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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令在解放战争中 ——杨成武

  访谈时间:1988年7月1日。

  受访者:杨成武,1936年初任红一方面军第一师政治委员。解放战争任晋察翼军区第二纵队司令员、晋察翼野战军第二政治委员、兵团司令员。离休前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代总参谋长、中共中央军委副秘书长等职。

  我认识朱总司令,是1929年红军打下福建长汀时。我是长汀人,是闽西暴动部队的。那时称朱军长。到了1930年,朱老总是一方面军总司令,我在红四军,常见到他。

  我最早直接接受朱总司令交给的任务是在长征中抢夺泸定桥。当时毛、周、朱都在场,朱总司令命令我限期夺下泸定桥。三天后,我在桥西又见到了总司令。

  长征结束后,我在红军大学,朱总司令经常到红大给学员做思想工作,我记得他讲的比较多的是对张国焘的问题如何正确分析,还有西安事变后对蒋介石如何正确对待。朱总到红大来既做思想工作,又同学员一起打篮球,非常平易近人。

  解放战争期间,刘少奇同志和朱总司令等组成的中央工委到了晋察冀解放区。我接到聂总的电报,要我立即到总司令那里谈事情,我从娘子关、井陉一路到了行唐的一个小镇上,少奇同志和朱总司令分别同我作了长时间的谈话,基本内容是谈组建晋察冀野战军的意义、要求和野战军司令部的组成人员。这次谈话我作了记录,《战华北》一书中已有详细叙述,这都是根据我当时的记录整理的。

  为什么要组建野战军呢?这需要回忆一下历史情况。抗日战争后期,日军在冀中一带的大扫荡十分残酷,我们的部队本来底子就不厚,反扫荡中被迫分散作战,部队基本上散了,一下子收不拢来。抗战胜利来得很快,我们凭借原来的骨干新组织的部队又纷纷调往东北。而在华北,傅作义这个对手难以对付,有的仗我们没有打好,这给我们的作战带来了不少困难。要扭转这个局面,就要加强训练,加强教育,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战术上都需要强化。晋察冀野战军就是适应这种历史的需要而组建的。以前在冀热察有过野战纵队,但那和晋察冀野战军不一样,所以还是叫“组建”好,不要说“恢复”。

  晋察冀野战军有三个纵队,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四纵队,按序列看,是四个,实际上是三个纵队,没有第一纵队。

  野战军司令部的驻地经常流动,朱总经常到司令部来。他很随便,骑着马说来就来了。我们考虑到他的安全问题,劝他住到冀中军区司令部(河间黑马张庄)去,但他有时仍到野战军来。清风店战役后,他见了在战役中生俘的国民党军第三军军长罗历戎。打石家庄前,他亲自来作动员,石家庄战役打得正激烈时,他给我来电话说:“石家庄有大纺织厂,还有几家大工厂,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军事上要打胜仗,政策上也要打胜仗”。我们打进石家庄后,我立即召集几个旅干部传达了朱总司令上述指示,要他们坚决执行。石家庄解放后,朱总司令找干部、战士谈话,总结经验,他真正是搞调查研究、搞军事民主,既是我们的首长,又是我们的老师。

  我常说,朱老总是长者,是老师,是首长。他年纪大,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很朴素,很民主,同他谈话说错了也没关系。他循循善诱,耐心做思想工作,是我们钦佩、尊敬的老师。他是我们敬爱的首长,既懂得军事上打胜仗,又懂得政策上打胜仗。

  总司令的民主作风是非常感人的,一九四九年开国大典,要搞阅兵,军委指定我来具体组织(总指挥是聂老总),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去请教刘伯承同志,他说:我也不懂,反正是“马粪蛋外面光”,你搞得表面好看就行了。我只好去找苏联顾问请教,他们讲了一套办法,我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简化了一些,但仍然相当复杂。阅兵前要用几个晚上搞几次排练,朱老总和聂老总都要参加,像演戏的彩排一样,车子如何走,扩音器如何用,朱老总和聂老总如何会面,保持多大距离,各说几句什么话,等等,都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我对朱老总说:总司令,打仗时我听你指挥,现在你可要听我指挥啊!朱老总笑着说:“那么复杂呀!好吧,你们怎么规定,我就怎么办!”这样的排练是很辛苦的,但朱老总一点也不厌烦。

  我在总参工作时,什么时候找朱老总要汇报工作,他马上就答应。我对他很尊敬,又很爱戴。

  文革期间,我曾随毛主席视察大江南北,我在途中对毛主席说:几位老帅的日子不好过啊!毛主席说:“什么‘黑司令’!朱老总是红司令。如果朱老总是‘黑司令’,我不就是‘黑政委’吗?”这话是我亲自听见的。  

  

  《话说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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