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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人传记(64部)

叶赛宁

第七章 诗神与爱神结伴

 1925年3月初,加琳娜·别尼斯拉夫斯卡娅举行了一次家庭晚会。

 在这次晚会上,叶赛宁与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孙女索菲娅·安德烈耶夫娜(1900—1957)相识了。尤·里别金斯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说索菲娅沉默寡言,但给人一种极其聪明和有教养的感觉,“当她望到谢尔盖的时候,她的眼睛闪烁着无比的温柔和关心……不难猜测,在她对谢尔盖的如此明显的爱慕之中,有着一种良好的愿望:成为作家的助手、朋友和支柱。”①索菲娅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秉性聪慧的女子,且有名门闺秀的风度,她那双智慧的眼睛总是洋溢着丝绒般的柔光,使她更容貌出众,妩媚动人。她虽然忧郁、腼腆、颇有教养,但毕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她要寻觅一个艺术家或者一个诗人,以寄托自己的情愫。

 ①《回忆谢尔盖·叶赛宁》第376页,“莫斯科工人”出版社,1965年。

 叶赛宁对索菲娅深有好感,觉得她十分漂亮,举止娴雅大方,灰蓝色的眼睛里饱含着伟大作家托尔斯泰遗传下来的那种深邃的智慧。就在索菲娅出席加丽雅举行的家庭晚会上,叶赛宁掩饰不住对索菲娅的好感,他时不时向她投去含情脉脉的一瞥,这种时刻索菲娅脸上总是马上呈现出腼腆而又深沉的微笑,这微笑在叶赛宁看来,使她更娇艳可爱。此后,叶赛宁并不隐瞒自己对索菲娅的倾慕。别尼斯拉夫斯卡娅深知叶赛宁对索菲娅的爱恋之情只不过是对理想的美神的膜拜而已。不过,她内心里却希望这种膜拜最好不是以现实中的女子而是以维纳斯像为对象。别尼斯拉夫斯卡娅知道,叶赛宁身上具有既细腻又粗犷,既温柔又执拗的性格特征,当他决心要做某件事时,任何人也阻挡不了他那顽强的意志。

 同年7月底至9月初,叶赛宁偕同索菲娅在高加索旅游和访问朋友。返回莫斯科后,他们于9月18日正式登记结婚。叶赛宁搬进了索菲娅那古色古香、琳琅满目的宽大住宅里,但他婚后的生活并不美满,他感到压抑和束缚。他把自己的这种心情写信告诉当时住在梯弗利斯的一位朋友:“……新的家庭也未必有什么好的结果。这里所有的地方都被‘伟大的老翁’占据着,他的肖像比比皆是,桌子上、抽屉里、墙上,使人觉得房顶上到处都有,简直没有活人的地方。这使我感到窒息……我所期待和希望的一切都幻灭了。看来,在莫斯科我无法平静下来。家庭生活不顺利……”①此时,在叶赛宁心目中,婚姻有如一条专制的锁链,而他,刚刚从这条锁链中挣脱出来,却又投进了一只闪光的金丝笼里。在金丝笼般与世隔绝的家庭中生活,天性喜爱自由的叶赛宁很自然地产生了厌烦情绪,而且不久这种情绪便溢于言表。他愈来愈暴躁,有时还会发无名之火乃至刚愎自用。每当他感到金丝笼的囚禁,就不由地想到别尼斯拉夫斯卡娅所给予的真正自由,从而负疚责备自己,不该总是把加丽雅看作“朋友”。过去,当他感到邓肯给他带来精神束缚时,他曾毅然投进别尼斯拉夫斯卡娅的怀抱,在别尼斯拉夫斯卡娅的温情柔意中寻求过荫庇和心灵的慰藉。可是,正当别尼斯拉夫斯卡娅内心泛起更大的热情之际,他又投进索菲娅的怀抱,无意识地把自己关进一向厌恶的金丝笼里,充当婚姻锁链下的奴隶。他虽然并非出于本意,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给别尼斯拉夫斯卡娅造成了莫大的痛苦。别尼斯拉夫斯卡娅是位既有才识又有温情的女子,文学上颇有造诣,而索菲娅,除了姿色和门第,当然是远不及她的。叶赛宁本以为在索菲娅身上可以找到奋发向上的力量源泉,最后却发现自己和她的趣味南辕北辙,大相径庭。叶赛宁的妹妹舒拉曾在回忆录中谈到叶赛宁与索菲娅婚后的情况:“谢尔盖立刻明白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不同的兴趣,对生活持不同的看法……”①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叶赛宁更加感到加丽雅的感情之珍贵。不久,医生诊断出叶赛宁患有精神抑郁症,但除了规劝他外出旅行、排遣忧愁,开不出什么别的有效药方。1925年11月,叶赛宁住进莫斯科的一家医院,但这对病症的医治无济于事。为了换换环境,摆脱忧愁,找一个不打乱思路、惊走幻影的安静的地方进行创作,12月下旬他毅然去列宁格勒,打算在列宁格勒住到1926年夏天,然后去正在意大利休养的高尔基那里。然而,他的这种设想并未能实现。列宁格勒这座历史悠久的古老城市并未能使他恢复活力和对生活的信心,他在“安格里杰尔”旅馆5号房间里闭门不出,终于在12月28日凌晨“用绳子勒死”了自己。

 ①《叶赛宁文集》,第5卷,第209页。

 ①《我的哥哥谢尔盖·叶赛宁》,《广阔天地》,1964年第5期,第73页。

 好像冥冥中有谁安排一样,差不多四年前,叶赛宁陪同邓肯到彼得格勒演出时,也是下榻在“安格里杰尔”旅馆5号房间的。而今,叶赛宁就是在当年频频去摸那冷冰冰的暖气管子上自缢的。12月30日,莫斯科的作家和诗人聚集在“出版者之家”,等候拜谒从列宁格勒运来的叶赛宁遗体。人们默然地肃立在棺木两旁。“出版者之家”的大门上方悬挂着长长的白布横幅,上面标着醒目的黑体大字:“沉痛悼念伟大的俄罗斯诗人。”随后诗人的遗体被安葬在莫斯科瓦冈科沃墓地。

 激情在爱中燃烧殆尽。叶赛宁虽然是来自农村的诗人,但他一进入城市便再也离不开城市的喧闹环境了。过不多久,他已俨然是个十丈红尘中的风流子弟,风度潇洒自如。他要以新颖别致的故乡风景抒情诗去震动城市的贵族沙龙,让上流社会领略一下农村诗人的丰富的内心世界。他获得了成功,赢得了荣誉。他的诗渗透着大自然的清新气息,展现出大自然的气魄雄伟的景色,这一点在当时的城市诗人当中无一能与之媲美。这些诗他是以独特的诗歌思维方式创作出来的。高尔基称叶赛宁是“大自然专门为了写诗、为表达那绵绵不绝的‘田野的哀愁’、为了表达对世间所有动物的爱而创造出来的一个器官”。叶赛宁到彼得堡不久,便成为上流社会社交界众人注目的人物,诗歌界的佼佼者。他常常被邀请到贵族沙龙里去参加各种晚会,即兴赋诗和吟诵,后来他渐渐变得迷迷糊糊,飘飘然起来。

 叶赛宁在物质和感情上都属于慷慨者。不论是谁,只要崇拜他的天才,都被他视为“朋友”,保持友谊和往来。他的这一弱点恰恰被当时的一些文学界的食客所利用,他们对他百般阿谀奉承,拉他进小酒馆,用他的稿酬往自己肚里拼命灌酒,直到烂醉如泥方才罢休。而崇拜他的天才的女性,则得到他慷慨抛洒的感情。所以他常常为爱情所苦而又摆脱不掉爱情。他给人的感觉是始终在恋爱,最终还是由于爱情而自杀。

 他的悲剧的产生,在于他感情上从未抛弃他所爱过的女性,而爱他的人,感情上也从未同他分离。他是被收紧的感情之网窒息而死的。

 叶赛宁的悲剧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个农村出身的天才诗人,他本身有着大自然式的朴素、纯洁、慷慨的感情,同时也有农民式的执着的追求。不过,他所追求的是一种飘忽的理想,这种理想似乎可望而不可及。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高尔基对他的死如此表示哀叹:“叶赛宁来到

 我们这个世界上实在太晚了,或者说实在是太早了。”①他憧憬崇高的精神境界,抒写优美感人的爱情诗,但在现实生活中常常受情感和热情的驱使而不能自拔,甚至把爱情称为“传染病”和“黑死症”。他身上总是体现着感情与理智的搏斗,但往往以感情战胜理智告终,因而一次又一次带来无法解决的内心冲突。他知道,按照父母的意愿他应当从小学着扶犁,在地里干活,长大娶妻,养儿育女,给双亲带来天伦之乐,为他们养老送终,尽到孝道《母亲的来信》,1924)。然而他也知道,他之所以做不到这一点,是因为他爱的是“春天”,而“春天”乃是“伟大的革命”(给《母亲的回信》,1924)。他自知不应受感情的诱惑,可是一次又一次被女性的爱所动。在感情范围里他太脆弱了,理智常常屈服于感情。他的心灵深处总是萦绕着一个由完美无缺的外表美和无懈可击的内心美相结合的理想形象。这种理想形象曾激发了他的诗的创造力。但他只能生活在理想的爱情花园里,现实的爱情花园对他来说乃感情的坟墓。当爱情成为他的理想时,对他来说,一切都是美好的,而当理想变成现实时,他又由于现实中的女性与理想形象不能完全契合而感到失望和痛苦。他生活的后期几乎一直处在这样的矛盾中。他苦恼、烦闷、郁郁寡欢,他悲观、厌世、自我戕害。他的激情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狂热的爱中燃烧殆尽。

 ①《星》杂志,1961年第1期,第146页。

 叶赛宁是个悲剧诗人,他有一颗博大而善良的心,他的抒情诗的基调是忧伤。世上不少人都在他抒情诗那令人神往的篝火旁温暖过自己的心。他多么不愿意自己年迈的老母由于对他的思念而常常在黄昏时分穿着一件破旧的外衣在大路上徘徊,可他又无法使她得到慰藉。他也知道,不应该脾气暴躁,先后使拉伊赫、加丽雅、邓肯、索菲娅伤心,更不应该同她们分离。他知道,在伟大转折时期的新时代的航船上,自己不应该躲进“底层船舱”(即莫斯科小酒馆)里浪费金钱和光阴(《致一位女子的信》,1924)。作为一个感情细腻的抒情诗人,他的头脑太清醒了。当他意识到自己是怎样在戕害自己的和加丽雅的纯洁感情时,他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似乎只有用今世的“永别”才能洗刷自己的羞愧和耻辱,以便以纯洁的面目去迎接来世的“聚首”。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我非常非常的痛苦。

 这痛苦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

 不知是劲风在荒无人烟

 而又凄凉的原野上呼啸,

 还是如九月冷雨淋浇丛林,

 酒精洒遍我的头脑。

 读叶赛宁最后一首长诗《黑影人》①(1925)这开头的诗句,你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莫扎特的《安魂曲》。是的,这首长诗仿佛是诗人对自己一生的自白,是对自己的一生所做的无情的结论,是诗人的独特的“安魂曲”。诗人把自己内心的“阴影”剖析得淋漓尽致,充分揭示了“黑影人”对他那不屈的心灵的残酷折磨。这是一部富有哲理和深刻社会内容的作品,那“极其可恶的客人”——“黑影人”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仇敌,而且还是一切美好事物的敌人,是腐蚀人们心灵的黑暗势力的化身。诗人是那么暴怒地“殴打”了“黑影人”,是那么勇敢地暴露了“黑影人”的阴暗的灵魂,简直能使每个读者都清楚地看到这场激烈斗争的始末。然而,幻觉消逝了,现实毕竟是现实:

 ①这首长诗于1926年1月首次刊登在《新世界》杂志上。

 ……月亮死了,

 幽蓝的曙色呈现在窗外。

 啊,你,黑夜!

 黑夜,你为何把一切扭歪?

 我戴着高筒礼帽站着,

 身旁一个人也没有。

 我独自……

 和那被打碎了的镜子……

 1925年末,叶赛宁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黑影人》一诗的诗思之中,此诗反映了诗人对死神已经逼近的幻觉意识。最后,他不仅没做任何反抗,反而自觉把自己交给了死神。此前,自杀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叶赛宁的心头。这一年的夏天,他曾去过高加索,就连高加索那独一无二的粗犷、优美的景色,也未能抵消死神的诱惑。在返回莫斯科之前,他已怀着沉痛不安的心情预感到与朋友们的永别:

 别了,巴库,我不会再见到你!

 此刻心中是悲哀,此刻心中是惊惧。

 手按着的心此刻更疼也更近,

 我深感到“朋友”这个普通词儿的意义。

 (《别了,巴库……》,1925)

 这样的诗已流露出生命行将熄灭的人的情绪。在去世前的三个月里,叶赛宁始终没有放弃“冬天”这个题材,共写出12首以俄罗斯冬天为题材的诗。但这些诗并非单纯写景,而是反映他的具体的思想情绪和凄凉的内心感受:

 茫茫的雪原,苍白的月亮,

 殓衣盖住了我们这块大地。

 穿孝的白桦哭遍了树林。

 这儿谁死了?谁?莫不是我自己?

 叶赛宁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离开人世的。他为歌唱大自然而生,似乎大自然为失去他而悲。高尔基把叶赛宁之死称为“最令人难过的悲剧之一”。①叶赛宁死于感情的冲突和内心的矛盾,但从他所走过的整个生活道路来看,他的悲剧并非使人感到十分突然。在叶赛宁的一系列诗中都可以看出,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时代的发展面前有过怎样的迷惘:

 ①《高尔基文学书简》下册,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65年,第71—72页。

 我面前曾是一片迷雾,

 暴风雨使生活天翻地覆,

 我痛苦不已,

 因为我不知道,

 事变最终把我们引向何处……

 (《致一位女子的信》,1924)

 他也充分意识到自己与时代的距离,但他力图跟上时代的步伐。1924年叶赛宁曾在巴库为基洛夫和伏龙芝朗诵过自己创作的歌颂革命和苏维埃政权的诗歌。列宁的逝世也曾使他极为震动,他通过朋友的帮助弄到一张《真理报》记者证,在列宁灵柩旁伫立了几个钟头……无限悲痛地注视着列宁的遗容。大概就在这种时刻,诗人脑海里翻腾着化悲痛为力量的诗思:

 ……

 拯救我们的人不在了。

 他已长逝,而健在的人,

 他所抛下的人们,

 应当在河水汹涌泛滥之中,

 把国家锻成混凝土去抗洪。

 (《列宁》,1924)

 我是幸福的,

 因为在黑暗的时期,

 我同他一起呼吸,

 一起生活,

 有着共同的思想感情……

 (《大地的船长》,1925)

 然而,叶赛宁对自己能否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却缺乏信心:

 我不知道将来怎样……

 也许,对于新生活我还能派上用场,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看到,

 贫穷落后的俄罗斯变得钢铁般坚强。

 (《无题》,1925)

 年轻的人们,祝你们繁花似锦!

 愿你们茁壮成长!

 你们将有另外一种生活,

 你们将把另一种歌儿歌唱。

 (《苏维埃俄罗斯》,1924)

 然而应当说,叶赛宁的思想是颇为复杂的,世界观是矛盾的。他虽然歌颂革命,但投身革命的决心不足,缺乏远大的政治目标和明确的生活目的,甘当“同路人”。他虽然憧憬崇高的精神境界,但在个人生活中常常受情感和热情的驱使而不能自拔。他写过许多优美的爱情诗,但也曾把爱情称为“传染病”和“黑死症”。年仅30岁的叶赛宁最后由于精神抑郁、情绪颓唐,带着感情上的极度矛盾而了结自己的一生。不过,无论思想上和感情上如何矛盾和复杂,他对祖国、对无产阶级革命和革命领袖的感情却始终是忠贞不渝的。早在十月革命前他就显示出自己的才能,创作了一系列优秀诗篇,但真正发挥出诗人的全部才能,赢得广泛声誉只是在十月革命以后。那时他的诗以感情的真挚、构思的新颖、艺术形象的鲜明而受到读者的喜爱,他被公认为第一流诗人。他的诗常常体现出革命胜利后社会发展的重大变化,反映出诗人思想认识和觉悟的提高及矛盾变化的过程,如《致一位女子的信》(1924)、《故乡行》(1924)、《母亲的来信》(1924)等诗。

 叶赛宁曾这样在诗中写到自己政治思想上的矛盾:

 我并不是一个新人!

 这有什么可隐瞒?

 我的一只脚留在过去,

 另一只脚力图赶上钢铁时代的发展,

 我常常滑倒在地。

 (《衰老的俄罗斯》,1924)

 这样的诗句对我们理解叶赛宁创作道路的发展是颇有启发的。感情的真实是抒情诗的艺术生命的基础。叶赛宁的这些诗篇,作为十月革命和苏维埃政权在一些知识分子心灵上的最初的反应,无疑是极其真实的。

 在那大风大浪的年代

 有谁不曾晕过船?

 《致一位女子的信》

 叶赛宁就是这样通过自己独特的真实感受表达了来自旧社会的知识分子在革命初期的思想情绪的。

 叶赛宁虽然受过颓废派的影响,但总的来说,他的诗歌创作的主导倾向是积极的,是肯定生活、歌颂革命的。我们不能单凭他自杀前夕所留下的几行绝命诗而将他全盘否定。还是高尔基说得对:“你不能把谢尔盖·叶赛宁从我们的现实中掩盖或勾销的,他表现着许多万人的呻吟

 和哀号,他是新与旧的不可调和的斗争的鲜明的和戏剧性的标志。”①近三十余年的情况表明,当代俄罗斯人及广大读者都十分喜爱叶赛宁的诗,不少诗人还从他那丰富多彩的诗里汲取过灵感。

 ①《叶赛宁文集》第5卷,第167页,“文艺书籍”出版社,莫斯科,1962年。

 一位罕见的抒情诗人已经长眠于地下,可他那深沉、忧郁的形象却永远留在世人的心中。在莫斯科东郊的公路旁,有一片挺拔的小白桦,从远处望去,其中有一座纪念碑依稀可辨,走近一些则知,那就是叶赛宁雕像,仿佛诗人又依着白桦树干在沉思,仿佛诗人又信步走在泛着白色光点的白桦林中……这位大自然的骄子永远也离不开大自然,他的心中蕴藏着多少抒不尽的情啊!……

 白桦树啊白桦树,人们从你那饱含深情和略带哀愁的眼睛里,时刻都能看到伟大俄罗斯抒情诗人叶赛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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