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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今天是宇阳和妍竹的大喜之日,尚家在台北最知名的五星级饭店席开百桌,莅临的宾客除了医界名人外,还包括政界高官,还有部分商界达人。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皇国的天皇及皇后现身在会场之中。

  这么多重量级的贵宾参加婚礼,最忙的当然就是尚、楼两家的亲友,而外型亮丽的宇舒,今日则是担任总招待,负责招呼宾客入座。

  “叔叔、阿姨你们好,谢谢二位的大驾光临!”站在入口处的宇舒一见皇国的元首及夫人来临,嘴角连忙堆上甜美的笑容,热情的上前招呼。

  之所以称呼一国的天皇和皇后为叔叔、阿姨,那是妈咪跟她说的,原因是天皇皓翼捐了骨髓给小太阳,如此一来,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也就可以免去那些繁文缛节了。

  只是捐个骨髓就成为一家人?虽然她觉得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但既然一国之君都没有意见,她这平民百姓也不好说什么了。

  “展鹰、巧浓你们来了!”一旁的楼正芬也上前款待,在向两人问过好之后,她就一直往他们的身后张望,但就是没看到令她期待的身影,“请问皓翼他……”

  自从知道天皇皓翼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楼正芬心情真的复杂极了。

  虽然在他捐赠骨髓给小太阳时,为了感谢他有跟他见过一两次面,但她那时的身分,是以一个受捐者的祖母身分;但现在不同了,她是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待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真是感慨万千呀!

  “刚刚跟他联络过,已经出了海关,在前往这的路上,等一下就到了。”

  天皇展鹰了然的回应着。

  “这样呀……”再等等就会见到了。

  “你……你就是宇舒!”欧阳巧浓一见到上前招呼她的宇舒,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内心情绪更是翻涌不已,泪水也瞬间盈满了眼眶,此刻她的心情就跟楼正芬一样。

  自从那天在尚家得到所有人的谅解后,她跟夫君就暂时在饭店住了下

  来,一方面是为了等待参与今晚的婚宴,一方面也是想利用时间,跟楼家夫妇一起聊聊两个小孩从小到大的事情。

  而来台湾这几天,她一直没主动要求要见宇舒,就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是的,阿……”

  “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嗯!?当……”宇舒虽然感觉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话还没说完,欧阳巧浓已经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我的宇舒呀……”欧阳巧浓话说的哽咽,深深的拥抱里,有着对女儿的疼惜、愧疚,还有说不出口的爱,泪也悄然滑落。

  “巧浓,你别这样!”天皇展鹰走上前,伸出双手搭着妻子的肩,试图要她冷静些。

  他知道要她隐藏对女儿的情感很难,但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况且以他们的身分,早已是众人的目光焦点,现在这样,怕会更引起其他人的侧目。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轻柔的将她拉离开。

  巧浓也意识到场合的不适宜,轻拭泪水,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不会失态,不会!”看见宇舒脸上的怀疑,楼正芬赶忙出声打圆场,“我想巧浓是太想念远在皇国的公主们了,所以……所以才把宇舒当成……自己的女儿了,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失态的,对吧?宇舒?”

  “嗯?”她记得皇后来到台湾也才两三天的事,就这么想念女儿?

  不过她记得小学毕业旅行时,她一去就是三天,回到学校才下游览车,妈咪已经在车外等着了,一见到她也是又抱又亲又哭,现在她已经成年了,妈咪就没这么夸张了。

  这么一想,她是可以理解皇后想念女儿的心情,只是听说皇国几位公主都已经嫁人了,皇后这样真的有点夸张!

  “对呀,我妈咪以前也是这样,阿姨你不要再伤心了。”虽然宇舒心里仍觉得怪异,不过也没放心上,反而贴心的安慰着巧浓。

  “你……真贴心!”即使知道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看到窝心的宇舒,巧浓还是控制不了,忘情的伸出手,轻抚着宇舒柔美的脸庞,仔细端详着她。

  她从未谋面的女儿,有一张属于欧阳家的鹅蛋脸、柔细的柳眉、深邃水汪的大眼、小巧的菱型唇,还有天皇家特有的挺直鼻梁、修长的身段,这……就是她的女儿!

  “你长得好漂亮……”我的女儿呀……巧浓在心里伤感道。

  “嗯……谢谢阿姨你的夸奖!”从没看过有人是边流泪边夸她漂亮,感觉……真的很奇怪!

  “来来……我先带你们入座,这边请。”再不让巧浓离开,楼正芬怕一向聪明的宇舒会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麻烦了!”收起泪水,虽然不舍,巧浓还是移动了脚步,临走前,她的目光在宇舒跟她有些神似的脸蛋上多停留了一会才离去。

  “有机会欢迎你到皇国玩。”这是天皇展翼在离去前对宇舒说的话。

  “谢谢叔叔的邀请,我一定会去皇国看看。”这并不是宇舒的客套话,在知道救治小太阳的王子是来自皇国时,她就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这个国家。

  而此刻看到皇国的天皇与皇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竟对他们有种莫名的亲切与熟悉感。对于皇国,她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宇舒心中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如果她没看错,刚刚叔叔跟她说话时,他的眼里似乎……闪着泪光!?

  难道皇国人的感情都这么丰富吗?

  ******

  “天啊!那是皇国的王子耶!怎么这么帅!”

  “哇!好贵气的男人喔!”

  “我的天啊!不论那个男人是谁,我已经爱上他了!”

  天皇皓翼一进入会场,就像个发光体般,吸引了会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嫉妒他的英姿卓绝,女人则爱上他冷峻酷帅又具贵族气质的外表。

  嗯,当然也不是在场所有女性都受到他的吸引,宇舒就是一个例外。

  “天皇先生,谢谢您的光临!”

  照理她应该唤他皓翼,但总觉得跟他还没那么熟,这样叫怪奇怪的。

  虽然小侄子的命还是拜他所救,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怠慢,只是……

  她实在看不惯这个男人的傲慢以及目中无人的模样,贵为一国的王子又怎么样?她也是全台最大连锁医院的公主耶!

  他那种要所有人臣服在他脚底下的神情真让人受不了!

  就像现在这样,她跟他打招呼,好歹他也笑一下,扯个唇角就好,再要不然点个头也行,结果呢?他只是“睨视”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往前走!

  可不可恶!?长得高了不起,长得高就可以居高临下藐视人喔!

  她尚宇舒发誓,从这一秒钟开始,不要叫她跟他有任何牵扯,否则……她铁定跟他翻脸!

  “妈咪干嘛拦着他?”说不去注意天皇皓翼,但宇舒还是不自觉跟随他的背影……不,不是跟随,是一直瞪视着他。

  看到母亲突然上前跟他说话,让她不由好奇的走近。

  “皓……皓翼,欢迎你来!”这……就是她怀胎十个月的亲儿子,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他。

  楼正芬一双闪着盈盈泪光的眼,一点一吋在天皇皓翼的俊颜上游移。

  她的儿子,一双飞扬剑眉就跟他爸爸、哥哥一样,还有那炯炯有神漂亮的双眼、高挺的鼻子、刚毅的五官轮廓,是他们尚家的血脉没错!

  想到命运的捉弄,楼正芬的泪滑落了,这一幕天皇夫妇也看到了,连忙走到她的身旁。

  “妈咪,你为什么在哭?”宇舒早天皇夫妇一步来到楼正芬的身边,无预期的看到母亲落泪,她讶异极了!

  “我……没……”发觉自己的失态,楼正芬连忙低头擦拭泪水。

  “妈咪,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让你难过?”宇舒以一副捍卫母亲的姿态,瞪视着天皇皓翼。

  刚刚她看母亲还好好的,才接近他没几秒钟的时间,眼泪就一串一串的流,她当然会怀疑是天皇皓翼说了什么让母亲伤心。

  看那个家伙似乎对她的指责不屑一顾,这让宇舒更加相信自己的推论。

  “没……怎么会!你别乱说。”稍稍控制情绪后,楼正芬连忙否决女儿的猜测。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哭?”眼泪不是说流就可以马上流下,就算再会演戏的演员,也要一些情绪的酝酿,平常妈咪虽然感情丰富了些,但在这傲慢家伙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掉泪的理由呀!

  “我……”

  “我……我想嫂嫂是因为感谢皓翼捐赠骨髓的事,因为……激动所以才落泪,是这样吧嫂嫂?”这次换巧浓替楼正芬打圆场。

  “对对……就是这样,要不是皓翼的帮忙,我们尚家的金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健康!”合情合理的完美借口。

  “是这样吗?”宇舒还是有些怀疑。

  虽然那一天妈咪一看到骨髓捐赠者来到医院,也就是这位不可一世的王子,确实是感动涕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但都过了三两个月了,应该不可能会再哭得这么夸张吧!?

  “当……当然是这样!”楼正芬不想让女儿再继续追问下去,连忙对着皓翼说道:“皓翼谢谢你来,我来带位,这边请。展鹰、巧浓,不好意思,劳驾了,二位先请。”

  展鹰和巧浓于是往方才的位置走去,而楼正芬则走在皓翼的身边,双手忘情的挽着他的手臂,一双眼更是没离开过他的脸庞。

  天皇皓翼因为楼正芬这样的举动微微一愣。

  如果是往常,他绝不会让一个不熟识的人任意碰触他,一定会马上甩开对方的手。

  撇开他尊贵的身分地位不说,他个人对身体的碰触非常敏感,不喜欢任何男女不经过他的允许碰触他,即使仅是衣角也不准!

  至于这位见过几次面的尚夫人,他和她之前只客套的说过几句话,谈下上熟识,但奇怪的是,自己对她却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这也是为什么他没马上将她的手甩开的原因。

  还有,她方才一见到他就流泪的怪异举动,即使母后替她说了理由,但他还是存疑。只是真正的因素是什么,他并没有打算追究。

  让他比较有微词的,是眼前这不明事理就胡乱发言的粗鲁女子!

  她竟然一开口就指控他让她的母亲落泪!?不仅如此,还态度恶劣,一看就知道是个骄纵蛮横的千金小姐,真枉费她一张漂亮脸蛋。

  不过对这粗鲁女人,他也不打算计较,毕竟还有一堆正事正等着池。

  上回父皇提议,台湾有相当精良的科技产业值得投资,他打算趁这个机会在台湾停留约半个月左右,此行还有三位外交官员、产业分析师一起陪同,目的是为皇国拓展外交,并促进双方贸易往来,并寻找适合投资的产业,因此,他可没太多心思浪费在这些芝麻小事上。

  另一方面,宇舒也没错过母亲再一次的怪异举止。

  “妈咪该不会迷上那个高傲王子了吧!?”母亲那样亲密的挽着天皇皓翼,一双眼更是紧盯着人家,真的很像正为某人着迷的模样!

  可是又为什么看到他就哭呢?

  真是太诡异了!

  ******

  “嫂嫂,我真是太感谢你把宇舒教养的这么好,她……她真是个贴心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这几天她陪着我逛百货公司、开车带我去郊外踏青,每天都安排不同的地方,她陪着我不但不觉得无趣,还说就像陪妈妈一样,怎么会觉得无趣……她真是个乖巧的女儿。”欧阳巧浓想到这几天和宇舒相处的点滴,心里有满满的幸福。

  本来参加婚礼过后,她就要回皇国,但她实在舍不得宇舒,所以特地又在台湾停留一些日子,展鹰虽然也想跟她一起留在台湾陪女儿,但皇国还有太多的事务等着他,只好先回国。

  但几天下来,她发觉越来越舍不得宇舒了,当初她怎么狠心不要如此窝心的女儿?她真的好后悔!

  有好几次她差点脱口而出,要宇舒叫她妈妈,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她的身分不是一般的平常人家,万一这件事被不相关的人知道,或被媒体揭露,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但她真的不想再跟女儿分开了……

  “我自己的女儿有多好,我清楚的很,很高兴没让你失望,唉……”楼正芬的回应显得平淡,甚至可以感觉她口气不太好,最后还叹了口气。

  “嫂嫂,你怎么了?是不是怨我占着宇舒太多时间了……”

  “你别想太多……”楼正芬也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好,“我只是……唉……”话还没说出重点,叹声又起,“你想让宇舒多陪陪你,是这么轻而易举,但我想陪陪我那缘薄的儿子,却不得其门而入,虽然这几天他也在台湾,可是却找不到理由可以去看看他,希望他像宇舒那样陪着我,更是比登天还难。他人在台湾,都这样难见到了,等他回到了皇国,想见他还得坐上飞机飞个三四个小时,到了皇国,又不一定见得着他,你说……我能不怨吗?”

  “嫂嫂……真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开心,却没体会到你的心情,真对不起!”她真的太不应该了!

  毕竟整件事都是她自作主张,擅自调换了别人的儿子来充当自己的,嫂嫂一家人一句责备也没有,还仁心的原谅了她,她现在竟然……

  “你别这么说,我不是怪你,而是想多看看我那缘薄的儿子。”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儿子陪她到处走走看看,告诉她,他也把她当亲妈一样看待,只是……他是一国的王子,她能拿什么身分接近他?唉……

  “嫂嫂,真是对不起,因为皓翼的身分比较特殊,再过两年,他将正式接掌皇国的国政,所以现在他有很多事需要学习,所以……”

  “我知道,唉……”只是,能叫一个母亲不想念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吗!

  “嫂嫂……”看楼正芬这样,欧阳巧浓对她的歉意更深了,“我有个想法,也许你会觉得我自私,但这不失是个光明正大可以亲近我们儿女的方法。”

  “你说说看。”

  “让宇舒嫁给皓翼。”

  “什么!?”

  ******

  “要我嫁给他!?”

  “要我娶她!?”

  “不可能!”

  “办不到!”

  “宇舒……皓翼……你们……”

  怎么会这样?

  前两天,巧浓提议让两家成为亲家,虽然宇舒不是亲生的,但也养育了她二十多年,让她嫁到那么远的国家,楼正芬可是舍不得呀!

  但想想,女儿长大总要嫁人的,如果能嫁给皓翼,那她就能以丈母娘的身分,到皇国看他,而有机会,皓翼也会跟宇舒回台湾看她,这不失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所以楼正芬把两家联姻的想法告诉所有的长辈,没想到家人一致赞成,而欧阳巧浓则打了电话回皇国,告诉天皇展鹰这件事,他也相当赞同。

  既然大人们都乐见其成,所以今儿个,楼正芬便召集了长辈们,聚集在自家客厅里,就是想听听两位当事人的意见。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妈咪!你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吗!?你竟然还要我嫁给……他!”那个目中无人的大男人!宇舒很想这么说啦!但看在巧浓阿姨的面子上,她只是横了天皇皓翼一眼。

  要她嫁给他,她宁愿终身不嫁!哼!

  “怎……怎么宇舒已经有男朋友了?”听到这个消息,欧阳巧浓不由感到讶异,立刻问楼正芬。

  以宇舒的条件,有追求者这绝对是必然的,但跟她相处的这几天,从不曾听过或看过有任何男人来找过她,欧阳巧浓还以为宇舒目前正好空窗呢!

  “嗯……我也不知道耶!”

  听到妈咪的回答,宇舒差点没吐血。

  “妈!郝千升你忘了他吗?”

  “你说郝千升!?”经宇舒这么一说,楼正芬才忆起她的身边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只是……

  “宇舒,也不能怪妈咪忘了有郝千升这号人物,因为你们的相处模式实在跟一般男女朋友不同,以前我跟你爸谈恋爱时,是巴不得能天天见面,你跟他,只有你有事找他时才会见面,平常也不见他来找你,要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妈咪……实在看不出来。”

  郝千升她看过一次,是个长相忠厚老实,书呆子型的靦腆大男生。

  而事实上,郝千升的确只能算是宇舒的男性友人,绝对称不上是男朋友,但当当挡箭牌还挺好用的!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天天见面不腻死人才怪,总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况且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宇舒很顺口的说出后,突然想到了他是巧浓阿姨的儿子,立刻不好意思的对她道歉:“阿姨,我这么说请不要介意,但我跟他真的不可能!”

  “宇舒,先试着跟皓翼相处看看,如果真不合……”

  “母后!”天皇皓翼冷凝的声音阻断了母亲游说宇舒的话语。

  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只问女主角的意思,把他堂堂皇国之子放在哪里?

  “如果这就是您急着要我马上从会议中离开赶到这的原因,很抱歉!我没时间浪费在一个平凡女子身上,还有一堆人正等着我开会,我先离开。”语毕,天皇皓翼昂着首,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皓翼、皓翼,听母后说,母后只是希望你和宇舒……”

  “母后,对不起,办不到。”天皇皓翼不管母亲的阻拦,毅然的开门离去。

  什么嘛!平凡女子!?王子就不平凡喔!

  哼!

  “妈咪,我先回房了。”宇舒也不高兴的站起身上楼去。

  “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喜事一桩,怎么弄得两人像是反目的样子?”楼正芬唉声叹气着。

  “正芬,这姻缘强求不来,我看去找天机大师批批两人的八字,看结果如何,咱们再做打算。”楼奶奶想到了天机大师,这让楼正芬的眉头暂时舒展开来。

  “天机大师?”欧阳巧浓问着.

  “他可神准了,如果他说皓翼和宇舒适合,那咱们想结成亲家就指日可待了。”楼正芬欢喜的回着。

  一切就静待天机大师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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