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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请神

  一边是五十万,一边是消灭一无依无靠的亡魂,说我心里没想法,也是不太可能。

  我甚至对“五十万”有些意动了。

  马丁香的离魂还在磕头,血泪流了一脸,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冤啊。

  在我进入复杂的思想斗争时候,我脑海里浮现我父亲曾经招阴、替冤鬼伸冤的事情,当时他也是拒绝了真凶一大笔钱,把真凶找了出来,替鬼伸冤成功。

  事后,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事,件件藏着冤屈,要是没有我们这些思想正直的人,那些冤屈如何诉说?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精神的,替弱者伸张正义,也许是我们招阴人最大的精神。

  想起我父亲、我爷爷,这些优秀的招阴人做过的种种,我心坚定了很多。

  我甚至忍不住哼着我父亲曾经很喜欢唱的一首老歌子,叫《劝人方》: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哼完了这个曲子,轻轻推开了田思怡,对马国华和马国军说:现在,我就替你们母亲伸冤,让你们母亲亲口说一说,到底有多大的冤屈!

  马国军作为大哥,自然是愿意让我下手的,他对我说,需要他们帮我什么忙?

  我指着大金牙,说:他需要一个灵媒。

  马国军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问我灵媒是什么东西。

  我这也不好说啊!

  因为萨满巫师在招魂的时候,是无法直接和鬼魂交流的,需要请一个人当灵媒,让鬼上灵媒的身,才能和鬼魂交流。

  可我要把这事说出来,有些不好说,毕竟太过于玄奇,一般人不会相信的。

  我想了想,用很言简意赅的说法跟马国军说:你三妹是女人,马丁香上她的身比较合适,待会大金牙会作法让你母亲的离魂上你妹妹的身,让你妹妹配合,待会什么都别想就好了。

  “这样啊?”马国军有些犯难的看着马兰芳。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换了一般男人都不太好做工作,马兰芳倒是好做工作,她听了,立马同意了,也不问大金牙到底做什么法。

  我指着马兰芳:得了,大金牙,看你的本事了。

  “行!交给我了。”

  大金牙走到马兰芳的身边。

  田思怡一把抱住了马兰芳,不让大金牙作法,还开始撒泼了:我承认,我的确做过对不起母亲的事情,但是,她真不是冤死的。

  这下子田思怡承认了,马国军更不能让步了,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他一把推开了田思怡,吼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妈多好呢,原来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大师,别管他,你们只管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田思怡见马国军硬气了,又去求马国华,说这都是家事,扯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她让马国华阻止我和大金牙的做法。

  马国华有点怂,一时半会,他倒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马国军指着马国华吼:老弟,你搞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关于咱妈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软!绝对不能软,这都软了,以后咱们老了,下了地府,还有什么颜面见妈?

  马国华听了,火气也上来了,指着我和大金牙说:你们把我妈de魂请出来,我非要听听,到底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拉开了媳妇田思怡。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让他干活。

  “好!诸位,大金牙献丑了。”

  大金牙从包里掏出了一摞黄纸。

  他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念着“请神决”。

  “周围的大仙你听着好,凡事给小的一个面子,灵媒已经备好,只等大仙登门。”

  说完,大金牙洒出了一把纸钱:不问大仙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给个面子吧。

  他又摇了摇铃铛,又念请神决:管你是神是鬼,是野仙是邪门,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或是牛头,或是马面,或是拘了鬼的活无常,还请出来陪小人唠唠嗑!

  “请神决”念到了这里,大金牙把手里的黄纸全部洒了出去。

  所有的黄纸,掉落到了地上,竟然自己形成了一个“出”字!

  如果黄纸掉落在迪桑,形成的是个“关”字,就说明周围的阴魂野鬼是不愿意出来的。

  而黄纸在地上自动写了个“出”字,着实吓坏了马家人,他们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

  马国军偷偷问我,说大师,我妈就是一普通的鬼,怎么又是胡又是黄的呢?还什么清风和悲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他解释,说这大金牙念动请神决,不是只能请阴魂,而是四方周围的野仙野鬼都能请,胡是狐仙,黄是黄皮子大仙,清风和悲王都是鬼仙的意思,刚才大金牙是跟周围的野仙们打招呼呢,至于你母亲,属于清风。

  清风也是对鬼的一种敬语。

  听我说了,马国军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大金牙此时张开眼,见地上出现了一个“出”字后,又闭上眼睛,再次摇着铃铛:大仙,钱也洒了,礼也到了,门开了,还请大仙临门!

  他叮叮当当的摇起了牛铃。

  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一阵清脆的牛铃,马兰芳突然一声惨叫,脸孔变得扭曲,紧接着,她的声音变了,表情变得极其凶恶,一张嘴,历经沧桑的声音出来了:田思怡!我要你偿命!

  这声音一出来,马国华和马国军立马听出来了,眼里噙着泪水,对马兰芳喊了一句:妈!

  马丁香上了马兰芳的身了。

  “你们两个一边呆着,田思怡,你过来和我对峙,我的狗,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让我气得七窍生烟,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什么?原来马丁香最喜欢的那条拉布拉多犬,是田思怡杀的?

  田思怡听见了这凄厉的声音,立马跪下:妈,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狗,的确是我杀的,我错了。

  “你何止错?你简直是恶毒!我再问问你,我心脏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当我的好媳妇呢,我这一死,我什么都知道了。”马丁香表现得怒不可解。

  这先杀狗,再杀人,最毒妇人心。

  “妈,你弄错了,你不是我杀的。”

  “得了,这有句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冲田思怡冷笑着:“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连鬼都骗?呵呵呵呵!”

  “妈,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啊,要不然你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吧。”马国华求马丁香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出来。

  而马国军却偷偷的去把房门关上。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嘛:家丑不能外扬。

  马丁香接受了二儿子的建议,讲出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田思怡一直就对婆婆马丁香不满意。

  为什么呢?

  主要矛盾有三点,第一点,马家比较有钱,他们老家在湖北,儿子、女儿都来广州这边定居了,所以马家卖了老家的房产和生意,一共卖了千把万,后来,马丁香把这些钱分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

  大儿子拿了五百万,二儿子和小女儿每人两百多万,本来这事做后辈的都不知道,一个偶尔的机会,大儿子马国军喝醉了酒,把事情说出来了,于是田思怡嫉恨马丁香给他老公给的钱少。

  第二点,也是为了钱,马国军和马国华,都是做生意的,但是马丁香明显帮助马国军多一些,经常去他公司帮忙打扫卫生,家常唠嗑也老问马国军的生意情况,但从来不询问马国华的生意情况,这一点,田思怡又嫉恨上了。

  第三点可不是为了钱了,而是为了田思怡和马国华的儿子毛毛。

  毛毛是个小顽童,老喜欢欺负一些小动物,尤其喜欢欺负马丁香的拉布拉多犬,为此,毛毛没少挨马丁香的骂,毕竟这狗养了十几年,早就成为家庭的一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田思怡就嫉恨马丁香,她儿子不过是欺负一条狗也要挨骂,这可不行。

  三点矛盾积累久了,就有爆发的时候。

  导火线是那天上午,马丁香正在洗衣服呢,结果听到一阵狗的惨叫,她连忙跑到客厅去,发现毛毛正伸手掰拉布拉多的牙齿。

  拉布拉多狗被掰得惨叫连连,也不敢咬小主人。

  这下让马丁香心疼坏了,上去就拉开了毛毛,对着毛毛的屁股就是两巴掌,打得毛毛又嗷啕大哭起来,这一幕被田思怡看见了,她是怒火中烧,也开始展开她对马丁香残忍的报复。

  那天晚上,她趁家里人都睡着了,大半夜的瞧瞧的把拉布拉多犬给骗了出去。

  她开着车,直接把拉布拉多犬带到了附近的一座坟山上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榔头,对着拉布拉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可怜这只拉布拉多犬,只呜呜了一声,立刻丢了狗命。

  光这样田思怡还不服气,她这时候,简直是杀红了眼睛。

  她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捆绳子,将拉布拉多犬吊在了歪脖子树上,然后又掏出了刀子……她要给马丁香,一份“恶毒”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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