既然是这样，就要克服困难，解决矛盾，只要掌握了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我们就能够解决它。共产党就是发现矛盾、解决矛盾的。根据上面说的这些情况，我们提出八省、市、自治区的任务是：抗旱防涝，争取丰收，摆脱落后，力争上游。抗旱防涝，争取丰收是当前的任务；摆脱落：后，力争上游是长远的任务。这是八省、市、自治区全党和全体劳动人民光荣的任务、光荣的战斗。
三
如何抗旱防涝，争取丰收，摆脱落后，力争上游
改造客观世界，首先要改造主观世界：要丢掉幻想，确定人定胜天的认识和信心，精神面貌才能一新。要突出政治，全面动员。去年，我们在工业、财贸、文教等各个战线上，都是强调突出政治，收到了很大成效。抗旱要丢掉幻想，全面动员，要一直讲到生产队，讲到工、农、商、肆、兵中去。各级领导要深入群众，深入实际，调查研究、学习毛主席著作，走群众路线，结合“四清”〔294〕开展比、学、赶、帮、超运动，抓两头，带中间，树立样板，推广典型，以点带面，推动全局。要把思想工作、组织工作和领导结合起来。具体办法是：
（一）中央和国务院要发一个动员文件，搞短一点，要在县、社〔198〕、大队〔203〕都能讲、能读。还要经中央批准成立北方农业领导小组〔295〕，并建立各级农业领导小组。要狠抓、快抓、年年抓、长期抓。
（二）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局一年至少要抓三次。八个单位分七个组，有组长，配一两个副组长。我抓河北和北京，先念〔296〕抓河南，震林〔297〕抓山西，秋里〔298〕抓陕西，乎加〔299〕抓山东，光伟〔300〕抓内蒙古，富春〔136〕抓辽宁，富春要是身体不好，一波〔111〕代上。这次只是一个开端，今后一年至少要抓三次。要到下面去蹲点，要抓一个先进单位、一个落后单位，经验要从群众中来。还要和省、市、自治区一道开会，出点主意，把群众的经验集中起来，帮助推广。还要督促检查。也不要希望我们做得很多，至少可以起鼓舞、带头作用嘛！我们还要和有关的中央局打招呼，一道去抓。
（三）各省、市、自治区和地委一年至少要抓四次。书记、常委要分工，一个人管几个地委或者管几个县委，要下去蹲点，好的、落后的都要抓，要开三四级干部会〔301〕，总结收获，推广经验，发掘潜力，继续前进。县、社怎么。抓，由省、市、自治区规定。中央、中央局和省一起抓，省、地委一起抓县、社抓到队，这样才能抓深抓透。
（四）要学习毛主席著作和中央的有关文件。还要甩中央的“前十条”〔302〕和“二十三条”〔303〕教育群众。
（五）改变领导方法。毛主席听了河北检查三多三少的情况汇报，到南方各省都讲了。一个是一般号召多，个别指导少，今后要倒过来，个别指导要多于一般号召；一个是依靠领导核心多，依靠群众少，今后领导要多和群众相结合；再一个是自上而下多，自下而上少，今后要多到群众中去取宝，从群众中取经，要自下而上多于自上而下，从群众中来多于到群众中去。
（六）要相信群众，走群众路线。办法和智慧都是从群众中来的，要善于集中群众的智慧，然后再到群众中去实践，坚持好的，修正错的。
（七）依靠贫下中农和党、团员中的积极分子。依靠他们发动和组织群众，使落后的变先进，先进的更先进，你追我赶，不断进步。
（八）中央、大区、省市自治区和地委的干部，有一部分人要搞“四清”，也要有一部分人下去蹲点抓抗旱。上面下去的干部，一定要听从当地党政领导的指挥，不要瞎指挥。一切为人民、为革命，要有组织才能做好工作。
四
抗旱防涝、争取丰收的方针和任务
（一）抗旱防涝要与备战相结合。现在形势逼人，我们要立足于打仗，立足于早打、大打。当然，打不打还晃有两种可能性。
（二）抗旱防涝要与备荒相结合。要有长远打算，不能一锤子买卖，这样才能积累经验，克服困难。
（三）抗旱防涝的紧急措施要与农业的长期规划相结合。当前调拨的一些物资要与“三五”计划结合起来。
（四）抗旱防涝要作全面动员。不仅农村要讲，城市也要讲。城市用水要节约，不讲不行。要用中央的文件、各省的报纸进行宣传，动员群众。
（五）抗旱防涝要以自力更生为主，国家支援为辅。国家要积极支援，一定要落实，说了就算数。支援的东西不在于多，而在于实。县以下单位一定要立足于自力更生。
（六）抗旱防涝，现在以抗旱为主，但不要忘了防涝。
（七）抗旱防涝要节约民力，不要浪费民力。不要把群众动员起来以后，搞得过于疲惫；不要在非紧急时，过于消耗民力。否则，到真正需要的时候用不上。不要忘了我们还要有备战、备荒的长远考虑，还要有早打、大打的准备。没有人民一事无成，一定要爱护民力。党的领导、领袖是从人民中来的，不要忘掉劳动人民。河北解冻后还要搞献县减河工程〔304〕，我们提醒一下，要注意节约劳动力。
（八）抗旱防涝要安排好群众生活，要注意防治疾病。下去的人首先要抓这个事情。现在有七百万人没有水喝，特别要解决好群众最小限度的饮水问题。
（九）抗旱防涝要保护好牲畜，特别要严防兽疫。
（十）抗旱防涝要注意保护农具，修理农具，不要损坏农具。
（十一）加紧积肥和沤肥。要多施底肥。分配化肥要照顾抗旱，但主要靠农家肥料。
（十二）多备种子，特别要多准备一些晚田种子，公社、生产队要准备，粮食部也要准备。
（十三）千方百计开辟水源，节约用水，控制用水，不要浪费一滴水。城市也要节约用水，自来水也要控制。
（十四）要打井。打机井、砖井、土井。要搞半土半洋的井。要开渠，截潜流，修水窖，整土地，修“四田”（梯田、台田、园田、坑田）。这些都要因地制宜，因势利导，绝不要强求一律。要有长期打算，有阵地地前进。打井要勘察清楚了再搞。失败总是会有的，但是要少一点。搞起来的水利工程，暂时不配套的要保护好，要有长期打算。
（十五）要清查机具。各省要组织专门班子抓这件事情。要修复机具，使各种机具配套，并要管好、用好机具，安排好新添的机具，务收最大效益。清理、修配、使用、管理都要抓好。排灌机械由什么机构来管，有的主张搞机械公司，就是搞托拉斯〔254〕，把管理、供应、修配统一管起来：有的主张分开，由机械公司管修配和供应，另外有一个行政机构进行监督。我们打算搞灵活一些，由各省良已去定，在一个省、一个专区之内也可以有所不同。
（十六）要管好用好一切抗旱救灾物资。工作要落实。
（十七）归地方管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要分省作全面考虑，进行排队，急其所急。归中央管的项目也要逐一审查，基本不动，如有必要，容许局部和进度上的调整，但是调整项目要与物资设备对口。
（十八）地方机动的财力、物力，要集中使用，用在刀刃上，并要留有余地。特别是动用上年结余和当年预备费，要向中央打招呼，看物资能不能解决，如能解决，再办。
（十九）要不误农时，抢季节，定先后，抓重点，更要早作准备工作。现在干旱，只要下一点雨就要及时抢种。
（二十）高产田与基本田要并重。前者是重点保丰收，后者是全民保命粮，队队有，人人要，都放松不得。各省、市、自治区都分了几类情况，有水源的地方要保证高产。亩产达到六百斤、四百斤、三百斤。但是，我们看得不一定那么准，达不到这么多怎么办？因此，缺水的地方一定要搞保命田。这些地方连保命粮都得不到，那就不只是调进一百二十亿斤粮食的问题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就不能指望再多进口粮食，我们现在已经进口六百万吨粮食。所以，要队队、人人都搞保命田，否则将来人口到处流散，对备战、备荒、为人民都不利。农业与工业不同，农业的生产关系是集体的，生产力还是手工作业，交通运输就把我们限制住了，农村面那么大，居住那么分散，就是有粮食也运不到。
（二十一）各省、市、自治区都按地形分了几大片，采取分别抓的办法，我们赞成，这样注意力集中。根据当地的不同情况，采取不同的办法，但要注意经常检查，发现措施不适当的要改正。要抓两头，丰产区要抓好，困难的地方也要注意抓好。
（二十二）尽管是灾年，粮食减产了，副业和多种经营可以多搞一些，粮食少了，要使农民的其他收入有所增加。
五
要积极支援八省、市、自治区抗旱防涝，争取丰收
既然决心把抗旱防涝作为主攻方向，长期搞下去，那就需要各方面积极支援，使这一地区达到“备战、备荒、为人民”的起码要求：粮食自给，队有余粮，国有储备，农民生活达到全国平均水平。如何支援，将来还要作具体的部署，现在先提出以下几点意见：
（一）物资支援。中央在物资支援方面的十几个项目，计委、农办作了安排。我说各省、市、自治区既满意又不完全满意。物资支援不只是一次的，但也不要有奢望。我们还要搞“三线”、基础工业和国防尖端，这些不搞上去。国力不增强，敌人就要欺负我们。
（二）地方自助。要清仓，清地方积压的物资，挖掘地方的潜力。
（三）工业支援。这一点要责成经委继续抓。地方工业增产部分归地方支配，中央工业增产了也可以分给地方一些。工业的增产大有油水。这次拨下去的四万吨钢材就是增产解决的。
（四）“三清”。清设备、清材料、清资金，归地方管的清出来由地方支配。中央管的你们也要帮助清理，清出来的东西除了照顾大小“三线”和国防工业以外，也要帮助地方解决一些问题。要点滴归公，不要平调〔305〕。
（五）财粮准备。财政和粮食，中央和地方都要留一部分在手上，作为机动，不要一下用空。特别是粮食要控制得紧一些。现在不是农忙季节，不要前方吃后方粮。
（六）运输调动。要抽调一些车辆支援抗旱。要减少一些自行车的生产，增产一些胶轮车，支援抗旱。运输线上也可能有调动，中央、地方都要准备。
（七）城乡结合。建厂和迁厂都要像大庆〔279〕那样，工农结合，城乡结合。每个城市如何与农村结合，由省、市、自治区安排。一旦有事，城市就有了后方，还可以吸收一些剩余劳动力。青年要下去，大中城市都要做这个部署，由各省、市、自治区安排。要从“备战、备荒、为人民”的观点来考虑这个问题。
（八）地方挂钩。市委和地委挂钩。天津市和承德专区挂钩，北京市和张家口专区挂钩。北京市要有一个书记兼张家口地委的书记，张家口要有一个书记参加北京市委。挂钩是互相协作，彼此支援，不是互相吞并。这是我个人的建议，可以赞成，也可以不赞成。
我讲的这些意见，千万不要作为指示，仅作为建议，供大家参考。会后，中央将会下达一个文件〔306〕，应以此为准，贯彻执行。
2007/09/10
抗旱防涝，争取丰收（一九六六年二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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