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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汉演义》第56回 汉兵西进遭伏击 来歙冒雪拔略阳

  隗嚣再遣张玄入河西,游说窦融与己联兵,共击冯异,将汉兵赶出关外,秦地的安全就有保证。

  窦融派弟窦友和刘均去洛阳,行至高平,获悉隗嚣反叛,道路阻绝,只好返回。窦融又派司马席封择山间小路去洛阳。

  窦融知隗嚣反,作书责之,曰:“伏惟将军国富政修,士兵怀附。亲遇瓦会之际,国家不利之时,守节不回,承事本朝。后遣伯春,委身于国,无疑之诚,于斯有效。融等所以欣服高义,愿从役于将军者,良为此也。而忿悁之间,改节易图,君臣分争,上下接兵。委成功,造难就,去纵议,为横谋。百年累之,一朝毁之,岂不惜乎?殆执事者贪功建谋,以至于此,融窃痛之。当今西州地势局迫,人兵离散,易以辅人,难以自建。计若失路不反,闻道犹迷,不南合子阳,则北入文伯耳。夫负虚文而易强御,恃远救而轻近敌,未见其利也。融闻:智者不危众以举事,仁者不违义以要功。今以小敌大,于众何如!弃子徼功,于义何如!且,初事本朝,稽首北面,忠臣节也;及遣伯春,垂涕相送,慈父恩也。俄而背之,谓吏士何?忍而弃之,谓留子何?自起兵以来,转相攻击,城郭皆为邱墟,生人转于沟壑。今其存者,非锋刃之余,则流亡之孤。迄今伤痍之耻未愈,哭泣之声尚闻。幸赖天运少还,而将军复重其难。是使积痌不得遂瘳,幼孤将复流离。言之可为酸鼻。庸人且犹不忍,况君者乎?融闻:为忠甚易,得宜实难。犹人太过,以德取怨。知且以言获罪也。区区所献,唯将军省焉!”

  隗嚣得书,不纳,窦融怒曰:“善言不入,是所谓下愚不移也!”乃与五郡太守共厉兵马,上书请旨,欲出境击嚣。

  梁统恐众心忧有疑虑,摇摆不定。为坚众心,遂杀张玄以示众。

  吴汉、王常、刘歆、刘向入武关向北,将兵屯于长安城郊。吴汉令刘歆、刘向统领兵马,自和王常入城汇冯异。

  冯异和吴汉、王常商议,马上就要开兵见阵,攻打隗嚣,漆邑、汧城、栒邑都是军事要地,不容有失。请吴汉、王常坐守长安,自己去栒邑,祭遵屯兵汧城,请耿弇到后进漆邑。俟马武、盖延至长安后准备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盖延、耿弇入武关后,欲主动寻找战机,率兵向西行,派人通知马武部,请其西行相助。

  盖延、耿弇两部汉兵一路向西,行至山区,二人因地理不熟,恐中埋伏,未敢冒进。耿弇派苞梁带一支小分队探路,苞梁回来后道:“回将军,山中之路崎岖狭窄,但穿过此山,地势开阔,山中无伏兵。”二将率兵进入山中。行了多时,苞梁指指前面道:“前面是转弯处,转过这道弯,不过三五里。就可以出山了。”刚至转弯处,突然,两侧山上军旗高举,帅字旗下,大将王元高叫:“本将军恭候多时了!”随即巨木、圆石滚滚而下,汉兵队伍顿时散乱,纷纷后逃。王元指挥陇兵冲下山来,汉兵溃退之中,死伤无数。此时马武已经进山,得知前面情况,命令就地扎住阵脚,分兵立即占领两侧高处,自带亲兵一千,向前冲去。溃退的汉兵纷纷从马武两侧而过,马武不见盖延、耿弇,知二人现在应在最后,加速快行。盖延、耿弇等果然没及时撤出,被王元兵众包围。马武持枪一阵挑杀,冲透重围,将汉将们救出。可王元率兵死死咬住追杀,马武大怒,率亲兵们向前杀去,方才将王元杀败。汉兵退出山后,经清点,折去三千多人,苞梁也阵亡山中。

  盖延、耿弇于山中被伏击战败的消息传入长安,冯异不敢耽搁,和祭遵出城而去。祭遵自去汧城,冯异率部去栒邑,行至半路,得知隗嚣大将行巡率兵去攻打栒邑,命令部队跑步前进。于匡道:“大将军,陇西兵众,乘胜而往,士气正高,不可与之争锋。”邓晔道:“嚣兵获胜,纯属偶然,盖延若不西行,王元不过是狗咬尿泡空欢喜。”冯异道:“虽属偶然,也有其必然性,战争时期,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关乎成败的因素很多,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败仗,甚至满盘皆输。栒邑虽小,关系重大,栒邑若失,则三辅动摇,直接威胁长安。必先抢先进驻栒邑,我方安心。兵法云:‘攻者不足,守者有余。’其兵虽多,我则以逸待劳,此锋岂可不争哉!”

  行巡乃行武出身,做为大将,又自幼生长在陇地,自然知道栒邑的重要,一路急行军赶到栒邑城下,却不料由于路途稍远,已然失了先机,冯异已先一步进入城中。行巡见城上守城兵稀少,大喜,以为汉兵未至,下令攻城。栒邑守军知冯异蛰伏城中,胆气倍增,拼命抵抗,战至天晚,行巡鸣金收兵。

  半夜时分,冯异亲自率兵劫营。行巡毫无准备,汉兵一声呐喊,杀入行巡营中。行巡无力抵抗,大败而逃,冯异率兵追杀数十里,大破之。

  祭遵在汧城得盖延相助,大败王元。

  陇西、北地震动,于是,北地豪长耿定等叛嚣归汉。

  汉军大捷的消息传至洛阳,马援也奉诏回到帝都。

  建武帝刚办完大傅卓茂的后事,任命邓禹为太傅。立即召见马援。马援献上游说陇西大将,使之归汉的计策,建武帝大喜,马援原是隗嚣属下绥德将军,又是智囊,对隗嚣集团可谓是知根知底,由他自往游说,必事半功倍。于是,拜马援太中大夫,拨给五千骑兵,令其西行,并护送来歙至长安。颁诏曰:“制诏大司马、汉忠、虎牙、建威、捕虏将军:虏兵猥下,三辅惊恐。栒邑危亡,在于旦夕。北地营堡,按兵观望。今偏城获全,虏兵挫折,使耿定之属,复念君臣之义。征西功若丘山,犹自以为不足。孟子反奔而殿亦何异哉?今遣太中大夫赐征西吏士死伤者医药、棺敛,大司马以下亲吊死问候,以崇谦让。”紧接着,又颁了第二道诏书:“天水、陇西、安定、北地各郡官吏、百姓被隗嚣诱入歧途者,三辅遭赤眉之难时,有犯不道罪者,从殊死罪以下,皆赦免之。”

  诏令征西大将军冯异进军义渠,斩断芦芳伸出的魔爪,并领北地太守事。

  来歙、马援走后,窦融特使司马席封也历尽辛苦来到洛阳。建武帝嘉许窦融,诏令右扶风修砌融父之墓。赐融汉宗室外属图及《太史公??五宗》,《外戚世家》,《魏其侯列传》。并外方进贡之物。

  建武帝为确保安东之国策顺利实施和发挥更大实效,颁诏曰:“设置官吏,所以为人也。今百姓遭难,户口减少,而县官吏职所置尚繁,其令司隶、州牧各实所部,省减吏员。县国不足置长吏可合并者,上大司徒、大司空二府。”

  由是,合并减少四百余县,官吏职位减去十分之九。

  冯异率汉兵开往义渠,青山渠帅肥头少卿知征西大将军前来,率部众万人降汉,共同击败贾览,斩首千余级。于是,上郡、安定属汉。帝命冯异复领安定太守事。

  马援游说嚣将间,高平第一守将、安定人高峻归降。来歙承制拜其为通路将军,封关内侯。将军任禹也随马援降汉,马援又作书劝大将军杨广,杨广不答。

  窦融发五郡兵马攻打隗嚣盟军先零羌封河,大败之,斩首千余级,得牛羊万头,谷万斛。

  建武帝知延岑出兵汉中,拜大司农李通为前将军,命率王霸、侯进打击延岑,三战三捷,将延岑逼退。公孙述派兵来援,也被打败,延岑撤兵退出汉中。

  建武六年十二年二十八日,建武帝下诏曰:“顷者师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十一之税;今军士屯田,粮储差积;其令郡国收见田租三十税一,如旧制。”

  隗嚣认识到,反汉不过半年,战局便急转直下,汉兵胜王元、破行巡、收肥头少卿、驱贾览、败封河、退延岑。马援又在后院放火,唆使大将判离,军心已经浮动,使自己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于是定下主意,采取缓兵之计,上书建武帝谢罪曰:“吏人闻大兵卒至,惊恐自救,臣嚣不能禁止。兵有大利,不敢废臣子之节,亲自追还。昔虞舜事父,大杖则走,小杖则受、臣虽不敏,敢忘斯义?今臣之事,在于本朝,赐死则死,加刑则刑,如更得洗心,死骨不朽。”

  大臣们认为隗嚣推卸责任,粉饰祸心,语言激烈,冲撞圣君。眼见败亡在即,乃行缓兵之计,岂是真心悔过!请旨诛杀其子隗恂。

  帝知隗嚣玩的什么把戏,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仍打算不动兵而屈之。作书使来歙派使至天水以复嚣。书曰:

  “昔柴将军与韩信书云:‘陛下宽仁,诸侯虽有亡叛而后归,辄复位号,不诛也。’嚣曾为文吏,晓义理,故复赐书。深言则似不逊,略言则事不决。今若束手,复遣恂弟归阙庭者,则爵禄获全,有浩大之福矣。朕年垂四十,在兵中十岁,厌浮语虚辞。即不欲,勿报。”

  隗嚣见建武帝不但识破己计,紧跟着回了一计。自己将长子送入洛阳,早已万分后悔,怎肯再将次子隗纯送入洛阳为人质。思来想去,以自己的实力是不足以抗汉的,只好投公孙述做靠山,遂遣使向公孙述称臣。

  建武七年三月,公孙述封隗嚣“朔宁王”。

  五月,大司空宋弘免职,任命前将军李通为大司空,率本部回京。任命汉忠将军王常为横野大将军。

  秋天,隗嚣集三万马、步军攻安定,冯异率诸将于阴槃布阵阻击,隗嚣无法推进。又遣别将下陇攻祭遵,冯异请来歙至汧城助之。

  朝中大臣再次请帝诛隗恂,帝未应,打算率兵亲征,派使诏告窦融,命其率兵东进,参加会战,剿灭隗嚣。却逢秋雨连绵,道路泥泞难行,西北洪水频发,桥断路毁,无法开战,乃罢亲征。

  窦融已率兵至姑藏。接诏退兵河西。

  来歙奉帝诏,作书招降王遵。王遵,霸陵人,字子春,携家眷东归洛阳,帝拜为太中大夫。

  建武八年初,大年尚未过完,来歙、祭遵率兵欲攻打略阳。途中祭遵病重,由军中郎中调理着,坚持前行。可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祭遵道:“来中郎,我记得,去年八月十五,咱们是在雨中渡过的,这民谚说的好呀,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今天不正好是正月十五吗?”来歙见祭遵骑在马上直打晃道:“还真是,这就是经验之言,是百姓在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祭将军,我听你这咳嗽是越来越重了,身体还行不?如不能坚持,先回去。”祭遵道:“本来就是去突袭,若就此罢战,过完年战机就全失了。”来歙问郎中,郎中道:“体中生痰症,高烧一时难退。”来歙意欲回兵,祭遵死活不干,来歙道:“将军病的这么重,无法指挥战斗,况且主帅染恙,则会影响士气。”祭遵态度坚决,执意前行,来歙苦劝不住。可雪越下越大,来歙道:“将军,你率大军回去,我只选两千精兵前往,可期一举成功!”祭遵也实在无法再坚持,退回汧城。

  来歙带着两千精兵,抬着云梯,避开大道,冒着暴雪,绕过番须、回中,神不知,鬼不觉直抵略阳城下,突然攻入城中,杀死守将金梁,一举将略阳城占领。

  来歙派人速回汧城,调一万兵马来守略阳,并报大司马、征西及横野等将。

  隗嚣得知略阳已失,大惊失色道:“汉兵从何而至,竟有这般神速?来歙果有大将之才也。”派王元据陇抵、行巡驻番须口、王孟堵鸡头山道、牛邯屯瓦亭,亲率数万大军攻打略阳,誓要将略阳夺回。公孙述也派大将李育、田弇带兵相助。

  捷报传到洛阳,建武帝龙颜大悦。众大臣不解,帝道:“来将军在西北数年,又独具战略眼光,略阳虽小,却是心腹重镇,心腹已坏,肢体易解矣!”

  又闻吴汉率大兵前去援助来歙,帝道:“去年洪水泛滥,收成大减,略阳城小,屯粮不足,无法供应大军,番须、回中等地未收,通途受阻,不利于城外野战。略阳城坚,一万余军守之可也,嚣久攻不克,方有隙可乘。命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速将吴汉追回。”

  却说隗嚣将略阳围住,四面攻打,搭云梯、筑土山,均无法攻克。来歙与将士们固守城池已历时三月,拆屋断木以为兵器,所幸城中粮草未断,士气尚存。

  四月,建武帝调岑彭入长安,着大司空李通监国,起大兵御驾亲征。光禄勋汝南人郭宪拦驾谏曰:“东方初定,车驾未可远征。”帝不从。郭宪拔出佩刀将车靷斩断,帝命卫士将其推开,大军一路西行。将到漆邑,由建威将军耿弇接入城中。众大臣以王师之重,不宜涉远入险进谏。帝曰:“已入三辅之地,众卿不必复言。”知马援也入漆邑城候见,招来问计。马援进言道:“陛下,隗嚣将士,已兆土崩,王师一进,必破无疑。”说完,在帝前聚米为山,指画地势,详解途径,又言何处可攻、何处可守、何处可伏。帝眼前一亮,大悟道:“虏已在朕目中了。”

  窦融起五郡之兵,及小月氐骑兵、辎重五千余辆,再次进入姑藏。派使入漆邑,请示拜见圣君之礼仪,帝闻而善之,起驾至高平,设酒会请融,并引百官相见,遍犒三军。命大军分数路发起进攻,汉兵势如破竹,隗嚣兵败,退回天水,蜀将李育、田弇退保上邽,略阳之围顿解。

  建武帝进入略阳城中,大排盛宴,犒劳将士。为彰来歙首功,赐坐特席,位居诸将之首。又赐来歙之妻缣千匹,封窦融安丰侯,食邑四县。窦友为显亲侯;武威太守梁统为成义侯;酒泉太守竺曾为助义侯;张掖太守史苞为褒义侯;金城太守库均为辅义侯;敦煌太守辛彤为扶义侯。

  众臣谢恩毕,窦融以久专方面辖制五郡,手握重兵自是惴惴不安,恳请帝另择贤臣镇守凉州,愿随驾从征。帝曰:“朕与将军,如左右手耳!执辞谦退,何不晓朕意!勉循士民,无擅离部曲。”命其率部回河西,窦融拜辞而去。

  太中大夫王遵,自应来歙之劝弃隗嚣归汉后,深得信用。王遵与牛邯甚厚,知隗嚣不久见灭,恐祸及好友,乃作书至瓦亭劝说牛邯,书曰:“遵与隗嚣歃盟为汉,自经历虎口,践履死地,已十数矣。于是周洛以西,无所统一,故为王策,欲东收关中,北取上郡,进以奉天人之用,退以惩外夷之乱,数年之间,冀圣汉复存,当挈河陇奉旧都以归本朝。生民以来,臣人之势,未有便于此时者也。而嚣之将吏,群居穴处徒,人人抵掌,欲为不善之计。遵与孺卿日夜所争,害己及身者,岂一事哉!前计抑绝,后策不从,所以呤啸扼腕,垂涕登车,幸蒙封拜,得延议论,每及西州之事,未尝敢忘孺卿之言。今车驾大众,已在道路,吴、耿骁将,云集四境,而孺卿以奔离之卒,拒要厄,当军冲,视其形势何如哉?夫智者睹危思变,贤者泥而不浑,是以功名终申,策画复得。故管仲束缚而相齐,黥布仗剑以归汉,去愚就义,功名并著。今孺卿当成败之际,遇严兵之锋,可为怖慄。宜断之心胸,参之有识,毋使古人得专美于前,则功成名立,在此时矣。幸孺卿图之!”

  牛邯得书,徘徊数日,觉得西州不过一隅,终是难御强汉,子春之言,实乃善语,于是降汉。帝亦拜为太中大夫。

  牛邯归汉,嚣营震动。于是,大将十三人、属县十六、兵卒十万叛嚣归汉。

  隗嚣大恐,急派王元入蜀求助,自携众离天水奔西城,入大将军杨广军中。

  建武帝诏告隗嚣:“若束手自诣,父子相见,保无他也。高皇帝曰:‘横来,大者王,小者侯。’若遂欲为黥布者,亦自任也。”

  隗嚣终是不降,于是,帝降诏驰回洛阳,诛隗恂。

  命大司马吴汉、征南大将军岑彭攻西城,虎牙大将军盖延、建威大将军耿弇攻上邽。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逝去,转眼间进入八月。大司空李通使快马飞报:“颍川盗贼复聚,略乡攻县,河东郡守军叛乱,京师骚动,恳请回銮靖寇。”建武帝不禁叹息曰:“悔不听郭子横之言。以至有此乱,朕意返回安东。”执金吾寇恂进言:“颍川百姓素有从众跟风之俗,知陛下涉远伐陇,受妖者蛊惑而聚,此处征伐,正处紧要之时,圣上未可东归,臣愿披坚执锐前去讨伐。”帝曰:“东方平定时短,尚未稳定,颍川、东郡迫近帝都,如不及时戡乱,其势则会蔓延,其危更甚于陇蜀。”下诏与大司马:“朕东归平叛,两城若下,卿可将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即平陇,复望蜀。每一发兵,头发为白。”

  建武帝命王常随驾返回。寇恂请为先锋,帝命寇恂:“直指颍川。”

  寇恂来到颍川,贼首知御驾亲征,寇恂来至,知无可免,率众伏地而降。寇恂奉诏惩其首恶,赦免从众。颍川百姓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待御驾也来到颍川,百姓扶老携幼,跪拦圣驾,众声一致道:“恳请陛下,复借寇君一年!”建武帝思忖:再有一年时间,东方就会基本稳定了。于是对寇恂道:“颍川地近京师,安定尚需时日,今百姓请留爱卿,可卿刚任九卿,又要还归地方,望卿以国事为重。”

  建武帝将寇恂留长社县,镇抚吏民,起驾还京。

  派大司空李通、横野大将军王常率兵开往东郡,征剿叛军。考虑到寇恂曾任颍川太守,寇恂前往颍川,收到奇效。耿纯也曾任东郡太守,在任四载口碑不错,现免官在京,不如仿颍川事。于是拜耿纯为太中大夫,随军前往。

  东郡吏民闻耿纯至,竞相来迎。贼众闻之,九千余人至军前弃戈跪降,大军不战而返。李通、王常将当时的情景奏报,帝下诏,任耿纯为东郡太守。

  建武帝考虑在陇西作战的各部队,如果不能尽快剿灭隗嚣,平息陇地,必会受到军粮不足之困。现在看来,战争不会一时半刻间结束。于是下诏:“吴、冯、岑、祭、盖、耿及诸将,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遣老羸之卒,留精壮之士,以利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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