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作者:九道泉水


  “就在小僧所在的法门寺。法门寺里面就有佛骨,准确地应该叫做佛祖的佛指骨舍利。”戒色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喜出望外,原来是法门寺的佛指骨舍利,现在就好办了。法门寺我是听过。法门寺是在陕西的扶风县里面,十分出名,扶风这个地名更是名传天下。这一趟加上戒色的相陪,路上的风险就少很多。
  一顿饭后,我、戒色和建国叔商量好明天就出发。高墨则给陈荼荼和钟离打了电话。
  回到小区家里面,我在房屋里面收拾好,在房间里面贴上了纸张:灵玉,我去找你了,要是你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最后把桃木人,那一幅随着郭芙蓉出现在红柜子的仕女图,罗盘和玉尺都带上。
  两个月里面,我做了另外的一件事情,把《集成》全部输入电脑纸张,手打了一遍之后,增强了记忆。而《集成》一书被我藏起来。找了一个盒子,把小贱藏起来,因为要上火车。
  第二天,和戒色、建国叔在江城火车站碰面。高墨是来送建国叔的。戒色一脸忧心忡忡,害怕见到钟离。
  有时候越怕某一件事情发生,就越会发生。钟离来了,问戒色会不会再回来。我第一次就见过钟离,她眼角下的泪痣,表明她是落花流水之命,可能孤苦终生。
  戒色犹豫没有吱声,钟离走进了两步,踮起脚尖,吻在了戒色的鼻尖上面。她面前的佛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任凭蜻蜓点水,那一丝情愫也被寒风吹散。
  “很好。很好。”钟离只说了两组词语,就离开了戒色。好像永远离开了。
  谢小玉似乎不懂人类的情感,但是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了戒色的脸上。
  清脆又响亮。
  检票的时间到了,还是没有看到陈荼荼来送别,我心里面似乎空荡荡地。上了车上,戒色哭成了一个泪人,鼻涕眼泪全部流出来,抱着我,鼻涕就要流下来。
  我急忙推开他。
  火车开动了十五分钟,我手机里面收了一条短信,是陈荼荼发来的短信。
  一路顺风。
  我回了两个字。
  谢谢。
  建国叔笑道,你们啊,都是狗骨头,贱。睡在箱子里面的小贱听了狗骨头,叫了两声。
  加上玉尸,我们一共四个人,刚好买了一个软卧的包厢,把门关上之后,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发生的情况。我把小贱从箱子里面拿出来,给它准备了两个卤蛋。
  建国叔说,在车上无聊,不如我们来玩斗地主吧。我看戒色还在抽泣,没好气地说他太不争气了。戒色咬咬牙道,来吧,让斗地主带走我的悲伤吧。
  话声一落,就从裤袋里面拿出一副扑克。
  戒色把牌打开:“我也不是很喜欢玩牌,但是归元寺几个小和尚和找我打牌。咱们不玩大的,五块钱,三炸封顶。那个三个不能带对子。”戒色说得很溜,牌也玩的很顺。
  几盘下来,戒色赢了不少。我输了不少,我把桃木人拿出来。莫白帮助之下,最后我反而赢了两百块钱。
  “小子,你现在知道带着我,晓得我的厉害了吧。”莫白吹牛皮起来了。我把他重新收起来:“你呀,吹牛皮就可以了。半仙还没开始思考。”
  建国叔摆摆手道,没那个事,我不擅长斗地主,我打麻将比较厉害,下次我们玩麻将。
  戒色道:“现在就试试,让谢小玉搭台,我们来玩。”说完就要从行李箱里面准备拿麻将,“归元寺几个小和尚没空就找我,打麻将的。”
  建国叔和我皆是诧异不已。
  天快黑的时候。火车开到了襄阳,要停二十分钟。上来了不少人,我和建国叔下车抽烟,也下来换换空气。
  就这会的时候,见到了易淼神色匆匆地从车里面跑下来,身上背着一个长袋子里,估摸装着一把金丝拂尘。
  “易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上前问道,准备给他分烟。
  易淼跟我打了眼神,没有多说话:“我太忙。我要去抓银甲尸。江湖悠远,有缘再见。”
  呃?银甲尸。
  易淼跑得很快,一瞬间就消失在站台上面。我看他匆忙的步伐,喊道:“小心点。”
  易淼最后只丢给我一个背影,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二十分钟一下子就过去,抽完烟回到车厢里面。从襄阳出发到西安还需要十个小时,有点瞌睡。
  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车厢的广播响了起来:“乘客们,对不起,打扰了大家的休息。五号车厢里面,有个小孩子发烧。如果哪位乘客是医生,请过来帮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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