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

作者:ghostfacer



  胡宗仁挠挠头,没有说话。这表示付强说得一点都没错。付强接着说,你们在这行也不是新人了,鬼见生的道理都不懂,今天也就是因为我还在这,这个女鬼本来是因为我的召唤而重新出现的,要是我不在这儿,你们起码都得死掉一个老。

  我赶紧问胡宗仁,刚刚那女鬼逼近他以后都发生什么事了,胡宗仁说,本来他睁眼后看到那个女鬼看他的表情跟我差不多逐渐狰狞,他就惨叫了一声,付强让他闭眼的时候他却犹犹豫豫的,一会闭一会睁的,要知道其实鬼这东西其实很多地方和动物一样,以狗来为例,一些街上冲人乱吼乱叫的狗,其实基本上都是外强中干不咬人的,遇到这样的狗的时候,你要是在它面前展露出一点你有些畏惧胆怯的话,它就会变本加厉的对你凶,你弱了,对方就强了,要么你就比它更凶,要么就赶紧跑。狗和鬼都一样,它们会“欺穷”。如果当时我叫你闭眼的时候你马上闭了,也就没这回事了,你打又打不过,瞪也瞪不过,真不明白你逞什么强。

  胡宗仁被我这么一顿训,想必一定很不爽。他接着说,后来他就只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很有力气的家伙给顺势从下到上的扑倒了,后脑勺着地,眼睛都一度撞得黑漆漆的,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喉咙,睁开眼渐渐看清的时候,发现那女鬼与他的方向一致,平躺着。不过区别在于胡宗仁是背着地躺在地上,而那女鬼却是躺在胡宗仁的胸膛上,女鬼的头顶正好在胡宗仁的下巴,然后女鬼仰头,顶住了胡宗仁的咽喉。胡宗仁说他当时挣扎了,却明明看见鬼在跟前,伸手过去却碰不到,眼看不行的时候就开始呼救,付强才停下手里的阵法跑去退鬼救他。说道这里的时候,付强说,这下到好,今天等于是白忙活了。

  胡宗仁问付强,为什么啊,不能继续施法吗?付强摇摇头说,本来还好好的,退鬼这事本来对他来说不算难,只不过出了这么个岔子,起初的施法都是戛然停下来的,而且咱们现在等于是把这女鬼再一次给激怒了,前段日子她一直跟着你们,却一直没有对你们直接施害,那是因为我还在犹豫到底是要帮着魏成刚来对付你们,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甚至略微给魏成刚制造点麻烦。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最终还是没站到他的那一头,否则你们有几条命来玩?

  虽然付强说的话很嚣张,嚣张到我很想要揍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个事实。

  付强说,不过现在可不行了,请神的是我,送神的也是我,送到一半的时候就出了这档子事,她现在我也没办法去控制了,要么就灭了她,要么就躲着她。就跟你刚刚说的狗的那个例子一样。

  我眼睛望向胡宗仁,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他已经死了。但是我们终究不能随随便便就打灭一个鬼魂。起码在它正式伤害到我们之前我们是不能的。于是我对付强说,先前苦竹给过我们符,我们身上也都各自有些被一些前辈加上的法印,这么长时间来,还是被这个女人苦苦缠着,你现在让我们躲,怎么躲。

  房间里沉静下来,只剩下那个女鬼发出的“呃..呃..”的喉音。付强犹豫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亲授几道符给你们,司徒老前辈就不必了,想必虽然你不能救这几个年轻人,那女鬼也奈何不了你,司徒点点头,付强也的确是实话实说而已。要是司徒能救我们,也不用大家苦苦挣扎这么长时间了。

  说罢付强就把我们聚拢在床边,让那个女鬼自己在那鬼叫着。他从一个泛黄的帆布包里取出黄符纸和黑墨水,然后用毛笔画起来。我问付强,必须用毛笔画吗?他告诉我只要你能画出形状,随便你用什么画都成。我又问付强,彩姐不是行里人,她也能画?付强说,依样画葫芦就是了,只不过那些咒文要稍微记一下。我再问他,必须是黄符纸对不对?付强斩钉截铁的点头:

  必须是黄符纸!

  付强先是画了两张不同的,让我们大家临摹着画,司徒和胡宗仁都学过画符,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和付韵妮虽然不是道家人,但是符咒也是常常接触,也难不倒我们,彩姐却画得很慢,但是付强难得耐心的说,不要着急,慢慢画,这两道符,只能自己亲手画才有效,否则我也就帮你画了。

  画完以后,付强拿起其中一张对我们说,这张是用来避鬼的,咒文上要请的是九凤君,九凤君在天庭里司职除污、祛秽,对于我们来说,常常把鬼叫做“脏东西”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请出这道符,九凤君保佑。但是这道符并不能保证你跟鬼就百分之百的隔绝,它就好像是军人身上的迷彩衣,让那些奔着你而来的鬼难以找到和发现你。除非是那些天生阴气很重,且体虚多病的画,一般这道符已经够用了。试想这世界上除了你们几个疯子以外,还有谁会被鬼死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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