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

作者:道门老九


  ;到得洞口那木板前,没提灯的几个人冲上去搬开石头,提灯的人给他们照亮。怕外面那蜈蚣有了反应,几个人心里虽然急但却动作放得很慢,生怕传出大的声响。
  ;正当这门后石头快要被搬干净时,提灯的刘大少突然听到木板上咔咔几声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一般,这个心猛的一下提到嗓子眼。莫不是那蜈蚣听了声音,堵在这门口了吧?一时间心里叫苦不迭。
  ;其他几人没注意,刘大少也没敢就吱声,提起煤油灯照上去,这一下当真是浑身抖的没谱,那提着的灯被抖得晃个不停。
  ;范德彪和葛栓娃都注意到了刘大少,齐声问道:“刘师傅,怎么了?”
  ;刘大少一指那木板边上空隙处,惨白着张脸,颤声道:“那……那个……正角……怕是回来了!”
  ;五人闻言,皆向刘大少所指处看去。又听到咔咔嚓嚓的声音,一只黑墨墨的爪子伸了进来,两个尖趾足有半尺来长,上面一层黑色的毛发,虽不知道是什么,但决对不是人手。
  ;五个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是一片冰凉……
  ;刘大少只呆了一下,马上低吼一声:“快点退回去!快!”其实光这东西伸进来两尖趾,早就把饱经惊吓的众人吓个胆寒,哪个人还敢上前看是个什么东西?听得刘大少一声吼,都是两腿打着卷儿往回跑。
  ;一帮人一跑回密室,范德彪用灯光一扫,却见那蜈蚣身上背着那古尸和婴尸,一伙纠缠在一起,在那打着转,根本没空理会众人,这才放下一点心来。
  ;范德彪四下看着,急道:“快点找个地方蹲蹲,那玩意怕是马上要进来了,找个地方我们好有个防备!”葛栓娃好像早就想到了,大声叫道:“大家都躲供桌下面,那是个铁桌子!结实的很!”
  ;刘大少一见那桌子下还有蛮大个空,蹲上五个人怕是不成问题。不由一喜,带着众人钻了进去。这六人争着抢着挤了进去,刚一躲好,胡北康突然抽抽鼻子,说:“怎么有股火药味?”
  ;刘大少听得哧哧声作响,又见不远处有三个小火花直闪,白烟直冒。一下吓得‘咻’一下站起,却一头撞在供桌上,差点没痛晕过去。范德彪忙问:“刘师傅,怎么了?”刘大少吸着气,头上青筋根根暴起,瞪着眼吼道:“那……那……三根雷管!雷管!”
  ;范德彪头一炸,一下子冲了出去,胡北康也明白了,当时就脸白如玉,肤如宣纸。两人冲了出去,一把抢起雷管,把引线手忙脚乱的掐断了。等拿回桌下,在灯下一看,引线不过十公分长了。
  ;黄石头喃喃道:“不能乱,不能乱……乱了就完了……”
  ;苏有贵吓了一身汗突然觉得全身发冷,不由打起寒战来。葛栓娃回头一摸,说道:“不好,他的毒还是在发了……”
  ;刘大少头疼的像要裂开一般,这种情况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听见外面啪的一声,却是那木板终于被拉开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范德彪小声说道:“要不要关了灯?”
  ;刘大少说:“快关了,如果它过来了,你再开,就是死,我也要知道是死在什么东西手里哩!”
  ;范德彪听到刘大少连死都说出来了,不由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这回是凶多吉少了。听得声音近了,范德彪连忙关手中的矿灯,这么磨蹭了几下,突然抱着哭腔嚎了一声:“哎哟我个老娘啊,这日子还他妈让人过不?”
  ;刘大少急得鼻子上都是汗,直问:“又出了个么事?”
  ;范德彪小声骂道:“狗日的灯,开时开不了,要关时,开关又关不了!”这下只把众人说的都想哭了,这我们都是什么运气啊!
  ;只听到一阵扑腾声,那个东西走路好像拖着脚一样,一步一拖,这一步步近来,众人只觉心中是一下下沉重紧张起来。终于,那东西在暗室门口停了下来,‘咔嚓’一声,那破烂门推开了。范德彪抖着手,把个矿灯照在地下。谁知道还是闭不严,一点微光散了出去。借着那点光一看,几个人差点都叫出声来:这好他妈一只大蝙蝠啊!
  ;只见一只足有一人高深黑色的蝙蝠,双翼拖在地上,两边尖趾撑在地上,脚爪和人一样走着小步,一步步走了进来。范德彪暗道:还好还好可以不用关灯,听人说这蝙蝠是瞎子哩。刘大少脸转了过来,借着点散出来的光,似乎脸上也有喜色,他做了个嘴形:“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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