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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回 “零价值”的“高价值”

  162回 “零价值”的“高价值”

  李书记果然听了乔远征的讲述,很为卢博文感到愤慨,觉得那移情别恋的女人自己在国外跟洋人卿卿我我,却用“自闭症”做借口害的卢博文一个人顶着有老婆的虚名当了多年的鳏夫,临了又用这样可恶的法子逼迫卢博文离婚以便她跟情夫结合,简直是可恶至极!

  乔远征一看达到了效果,就叹息着说道卢博文真是很傻,他听说有个很好的女人齐同义跟卢博文都喜欢,这女人却爱着卢博文情愿跟他,而他却固守着对名不副实的老婆的节操一直不要人家,现在能要了吧,人家又被他去国外接老婆的举动给逼走了。看来,这个卢书记这辈子是注定要孤单一辈子了。

  李文彬自然很是好奇的详细询问了,乔远征就绘声绘色的把齐、卢二人为了灵烟展开的“斗智斗勇”当成趣闻轶事跟李文彬详细说了。听的李文彬当时就忍俊不禁,当听到乔远征说这个女人不喜欢齐同义却迫于淫威不敢脱离齐的控制,爱上卢博文了,那书呆子却再一次发挥了“枉担着虚名儿”的优良传统,仅仅用他爱这个女人做借口,把这女人从齐的手里“解救”了出来,而还固执的秉承着假道学的气息不肯要人家,让那女人可怜的一个人独自撑着一个茶馆度日的时候,李文彬对卢博文除了同情,哪里还会有恼怒呢?更加为这个傻乎乎的部下居然刚刚还一个劲的替齐同义辩护,生恐因为他的事情连累了人家,真是一个难得的老实人啊!由此,这场严重的事故也就真的化解成一场笑话了。

  “李书记,咱们差不多该去机场了。”乔远征提醒道。

  李文彬听到催促,这才从对卢博文那个倒霉蛋的家务事上脱离出来,却依旧挂满脸的笑意吩咐道:“远征,你等会儿给办公厅解释一下,就说我说了,博文同志回来后情绪很低落不肯讲事情的过程,但我听国外大使馆的同志汇报了他妻子的情况,那女人的确因为自闭症的缘故以自杀相要挟坚决逼博文离婚,博文为了保住她的生命不得已答应了,所以博文同志现在是单身。还有,至于你说的博文这个一根筋现在已经把那个逃走的小女人的茶馆当成家了对吧?这也简单,你不是说那女人把茶馆留给博文的干女儿了么?就说博文失去妻子害怕孤独,跟女儿女婿住一起了。”

  乔远征赶紧谦恭的答应着,其实内心暗笑这些大佬们在对待感情问题上,真是比小年轻人还要单纯幼稚,不过能因此替卢博文化解一场潜在的责任威胁,也算是修德积福了。更加能看得出来,李书记对齐同义这个组织部长的反感情绪已经逐渐加浓了,虽然不说出来,但看他提到老齐时不屑的眼神,就足以看出他的内心了。乔远征不由得在心里笑了,因为赵慎三仅仅是让他替卢博文消灾,可没让他牵扯齐同义,这一个小插曲纯粹是因为他提副厅的事情被齐同义以“资历尚浅还需要锻炼”给搁浅之后留下的心结了,此次搂草打兔子顺便黑了齐同义一下,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高明之至了!

  不提李书记去机场接贵宾,单说赵慎三跟郑焰红小两口为了卢博文这个不是亲爸爸的爸爸绞尽了脑汁化解了哪怕是一丁点的潜在威胁,终于各自怀着一腔为灵烟失踪而担忧的忐忑回任上上班去了。

  赵慎三一路上都在想灵烟的去向,灵烟的离去绝情词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但是郑焰红因为感同身受,一遍遍读过之后早就烂熟于心,昨夜就曾经在他怀里流着泪给他背过一遍了,还一个劲的感慨幸亏她没有在两人遇到考验的时候不冷静的选择放弃,最终才会比两个老人幸福快乐,还告诫赵慎三不许对不起她,要一辈子对她好。

  想起郑焰红的娇憨的样子,赵慎三不由得微笑了,因为他太了解这女人在任上是何等样让人发憷的主儿了,严厉起来大帮的县处级大老爷们被她吼得孙子般低声下气,却能够天天在他怀里娇柔成一朵风雨里的牡丹花,这也不能不说是上天对他赵慎三的恩赐了。

  暗自幸福了一会子,赵慎三赶紧定了定心神,接着分析灵烟的事情,经过对那首词一字字的推敲,赵慎三总有种感觉---灵烟很可能离开之后就会彻底离开红尘俗世,遁入空门陪伴青灯古佛了!

  那首词的前半部分都是说的跟卢博文有缘无分的那种怨怼也就罢了,单看最后两句:“无亲无牵无情,自得其乐,了无挂,不甘笑看尘世情,逝矣!!!”

  怎么样的离去能做到“无亲无牵无情”?什么样的地方能让她做到“不甘笑看尘世情,逝矣”?一个人能够真正的从尘世中逝去,如果不是剃去三千烦恼丝了却尘缘,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赵慎三推断出这么个结果之后,内心猛地一阵振奋,他心想反正灵烟没有离开本省,那么能够让她落脚的寺庙一定不多,仔细排查不愁没有结果,只要发动所有的朋友一起帮忙寻找,过年的时候就一定能够一家团聚的。

  回到县里,赵慎三还没走进自己办公室,就听到有人在他屋里大声地说话,他微微地把眉头一皱,并且保持着这种状态走进了屋里,一个人看到他就冲过来叫道:“赵县长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只能去市里找纪检委的李书记反映问题了!”

  赵慎三一看冲过来这个人居然会是原城建局长叶少良,更加把眉头皱得紧了,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好好说,看你叫喊的半边走廊都快塌了,成什么样子啊。”

  乔丽丽可能早就被他吵得头大了,就嘟着嘴说道:“是啊叶叔叔,我都说了赵县长回来会解决你的问题的,他不在你冲我大叫也没用的,你偏是不听。”

  叶少良也是之前在县里跋扈惯了,这次跟刘天地一样,落了个削职为民回到桐县,心情之糟糕可想而知,虽然那个鼎盛公司也有他的股份,以后吃喝不愁事不成问题的,但是奈何作威作福惯了,一下子成了平头百姓,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变得十分暴躁,看到不顺眼的人都想踢三脚一般,也是家人再三说人平安就好,让他适应现实安心做富家翁,他刚消停几天,刘天地的来访恰便似正瞌睡呢给他送了一个超级舒服的羽绒枕头,让他一肚子的无名火登时有了宣泄的出路,这可就收拾齐整走马上阵了。

  叶少良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县委书记郭富朝。

  虽然赵慎三那天跟郑焰红走了之后又去了国外,一共三天没上班,而郭富朝也言而有信的帮他处理着不能耽搁的急务,鼎盛公司的冻结款项郭富朝更是听从了赵慎三的建议,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听任刘天地走完了手续抱着钱得胜还朝了,但是,刘天地明白这笔钱就算郭富朝参与也毫无悬念的能拿到手,所以才不感激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他心里淤积的愤怒已经因为自己刚回桐县就跳进郭富朝的陷阱那一刻被彻底点燃,此后,他要做的就是弄倒这个阳奉阴违的小人,反正是老子已经落马了,就算不东山再起,也要把你老小子从副地级的美梦中拉出来,陪老子尝尝走麦城的滋味不可。

  搭档多年,谁手里没有谁的小尾巴啊?之前郭富朝能够用刘天地的小辫子勉强维护的一方平安,也是因为当时刘天地**底下坐着县长那把金交椅,等闲不愿意以身犯险罢了,但此刻他平头百姓一个,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是用你的小尾巴整你,我都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就算报复又能拿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老子开除出地球去不成?

  说起来刘天地拿郭富朝说事儿这件事儿呢,其实并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如果他有足够清醒的头脑的话,手里掌握郭富朝灰色的事情太多了,随便找一两件大的都能翻起浪子来,可惜他被怒火跟妒意冲昏了头脑,就拿了一件最容易查实、证据也最为明确的事情做杀人的钢刀了,但却丝毫没想到他选择的这把钢刀居然是把双刃剑,一边能收拾了郭富朝,一边居然也能触动此刻绝对不能、也绝对不应该触动的人物---赵慎三!

  这到底是件什么事呢?就是房子。

  房子是人人都需要的,大也罢小也罢,新也罢破也罢,没有房子就不算一个有家的人,就连狗都有房顶遮盖的,那么房子怎么会成为问题呢?这就是有价跟无价的问题了。

  有价的房子,顾名思义一定是用合适的价格买回来的,那么就是合法的财产了,就算刘天地告到中纪委去,郭富朝也是理直气壮的很,可怎奈这套房子偏偏是无价的,而这个“无价”可不是贵到极点无法衡量的意思,而是“零价值”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套位于云都新城区的单栋小别墅,当时开盘价是捌拾万元一套,按今年的市价已经高达两百多外的房子是郭富朝一分钱没掏白得的!

  “零价值”得到高价值东西这种问题,也是几说几讲的,送的人心甘情愿,收的人付出了比得到的价值更高的收益值给了送的人,那么就成了一个很恒定的等式,不存在任何纠纷,也就民不告官不究皆大欢喜了。但一旦送的人觉得吃了亏,或者是当时觉得挺划算事过几年又反目成仇了,就比如刘天地跟郭富朝的例子,这就是个很成问题的问题了。

  这套房子,是在五年前,刘天地想要拿到县里的一个高利润的开发项目承包权,而郭富朝却死活不放的情况下,经过当时还担任城建局局长的叶少良出面,给郭富朝买下了这套新房子,并且背着郭富朝先把郭书记夫人接去看了房子,那女人一看就喜欢的要命,二话不说就按照叶少良的要求签署了房产赠与手续的接受合同。等郭富朝回去以后,看老婆摆出一副要是不要房子就离婚的劲头,那时他也自忖还没有跟刘天地分庭抗礼的资本跟实力,这次闹闹别扭不让他顺利拿走承包权也无非就是提醒他一下,桐县还不是他刘天地能一手遮天的,现在人家把上百万的房子送来了,面子也光鲜了,里子也舒适了,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抻着呢?也就顺水推舟的闷声大发财了。

  如果郭富朝肯仔细一点,从老婆手里把房产手续要出来仔细审核一下,以他的狡猾程度,一定能发现这东西是存在漏洞的,当时补齐了也就万事大吉了,怎奈他纵然是有一腔的谋略,唯独却有季常之疾,最怕的就是那个他依靠人家家族势力爬起来的老婆,刚听到他说要房产手续,那女人生怕他脑袋灌水了把房子还回去,一叠声的说没任何问题,手续她都妥善保管了,结果郭富朝也只好丢开手了,这就留下了今天的隐患了。

  房产赠与协议,顾名思义自然是赠送人送给被赠者的财产了,历来都有父母把房产赠与儿女的,或者是夫妻之间的赠与手续,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要不然郭富朝的妻子也不是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怎么会那么傻就签了呢?就是那个出身干部家庭的女人优越惯了,拿这种零价值的物质也习惯了,就不以为然了,认为老公只要在那里干着,谁敢拿这种白纸黑字双方签字画押按手印的东西做文章啊?

  殊不知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更加有“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的千古至理,可是郭富朝家里却有这样一个习惯了伸手的“贤妻”,何愁郭富朝不被刘天地反攻倒算?

  “赠与”协议的确是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问题,但是问题却在于赠送者跟接收人的关系问题存在太过明显的问题---一个部下,一个上司,这样的协议明眼人一看就是权钱交易,那么叶少良拼着一身剐要把皇帝拉下马的狠劲拿出这东西来,也的确够郭富朝喝一壶的了。

  这个问题十分明显,郭富朝挨收拾势在难免暂且不讲,再说说这为什么会是刘天地在跟郭富朝狭路相逢先亮剑,却不慎抽出的一把双刃剑呢?这把剑又怎么会触及到那时还没到桐县的赵慎三呢?这就又是一个玄机了。

  领导干部的工作环境,可以用一个“大染缸”来形容,虽然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当然还是清者占大多数,但是这个环境摆在那里,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身上的一袭白衣就被点点油污所污染了呢?就如同赵慎三,当初八大金刚为了买他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惜出手就送出了桐县的一栋单门小院,虽然赵慎三并不稀罕,也并没有把那里真正当家,但他为了“和光同尘”也曾去住过几晚,更加在那里留下了跟尹柔颠鸾倒凤的点点回忆,所以这栋房子属于他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所差者也无非是他去不去住罢了。

  纵然是像赵慎三这样依旧保持者一个为官者基本良知、替老百姓真心实意干事的领导干部,心里对于同僚们的人品也是十分计较的,更加是有着自己的一杆秤的,就比如送东西办事情这种事,在赵慎三这种正直的干部看来,也是十分理所应当的,你既然花费了成本换回了收益,就应该安安分分的保持你的良好人品才是,怎么能事后翻脸再去算旧账呢?更何况还是用房子这么敏感的、他身上也有污点的问题去说明问题呢?这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了,所以,刘天地抽出这把剑显然是一大失误,不过此刻还不大要紧。

  言归正传,叶少良看到赵慎三出现,而且看着他被抓走之前还没有现在这般威严的赵县长居然不怒自威,让他的嚣张气焰都不由自主的收敛了起来,也就赶紧放低了声音,坐下来说道:“赵县长,您给评评理吧,原来我在城建局的时候,郭书记爱人看上了云都新城区的一套别墅,当时说是钱不够,让我出面以政府工程需要贷了无息款先买下来,给他弄一个赠送手续,说好了事后郭书记有了钱就还给我的,可是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原来我在城建局当着一把手的时候还可以替他遮掩着,银行也不怕我不还钱,现在我都成了一无所有的光棍一根了,人家银行天天逼着我还钱,可怜我到哪里去找上百万替郭书记还债啊?跟郭书记打过好几次电话了,可人家现在是大书记,我可不是以前的局长了,人家居然拒接,别说郭大书记了,就连人家的秘书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也只好来找赵县长反映反映了,如果您不管,我也不能被银行逼得跳楼啊,也只能破上破上市里反映了!”

  赵慎三冷冷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听完了叶少良的话,他的脸色反倒和缓了下来,把长长地双眼眯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少良好久,慢慢的,一丝笑意就浮上了他的嘴角,然后就玩味般的说道:“老叶,不厚道了吧?这是要算算旧账了?我不信你就承担不起这点子旧账了,也无非是想要恶心恶心郭书记罢了,这种事情你还是找他面谈的好,跟我说貌似不恰当吧?”

  叶少良看着赵慎三满脸洞察于心的了然,纵然是脸皮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就讪讪的笑道:“看赵县长说的,您是云都人,能不知道新城区临湖的单栋别墅的价格吗?我现在都已经一无所有了,怎么能替郭书记背这么重的黑锅呢?我也想跟他面谈,可他不见我呀,我以前就是您的部下,现在虽说撤销一切职务了,也毕竟没有被开除出城建系统,您可是我的直接领导啊,我不找您找谁啊?”

  赵慎三木木的说道:“老叶,如果你是想让我出面约郭书记跟你和刘董面谈,大家达成某种协议,我赵慎三毕竟不是冷血心肠的人,咱们也好歹有过合作的上下级情谊,我可以帮忙。但如果你是以城建局职工跟领导正式反映问题的话,我这里有两个建议,第一,你回去把相关的证据收拾一下交给纪委。再或者你通过城建局的高局长逐级向上反映,该怎么处理的我会处理的。”

  叶少良估计没想到赵慎三会是这么理智冷漠的反应,略微有些傻眼的愣了一会子才说道:“赵县长,我当然是想通过正规程序走了,不过我当着您真人不说假话,纪委跟郭书记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信不过,所以我不能把证据给他们,至于高大山嘛……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在城建局内部扩散的好,毕竟,我用政府工程的名义贷无息贷款也属于以权谋私,虽然是迫于郭书记的压力不得不然,被同志们知道了毕竟影响不好,我赶紧把窟窿给补上也就是了。”

  赵慎三更加眯起眼睛说道:“这么说我的建议是全部不合适的了?那么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老叶,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了,而且……丽丽你先出去,把门关一下。”

  乔丽丽应声出去了,门关上之后,赵慎三更加放慢了语速,慢吞吞说道:“我觉得你先来我这里就很是不明智,难道你还以为我很希望看到郭书记倒台吗?桐县上一届领导班子素来以团结而著称,最后却闹得鸡飞狗跳的,又以刘县长落马收场,就已经很让全市的干部们笑掉大牙了,如果我赵慎三头上那个‘代’字还没去掉就掀起另一轮党政之争,你认为我会傻到替你出头吗?到时候恐怕第一个倒霉的不是郭书记而是我吧?无论哪一个市领导,看到我**没坐稳就折腾书记,也会认为我是个不安分的害群之马的!老叶呀,我知道虽然是你出面,但是却依旧是刘董在操纵这个事情的对吗?唉!作为一个昔日的同僚,更加是昔日的兄弟,我希望你带句话给刘大哥,那就是素来两军对垒,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你们几兄弟能落一个安全回家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安分低调几年,不愁不东山再起,何必搞这些意气之争呢?万一弄得两败俱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言尽于此,你们如果接下来还想继续,我赵慎三放句明白话在这里---我一定作壁上观!”

  人家赵慎三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叶少良也知道的确是这么个理,不禁又对这个头脑如此清醒的年轻县长产生了更加浓厚的敬意,也更加不好意思再赖下去了,就站起来说道:“嗯,赵县长,您的话我会带给大哥的,只要您不参与就行,我们有分寸,也绝不会是非不分的,姓郭的如果不是太卑鄙,我们也不至于不放过他,那么我走了。”

  赵慎三居然站起来,一直把叶少良送到楼梯口方才回来,乔丽丽一直在隔壁办公室等着,看他前倨后恭的态度十分纳闷,回屋就问道:“赵县长,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啊?怎么好端端的又告状,弄得乌烟瘴气的。”

  赵慎三苦笑着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抵是利益没有均衡吧,咱们干涉不了就看热闹吧!”

  乔丽丽听出了赵慎三这句话里有着浓厚的索然,不明白这位年轻有为,事业如日中天的上司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忧思,但也不敢问了,就默默地准备会议材料了。

  赵慎三沉默了一会子突然坐直了身子神经质的说道:“丽丽,你赶紧让小高备车,我们现在就去市里一趟我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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