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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系列合集

二、科教战线整顿中的思想光焰

  1.科学技术是生产力1975年,邓小平在毛泽东、周恩来支持下主持中央日常工作时,就曾以马克思主义者的远见卓识和大无畏的气概,亲自抓了当时处于半瘫痪、半取消状态的科研机构的整顿工作。这年7月,中共中央批准了国务院关于中国科学院要整顿、要加强领导的报告,并派胡耀邦等人前往中国科学院工作。

  9月,胡耀邦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根据邓小平的多次指示,主持起草了《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提纲》针对当时把知识分子看作异己力量,大部分科技人员不敢钻研业务以及否定专业科技队伍的作用等倾向,建议尽快落实政策,调动广大知识分子的积极性。《提纲》还大声疾呼:科学技术也是生产力!

  9月26日,邓小平等国务院领导同志在听取胡耀邦等人汇报时充分肯定了《提纲》,并进一步指出:“这是一件大事,要好好议一下。国家嘛,科研不走在前面?我们在大寨会上说农业拖工业的后腿,科研是拖整个的后腿。”

  科技队伍“大大削弱了,接不上了。”“现在是不务正业,少务专业。少数人秘密搞,像犯罪一样。陈景润是秘密搞的。这些还有点成绩。究竟算红专还是白专?”

  “‘白专’,只要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好处,比只占茅房不拉屎的,比闹派性、拉后腿的人好得多。”一些被迫改行的老科学家,“应当发挥作用”。“给他配党委书记,配后勤人员。”

  “思想整顿,关键是班子。”“一不懂行,二不热心,三有派性,为什么留着?科研人员中有水平有知识的为什么不可提当所长?”“要发挥科技人员的积极性,要搞三结合,科技人员不要灰溜溜的,不是把科技人员叫’老九’吗?毛主席说,‘老九不能走’。这就是说,科技人员应当受到重视”;“要给他们创造比较好的条件,使他们能够专心致志地研究一些东西。这对于我们事业的发展将会是很有意义的”。8月18日,在国务院讨论国家计委《关于加快工业发展的若干问题》时,邓小平就工业整顿问题提出的意见,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加强企业的科学研究工作,“随着工业的发展,企业的科技人员数量应当越来越多,在全部职工中所占的比例应当越来越大”,大小企业都应当独立或合作建立科研机构,解决一些知识分子用非所学的问题,发挥他们的技能,“这是多快好省地发展工业的一个重要途径。”①

  令人痛惜的是,当《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送到毛泽东那里后,遭到了否定。

  虽然如此,邓小平的认识丝毫没有从《提纲》的立场上后退。典型的例子是,当毛泽东在听取汇报时说他没讲过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个话后,邓小平没有哼哼哈哈地予以迎合,更没有痛心疾首式地自我否定,而是引经据典他说马克思这样讲过。于是,毛泽东无话可说了。如果看看10多年后邓小平在会见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胡萨克时就此作的进一步的发展,那么,这种坚定性和一致性就表现得更加明白了。他对胡萨克说:马克思讲过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是非常正确的,现在看来这样说可能不够,恐怕是第一生产力。

  ①《邓小平文选》,2版,第2卷,29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我们有个危机,可能发生在教育部门邓小平在听取关于科学院工作的汇报时还指出:科技事业要后继有人,中心是办好教育。要注意调动几百万教师的积极性,”解决教师地位问题”。学校应“以学为主”,“一点外语知识、数理化知识也没有,还攀什么高峰?中峰也不行,低峰还有问题”。“我们有个危机,可能发生在教育部门,把整个现代化水平拖住了”。②教育在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中的作用,首先在于它是科技发展的基础和保障。教育培养不出高质量的人才,科技就出不了高水平的成果;教育不能源源不断地向科技战线输送人才,科技研究的领域就难以拓展,整个科技队伍就会后继乏人。从更长远和更广阔的视角来看,教育的发展涉及到整个民族文化素质和文明程度的提高。教育的发达程度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国家整体现代化的发展程度。因此,如果教育不发展,不仅直接影响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且会拖住整个国家的现代化发展进程,从而使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出现危机。邓小平关于教育关系到整个现代化水平的论述,把教育与整个国家的兴旺发达连在一起,与社会主义的前程连在一起,在举国上下仍弥漫着“读书无用”之风的情况下,极大地提醒了全党和全国人民去高度重视教育的发展。②《邓小平文选》,2版,第2卷,3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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