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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鬼域幽情

  宋两利带着素云飞、杨朴回到夜惊容藏身秘洞中。

  夜惊容急切问道:“圣母呢?”

  宋两利叹道:“慢了一步,圣母已去世了。”

  夜惊容登时悲切落泪:“圣王竟然狠心杀了她……”悲切处,又呕鲜血,素云飞急忙扶去,替她行功拍背,道:“死了也是解脱,你自个节哀顺变!”总觉以她绝色姿容,才能匹配小神童,自己莫要痴心妄想了。

  宋两利亦道:“对圣母来说,这的确是一种解脱,毕竟圣王已疯,任谁留在他身边,都将受罪。”

  夜惊容道:“她死时,我却未留在她身边……”

  杨朴道:“世事多乖舛,你还是照顾自己要紧!”

  夜惊容不敢违逆长辈,立即颔首,然泪水仍流。

  外头忽而闻及极乐圣王喊声:“容儿,你在那里?爹来救你啦……,小妖道,还不快快将容儿交出来,找死么?……”已不及两里之近。

  夜惊容脸色再变:“他搜来了?”

  宋两利道:“咱得赶快躲入鬼域,那里有星天来挡着,他攻不进去,自是安全。”

  已背起夜惊容,准备走人。

  杨朴道:“你去吧,爹总得为大宋办点事,且想见见你娘,何况里头食物可能备留不多,暂时不便藏太多人。”

  宋两利知父亲心意,道:“可是爹的伤无碍么?”

  杨朴道:“只要不露行踪,则不可能跟人动手,应无关系。”

  宋两利颔首:“那爹若见着娘,亦请她莫要担心,且别到北方,毕竟汴京城迟早不保。”

  杨朴道:“爹省得!”转向夜惊容,紧紧握住她手心:“坚强起来,你是我家的媳妇!”夜惊容颔首落泪,杨朴替她拭去。转向素云飞,道:“小犬当年多谢照顾,特此谢过。”

  素云飞窘困回礼:“谈不上照顾……”实则刚开始还欺过他呢。

  杨朴告别三人后,掠身而去。

  素云飞则护送两人直到九阴涧口,始道:“我也该走了。”

  宋两利诧道:“不一起进去里面躲躲?”

  素云飞笑道:“不必了,日后有机会再说,我已觅得修行住所,还是住在那里自然些。”

  宋两利道:“那就随缘了!不过别忘了再缝一个羊皮酒袋子我,看我身上这个都快磨破了。”

  素云飞瞧及他仍随身收藏自己所赠,绣有莲花之羊皮酒袋,一阵窝心上身,泪水差点涌出,笑道:“一定缝予你,来日再见,追兵已急,我要走了……”立即拜别,掠身而去。方行十余丈,泪水涌泉而出。

  宋两利种种反应未必是情爱,然关怀、尊重之情,实深深打动素云,那种感觉,远超越情爱,实若生死之交之红粉知己。

  素云飞喃喃说道:“得此真情,满足矣!至于情爱之事,则深埋内心吧。”走得甚是窝心。

  夜惊容道:“素姑娘好可怜,她好像从未有过知心友人?”

  宋两利道:“不错,所以我跟她交情匪浅!只是她喜自由,困死这里并不妥,日后她喜欢,自会到来。倒是里面那个星天来更单纯善良,你得好好照顾她呢!”

  夜惊容带着希冀:“她真的活了一百多岁?”

  宋两利道:“以前的别算,她已返老还童,只有二十余岁,知道么?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

  夜惊容道:“知了!”转向鬼域:“星姊姊对不起……”

  忽见星天来幻影浮现,笑道:“快进来吧,追兵来了。”

  宋两利这才将夜惊容抓紧,直往九阴涧掠去。

  待穿过暴风雪后,已落于鬼域。

  星天来迎面而立,欣喜道:“阿利你终于回来啦!刚才恶斗,急死我了。若非你交代不能任意外出,我定赶去救人!”实则已准备,只要宋两利有难,她也顾不得戒言了。

  宋两利道:“别出去的好,那极乐圣王已疯疯癫癫,伤人无数,避开为妙。”

  星天来道:“可是他已追来,如何能避?这里又不能搬走。”

  宋两利笑道:“不是搬家那种避,而是把他挡在外头即可。”

  星天来呃地轻笑,恍然道:“那是容易了,只要发动阵势,千军万马也攻不过来。”

  宋两利道:“那就发动阵势吧,我和夜姑娘可要住上一阵子,可准备食物么?”

  星天来笑道:“准备好多冰柜,且你的一百件道袍也绣缝好了。”

  宋两利欣喜道:“好极好极,好大耐性,好功夫!”

  星天来甜腻于心,遂带引两人进入内阵。每走二十丈,星天来即以念力发动阵势,后头即幻化狂风暴雪,封住去路。

  掠行数里后,终抵漏斗型无底深洞,夜惊容这才大开眼界,实猜不透、想不着,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灵异之地?已满心充斥好奇。

  三人再深入数百丈地底冰洞,星天来复将阵势发动,暴风雪慢慢填满漏斗深坑,若不知其秘者,怎能得门而入。

  及至冰道,宛若进入水晶世界,四壁散发夜明珠光彩,瞧来煞是好看。

  夜惊容诧道:“好似在龙王殿之水晶宫。”

  宋两利笑道:“里头还有“长生胎鼎”那才妙用神奇无比,不过你有伤在身,得在灵光鼎浸浸,保证效果良好。”

  三人已行至宝鼎秘洞。除了那口灵光鼎未变外,一切已变。冰桌、冰椅、冰杯、冰柜处处皆是,此得花费无数雕琢方行。

  宋两利呵呵笑着,唯有星天来如此空闲之人,始能完成此工程。

  夜惊容瞧及运冰杯都雕得晶莹剔透,不禁叹为观止。赞佩道:“姊姊好巧手!”

  星天来道:“好巧手是什么?”

  夜惊容一楞,对方竟听之不懂?

  宋两利笑道:“她跟外界甚久未接触,许多词句难以悟透,说简单些。”

  夜惊容经明笑,笑道:“就是双手甚灵活之意!”

  星天来笑道:“懂了!看,我绣的道袍,巧不巧手?”拿来一件道袍,要夜惊容鉴定,夜惊容瞧及每一针线落点、长度皆相同,不禁叹为观止,如此绣法,大概只有磨蹭之功方能成功,赞声道:“姊姊绣得太好了!”

  星天来笑道:“下次帮你绣几件!”

  夜惊容道:“好啊……”或而话说得太多,牵动伤势,已咳出血丝。

  星天来这才想及要事:“你受伤了,待我替你瞧瞧!”从宋两利怀中接过手,把及脉门,一股强大劲流搜寻而入,夜惊容暗诧,自己当年亦曾让极乐圣王把脉,其劲流亦无此强劲,对方敢情功力天下第一,然却瞧来如此年轻漂亮,实是神奥无比。

  星天来只一把脉,已知轻重:“照陈搏祖师爷所遗留医谱看来,你是受了震脉之伤,幸好心脉仍完好如初,如以灵光鼎炼药治疗,三日可痊愈。”

  夜惊容暗诧,对方言词不达,怎说得医术,头头是道?

  宋两利道:“背书记典,她熟得很,只是不懂一般百姓较奇特句子罢了。”

  夜惊容恍然:“懂了。”

  星天来笑道:“以后多指教!”随即欲脱其衣衫。

  吓得夜惊容花容失色:“姊姊你这是?!”

  星天来道:“脱了衣服,好浸入药鼎炼伤啊!”

  夜惊容窘红脸面:“不必脱了,我不想炼伤……”

  星天来不解:“不炼恐较难治好。”

  宋两利知其状况,笑道:“阿容别紧张,她入世未深,行事若小孩,并无他意。”

  夜惊容窘声道:“可是我怎能如此?”星天来始终摸不透,脱衣炼药治伤有何不妥?

  宋两利转向星天来道:“一般女人是不能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所以她不习惯,让她脱去外衣即可,你也该学学她了。”

  星天来道:“上次已学过啦,在别人面前,不能随便脱衣服,只是她受伤在身,难道也不能脱么?衣服沾及伤口,恐不大好。”

  宋两利道:“女人贞洁最重要,伤可以慢慢治,衣服却不能乱脱,知道么?”

  星天来呃了一声,似有所悟,喃喃念道:“伤可以慢慢治,衣服却不能乱脱了,这是规矩么?”

  宋两利笑道:“正是,日后夜姑娘会教你很多女人的规矩,你可要多多学习。”

  星天来拜礼:“夜姑娘多指教。”

  宋两利道:“唤她容妹妹好了,你们已是姊妹了。”

  星天来喜道:“容妹妹好!”

  夜惊容瞧她一副天真,终知外头传言女魔头,全是惧其武功而任意冠上妖名,遂真心接受,道:“星姊姊好。”

  星天来道:“在别人面前,我叫陈千灵!阿利取的,莫要忘记!”

  夜惊容笑道:“不会忘记。”

  星天来高兴笑着,从今而后多个女伴,甚为快活。

  待商量后,夜惊容已脱去外衣,留着薄薄内衣,甚快溜入灵光鼎药水中炼伤,星天来则觉其羞涩举止甚为好玩,道:“女人定要如此么?”

  夜惊容难以回答,毕竟说是显得小气,说不是又显太大方。

  宋两利道:“是要如此,才像女人。”宁可星天来学此模样,免得日后出了毛病。

  夜惊容立即附和:“对对对,每个女人都如此,星姊姊也该学学。”

  星天来喔了一声,道:“懂了!”决定有样学样,笑道:“女人真好玩!”练了几次羞涩宽衣举止,且问夜惊容正不正确,让人瞧来颇为莞尔。夜惊容直道正确正确,脸面更窘。

  宋两利暗笑于心,多个女的,星天来日后可忙多了。并希望她能变成真正女人。蹲身下来,将灵宝阴阳镜置于宝鼎下,调整后,配合三昧真火炼药,也好让夜惊容早日康复。

  想及外头极乐圣王可能久围不退,遂担心粮食,问向星天来,她立即带往左侧新凿冰道,行约百丈,忽见数间冰窟,打开瞧去,首座冰窟竟然堆满白米,次窟堆置不少花生、玉米等杂粮,第三篇则放置美酒、酱菜、肉干、调味品等物。

  宋两利瞧得眼花撩乱:“你出去大搬家么?”

  星天来窘声道:“你留了一些银子,我偷偷溜到外头小商家,要他们弄点常人吃的东西,搬到九阴涧,他们说不敢,我说放在外头附近即可,他们始答应,然后问我要全部把银子换粮物么?我说好,后来他们送到这里,竟然那么多,我只好再挖洞窟藏它了。”

  宋两利道:“小商家倒也老实,这些足值数百两银,你办的很好,足足可供我们吃上两三年!”

  星天来喜道:“办好就好,还怕错了呢!再看我缝的道袍如何?”转往附近另一洞窟,打开瞧瞧,除了道袍,且多了不少布匹。

  宋两利诧道:“你也懂得布匹么?”

  星天来道:“不懂,是小商家送的,我只是收下,可以用么?”

  宋两利道:“当然可以,你给了他大笔生意,回报一点也是应该。”

  星天来喜道:“那容妹妹有新衣可穿了。不过你先试试道袍。”

  宋两利选了一件,甚是合身,赞不绝口。

  星天来心满意足,随即选素青布料,直往外头行去,回到宝鼎洞中,开始拿夜惊容旧衣比画、剪裁。

  夜惊容大为感动:“星姊姊要那么急么?待我伤好,自会缝制。”

  星天来道:“答应你,就要缝予你。现在没事,就缝了。”夜惊容亦想要一件新衣,遂感激道谢。

  宋两利则暂时盘坐地面,运功疗伤,毕竟极乐圣王厉害,不得不防,且先恢复伤势再说。

  不久,外头果然传来极乐圣王喝吼声:“容儿快出来,我是你爹,莫要被小妖道骗了……”

  夜惊容感受喝喊,想及圣母之死,全身抽颤,亦起胃寒。

  星天来有所感应,道:“莫紧张,他攻不过阵势,伤不了你。”

  宋两利亦道:“别理那疯子,只当是隔街狗吠,伤不了人!”

  夜惊容道:“知道了……”极力镇定以抗之,想及圣母惨死,她怎肯再原谅圣王。

  至于亲生父亲一事,她根本不知,更了无牵挂。

  极乐圣王吼得一阵,无以回应,随即闯入狂风暴雪奇阵中。然任他武功高强,又怎对付得了大自然强阵,在搏斗大半天后,已筋疲力尽,终被狂风暴雪扫回边界,不得不暂时退出鬼域,先做调养后,再盘算进攻。

  星天来首先知晓状况,遂向夜惊容说道:“他走啦,不过你真是他女儿么?”对方意识十分强烈,故此一问。

  夜惊容道:“原是义女。”

  星天来道:“他想的是亲生女儿。”

  夜惊容道:“不可能,他胡扯而得。”

  星天来道:“那就是坏人了。”

  宋两利道:“不错,是大坏蛋!日后要防他!”

  星天来道:“知道。”

  宋两利忽道:“当时在外头作战,极乐圣王明明罩门被破,且受伤沉重,怎越战越勇?

  我让他炼了虚无宝典,他把阴阳、龙虎口诀弄错,有无关系?”

  星天来道:“虚无宝典方可逆炼,只是会伤脑子,他脑子应该受伤,才会变疯子。”

  宋两利恍然:“恐怕是了。”幸自己能悟得龙虎阴阳之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极乐圣王果然疯得可以,方稍事休息后,复再闯入。此次他已学乖,不再硬闯阵势,且以先天“念力成形”方式,运及强功,直迫秘阵。

  如此一来,宋两利顿觉压力。

  星天来亦有感受,道:“我来破他妖法!”

  宋两利道:“暂且不必,让我试试!”遂幻化成绿龟法王模样,喝道:“老妖僧,还在鬼混么?怎不回你北国去享受。”

  极乐圣王喝道:“交出容儿,再自废武力,否则毁你脑门,断你心脉!”念力猛地迫去,宋两利备感压力,然却强撑下来,冷道:“此地没有容儿,你寻错啦!”

  极乐圣王怒道:“怎会没有,我分明感应她存在!”

  宋两利如若不击退他,纵使在外头骚扰,亦觉如芒刺在背,遂向星天来说道:“我到长生胎鼎,借它炼功,且看看是否能将妖僧击退。”

  星天来喜道:“好啊!打退他,免得大呼小叫,害得容妹妹不能安宁!”

  宋两利遂取出灵宝阴阳镜,向夜惊容道:“闭目安心养伤,莫理会圣王叫声,我们去去便回。”

  夜惊容受及药水洗炼,心神较平静,遂道:“去吧,我会撑着!”

  宋两利始带着星天来往更深层地底冰道行去,直至尽头,长生胎鼎似若活物闪着呼吸般淡蓝形光,宋两利感受甚是亲切,遂跨步入内,星天来跟入,并将灵宝阴阳镜嵌入龟亢般水晶纹路中,长生胎鼎更觉灵性。

  宋两利遂放松心神,让脑门接受胎鼎灵性洗礼。在此同时,极乐圣王强大摄力迫来,宋两利想反击,星天来却道:“别理他,要一次击败,得凝聚汇流,如小河聚成江水,甚至成大海波涛,故先聚压力,再行反击,自能收效。”她虽其他言词不通,然炼功一事,已受陈搏祖师爷调教多年,背的头头是道。

  宋两利知其先天修为厉害,自是听她,未作反击,让圣王摄力不断迫来,几让他脑门欲裂。

  星天来道:“一曰炼心,让内心平静,二曰炼性,“性”则“先天”、“意念”,让“意念”专一,三曰炼精,精力集中,四曰炼气,行气顺畅,五曰炼神,神游太虚,六曰炼虚,虚空无物。”

  在星天来引导下,宋两利渐渐进入先天忘我境界,任那极乐圣王摄劲多强,皆能从容迎接,且亦能凝聚于脑门中心一点,直若针刺,虽觉疼痛,然却可预知其反弹力量之巨,尤其长生胎鼎亦感受压力,渐渐若孵小鸡,孕育生命似地支助宋两利,那感觉似有浴火重生快感。

  待极乐圣王逼至极处,长生胎鼎金黄霞光大炽,宋两利毋需星天来警告,突地大喝:

  “看我虚空法门!”意念方起,猝见脑门射出无数劲气,配合金光冲往水晶冰层。

  那浩瀚念力狂流精锐若开天斧,欲将宇宙劈成双半。

  极乐圣王怎知宋两利借助长生胎鼎之威,不但已进入“念力成虚”之界,更进入“无上虚空”境界。赫见外头狂风暴雪阵势,突地冲出金光万斗,直若仙佛显灵。极乐圣王诧觉不妙,正待喊出“无上虚空界”几字,脑门突受重力击之,哇呃一声,爆吐鲜血,栽倒地面,昏死过去。然脑门仍呈现那让他既喜又忧之金光万斗情景。喜者,乃是传言先天法门炼得极限,自能发出万斗金光,足证“无上虚空界”确实存在,忧者是,此法门竟然出现在鬼域,那此处岂非卧虎藏龙,难以攻破?

  宋两利反击成功,心神大喜:“我已感受无上虚空界,实若神仙畅游般畅快!”

  星天来道:“不错,虚空界即神仙界,武学若抵此境界,将收发自如,伤人于千百里之外。”

  宋两利干笑道:“可惜离开长生胎鼎便不行了。”

  星天来道:“慢慢炼,自有成功一天。”

  宋两利道:“是该慢慢炼,但却不能让极乐圣王逃了,先把他收拾,永绝后患。”

  说完即想动身。

  星天来道:“恐怕不及,我封去深坑,现已结冰,若要恢复,恐得半刻钟,到时他早醒来溜走了。”

  宋两利道:“你可以以摄力留下他么?”

  星天来道:“不能,因为他是高手,且靠近九阴涧,只要醒来,拼命支撑逃去,绝对办得到。”

  宋两利明白超绝高手往往练有回光反照式逃命手法,如困不了圣王,叹道:“或许他命不该绝。不过你还是把冰封解去,我想在九阴涧外围布置三十六雷阵,把敌人挡得更远,我等落个更清静。”

  星天来笑道:“好啊!”只要有事做,她充满喜悦,当下发动长生胎鼎之威,慢慢解去冰封之层。

  在此同时,极乐圣王业已苏醒,他虽身受重伤,却如星天来所言,仍留最后一口气保命,在想及方才受金光万斗袭击,余悸犹存,且先逃去再说,免遭二次受击。意动身动,立即逃去。

  宋两利感应圣王开溜,喝道:“好狗运!”待冰封解去,已和星天来相偕潜出鬼域,随又穿掠九阴涧,外头空无一人,月光普照,祥静宁和。

  宋两利道:“若非圣王骚扰,咱可天天赏月呢!”

  星天来道:“里头也可赏月,只是你不习惯。”

  宋两利道:“久了便习惯啦!我算准我的命,要躲在这里好多年,逃都逃不掉!”

  星天来喜道:“那好极,我有伴啦!”

  宋两利道:“且先布个大雷阵,把此处划为本门地盘,不信谁能攻来!”当下趁夜开始测方位,并收集布阵东西,以期能早日布定“三十六轰天太古雷阵”。

  星天来乃陈搏祖师爷传人,对此“太古雷阵”亦有所闻,自感兴趣,一旁助阵。

  太古雷阵过于庞大,非一蹴可几,故宋两利安排,每天能布一两阵,即已心满意足。

  极乐圣王则因受到重创,已躲在附近山洞修养,暂时难以行动。

  宋两利乘此良机,先行抢布奇阵,且日夜赶工,及至后头,夜惊容亦加入工筑下,只花十二天即已布妥,远比预估加快一倍。

  三十六轰天太古雷阵已成,且布于九阴涧前方三里处,自可拒敌于远方,鬼域得以落个清静。

  待极乐圣王伤愈后,亲自前来,却被奇阵轰之,难越雷池一步,气得哇哇大叫,然却不肯放弃,日复一日,不断尝试所有方法,始终无效。

  鬼域有星天来及宋两利镇守,简直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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