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霞气不打一处来:"林文涛,这个……"
孙小虎从地上抓起枪:"不准说我们连长坏话。"
湛海霞马上改口道:"好好好,练跆拳道。"
湛海霞做了一个"下劈"的动作说:"你就这样练,每天练500个,你就能把你们连长打倒。"
孙小虎:"真的?那我可拜你为师了。"
湛海霞痛快地说:"好,我收下你这个徒弟。"她突然灵机一动,"学生总不能把老师关在屋子里吧,你让我怎么教你?"
孙小虎:"我开开门你可别跑,你一跑我的士官就转不成了,还得挨处分。"
湛海霞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孙小虎再次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门,又退回到窗口处,对湛海霞说:"你可要教我跆拳道,别骗我啊。"
湛海霞不耐烦地说:"小小年纪咋这么啰啰嗦嗦,烦不烦呢?"
孙小虎收起钥匙:"你这么凶我更不敢开了。"
湛海霞哄着说:"好好好,小虎子,你放我出去,我一定好好教你练跆拳道,行了吧?"
孙小虎掏出钥匙:"说话算数?"
湛海霞从栏杆里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
孙小虎拉过钩,"咔嚓"一声锁开了,门刚闪开一条缝,湛海霞就"噌"地一下窜了出来,抓起孙小虎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扔进禁闭室里:"进去吧你。"
铁门"咣当"一下锁上了。
孙小虎惊慌地问:"你干啥去?"
湛海霞:"你好好待着,我找你们连长算账去。"说完一溜烟消失在黑夜里。
尽管吕兵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迟了,她一边跑一边喊:"排长,排长,团长已经解除你禁闭了!"
里面没有人答话。
吕兵霞扒着窗子往里看,孙小虎猛地伸出头来,把吕兵霞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里面,我们排长呢?"
孙小虎带着哭腔:"她逃跑了,她说她去找我们连长算账去。"
"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走,不关我的事,是她骗了我。"
吕兵霞不知所措:"这下糟了"。
吕兵霞跑开去。孙小虎抓着铁栏杆喊:"哎哎,你们放我出去呀!"
伴随着几声响亮的爆炸声,几朵更加绚丽的烟花升上夜空。病房里摆着鲜花、水果。林文涛依躺在病床上,左手臂上扎着绷带,正聚精会神地看湛海霞给他的毕业论文《现代女兵战场运用与训练方法初探》。湛海霞一身汗水、泥水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吓了林文涛一跳。
"林文涛。"
林文涛一惊:"海霞,你怎么来了?"
湛海霞像吃了枪药一样:"别人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林文涛欠了欠身子说:"快坐下坐下,我正想跟你讨论一下这篇论文呢。"
"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嗦。我问你,今天把你劈伤,是我故意的吗?"
林文涛:"不是啊。"
"我出没出真招?你说实话。"
"没有哇,你要出真招还不得把我劈成两半。"
"好,你凭良心说,该不该关我禁闭?"
林文涛感到莫名其妙:"啥时候关你禁闭了?你不在这里好好的吗?"
湛海霞缓和了一下情绪:"实话告诉你,我是从禁闭室偷跑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团长总不会因为我受伤就关你禁闭吧。"
湛海霞委屈地说:"我受不了她们的风言风语,我适应不了女兵队的生活,我要走。"
"去哪儿?"
"我要回学校重新分配,就是当个教员我也认了。"
林文涛火了:"这不像你说的话,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湛海霞。"
陆云霞、吕兵霞、梁悦壮、孙小虎等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医院,摆出要抓人的架势。他们还没进住院部的门,便从一楼窗子里看到了湛海霞。梁悦壮示意大家停住,不要有声响。
梁悦壮小声说:"做下分工,吕兵霞跟孙小虎守着左侧走廊出口,张娜跟郑丽雯守着大门,陆云霞守在窗子外面,监视里面的动静。等团长来我们一起行动,不准打草惊蛇。"
"明白。"众人猫着腰分头就位。
病房里,湛海霞在林文涛的病床边上坐下来。湛海霞有些悔意地说:"其实也是我不对,我太急了。"
林文涛放下手中的文章:"我早就给你说过,女兵队今天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陆云霞又不是等闲之辈,她在女兵队都八年了,女兵队的花拳绣腿,你以为是她一个人的杰作?"
湛海霞:"要让我视而不见,听之任之,那跟关禁闭有什么区别?"
林文涛:"你呀,就不会采取迂回战术?"
湛海霞:"我不会像你一样苟且偷生,不知道你在学校里那点锐气跑哪里去了!"
林文涛:"你呀,根本就不知道女兵队水深水浅,不呛几口海水你就不甘心。"
湛海霞:"我宁愿让海水呛死,也不能让唾沫星子淹死。"
梁悦壮和陆云霞躲在窗下的绿篱里监视着湛海霞的一举一动,也一直注视着病房内两人的交谈,但由于隔着玻璃,什么都听不到,这时又偏偏不见团长来,就放松了下来。梁悦壮趁机在暗处拉陆云霞的手,被陆云霞甩开。
梁悦壮说:"我送的黄瓜都收到了?"
"谁稀罕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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