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相

作者:九道泉水

  祁汉典坐着黑色小汽车到达了卢应羚的府邸的时候。妇人带着小男孩赵城武也刚到。妇人从车上下来,手中提了一个食盒。
  “祁叔叔。”赵城武礼貌地叫道。个子已经比妇人齐头,妇人拉着小男孩的手,极为溺爱。
  祁汉典点点头道:“小武,多找丫丫玩。赵夫人,您也来了。不知督帅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进去就知道。”妇人和祁汉典寒暄了两句。祁汉典站在一旁,等着布衣妇人先进门,才跟了进去。对这布衣妇人特别尊敬。两个卫兵朝妇人和祁汉典敬礼,咚地敲着皮鞋,精神抖擞,不愧是卢应羚的守卫亲兵。
  一个能打十个应该是轻松的。
  “大小姐,祁先生。督帅在大厅等你们。”英气逼人副官方彪说道。军帽上的徽章熠熠发光,宽大的面庞上透发出一股自信和春风得意之感。
  方彪接过妇人手上的食盒。引着妇人和祁汉典往大厅走去。
  妇人走得很快,似乎不比方彪要慢,身子结实胸脯挺起,腰马合一,似乎手底还有点功夫,只有祁汉典步履不快,勉强跟上,也是气喘吁吁。
  赵城武对于卢家十分熟悉。知道娘要跟舅舅商量事情,就自己跑开去玩。
  妇人松开手,叫道:“城武。小心点,别摔到了。”赵城武那听到妇人的话,一头就跑到院子里面的草丛上,去找草丛之中的蝈蝈。
  “这么大的孩子,还是这么贪玩!”妇人叹气道。
  “小孩子都贪玩的。”方彪插嘴道。
  方彪年轻有为,朝气,有礼貌。十分得卢应羚的欢喜。妇人问道。
  妇人浅浅一笑,随即快速收住了笑容,问道:“方彪。大哥这次找我来干什么?”
  方彪道:“督帅找大小姐来,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卑职也不知道。”穿过长长的院子,又穿过一道走廊,才到了大厅之上。
  大灯已经通明,一张长沙发上。上面放着一架英国进口大的自鸣钟,钟摆正在“滴滴答答”地跑动着。在东边一张大的长桌子,长达十多米,倒像是个开会的地方。大厅吊着一盏大灯,满目琳琅,富贵气派。
  沙发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年人,双眼精力旺盛,双手如鹰爪一样用力,军靴擦得亮堂堂,一丝灰尘都没有,此人正是卢应羚。
  手握江西军政大权的卢应羚。腰间的佩刀,隐隐发出低鸣声。
  见了祁汉典和线线走来,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才将电话放下来,站起来迎接两人。
  在大厅在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一个身穿唐朝时期衣服的魁梧汉子,倒像是从草莽之中崛起的王侯,画像边角上写着一行小字:先祖大唐卢王之像。
  隐隐有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严。挂在大厅正显目的位置,任何人只要一进去,就能看到这一幅大的画像。
  布衣妇人见了卢应羚,道:“大哥,我老爹从赣州三僚村托人送来的土鸡。给您炖了鸡汤。年岁大,也多多养生,别太操劳了。”
  卢应羚道:“好的。劳烦妹子担忧了。我现在就喝,思念赣州想得我也不能寐。”吩咐方彪准备碗筷,当下开始喝起来。
  “大哥如果思念家乡,抽空回去看看。线线陪你去。”妇人善解人意地说道。
  “还是家乡的汤好喝!!”
  方彪当真没见过督帅这么高兴,我听说督帅是赣州人,闻着家乡的鸡汤香味,又是大小姐亲手炖的,难怪督帅忍不住要喝两碗,方彪想道。
  布衣妇人和卢应羚说完话,走到画像面前,跪在蒲团上面,点上香,默默不语,似乎说着对着画像里面的人说着话。
  大唐已经亡了数千年,布衣妇人为何如此虔诚,充满了情感,想道深处,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就流下来。
  卢应羚和祁汉典两人见习惯。
  “妹子重情。先祖已经入土为安多年了。就不必伤心。”卢应羚说道。
  “义父虽离开线线多日,线线一直记挂着他,未曾一日忘记了他。若不是他照顾我,只怕我已经化成了灰烬,现在也就没有我,不知是哪里的孤魂野鬼了。”布衣妇人说道。
  祁汉典第一次听到这番对话,也有点诧异。线线称呼卢应羚祖上为义父,又称呼卢应羚为大哥。
  第一次听到的人都会觉得晕了头。
  不过这个叫线线的妇人少女时代和卢应羚的祖上卢光稠有过一段父女情缘。卢应羚遵循祖上的吩咐,要好好照顾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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