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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儒林外史》的刻本、评本和译本

  (一)《儒林外史》的刻本

  有关《儒林外史》最早刻本的记载是金和的《儒林外史跋》。在跋文中,金和提及金兆燕任扬州府学教授时曾将此书"梓以行世"。但此刻本一直未见传世,也未见诸文字著录。因此,金兆燕是否刊刻过《儒林外史》尚不能做最后的判定。目前最早的刻本是嘉庆八年(1803 年)卧闲草堂本,现藏于北京图书馆和复旦大学图书馆,伦敦英国博物院亦有收藏。

  卧本刻校虽不甚精细,但为后来各种刻本的祖本,因此卧本在《儒林外史》刊刻史上实占有重要地位。

  卧本五十六回,在嘉庆八年(1803 年)问世之后,直到同治八年(1869年)金和撰写《儒林外史跋》之前的六十余年间,未见有人对最后一回"幽榜"的作者问题提出质疑。金和在跋文中始说"是书原本仅五十五卷",不知"何时何人妄增'幽榜'一卷"。金和此说,在当时虽有学人赞同,亦有学人不予首肯。如天目山樵在申报馆第一次排印本所写的识语中说:"往读《儒林外史》,恨其'幽榜'一回大为无理,今得金君跋,始知果为妄人所增。"而齐省堂增订《儒林外史》例言中,开宗明义他说明"原书分为五十六回",对金和"续貂"一说,表示怀疑,"未知然否,姑不具论"。至今亦未见有单独的五十五回本传世。

  《儒林外史》的回数,除有五十五回、五十六回两种不同记载之外,尚有五十回之说,还有一种六十回本。程晋芳于乾隆年间写成的《文木先生传》中,曾叙及"《儒林外史》五十卷"。其后叶名沣《桥西杂记》、杨钟羲《雪桥诗话》等著述,也据此而说《儒林外史》"五十卷"。但"五十卷"是否即"五十回",因至今也未见有"五十卷"本传世,实难以据此断定。

  至于六十回本,则有光绪十四年(1888 年)上海鸿宝斋的石印本增补齐省堂本,卷首有同治十三年(1874 年)齐省堂增订本中的惺园退士序,以及光绪十四年(1888 年)东武惜红生序。惜红生名屠世绅,此本即为屠世绅据齐省堂增订本增补四回后成为六十回本。例言五则亦同齐省堂本。所补四回从五十六回本的第四十三回中插入,回目也作了改动。五十六回本第四十三回回目为"野羊塘将军大战,歌舞地酋长劫营",六十回本则改为"劫私盐地方官讳盗,追身价老贡生押房"。所增四回回目分别为第四十四回"沈琼枝救父居侧室,宋为富种子吃仙丹";第四十五回"满月麟儿扶正室,春风燕子贺华堂";第四十六回"假风骚万家开广厦,真血食两父显灵魂";第四十七回"吃官司盐商破产,欺苗民边镇兴师"。增补这四回之后,再续接五十六回本的第四十三回后半。所增补的四回内容,与全书的主旨和风格均不一致,鲁迅评之为"事既不伦,语复猥陋"(《中国小说史略》)。其后,六十回本屡曾翻印,有多种刊本行世,但都不为研究者所重视。

  影响最大的当为五十六回本。属于这一系统的刊本,现卧闲草堂本之后有嘉庆二十一年(1816 年)艺古堂本和清江浦注礼阁本,版式与卧本相同,凡卧本空缺、错刻之处,这两种刊本都同样存在。

  此后有同治八年(1869 年)群玉斋活字本,首有闲斋老人序,后附金和原跋。此本颇为通行,多次复印,也有题作苏州书局本。这一刊本由于印次不同,有的附金和跋,有的不附,但均出自卧闲草堂本。

  同治十三年(1874 年)九月,上海申报馆第一次排印活字本,以卧闲草堂本为底本,卷首有闲斋老人序,并附有已经删节的金和跋文,以及天目山樵(即张文虎)写于同治十二年(1873 年)的识语。其后,申报馆于光绪七年(1881 年)第二次排印活字本,仍以卧闲草堂本为底本,卷首有闲斋老人序之外,尚有天目山樵于光绪二年(1876 年)所写的识语,书后仍附有经过删节的金和跋文。此本在申报馆第一排印本的基础上,又略作校定,正文中插入天目山樵评语。

  同治十三年(1874 年)十月,齐省堂增订活字本,卷首有同年惺园退士所作的序,以及经过改动的闲斋老人序,尚有增订例言五则,交代删润修饰缘由,回目文字以及最后一回"幽榜"也有所改动。

  1935 年商务印书馆以申报馆第二次排印本为底本,略予订正后加以重排。有闲斋老人序及删节的金和跋,正文中也插排天目山樵评语。

  五十六回本,尚有咸丰四年(1854 年)前的滂喜斋抄本存世,现藏上海图书馆。卷首有剪贴的"文恭公阅本儒林外史"题签,文恭为潘世恩的谥号。世恩,江苏吴江人,乾隆五十八年(1793 年)一甲一名进士,历仕显宦,官至大学士。潘世恩生于乾隆三十四年(1769 年),卒于咸丰四年(1854 年),其所阅《儒林外史》抄本的确切年代,尚难以考定,大致可推断为嘉庆、道光两朝。抄本六册,五十六回。虽未附闲斋老人序,但卧闲草堂本所缺第四十二回至四十四回,第五十三回至五十五回评语,抄本亦无,可见抄本当亦出自卧本,唯个别文字稍有省略。

  金和所言五十五回本,过去虽然未见刻本流传,但1920 年上海亚东图书馆铅印本将原第五十六回作附录而成五十五回本。此本版次甚多,所据底本先后亦不一致。此外,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出版的张慧剑整理本和1977年出版的南京师大整理小组本,均据金和跋语删去最后一回"幽榜"而成五十五回本。不过, 1984 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再次重印南京师大整理本时,已将"幽榜"一回作为附录处理。

  (二)《儒林外史》的评本

  《儒林外史》目今可以见及的旧评本有四种,即清嘉庆八年(1803 年)

  的卧闲草堂本,咸丰三年(1853 年)至同治元年(1862 年)之间完成的黄小田评本,同治十三年(1874 年)的齐省堂评本,以及与齐本几乎同时的天目山樵(张文虎)评本。其中以卧评及黄评为重要,兹分别略作介绍。

  卧闲草堂本是目今可以见及的《儒林外史》最早刻本,因而也是《儒林外史》最早评本。此本卷首有闲斋老人序,文约五百字。全书除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等六回无回评外,其余五十回均附回评,总计约一万五千余言。书中无眉批,亦无夹批。回评作者为谁何,迄今未见之于记载,亦无从查考。闲斋老人又为谁何,亦言人人殊。序者是否即评者,亦无从判定,但细味序言及评文,二者之见解相近、甚至相同之处实多。

  从卧本序评看来,序评者的文学观念是进步的,对小说的地位、创作原则、创作动机乃至小说的艺术特征,都发表了许多精辟的见解。例如,序评者一反忽视、鄙视小说的封建传统观念,认为"稗官为史之支流"(闲序),说传主《儒林外史》是"以《史》、《汉》之才作为稗官"(第一回回评),他所创作的《儒林外史》,只要在"善读稗官者"手中,就"可进于史",具有与正史同等的价值。这种观念无疑是进步的。虽然,他并未能从根本上正确地区分文学与史学的不同,然而,序评者毕竟突破了视小说为"街谈巷语"的陈腐之见。又如,序评者提出了小说创作必须反映现实人生、符合社会真实的创作原则。闲序对"玄虚荒渺"的《西游记》颇有微辞,而称誉《儒林外史》"迥异玄虚荒渺之谈也",第六回回评中也发表了"世间惟最平实而万目所共见者,为最难得其神似也"的见解,这都是要求小说创作必须反映普通生活,而且需要有史的真实。再如,序评者十分强调小说的教育作用,认为作者应该有"善善恶恶"的创作动机,务使作品能做到"善者,感发人之善心;恶者,惩创人之逸志",而读者也"无不可取以自镜"(闲序)。

  第三十九回回评中亦说:"大凡学者操觚有所著作,第一要有功于世道人心为主。"自然,序评者所提出的作为教育内容的道德准绳,并不全然可取。然而他们强调小说的教育作用却仍有一定借鉴意义。此外,序评者对人物形象的塑造、艺术结构的特色,组织情节的手法,语言运用的精到,多有评骘,其中也不乏真知灼见。

  黄小田评本,一直湮没无闻,直到近年方始面世。根据评语推断,黄评大约是在咸丰三年(1853 年)至同治元年(1862 年)之际进行的。但完成之后,未曾刊刻,直到二十余年之后。方与天目山樵评本合刊,但其中明署"萍叟"(即黄小田)的评语只有三条,大量评语为天目山樵在"重为批阅"时"有所增减"之后,融进自己评语中去。近年发现在安徽博物院中收藏的一部同治八年(1869 年)群玉斋活字本《儒林外史》上,过录了黄小田的题记两则和大量批语,黄山书社出版的黄小田评本,即根据该书过录的评语辑成。统观黄氏评语,除黄小田自写回评十四则(即九、十五、十六、二十三、二十六、三十二、三十八、四十、四十三、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四、五十五等回)以外,还针对卧本回评写有评语达三十四回之多(即一至七、九、十一、十三、十五、十七至二十、 二十二至二十六、 二十八、三十至三十七、三十九至四十一、四十五、四十八等回),又于七回回目之下写有评语(即十二、十五、十六、十九、四十四、四十七、四十八等回)。此外,还有二千余条眉批。

  总的说来,黄小田对《儒林外史》的许多批评文字,继承并发展了约早于它半个世纪出现的卧评的见解,但也有一些不同于卧评观点的评论。例如在小说的观念上,黄评要较卧评更为切合近代见解。卧评视《儒林外史》为"史之支流",而黄评却将小说从史学中完全分离出来而归之于文学,径直称《儒林外史》为"小说",在第四回回评中说:"一部《儒林外史》皆用此法,为从来小说所无。"又如关于文学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二者的辩证关系,黄评也有十分精辟的见解,第二十回回评针对匡超人有负潘三的情节批道:"丧心昧良一至于此!虽小说所托皆亡是公,然天下此等人正复不少。"这就正确地指出做为文学形象的匡超人虽然是"亡是公",但类似匡超人的人物却确实存在,传主正是根据社会上普遍存在的此类人物而塑造出匡超人这一形象来的。再如关于小说的教育作用,黄评针对卧评第三回回评所云"慎毋读《儒林外史》,读竞乃觉日用酬酢之间无往而非《儒林外史》"的批语,写道"吾亦云云",表示了赞同的态度。此外,在二千余条眉批中,对《儒林外史》的艺术表现手段,做了较卧评更为细致的分析,且多有发明,予读者启迪颇多。

  黄评虽然继承和发展了卧评的许多见解,但对卧评也有一些批评意见。

  如卧本评语中常引用前人诗文,并不全然妥切,在第四回卧评之后,黄小田即批道:"此拟不伦,此君批语惯有此等毛病,然好处实多。"这显示了黄小田对卧评既严格又宽容的态度,不以其不足而抹煞其长处,也不因其长处而无视其不足。自然,黄评本身也有许多疵病,如斥责《水浒传》"全是强盗气息"(三十八回回评),甚至诬蔑"作《水浒传》者,必能为盗"(三十九回回评)。这些评论显然谬误,并不足取。

  齐评本即同治十三年(1874 年)的《增订儒林外史》本,首有惺园退士序,并增订例言五则,闲斋老人序作为原序录入,卧本回评亦全部录入。在此基础上,对卧本原缺回评的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共六回书,补写了回评;又于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二十、二十三、三十二、三十四、四十一、四十六、四十七、五十、五十六计十三回书加写了回评;书中还有一定数量的眉批。此外,对回目文字,也有所"改正";对原书所谓的"罅漏",也"代为修饰一二"。

  齐本评者为谁何,亦不可确考。惺园退士在序中说"余素喜披览,辄加批注"的同时,又说他的"批注""屡为友人攫去","偶于故纸摊头得一旧帙,兼有增批,闲居无事,复为补辑"。言词极为闪烁,批注--增批--补辑三者似为一体,此为旧时文人惯用伎俩。齐本评者大致可以指为惺园退士。就批评的总体价值而言,齐评不及卧评多多,但亦偶有可取之处,例如例言中针对金和跋语将小说中人物一一坐实的研究方法,他表示了不敢苟同的态度,说:"必欲求其人以实之,则凿矣。且传奇小说,往往移名换姓,即使果有其人,而百年后亦已茫然莫识,阅者姑存其说,仍作镜花水月观之可耳。"这就正确地辨析了原型与典型的关系。这种见解,在论及情节构成时亦有所表露,认为"稗官家虚虚实实,信笔游行,未可刻舟求剑耳"(二十三回回评)。又如对人物语言的个性化、情节发展的叙写手法,也有一些颇为细致的评说,对读者不无启迪。但综观齐评,陈腐之见实较卧评为多。天目山樵即张文虎,同治十三年(1874 年)出版的申报馆第一次排印本《儒林外史》中就刊有他前一年所写的识语,光绪七年(1881 年)第二次排印本中则插入他的大量评语。但此后天目山樵对《儒林外史》的批评并未就此停止,仍在不断润饰之中。光绪十一年(1885 年)终于在上海宝文阁刊行了《儒林外史评》上下二卷,题为"天目山樵戏笔",前有黄安谨所作序。序言中称其父黄小出生前亦有批本,今乃与天目山樵所评"合梓之",但合梓本中仅录黄氏评语三条。而天目山樵的评语也不全与申报馆第二次排印本相同,有所增删,即使相同的评语,在文字上也作了一些修饰。

  张文虎不仅喜读《儒林外史》原作,也常从现实社会中观察与《儒林外史》所叙写的类似人物事件,刘咸炘就说他"好坐茶察,人或疑之,曰:'吾温《儒林外史》也。'"(见《小说裁论》,《校雠述林》卷四)尽管天目山樵如此酷爱和研究《儒林外史》,但他的批评工作显然受到黄小田的引发,他的许多评语也显然是在借鉴黄评的基础上作出的。

  天目山樵除写有回未评语以外,还撰写了大量夹批。黄安谨在《儒林外史评序》中说大目山樵所评"旁见侧出,杂以诙谐",确实道出天目山樵批评的风格。

  在黄小田评本面世以前,《儒林外史》的评本,影响最大的当首推卧闲草堂本,其次就是天目山樵评本。综观天目山樵批评,也大多就《儒林外史》的艺术表现手段立论,如人物描写的对比手法、情节安排的曲折变化、语言运用与人物性格的吻合等等,大体与齐评类似,唯较齐评更其细致。天目山樵评语中多有勾稽情节本事、探索人物原型的议论,虽不无可资借鉴之处,但亦有难免过于拘泥之失。此外,还常见批评者借他人之酒杯以浇自己块垒的评语,甚是无谓。针对卧评、齐评,天目山樵还写有一些评语,表示了不同的看法;有些见解,也有一定道理。

  综观以上四种评本,虽然不乏有价值的见解,但由于时代变迁、社会发展诸因素,已不能以之作为今日读者导读。笔者应约对之重加批评, 1989年12 月由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了《新批〈儒林外史〉》。此评本以卧闲草堂本作底本,以潘氏抄本等多种刊本为校本和参校本,予以分段、标点,在此基础上重新批评。除冠以全面评述《儒林外史》思想、艺术特色的前言外,有夹批和回评两种,计十余万言,着重点出思想意蕴和艺术特点,偶或以史证文,亦或勾稽本事,目的在于有助于读者的欣赏和供研究者参考。

  (三)《儒林外史》的译本

  《儒林外史》不仅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一块瑰宝,也是世界文学史上的一件珍品。它不仅受到我国广大读者的欢迎,也得到世界人民的喜爱。早在半个世纪前就被介绍给各国读者,迻译成多种文字,据王丽娜《〈儒林外史〉在国外》一文介绍,已有英、法、德、俄、越、日等语种译文。现根据王丽娜同志文章及其它有关资料略予介绍。

  英译本

  1939 年《英文杂志》刊载葛传梁所译一回,收入潘正英所编《中国十大名著选译》中。

  Hsu Chen-Ping 所译第五十五回,译文题为《四位奇人:<儒林外史>之结尾》,载于《天下月刊》(上海、南京出版)第十一期(194O-1941 年版)。王际真所译第二、三两回,即周进和范进故事,题为《两学士中举》,收入高乔治所编《中国智慧与幽默》一书,纽约科沃德-麦卡恩公司1946 年出版,纽约斯特林公司1974 年再版。

  张心沧所译三十一、三十二两回,即杜少卿故事,题为《慷慨的年轻学士》,收入张心沧编译的《中国文学:通俗小说与戏剧》一书,芝加哥阿尔定出版公司及爱丁堡大学出版社于1973 年出版。

  杨宪益、戴乃迭合译全文五十五回,由北京外文出版社1957 年出版,1963 年和1973 年分别印了第二版和第三版。在全译本出版前,杨宪益与戴乃迭先行译了前七回,刊于北京外文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学》1954 年4 月号。此七回后纳入全译本中。

  俄译本

  阿·伊文所译前八回,连载于苏联1929 年出版的《青年近卫军》杂志18.19.20.21 期。

  北京出版《人民中国》俄文版1955 年第3 期刊有第三回译文,题为《范进中举》。

  德·沃斯克列辛斯基(汉文名华克生)所译全译本五十五回,由B·塔斯金校订, 1959 年由莫斯科国家文学出版社出版。

  法译本

  徐仲年所译第三回,题为《范进中举》,收入徐仲年编译的《中国诗文选》中,此书由巴黎德拉格拉夫书局于1933 年出版。

  吴益泰所译第四回,题为《两学士--张静斋与范进》,又将第十四回译为《马二先生》,两段译文均收入译者编译的《中国小说概论》,此书由巴黎韦加出版社于1933 年出版。

  贺师俊选译本,题为《〈儒林外史〉:文学小说》,由巴黎L·罗德斯坦书局于1933 年出版。

  德译本

  杨恩霖与格哈德·施米特合译,五十五回。经诺亚·基彭霍伊尔与弗里德里希·明科维茨加工后,于1962 年由魏玛古斯道夫·基彭霍伊尔出版社出版。

  越译本

  潘武及汝成合译,五十五回,由河内文学院文化出版社于1961 年出版。

  日译本

  濑沼三郎所译五十五回,连载于1935 年4 月2 日至12 月1 日《满州日报》。

  冈本隆三译出前二十六回,于1944 年由东京开成馆作为上卷出版,稻田孝译出后二十九回, 1960 年平凡社将二者译文合为一书出版。此后稻田孝又加全译,1968 年由平凡社出版。

  木下彪所泽《儒林外史钞注》,载冈山大学法文学部学术纪要, 1954年3 月。此外,苏联汉学家、《儒林外史》俄译者,莫斯科大学亚非学院教授德·沃斯科列辛斯基在读了笔者所著《吴敬梓》(江苏人民出版社1982 年出版)、《吴敬梓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年出版)以后,于1985 年6 月5 日函告笔者,1962 年和1966 年捷克和匈牙利分别出版了《儒林外史》的捷克语和匈牙利语译本。

  由此可见,《儒林外史》正赢得日益增多的读者。诚如德国迈耶大百科全书第五卷所说:"它是一部使人喜爱的颇负声望的名著。"世界各国人民通过《儒林外史》以及其它一些著述,了解了中国的过去和现在。伊尔玛·彼得斯在德文泽本的跋语中说:"《儒林外史》的内容会使德国读者感到生疏而奇特,但它是一本有趣的书。??你读了它的许多故事,会帮助你比较容易地了解中国社会文化的历史变迁,会使你懂得这种变迁是多么重要。??这个译本对德国读者了解中国的文化是会起到一定作用的。"德·沃斯科列辛斯基在他所译的俄文本序言中说:"通过这部小说,苏联读者也可以更多地了解伟大中国人民过去的历史。"至于《儒林外史》在艺术上的成就,也得到世界各国研究者的称道,如法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小说"条目中称"《儒林外史》是一部最优秀的讽刺小说";美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小说的发展"条目中说《儒林外史》"对后来的中国讽刺文学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英国大百科全书"清朝时期的中国文学"条目中说它"是一部杰出的讽刺文学作品";俄文泽者德·沃斯科列辛斯基更在序言中称赞"吴敬梓是可与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作家并驾齐驱的,??足以代表他的艺术成就的是讽刺小说《儒林外史》。这部小说是作家卓越天才的里程碑,直到今天它仍是中国古代文学的典范作品之一。"从这些评论看来,就《儒林外史》受到日益增多的世界人民的欢迎而言,我们的传主虽然一生只度过了短短的五十四年,但却是无愧于历史、无愧于人民的不朽的一生,金兆燕在悼念传主时曾说:"著书寿于秋,岂在骨与肌!"(《甲戌仲冬送吴文木旅榇归金陵》,《棕亭诗钞》卷五)确为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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