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的诡异一生

作者:御马前行


  他说完之后,我忽然想起当初从石室中拿出那两件地宫镇物,连忙从后背用布严严实实包裹中掏出那瓶子。祝村长看我掏出这东西眼睛都亮了,接连念了几声“祖神保佑,祖神保佑。”
  只是拿着这緑釉净水瓶我却不知道怎么用,按说这算得上是决定的法器。但是没有配套的功法用出来,不过是一个摆设。我尝试着运行周身的气血,手按在瓶身上,试了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没有一丝如同握着周天星宿剑那种如驱臂指的感觉,更不用提那丝隐隐的共鸣感觉了。正有些气馁之时,变故发生了。
  “轰”的一声巨响,我们赶忙抬头看去,只见那鲶鱼姥姥借着水势旋转的力量,摇头摆尾,直接从水中跃起了身子,巨大的脑袋堪堪到与大坝平齐的地步。那如大船帆般的鱼鳍用力的挥舞了下,立马带起一股狂风,站在大坝上的我们被这股狂风带着全都吹了下来。直直的往水面上掉去。不少人吓得高声嘶吼,甚至有些战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刚刚掉下去十几名战士的情景再现,不知道我们的结局会是如何!
  身子尚在半空之中,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思维更加的敏捷清醒。看着水面上那浩荡的浪花,旋转的漩涡,内心不禁有些淡淡的绝望。如果这水势定不住的话,用不了半分钟的工夫,不被鲶鱼姥姥吞食,我们就会被水给撕扯成碎片。一切就看我能不能在下落这三十多米中用上那緑釉净水瓶了。
  我拼尽全力的运转这血脉的力量,气血与丹田内的丹药热气相呼应着。一瞬间感觉周围的世界清楚了许多,也慢了许多。好像每一秒比之前的时间都要更长了。感官变得清晰了许多。连忙又气血运行,试着灌注上瓶身上,却依旧毫无反应。
  眼看就要掉入水势浩荡的漩涡之内,我喷出口本命精血在瓶身,然后又试着气血与瓶子相呼应,试着用出力量。
  耳畔传出“砰”的一声,随后我感觉自己身子一震,五脏六腑好像都要从口中摔出来一般。随后感觉周围被大量的水包围,耳朵、鼻子、嘴巴都往进灌水,身子打了个寒颤,周围冰冷无比。身子好像被大力带着乱晃着,又或者是急速的运动中。一瞬间失去了身子的控制权,耳边传来水花的轰鸣声,什么都不再听到。而身子却往水下慢慢沉去,但我的手却紧紧的抱着瓶子,下意识的往上面运行着气血。
  当年师父就说过,法力不外乎法和力字,法便是道法,乃我们外放气血的手段。而力指的便是每天打坐行功,身子里积攒出的气和血。借助法器与符咒等手段与身子里的气相呼应,才能运出法力。此时我手不断的往瓶子上运气血,刚刚本命精血浇在了瓶身刻画的符咒之上,便引得符咒隐隐一亮,此刻那瓶子忽然亮起了金光,光芒浩大却不刺眼。
  瓶身上一个个符咒化成,从手指甲大小变成手掌大小,最终足足有盾牌那莫大。足足二三十个沉在半空中,而后整齐的落入了水面下。水势渐渐平稳起来,漩涡渐渐消失,任由那鲶鱼姥姥在水面上不住的摆动着身子,水势也平静了下来,不复刚刚一副地狱末日般的景象。
  手中紧抱着的瓶身忽然变得滚烫,根本保不住,徐徐往水面下沉去。水势被止住,而那些金光符咒,则排列着印在了鲶鱼姥姥的身上,空气中都能闻到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一声巨大的嘶吼从它口中传来,细细听来如同惨叫一般。抬头看去,只见它那一身连手榴弹都炸不伤的皮肤,竟然被金黄色的符咒印得血里糊拉的。上面还徐徐的冒着烟雾,如同内灼烧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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