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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小说反腐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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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副市长偏爱女人内衣裤

  一

  赵义同之所以对人世仍恋恋不舍,迟迟不举枪自杀,其原因是他总觉 得有一段情丝未了,唯恐死不瞑目。在与他关系密切的诸多女人中,还有 一个他最宠爱、极有姿色的女人,她时时在他脑海中闪烁跳跃。这个女人 就是赵丽红……

  赵义同之所以迟迟未举枪自杀,他觉得似乎还有一段情丝尚未了断。在与他关 系密切的诸多女人中,还有一个他最宠爱、极有姿色、极漂亮可人的女人,名叫赵 丽红。赵丽红时年四岁,哈尔滨市人。这个女人依仗赵义同的权势,长期住在豪华 别墅中,食有佳肴,出有名车,投资经商,挥霍无度。她在赵义同身边,耳闻目睹, 知道许多贪污腐化的罪孽和不择手段的内幕。赵义同之所自杀前与这位女人情丝不 断,主要原因有二:

  一是,在他腐化奢糜的生活中,她不像其他与赵义同关系密切的女人那样,只 会作爱,而是还会以多种多样的方式和手段来讨赵义同的欢心,所以,每当赵义同 真正烦恼。真正需要女人抚慰的时候,还得赵丽红来为他“排忧解难”。 二是,赵丽红是个丰满、成熟的女性,也是个典型的“双获“女人(既能巧妙 地利用自己的美丽来感动男人,获取自己所需要的物质财富;又能激发男人长久地 保持性的热情,从而获得一般女人所得不到的“情感”上的满足)。 一般来说,真正美丽、动人的女人和男人,是没有年龄上的限制的(不管这种 感情属于哪一种)。所以对于美丽的东西,女人和男人其实都有着同样的欲望。 客观地说,赵丽红确是个美丽绝伦的女人,岂止美丽,她还生动、性感、聪明。 她是那种令男人激动得难以自制,兴奋得叹息的女人。她既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又 是一个成熟的秋果,似乎是最鲜艳的浆果,饱满得快要炸裂,成熟得一碰就滴出果 汁来。在赵义同玩弄、蹂躏过的女人中,赵丽红的气质确是与众不同,她要比姬红、 杨倩等女人含蓄得多,平和得多,她的内心世界比上述女人更为丰富,感情细腻得 像新出炉的薄如白纸的景德镇瓷器。刚开始,在他们这个物欲熏心、肉欲横流的庸 俗圈子里,她显得很超越、脱俗。可是,后来,这位美丽绝伦的女人,在赵义同的 教唆、引诱和金钱的熏陶下,虽然外表还是那么美,但内心的美却逐渐消失了,取 而代之的是具有毒素的汁液。如果把变了质的赵丽红比作一棵开着粉红鲜艳的花朵 的罂粟,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说起赵丽红认识赵义同并作了他的情妇,却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有一天晚饭后,赵义同在一个叫娟娟的女人陪同下,驱车来到“芳芳歌舞厅” 听歌、跳舞。这一天,赵义同很兴奋,一路上与娟娟谈笑风生。娟娟是个瘦弱多病 的女孩,个子不高,小鼻子、小眼睛,但长得却很清秀。她虽然长得不很丰满,也 不那么性感,但她的嘴很巧,很会哄人,手脚也勤快。赵义同虽然很少与她发生性 关系,但却也很喜欢她,经常随身带着她,如同带着一件小巧玲珑的玩具那样。在 公开场合(这种所谓的公开场合,主要是指他与别人一起淫乐时的聚会,并非公务 中的公开场合),他向别人介绍:娟娟是他的生活秘书。娟娟原是南郡某通信设备 厂的一名女出纳员兼统计员。一次召开“全市出纳、统计会”,娟娟临时代替该厂 的财务科长出席了会议。赵义同作为副市长,在会议上作了有关出纳、统计方面的 指示。晚上跳舞时,娟娟缠上了赵义同,并与他跳了一曲,也就在这次会议上,娟 娟像一名会议的服务小姐那样殷勤地为赵义同斟茶、点烟,不离他左右。夜里,赵 义同因为跳舞跳累了,临时住在会务组给他安排的一套房间里。也就在那天夜里, 赵义同趁机玩弄了这位刚满20岁的娟娟。娟娟虽然失了身,但她认为自己付出的代 价非常值得,因她结识了一名堂堂的副市长。赵义同自从那夜占有了娟娟后,便以 工作需要为名,将娟娟调到一家合资饭店当了仓库的“督管”(实际上是一种没有 工作可干的虚职,只是挂名、拿工资),并给了她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而娟娟手里 拿着赵义同给她配备的呼机,随呼随到。娟娟对自己在赵义同情妇中的地位低下并 不以为然。她的理由是:很多女人,作梦都想得到自己现在已经得到的东西……很 多人没有的,自己现在有了。赵义同虽然玩弄娟娟的次数很少,但他在与她发生性 关系时,却有另一套性变态的刺激方法:即每次娟娟来“例假”时,他才与她苟合。 赵义同觉得这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开心……

  为赵义同这种类似兽行的发泄,娟娟落下很多妇科病,但她却认为“自己所得 的,要比付出的多”……

  汽车在二环路上往东跑,路过东阳门的时候,整个省城已是一片灯的海洋了。 来往穿梭的车流射出的一束束桔黄的灯光在宽阔的马路上流七,街道两旁高大建筑 物上那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与马路上的车灯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灿烂辉煌的“省 城夜景图”。娟娟这天来“例假”了,但她不敢告诉赵义同,因为她怕他知道后, 今夜又要“带红”让他疯狂地蹂躏,她也惧怕说不定哪一天她在赵义同发泄后,会 造成大出血而死亡。因为她曾听在医院工作的女伴说过,有这样的例子……今天晚 上赵义同究竟干什么去,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敢肯定:赵义同哪一天、哪一夜都 离不开女人……

  秦桧也有二个好朋友,赵义同也有他的知心人,对于他而言,人前的冠冕堂皇 与人后的禽兽之行都是病态,病态的人自然需要合乎他需要的“药”。 二

  赵丽红的绯事,需从“芳芳歌舞厅”谈起。那是赵义同经常光顾的地 方。店主名叫林芳芳,是赵义同“出资”给林芳芳开了这家歌舞厅…” “芳芳歌舞厅”并不十分豪华,普通的设备、普通的音响。普通的大理石地面, 旋转的灯也是一般歌舞厅里常见的那种……但有一点,这里与一般的歌舞厅却又大 不相同:四周都是蜂窝似的、只能容坐(卧)两人的单间,单间的房门玻璃均用高 级半透明太阳膜贴成,从里边能看到外边的一切,而从外边往单间里却什么都看不 到……来这里唱歌、跳舞的人,除了在舞池里旋转时能看到人外,其余的,什么都 看不到。这家歌舞厅为什么如此这般的设计,自有它的道理,聪明的读者也一看便 知。

  赵义同的高级轿车穿过喧嚣的市区,在这家“芳芳歌舞厅”门前停下。汽车刚 停稳,便有一男一女迎上前来殷勤地拉门。遮顶,把赵义同和娟娟接下车。 娟娟因经常跟随赵义同出入这种场合,一切都习以为常。

  下车后,赵义同被一个女郎搀着从一个侧门进了歌厅,而娟娟则被一个男服务 生领着从正门上了二楼的“休息室”。

  娟娟问服务生:“跟我一起来的那位男士,到哪儿去啦?”

  服务生:“我们老板说,那位先生另有安排,请您先在这里休息。他如果有事, 我再来这里叫您……”说完,他很有礼貌地冲她点点头,轻轻关好门,出去了。 娟娟环顾着休息室:这是一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间,除了两个单人沙发和 一个茶几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陈设。她闲极无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裸体女 人画册,随意翻了起来……

  赵义同下车后,被一个女郎搀扶着走进三楼的一套高级套间。这套房间虽说比 较高级,设备也比较齐全,但比起赵义同别墅里的房间却逊色得多,但赵义同对这 套房间的优劣似乎并不在意,他注重的是这房间里的女人。

  赵义同被安排在一张丝绒沙发上坐定后,那位女郎伸手从冰箱里拎出一听鹿肉 罐头和一听红烧鹿鞭放在茶几上,然后又从酒柜里拎出一瓶“路易十三”葡萄酒。 她熟练地为赵义同打开罐头,斟好酒,然后冲他嫣然一笑:“您先自己喝着,等我 冲浴一下,马上陪您……”

  赵义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点点头:“你先去吧,快点……”

  女郎在他光秃秃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用涂着腥红指甲油的食指在鼻尖上 轻轻刮了一下:“没出息……”

  然后,当着赵义同的面赤条条地脱光了衣服,甩在沙发上,一扭一扭地像水蛇 似地钻进了浴室。

  人为禽兽以后,是不会计较“条件”好坏的,他眼中只有女人,

  三

  林芳芳有个最大的特点:能揣摸什么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赵 义同蹂躏过的女人中,有两个是经过林芳芳挑选和牵线的。尽管林芳芳在 赵义同的眼中并不十分可人,但他仍然跟她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 原来,这个女郎就是这个歌厅的女老板,名叫林芳芳。林芳芳时年22岁,长得 虽说不是很美,但却也性感动人,特别是她的肌肤细腻、雪白,如同一尊冰雕玉刻 的呆板的模特儿。赵义同并不十分宠爱这个女人。因为她不懂得女人应该给那些淫 邪的男人的一切,赵义同每次与她苟合时不管事先还是事后,都不能尽兴。他通过 一段与林芳芳的接触后,觉得这个女人除爹妈给的一副美人坯子外,实在是百无一 能。在他的眼里,林芳芳不如歌舞厅里的一般小姐。她的歌唱得也不怎么样,舞步 杂乱无章……但这个女人有个最大特点:“能揣摸什么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赵义同曾经蹂躏过的女人中,有两个女人都是经过她给挑选和介绍的……所以,尽 管林芳芳在赵义同的眼中并不十分可人,但仍然跟她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林芳芳 开的这家“芳芳歌舞厅”,完全是赵义同挪用公款资助的,所以,林芳芳拼命地想 保持与赵义同的密切关系。林芳芳是极聪明的女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赵义同的 眼睛里并不是十分受宠的。为此,她又为他找了一个极漂亮可人的女人——赵丽红。 这也是她今晚呼赵义同到“芳芳歌舞厅”来的目的。但为什么林芳芳不直接将赵丽 红介绍给他,而她却先亲自出马接待呢?这其中有缘故……

  赵义同自斟自饮了三杯“路易十三’之后,淫欲渐渐有些勃发,于是他顺手拿 起林芳芳甩在沙发上的粉红的内衣内裤反复看了看(赵义同自腐化堕落后,完全变 成了一个性变态狂。他除了吃喝嫖赌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保存与他 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的内衣内裤。而且还在这些东西的上面写上她们的名字。有的 女人内衣内裤他竟保存了好几件……,在他别墅房间里的床底下有个皮箱,里边装 的都是这些东西。闲暇时,赵义同常常打开皮箱,逐件翻看,回味着他与这些女人 发生性关系时的各种“感受”),然后,将她穿的一件白色尼龙绸内裤折叠好装在 裤兜内,准备带走。

  片刻,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完全裸体的林芳芳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腥红的羊绒 地毯上:“赵市长,让您久等了,您看我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俊了,还是丑 了?……”她边说,边扭动着腰肢,尽情地展现她敏感的部位…… 不知是受高强度性刺激惯了,还是由于赵义同长年累月地性生活过度,体内雄 性激素(荷尔蒙)大幅度锐减的缘故,抑或是他对林芳芳的性敏感度差了,总之, 尽管林芳芳竭尽全力地对他进行勾引、挑逗,赵义同还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喷着烟 圈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芳芳,你总是这老一套,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有刺激 的让我看看?”

  林芳芳见她未勾起赵义同的兴趣,便又扯着嗓子唱起了那水煮牛肉般的歌声— —年轻丰腴的少女,乳房在灯光下如同旋转的星球,裙摆宛若金莲花似的在飘动…… 她们虽然不懂天下所有人的爱情,虽然不知所有男人的全部需要,但她们懂得一首 歌等于一迭钞票……

  赵义同听了林芳芳的那发涩的音调和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歌词,似乎在嚼一支蜡 烛,或者是喝了一杯放了小苏打的白开水,索然无味。于是,他淡谈地说:“芳芳, 这首歌我也听腻了,能不能唱首新鲜点的……”

  林芳芳自知此时此刻的她,点燃不起赵义同的欲火,于是笑吟吟地扑进他的怀 里,用她的乳房轻轻地在赵义同的脸上摩掌着,然后,嗲声嗲气地说:“……我本 想先让你尝尝我的味,可是……”

  赵义同多少来了点情绪,也为了不冷她的“一片心意”和热情,于是他象应付 差事似地用手在她那雪白的丰乳上来回搓弄了几下,淫笑着说:“你就知道‘一只 绵羊等于两把斧头’;一个钟点能赚100元人民币……可是,你却不知道怎么‘挣’ 我的心……”

  赵义同的这句话,多少有点刺痛了林芳芳的心。其实,林芳芳并不像赵义同想 像的那么木讷,只是赵义同不给她施展技巧的时间和机会。但她也明白,她在他的 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位临时“补缺”的人或是一位“打下手”的人。所以,她想,这 不能完全怪她。自从她和赵义同认识后,他到这里来得最多的是白天,晚上来得很 少,来了,总是匆匆搂着林芳芳办完事便离开。他对她的解释是:他这种身份地位 的人必须谨慎。她理解他,也就不埋怨他。在他给她投资办这个“芳芳歌舞厅”前, 她一人住在赵义同拨给她的一室一厅的独居楼房里的。这样一来,在很长的一段时 间内,她是一个独守空房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林芳芳常常无法入睡,于是她学 会了在百无聊赖时用穿衣服和脱衣服来消磨时光的方法。有时,她竟在一个小时内 连续换三套衣服,凡漂亮的、合适的,她就对照镜子反复穿、反复脱…… 这天夜间,林芳芳一个人在镜子前面试穿衣服,孤芳自赏时,自带钥匙的赵义 同开门进来了。他见林芳芳一丝不挂地自己在镜子面前扭动,心想大概是自己久久 未来,使得她空守闺房、寂寞难耐。于是,他迅速脱掉衣服,没说话就一把将她拦 腰搂住,然后急不可待地将她按在了地毯上。她真正希望的是这个过程要长一点、 再长一点,以便更大、更多地满足她的欲望。可是,赵义同却“速战速决”,很快 就象一头被赶进了圈的肥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瘫软地坐在沙发上…… 毕竟年龄不饶人,体内的激素(荷尔蒙)大幅度锐减,在女人面前“硬”不了 多久……

  四

  赵义同经常在他的别墅里举办小型“party”,召集他的几个或十几个 情妇一起参加这样的寻欢会。被召去的女人绝大部分互不相识,而且赵义同 规定她们之间不得互通姓名、地址,更不能说清她们与赵义同的关系。不过, 这次“party”却只有三个女人被召来……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林芳芳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她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 着上边那用石膏做的天花板。在这个宽敞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昨夜她虽然与赵 义同疯狂了一阵,但那仅仅是一阵暴风骤雨,没有像春雨绵绵那样滋润自己的心田…… 她想,自己如果这样长久地像坐冷宫似的呆在这屋子里也不是办法,得让赵义同给 自己找个“营生”干。这样,一来可解自己独守空房的幽闷;二来也可以借机会认 识一些人,如果时机适宜、情感投合,说不定还能碰上另外一个意中人呢。她暗暗 下决心,等适当的场合、适当的时间她一定要当面提出这个问题。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林芳芳被赵义同“召去”参加他的别墅里一个小型“part y”(赵义同经常召集他的几个或十几个情妇一起参加这样的寻欢会。被召去的女人 绝大部分互相都不认识,而且赵义同规定她们之间只能唱歌、跳舞,互不通姓名、 地址,更不能说清她们与赵义同的关系),不过,这次“party”与往日不同,只有 三个人参加:她们是杨倩、姬红和林芳芳。杨与姬的关系是不说也自明的,但林芳 芳对她俩并不熟,慑于赵义同的淫威她也不敢妄自询问。四人相会后,在杨倩的提 议下,她为大,称“大姐”;林芳芳称“二姐”;姬红最小,被称为“小妹”。而 赵义同则分别称她们为“大妞”、“二妞”和“三妞”。这也是赵义同为了防止她 们互通姓名的一个“措施”,而女人之间各自为了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也都心甘 情愿地、严格地遵守赵义同的这些“戒律”。所以,她们参加“Palty”时,只是 “各尽所能”地与赵义同寻欢。她们没心思,也不愿意打探对方的情况。虽然如此, 她们各自心里也都清楚:凡来这里参加“party”的女人,都是赵义同的情人。在赵 义同这里参加“party”有个怪现象:即女人之间基本上不存在寻常的互相忌妒、互 相猜疑,因为她们都知道:忌妒、猜疑都没有用。她们切身利益的存在与保持,只 要赵义同一句话。有谁还敢不遵守他的“戒律”?

  这一次的“party”还是老一套:无非是赵义同让这些女人们为他跳裸体舞、 “摸瞎舞”和轮流到单间去淫乐……

  但林芳芳却有格外的“收获”:那天夜里,轮流去单间与赵义同淫乐的最后一 个人是林芳芳。就在他已经发泄完毕后,林芳芳搂着赵义同的脖颈,无限凄然地说: “……趁今夜美景良宵,芳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已经筋疲力尽的赵义同,见林芳芳如此愁苦的表情,似有些同情地说:“你跟 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是要钱?还是要房子? 还是要……”

  林芳芳见赵义同虽然很累、很乏,但精神却很好,于是她赶紧抓住机会,娇滴 滴地说:“我想找个工作干干,老在家呆着太烦得慌。如果有个工作,有事我名正 言顺地向您‘请示’。‘报告’,到那时我伺候您更方便,随时都可以找借口见到 您,省得这样偷偷摸摸地与您见面,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您说呢?” 赵义同见林芳芳提出要找工作的问题,觉得有些诧异。他想,她现在这样在家 呆着,烦了,看看电视、看看录相;腻了,去逛逛商店、买些时装、化妆品什么的; 累了,随时都可以躺在钢丝床上蒙头睡大觉……那该多好啊,何必操心费力地去干 什么工作呀?可是,他又一想,一个年轻女人正值青春旺盛期,像关在笼子里的小 鸟似的老呆在一个房子里,是够烦的。虽然赵义同并不十分宠爱这个女人,但她很 会哄人,很会体谅他的苦恼和处境,如今她提出要找个工作,这对于他来讲,是个 最原始的要求,再说,从林芳芳的文化水平、工作能力来看,像点样的工作她什么 都干不了、她能提出什么过高的要求?想到这里,他说:“好啊,要找个工作干, 想为省城的四化建设做出贡献,这是件好事嘛,你想搞什么项目啊?是想经商、搞 建筑、还是办工厂?……”

  林芳芳没想到赵义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她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方 案和盘端出:“我已经是您的人这么长时间了,我有多少‘水’您也知道,经商做 买卖、搞建筑、办工厂,我都干不了,搞些文学、艺术之类的工作呢,我又没那么 高的文化水平……”

  赵义同见她那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既有些好笑,又有点不耐烦:“你转了这 么多弯子,到底想干点啥工作呀?痛痛快快地说。告诉你,今天我可真累了,再不 快点直说,我可要睡觉了。”

  “咳,我能干点啥呀,不瞒您说,我想找个既能唱歌、跳舞,又能挣钱的工作……” 赵义同一听禁不住乐了。心想,就你那点艺术细胞、连一点简谱知识都没有, 还有你那破锣嗓子,你唱出的歌还不把人都给吓跑了!就你跳的那几步憋脚的舞蹈, 甭说让人家来欣赏,就是看上两眼都烦了。你还唱歌、跳舞、挣钱呢?但是,这些 话他到了嘴边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哑然失笑了一下:“芳芳,你具体点好不好? 是想到歌舞团当个演员呢,还是想开个歌舞厅当老板?”

  林芳芳是个善于察颜观色的女人,她见赵义同此时似有不悦之感,怕把他惹烦 了,下面的话就不好说了,赶紧又起身撒娇似地在赵义同那长满黑胡茬的脸上轻快 地亲了一口,娇滴滴地说:“我想开个歌舞厅,投资又不大,最多添一些音响设备, 再有个能说得过去的地方就行……”

  “行啊、行啊,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让你开张……”赵义同确实精力已经耗 尽。他太累了。说完这句话,他竟昏昏沉沉地在钢丝床上睡着了。 赵义同说话果然算数。只20天的时间,由赵义同给拨款、投资,一个虽不豪华, 但也说得过去的中挡歌舞厅——“芳芳歌舞厅”正式挂牌营业了。 别看林芳芳干别的不行,但经营管理这个小型歌舞厅似乎还能说得过去,盈利 虽不多,但至少没有赔本。这家歌舞厅很简单,由于档次不高,所以门票很便宜, 每人只需5元钱,酒水另算。她为了节省开支,只雇了两个外地来省城的打工妹和一 个稍懂些音响设备常识的男青年负责播放音乐和维修电器设备。

  羞羞达达的面纱,终于逮不住“贪欲”,却原来是小事一桩,赵大市长自然满 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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