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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漂泊的王妃

  那女人用神秘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周围,随后一头钻进那辆绿色奥迪牌轿车的驾驶室里。这是一张大家熟悉的脸,曾经刊登在众多杂志的封面上。

  几分钟后,那个男人朝着那辆奥迪牌轿车走去。只见他没有半点犹豫,以极快的动作打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迅速溜了进去。摄影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即按动快门,拍下了眼前令人惊诧的一幕。

  没有人想到,戴安娜——威尔士王妃在一次与一位著名皇室新闻报道记者的秘密幽会时,竟被人当场捉住,这正是白金汉宫企盼已久的时刻。这件事发生在1994年春天,同她秘密幽会的男人是理查德·凯——是由《每日邮报》派出的专门报道王室生活的一位高级记者,此人相貌英俊、待人殷勤、风流倜傥。在世人的心目中,戴安娜对英王室忠诚无比,然而仅此一举,让人们彻底改变了对她的印象,全然不知戴安娜对王室的忠诚何在。

  白金汉宫的一位高级雇员说:“如果说在白金汉宫的游廊里跳舞时发生这种事情,那真是低估了她。事实证明,戴安娜终于暴露了她最真实的面目,一个不择手段操纵媒体为自己谋取私利的险恶女人。”

  多年来戴安娜王妃一直断然否认向报纸透露过有损于她丈夫名誉的消息,但是,攻击查尔斯王子的言论却始终没有停止过。

  在安德鲁·摩顿的作品中,查尔斯王子简直被描述为一个恶棍,逼得他妻子差点儿自杀,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成天追逐女人、喜欢与女人们在一起厮混的风流浪荡公子。该作品出版后不久便引起了轰动。戴安娜矢口否认书中的情节内容与她有关。

  如果说戴安娜王妃真的没有向作者提供有关情况的话,那么她矢口否认自己的参与倒也情有可原,然而当王室出具一份声明请她签字时,她断然予以拒绝。在一次与女王的谈话中,她目光直视女王陛下,幸灾乐祸地说:“至于我的朋友们怎样评价我婚姻中遇到的麻烦,我无权过问,不过我敢保证,平心而论,我从来没有直接与任何一位新闻记者联系过,更不可能亲口对他们说些什么。”

  从表面上看,别人似乎抓不到戴安娜王妃向媒体提供情报的证据。然而现在,情况发生了彻底改变。同年5月3日,《太阳报》刊登了头版新闻,报道了戴安娜王妃与新闻记者合谋诬陷她丈夫的事实。《太阳报》这天的发行量突破了400万份。

  在题为《两面三刀的戴安娜》的报道中,《太阳报》的王室专题记者威尼·弗朗西斯详情描述了戴安娜与理查德·凯秘密幽会时的情景。文章说,戴安娜王妃同那位38岁的单身汉男人保持着“异常密切的关系”。她和那个男人整整谈了一个多钟头,而他正在撰写另一部关于戴安娜王妃“供述一切”的作品。这次秘密约会发生在《太阳报》发布这一消息的三天以前。

  根据报道,戴安娜当时将她的奥迪牌轿车停在一排车辆中间,随时可以掉头溜走。停车地点在伦敦纳兹布里奇的著名百货商场附近。

  摄影师格兰·哈弗说:“我看见她独自一人呆在那里,身边连一个特工人员也没有,我立刻警觉起来。很显然,她在等候某个人的到来。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亲眼看见后来发生的事情时,我不禁大惊失色。”

  哈弗仅用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就选好了最佳拍摄位置,准备随时拍下眼前发生的场景。不大一会儿工夫,凯从附近的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毫不迟疑地朝那辆奥迪牌轿车疾步靠近,并以敏捷无误的动作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精确地掌握了停车的位置,更清楚那位著名的汽车司机是谁。

  这对孤男寡女鬼鬼祟祟地在车上足足谈了十几分钟,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把汽车开走了。几分钟过后,汽车驶入了一条偏僻的街道并再次停住了。一男一女继续刚才的秘密会谈,这一次谈了整整45分钟。

  会谈结束后,戴安娜又一次发动引擎沿着肯辛顿大街飞驰而去。凯的办公室正是在这条大街的旁边。待他下车之后,戴安娜继续向前行驶回到了肯辛顿宫。

  该报引用白金汉宫一位高级人士的话说:“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她一向声称保护个人的稳私权,而自己却在做偷鸡摸狗之事,竟与这种身份的人秘密幽会。如此看来,她的所谓媒体不应干涉个人隐私的言论显得多么地虚伪,因为她自己就是那种人。”

  身为经验丰富的高级新闻记者,凯勇敢地应战,说道:“我被告知王妃要经过纳兹布里奇大街,所以我抓住这次机会了解一下她最近访问西班牙的一些情况。

  “她很有礼貌地拒绝了我的采访,却慷慨大方地答应开车送我一程。我愉快地接受了她的恩赐。”

  事实上戴安娜的确和凯谈起过她的西班牙访问。关于这次度假的情况,《每日邮报》也做了相应的报道,说王妃的西班牙之行又是一场“恶梦之旅”。

  据来自查尔斯王子身边的一位内部人士透露:“他很高兴看到《太阳报》发表的纪实报道。有始以来,英国的民众终于看清了戴安娜的真实面目,首次了解到了这位贞洁王妃的为人。事实决非偶然,而是戴安娜早已酝酿并蓄意抛掷的,是她直接同记者接触并亲口告诉他们的。

  “这对白金汉宫来说如同一场特大喜讯,值得大家好好庆祝一番。虚伪的面孔终究会暴露,人们最终还是看清了戴安娜的真实面目。

  “当然,白金汉宫的所有成员都知道向媒体透露内幕消息的人是这位王妃,多年来一直是这样,但是她每次都矢口否认,声称她与此事无关。

  “说句难听的话,即便她在脱裤子时被人当场捉住,她也会声明在同新闻记者举行一次‘友好的交谈’。”

  第二天一早,理查德·凯的名字便出现在报纸上。他发表了一篇颂扬戴安娜王妃的文章,同时对她所遭受的恶意评价给予了愤然抨击。报道称有人在西班牙替王妃拍了一张藏头去尾的照片,简直就是在对戴安娜进行“奸淫”,叫人看了怒不可遏。同一星斯的几天之后,又有一篇类似题材的文章发表在《每日邮报》上,说戴安娜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勇敢地救起一位溺水的游人。这两篇内容相近的报道全都出自戴安娜之手,是她一手策划的。

  这位内部人士继续说:“白金汉宫明白,这是他们取得的一次很大的胜利。戴安娜机关算尽,企图愚弄和欺骗民众,然而结果是,她在一段时间内骗取了几乎所有人对她的信任,同时又长期蒙蔽了一部分人的眼睛——到头来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无人再相信她所谓的抗议。

  “她一方面痛苦地抱怨媒体干涉她的私生活,另一方面却又在指使她的一群‘得力干将’们四处散布谣言,肆意攻击查尔斯王子,真是虚伪到了极点。这就是一位整天抱怨别人阴谋加害于她的女人的形象。

  “从《太阳报》发表的评论中不难得知,戴安娜一直在采取卑鄙的手段吸引媒体的目光,对她的婚姻、对卡米拉、对所有的一切予以反面的报道。她大趾高气扬了。若非这样,她也许不至于这么快就尽显山水。白金汉宫则退避观望,任凭她胡作非为,自掘坟墓。”

  随着形势的逆转,戴安娜的言行举止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自从卸任以来,她逐渐变成了一个终日游荡、飘忽不定的女子,成天想着安排各种各样的活动来打发她枯燥乏味的生活。1993年12月3日,她发表了一项颇有戏剧性的声明,声称将从社交生活中隐退。

  在一次为慈善事业举办的大型活动中,戴安娜在位于伦敦特鲁利街区的希尔顿广场向和她共进午餐的慈善家们宣布,她将退出一切社交活动。这一声明令在场所有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特别是海德威国家首脑伤残联合会的成员们,更觉得莫名其妙。

  在历时5分钟的动情演说中,戴安娜几乎掉下眼泪。她向人们诉说了13年来对社交生活的感受,祈求给予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短短的5分钟发言,表露出她内心极大的痛苦。她没有谈论自己的丈夫,只是简短地提到了女王和菲利普亲王,对他们给予她的支持表示感谢。

  发言中,她说她将坚持不懈地为她关心的慈善事业做出努力,譬如为婴儿出生权宜机构提供赞助,但至少在1994年夏天她将不再参加任何社会活动。

  以下是戴安娜在发表声明时说的几段话:

  “一年以前,我曾说过将一如既往地完成我的工作。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同以前一样以饱满的热情开展这项工作,从未改变过计划。遗憾的是,生活改变了,环境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我想借此机会告诉大家,原先我与各位共同制定的行动计划现在不得不再作安排,对此我深感抱歉,请求大家原谅。

  “十二年前,当我刚刚开始步入社交界时,认为媒体或许对我所做的事情发生兴趣,当然也会把眼光投向我们的私生活,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媒体竟然会如此关注我的生活,以排山倒海之势进行大肆宣扬。这不仅妨碍了我履行公共义务,同时也严重地干扰了我的生活秩序,而他们所采取的方式让人难以接受。

  “到今年年底,在完成预定的工作计划之后,我将缩小我的社交活动范围,在原有的基础上支持社会慈善机构的活动,有选择地支持某些领域的建设。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我将寻求一种更有效的方式使我的社会生活与私生活结成一体,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个人生活。

  “我首先要考虑的是我的两个孩子威廉和哈里,他们值得我去疼爱和关心,同时也需要我的照顾。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必要继承和鉴别他们的生活传统,而这一切都需要得到我的帮助。

  “……我真诚地希望得到大家的理解,给我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去弥补我近来生活中缺少的东西。

  “说句心里话,如果没有大家对我的鼎力支持,今天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发表这项声明。

  “因为有了你们的宽厚仁慈和衷心爱戴,才使我安然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也正因此得到了你们的关心爱戴,我才能轻松踏上生活的旅程。为此,我从内心里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在戴安娜发表此项声明的几天前,《每日镜报》曾经登载过戴安娜王妃在一座体育馆内健身时的照片。据报道,为了得到这些照片,《每日镜报》支付了15万英镑的拍摄费用。当时戴安娜正穿着一身紧身衣在伦敦的LA健身俱乐部做腿部健美运动。据说这些照片是该俱乐部的老板布依斯·泰勒用一架雷卡相机秘密拍摄的,当时他躲在天花板里,而那台腿部健身机正对着他的相机镜头。戴安娜声称她被人“愚弄”了,随后向法院起诉这家报纸。

  虽然戴安娜的私生活照片被人秘密拍摄并公开刊登在报纸上,但几位王室顾问却丝毫不予同情。其中一位说:“她对社交生活简直着了迷,做梦都想大出风头。媒体每刊登一篇关于她的报道,她都要仔细阅读,细细品味,直到今天,她对此依然兴趣不减。她乐意被人看做牺牲品,别人越是这样认为,她越感到高兴。

  “在脱离王室家族以后,她的整个生活哲学就是集中在一个方面,即想方设法发动反面宣传以构成对王室的威胁。她要让白金汉宫的权威们知道,她戴安娜仍然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她明白,要想继续保持这股强劲的势头,她的名字必须不断地出现在新闻之中。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择手段地四处活动以吸引媒体的注意。所以说她指控媒体闯入她的私生活,纯粹是胡说八道,事实恰恰相反,她就喜欢这样。

  “她如同一位上了年纪的电影明星,相信自己姣美的容貌将永驻影坛,如果戴安娜的名字一天不出现在报纸上,她就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快乐的女人。”

  据珂琳·坎贝尔夫人说,戴安娜的宏伟计划——向白金汉宫证实她是王室家族“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彻底破灭了,她的行为只能是引人自焚。

  珂琳·坎贝尔夫人说:“值得一提的是,自从离开王室家族以后,她的行为变得非常奇怪,让人捉摸不透。关于她的报道依然频繁出现在各家报刊上,这一点和从前一模一样。有趣的是,每次当戴安娜王妃离开肯辛顿宫的时候,都会被人拍成照片——孤独地在街上行走,这难免不让人感到奇怪。戴安娜擅长于操纵新闻媒体,并时常玩些冷嘲热讽的游戏以引公众的注意,这也许是她精心安排的另一场游戏。

  “遗憾的是,她已经被白金汉宫拒之于门外。当然啦,作为未来国王的母亲,在公开的场合下,她仍然能够获得适当的尊敬,但私下里白金汉宫却把她看作一个犹大。他们不愿意和她发生任何关系,她的存在只是王室必然的需要和必须承担的义务。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看穿了她的真实面目——他们将永远不会原谅她所做的一切。戴安娜自认为受人爱戴,有足够的实力向白金汉宫挑战。上帝,她真的险些实现了她的梦想。

  但是,白金汉宫给了她有力的回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悲的是,戴安娜费尽了心思,却收效甚微。除非她能尽快地把握住生命的航线,否则的话,终究要变成一个非常可怜的老太太。一旦青春的容颜消退,她将无立足之地,最终必将为人所抛弃。如此看来,她的前景并不光明。”

  “失去”威尔士王妃应有的荣誉和地位之后,戴安娜的举止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令白金汉宫深感不安。在各位退职和就任的王室随从看来,王妃的言行举止本来就飘忽不定、反复无常,结婚以来一直是这样。然而现在,她愈发变本加厉了,令人无法理解。

  戴安娜的第一个鲁莽的行动就是辞退她的私人保镖。她声称,当她和两个儿子在一起时,只允许皇家卫队的警卫们跟随其后。“其它任何场合,”她说,“我都不希望被人打搅。”

  一位王室顾问说:“自从戴安娜宣布退出社交生活以来,她的举止变得异常孤僻,与其说古怪,倒不如说可笑。她不但不接受别人善意的劝告,而且始终坚持自己的一套不可理喻的行为方法,独自一人在肯辛顿大街来回游荡,或做些别的什么事情,当然是她所喜欢的。每当摄影记者看到这样的情景时,都会立刻跑到她跟前,飞快地按动快门。只要她一看见摄影机的镜头对准她,便会冲着那些摄影师们狂喊大叫。

  “只要看一下其中的一些照片,你就会发现她时常用手提包挡住自己的面容四处奔跑,以逃避记者的拍摄镜头。这时候的戴安娜看上去全然不像未来英国国王的母亲,而是像某位泡沫剧中的女演员。”

  由此可见,没有皇家卫队的保护,单凭她独自一人外出行动,安全是缺乏保障的。尽管是这样,她依然固执己见,拒绝来自白金汉宫的一切保卫措施。事实证明,她这样做很不明智,有时是很危险的。

  1月14日,戴安娜王妃去位于伦敦考温特广场的皇家歌剧院观看芭蕾舞演出。演出结束后,她被一大群热情的观众团团包围在中间,身边居然连一个保安人员也没有。

  摄影师琼·邦德在描述当时的情景时说:“只要伸一下手,你就能轻而易举地触摸到她的身体。这时候如果有人要谋杀她,只需举起枪支,一枪便能够结束她的性命,因为她当时完全暴露在人群的包围圈里,不加任何防范措施。”

  伦敦警察局前任局长特利·欧科耐尔说:“她活像一只蹲在那里的鸭子,怎么也动弹不了。从她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倾向于被众人围观,如同一个患了怪癖症的女人喜欢被恐怖分子、绑架者和恶棍肆意攻击一样。”

  类似这种情况在后来仍时有发生。有一次她去奥地利的里赫滑雪度假,被一群法国摄影记者发现了。他们迅速爬上斜坡摆好了阵容,随时等待着捕捉最佳镜头。戴安娜发觉之后,立刻“怒吼”起来。

  其中的一位摄影师风趣地说:“她为什么要让大家都了解她的行踪?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们准备拍摄时才大喊大叫呢?”

  其实,戴安娜前去奥地利滑雪度假时,对她的行程丝毫不加保密。当她抵达目的地的机场时,居然还向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摄影师们说了声“你们好”。

  “她希望我们都在那儿恭候她大驾光临,”另一位摄影师说道,“然而当她真的按期抵达时,突然间又换了一副面孔,真叫人捉摸不透。不过对摄影记者而言,倒不失为绝佳的摄影题材。为第二天报纸的版面提供了素材——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

  为了保护戴安娜王妃的人身安全,预防不测的发生,伦敦警察局秘密派遣了一个由四位警察组成的行动小组尾随在她的身后,既能暗中保护她又不被她发现。这个代号为“粉红豹”的秘密行动小组奉命执行特殊的任务——“严密伪装自己但必须注意王妃的动向”。在后来的行动中,无论戴安娜外出购物或者与朋友共进午餐,都有“粉红豹”在暗中保护。

  有一次,戴安娜在纳兹布里奇的达夫尼大饭店约了一位朋友吃饭,不料被一位摄影师拍下了照片,当时戴安娜并不知道,事后她“大发雷霆”,痛骂那个鬼鬼祟祟的记者。与戴安娜一同吃饭的男人名叫威廉·范·斯托本斯,被误认为王妃的新男朋友。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四个行动小组的眼睛。

  一位来自白金汉宫的人士说:“她简直就像一支水银温度计,除此之外找不到更合适的语言描述她了。”

  就连她的儿子威廉王子也身受其害。有一回,当他发现母亲在读一本杰基·珂琳斯的小说时,竟毫不客气地劝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垃圾”上。

  据《今日》报纸登载的一篇报道称:“戴安娜听了儿子的话之后恼羞成怒,说他的父亲的大脑里成天只装着莎士比亚。真不可想象,她居然会对这么年幼的孩子大发脾气。威廉立刻哭了起来。”

  此后不久,在1994年的5月1日,戴安娜的另一张照片被记者拍了下来。这是一张在西班牙拍摄的照片,照片上的戴安娜几乎是袒胸露背。此前她与两位朋友凯特·曼斯和凯瑟琳·索姆斯一同飞抵西班牙,下榻于马拉加的巴波罗斯·安达洛斯旅馆。

  当这位王妃来到最初安排的旅馆时,对那里的环境极为不满,说那家旅馆简直就是一个“跳蚤坑”,之后便搭上当地一位美容师的便车来到了波罗斯旅馆。当时那里有许多记者和摄影师,随时都可能碰上,然而戴安娜似乎并不介意,仍然坚持住进这家她自己选择的旅馆。据当时该旅馆的一位客人说:“你实在无法逃脱他们的视野,因为他们无所不在。有些记者潜伏在旅馆的入口处,时刻等待着捕捉良机,而大部分记者和摄影师都住进了同一家旅馆。只要你稍稍留意一下,就会发现游泳池的旁边躺着一些携带照相机的家伙。除非你是瞎子或者哑巴,否则不会不知道这是个媒体活动猖獗的地方。”

  即便是这样,戴安娜还是毫不犹豫地住进波罗斯旅馆并下了游泳池。只见她当着众多游人的面脱掉比基尼的上衣,动作迟缓却又小心翼翼。当时在场的人共有十多位,包括西班牙的摄影师朱安·卡洛斯·吐马。吐马很快选好了角度,轻松愉快地拍下了她的镜头。他后来说道:“她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毋需任何人点拨,她自己就站了起来,将她的比基尼上衣扔在躺椅的一边。很明显,她是在等待我给她拍摄镜头。她给了我足够的时间,等我拍完之后才用浴巾裹住身体。在我看来,她是有意邀请我给她拍摄照片。”

  当戴安娜“得知”这些照片时,又一次大怒不已,忿忿不平。

  一位资深的王室观察家评论道:“她的抗议显然空洞无力,毫无诚意可言。像戴安娜这么一位善用媒体的女人,决不可能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而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绝对不可能。恰恰相反,在她脱去比基尼上衣的时候,她完全清楚自己将允许他人做些什么。因为,在那种记者频繁出入的场所,不被人拍摄照片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像她这么一位无人不识的英国王妃呢。这难免不让人感到奇怪,仅仅几个月前,这个女人还在祈求得到‘更多的时间与空间’,然而时隔不久,她又别有用心地导演了一幕众人瞩目的新闻闹剧。

  “大家一致认为,戴安娜渴望引起媒体的关注。她之所以要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想制造一桩丑闻,此外无其他合理的解释。”

  这些极具挑战性的照片后来被一家倾向于支持英国王室的杂志《你好》花重金买下了。该杂志当时支付的价格据说接近50万英镑,条件是不让这些照片面见读者。据悉,戴安娜甚至答应为同一家杂志提供另一次“王室新闻专用权”。

  两周之后,白金汉宫发现了戴安娜的另一不当之举——生活奢侈、挥金如土。据财务记录显示,戴安娜王妃每年要花费大笔的英镑用于日常消费。她养成了乱花钱的习惯,很多开支是浪费行为。当时英国处在经济衰退的低谷,购买力十分有限,然而这位王妃却大把大把地将手中的钱花在修指甲、美发、算命和所谓的医学“理疗”上,引起了各阶层人士的强烈不满。

  据悉,戴安娜王妃每年的“开支账目”为16万英镑,而实际开支究竟有多少呢?根据《太阳报》报道,戴安娜每周用于度假、保健、占卦和购买服装的开支相当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英国老人一年的抚恤金。奢侈的花费,诸如购买728英镑单价的防晒霜,令原先爱戴她的国民们感到万分遗憾。

  《太阳报》报道说,查尔斯王子对他妻子的奢侈行为表示出极大的愤慨。当他发现戴安娜两周一次地“耗资”55英镑作一种奇怪的健康理疗时,他“大怒不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谓奇怪的健康治疗其实就是灌肠,用一只橡皮管插入直肠,然后往里面喷水以便把小肠清理干净。

  此外,她每年用于购买内衣袜子的开支为5000英镑,每周一次的修指理脚的费用为322英镑,两周一次的美发开销为175英镑,仅这些开支的数目就够惊人的了。

  更惊人的是,戴安娜每年还要花费2500英镑用来算命,每周都要请占星术家德比·弗兰克替她算卦。

  皇室观察家们一致认为,查尔斯王子必须马上做出决定,将他妻子的巨额花费清单公布于众,这对王室家庭很“重要”。仅几个星期之前,他才刚刚宣布削减他的康沃尔庄园的各项投资费用,以节减英王室的整体财政支出。不仅如此,他还首次同意向政府缴纳庄园的各项税金。在对威尔士夫妇财务状况综合审计过程中,戴安娜王妃的开支项目将作为一个单独的部分列出,向国内税收部门申报,以判定哪些开支可以免税。

  据王室的一位观察家说:“王子公开地抱怨他妻子的巨额花费,又一次使戴安娜感到震惊。多少年来,他一直私下里抱怨她花费过度,但从未向外界透露过。平心而论,他是个生活俭朴的男人,每次邀请客人在海格鲁夫庄园吃晚饭时,都自豪地告诉他们餐桌上的蔬菜是他自己亲手种的,‘不用花一个便士。’

  “他还在海格鲁夫宅邸的每个房间贴了便条,提请客人们留意离开时别忘了关灯,以节约用电。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从不乱花一分钱。

  “多年来查尔斯王子一直在默默忍受着戴安娜的恶习——奢侈无度地花钱,为此夫妇俩曾多次发生争吵。有一次,戴安娜为了这事大吵大闹,反驳查尔斯道:“好哇,既然你娶了个衣服架子,那么就准备为我大笔地花钱吧。”

  “但是戴安娜从未想到过她丈夫会将此事公布于众,更没有想到会给她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以往从来都是她戴安娜频繁出入媒体,然而这一次却轮到她丈夫唱主角了。公众的强烈呼声令她恐惧,弄得她手忙脚乱。查尔斯王子之所以公开她的财务支出状况,完全是有根有据的,并且能够获得民众的积极响应。这样一来,戴安娜王妃仙女般的形象无疑又遭到了重重的一击,令她非常不悦。”

  据另一位王室随从说:“近几个月以来,局势对戴安娜王妃十分不利。她曾多次抱怨白金汉宫的那帮老家伙们给她的行动自由设置障碍,阻止她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帮保守派坏了她的大事,使她的美梦彻底破灭,因为他们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倘若没有他们的帮助,戴安娜王妃一定会陷入泥潭,变成失意倒霉的可怜虫。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群老保守派是在暗中保护她。然而时过境迁,现在她失去了白金汉宫的信任,也不再有人像从前那样悉心照料她了。孩子们除了节假日外,每天都呆在寄宿学校,所以戴安娜觉得有必要把她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以免闲着发慌。这么一来,她不是去体育馆健身、外出购物、约朋友吃饭就是去网球场或者去游泳池游泳。她渐渐地意识到,生活正在变得枯燥无味,天地也失去了往日的色泽。她仿佛是一只集聚了重磅压力的弹簧,想弹也弹不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有工作可做,也没有几位真正的朋友。关键的问题在于她所拥有的一些朋友并不能给予她积极的帮助,也没有能力为她提供更合适的建议,因为这些人在面临新的形势下心中早已失去了主张,不知该怎样行事。这帮朋友曾经大张旗鼓地怂恿她断绝同王室的关系,建议她走自己的路,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然而谁又会料想,这些人连如何保护自己都不知道,何谈去保护他人呢?在这种情况下,戴安娜仿佛一只无舵的航船,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但是戴安娜仍然没有忘记她的“特别使命”。

  自从查尔斯王子在1994年6月供认他与卡米拉的恋情以来,戴安娜再一次活跃起来,抓住一切机会继续从事她的公开活动。在一次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上,她带着苍白的面孔,微笑着进入了摄影师对着她的镜头。不仅如此,她还媚态百出,频频挑逗赛场上的摄影师。

  她的某些举止常常叫人看了目瞪口呆,特别在大庭广众之下。

  有一次,戴安娜出席了英国汽车大奖赛的开幕式。正当赛场国歌高奏时,她居然旁若无人地走入银石汽车赛场的赛道向排名第三号的赛车手简·阿莱西握手致意,全然不顾赛场上的比赛规则。比赛结束后,她又一次来到选手们的面前并站在了获胜者的席位上,当时在场的10万名观众正在齐声高唱“上帝保佑女王陛下”。

  据查尔斯王子的一个贴身随从说:“在她看来,查尔斯王子更多地吸引了公众的目光,所以她认为有必要采取行动挽回一点面子。看见她别出心裁的拙劣表演,真让人哭笑不得。她原以为查尔斯的电视自白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公众会由此而反对他,不料事实却正好相反,查尔斯的声誉上升到了极点,这使她感到非常焦虑。

  “麻烦在于,戴安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再有任何重要的角色供她上演。她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冲着照相机的镜头挤眉弄眼、大献殷勤,此外无任何特长。对英国的媒体来说,她仍旧是个颇受青睐的人物,但是她本人所需要的应该是迫切地找到一个‘适合于她的工作’,否则,她将会变成一位悲惨凄凉、饱经沧桑的女人。”

  戴安娜的悲伤、挫折和心理上的顽疾最终导致了她精神上的迷魂失措。1994年8月21日,一出令人遗憾的生活剧拉开了帷幕:《世界新闻》报道,戴安娜王妃在静谧的黑夜里同一个已婚的艺术商秘密通话。

  这位风流洒脱的男子名叫奥利弗·豪尔,是查尔斯王子的一位亲密好友。当戴安娜和她的丈夫奋力拯救这场王室婚姻时,奥利弗·豪尔还曾多次来往于俩人之间,替他们夫妻穿针引线,从中调和。但是人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的方面,自从豪尔介入王子夫妇的事端之后,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据《世界新闻》报道,豪尔及其家人频繁地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很显然,打电话的人恰恰是饱受精神摧残的戴安娜王妃。

  《世界新闻》在获悉有关真相之后,发表了一篇题为《戴安娜在给一位已婚的企业巨头打私人电话》的文章。文章说,自从1992年9月——戴安娜同查尔斯王子宣布分居以来,他们就开始了奇怪的电话交谈。次数之频繁,高峰时竟达每周二十多次。还有一次,豪尔家的电话竟然在9分钟内连响了三次。每次打电话,对方总是无声地坐在电话机旁,如果接电话的人是豪尔的妻子戴伊恩或者他的孩子们,那么对方就会立刻把线路掐断。

  这种古怪的电话铃声响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搅得豪尔的全家不得安宁,同时也引起了豪尔夫人的高度警觉。

  1993年10月,伦敦警察局接到了举报,开始着手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警方认为此事与豪尔本人的行为有关,因为他是位经营伊斯兰教艺术品的富商,担心自己成为恐怖分子洗劫的对象。当伦敦警方在豪尔家的电话线上秘密安装一条线路后,发现信号是从戴安娜王妃肯辛顿宫的私人线路中传递出来的,而另一些电话则是通过肯辛顿宫附近的电话亭打过来的,还有一个竟是从戴安娜的姐姐莎拉·麦克考可德尔的家里拨打的。更让人惊讶的是,有一个电话是用戴安娜的移动电话打入的。

  当这位艺术商被告知古怪电话的来路时,不禁大惊失色,立刻要求警方停止调查此案。据伦敦警察局的一位警官告诉《世界新闻》说:“得知这消息时,他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做梦也没有想到打电话的人竟会是戴安娜王妃。”

  当戴安娜再次给他打电话时,豪尔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狠狠地训斥了这位威尔士王妃。戴安娜满腹委屈地哭诉道:“是的,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仅仅隔了几天,豪尔家的电话铃又莫名其妙地响了起来。

  豪尔的一位好友告诉该报记者:“戴安娜对奥利弗简直着了魔,被他强烈地吸引住了。他与查尔斯王子是十多年的老朋友,当王子夫妇的婚姻陷入危机时,他主动提出充当他们的调解人。为此,他经常和戴安娜谈话至深夜,彼此建立了密切的联系。

  “他不仅很有魅力,相貌也很英俊,而且身上有种令女人向往的男子汉气质。虽然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小的差异,怎奈她就是喜欢他。面对这种情形,如果他不表现出铁石心肠,很难说不被戴安娜的感情打动,因为她本身正受着伤害,痛苦很深,容易让人动心。”

  但是据另外一个朋友说:“戴安娜对奥利弗想入非非,误认为他的友谊只是某种更深刻的情感的外在表现,因此对他着了迷。”

  一位英国政府的部长级高级官员应邀就此事发表意见。他在谈论自己的观点时向戴安娜提到了打电话的事。之后不久,戴安娜马上停止了这一行为。

  但是没过多久,戴安娜与豪尔又恢复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在一次与朋友共进晚餐之后,她驾车将豪尔带进了肯辛顿宫。当她的奥迪牌赛车驶入宫殿的大门时,戴安娜迅速放下遮阳镜以躲避他人的眼目。尽管如此,他们俩同车入宫的情景还是被人拍成了照片。

  心理学家托尼·布莱克曾这样描述戴安娜王妃当时的表现:“戴安娜故意做出古朴典雅的样子,显得很害羞,需要得到别人的保护。正因为她内心虚弱,无以解脱,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给豪尔打电话,祈求听到对方传来亲密而友好的声音。”

  然而另一位心理医生却这样说:“很显然,她所表现出的症状酷似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女人应有的症状。这的确太糟糕了。她需要得到帮助,马上。”

  就在豪尔与戴安娜的关系见报后的一个星期,《世界新闻》又发表了关于戴安娜王妃旧相好詹姆斯·赫威特的文章,指出他也是一位骚扰电话的受害者。这位勇敢的骑士军官与王妃有过“异常密切”的关系,她曾因为害怕骑马面请求他帮她制服它们,由此开始了一段尽人皆知的炽热恋情。

  詹姆斯·赫威特告诉这家报纸说,1993年夏天,在他与戴安娜王妃的关系断绝后不久,他在三个星期内一连接到十个夜间电话。

  他说:“电话铃动不动就响了起来,当我拿起话筒说‘喂,喂’的时候,对方却什么也不说,等我刚刚把它挂断时,铃声又响了起来,后来,过了很久,我仍然时常接到这种奇怪的电话。

  “我猜想,她一定在用同样的方式给别的人打电话。”

  詹姆斯的猜测不无道理,事实确实如此。类似的电话不仅搅得豪尔和詹姆斯不得安宁,同时也让卡米拉深感不安。不同的是,卡米拉从未向人提起过这件事,因为她清楚那上百个不吉利的电话是何人打来的。

  据一位好朋友介绍说:“可怜的卡米拉多年来一直备受这些骚扰电话的折磨,自从威尔士王子结婚后不久,骚扰电话就打进了卡米拉的住宅。婚礼之后,戴安娜发现她丈夫依然同卡米拉保持着电话联系,于是,当查尔斯不在海格鲁夫庄园时,她就不停地按键盘上的重拨按钮。当然,每次她拨出信号时,卡米拉家的电话便会响起铃声。就这样,她不厌其烦地拨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卡米拉前来接电话时,她又立刻把电话挂断。只要查尔斯不在家,戴安娜就会往卡米拉家打电话,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确认她丈夫是否和卡米拉在一起。更令人不可忍受的是,她不分昼夜地往卡米拉的家里打电话,如果接电话的人是卡米拉的丈夫或她的孩子,戴安娜就会‘啪’地一声把电话挂断。

  “卡米拉早就猜中了打骚扰电话的人是谁,这是理所当然。当电话铃仍旧响个不停的时候,她向查尔斯说起了这件事。查尔斯听说后颇感意外,随即便质问戴安娜有没有干这种事情,不料她立刻怒容满面,用一句‘可笑’打发了她的丈夫。

  “早在戴安娜的精神障碍公开之前,查尔斯和卡米拉就深知她患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出于对查尔斯王子的忠诚,卡米拉从未向外界透露过戴安娜打骚扰电话的事情。她深深懂得,一旦她把此事公布出去,必将给查尔斯带来更多的麻烦,说不定会再度引发一场新的丑闻。

  “当卡米拉听说其他一些人也接到戴安娜的骚扰电话时,她丝毫也不觉得奇怪。感谢上帝,遭此磨难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讲对她是个安慰。”

  戴安娜拒绝承认给豪尔打过电话,但是就在《世界新闻》披露该消息的头一天,她又同她可以信赖的“朋友”——《每日邮报》的新闻记者理查德·凯聚在了一起。

  正当这对孤男寡女在伦敦的一家广场秘密约会时,《太阳报》的摄影记者将他们的镜头拍了下来。紧接着,该报发表了题为《秘密的约会》的新闻报道。报道称,就在骚扰电话丑闻曝光之前的几个钟头,痛苦的戴安娜还与相貌英俊的凯秘密约会达三个时辰。

  据当地的一位目击者说:“他们看上去非常亲密,仿佛事先都安排好了。那情景如同一场间谍影片,戴安娜当时身穿黑色服装,头戴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

  其中的一张照片很能反应问题的实质,戴安娜亲热地把一只手搭在那记者的肩上。

  第二天一早,《每日邮报》就刊载了新闻记者理查德·凯撰写的一篇支持戴安娜的文章,题目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通过令人惊讶的新闻采访,凯在文章中描述了当时的情景,说戴安娜几乎伤心得掉下眼泪。她对凯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值得他们这样对待我?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们所说的都是谎言,一点事实根据也没有。”

  除了说这些话之外,她还指责了意欲毁掉她的那股“邪恶的势力”。

  戴安娜还说:“他们企图发现我同这个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或者其它什么对我不利的东西,可是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他们纯粹是在捏造事实。这太不公平了。”

  戴安娜声称她给豪尔打过一次电话,当时接电话的人是豪尔的妻子,于是她马上就把电话给挂了。有人问起她有没有通过电话亭往别人家里打电话,她故作天真地回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连停车场的仪表都不会用,怎么可能使用电话亭的电话呢?”

  为了尽快平息这场电话丑闻,戴安娜断然否认骚扰电话与她有关,不仅如此,她还授权给理查德·凯披露她个人的生活安排日程。据她本人声称,当时有人在打这种电话时,她正在她的美容师那儿做头发,另一次是在电影院,还有一次则与朋友们一块儿吃饭。

  尽管她一再否认与此事有关,然而却没有一个朋友站出来为她“不在现场”作证。

  白金汉宫的圈内人士对发生这种丑闻丝毫也不觉得奇怪。

  一位前王室侍从说:“戴安娜王妃多年来一直患有心理疾病,而打这样的骚扰电话恰恰是她病情的又一例症状。她是个濒临绝望的女人,整天在寻找某一种适合于她扮演的角色,否则生活就失去了依托。从以往的情况看,她时常表现得很迷惘,无所事事,所以说往别人家里乱打电话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异常之举。”

  至于戴安娜的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答案应该是明确的。

  她将继续同查尔斯王子正式分居,期限为2年,至1994年12月底结束。但是她的部分好友仍然劝她“早日”离婚,以便为今后再婚扫清障碍,这样的话,她还有机会再生几个孩子。

  其中的一位说:“她希望有她自己的生活,但惟一使她放心不下的是威廉和哈里王子的前途。所以,即便她想尽快结束这场婚姻,现实也决不允许她这么去做。况且白金汉宫早有声言,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只要戴安娜在时机未成熟之际提出与王子离婚,那么她将完全失去对两位小王子的监护权。这对她来说,连多想一想都不敢。

  “因此,她目前最佳的选择就是维持现状,等待两个儿子长大一点再做考虑。事到如今,戴安娜的手中仅剩下最后一张王牌——未来国王的母亲。她决心要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对威廉王子施以最大的影响,让他站在自己的一边。

  “一旦威廉王子长大成人,戴安娜就随时可能同查尔斯王子离婚。她还将再度结婚,但眼下找不到一位合适的人选。虽然她与一些男性朋友相处过,但她告诉我,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让她感到特别。”

  如果戴安娜离了婚,王室可能会给她“克莱伦斯伯爵夫人”的名誉头衔,而让她享有这个头衔,恰恰反应了白金汉宫对她的态度,其中多含苦涩之意。要知道,最后一位冠此头衔——克莱伦斯公爵的男人曾被人称作“害群之马”。

  虽然离婚后戴安娜仍享有爵位的称号,然而却不是世袭制的。这么一来,她欲将斯潘塞家族伯爵的封号上升为公爵的梦想就会化为乌有。因为她离婚后的封号只能是某某夫人,一旦人死,封号也就随之而去。如果她再婚,所生育的后代将无权继承她的爵位,因而也就无所受益。

  正如白金汉宫的一位侍臣所说:“坦率直言,戴安娜的地位正在每况愈下。如果与查尔斯王子离婚,那么她只能是威廉王子的母亲,除此之外将一无所获,不可能有其他的身份可言。”

  戴安娜一心想着要接管王太后在伦敦的宫殿——克莱伦斯宅邸,当然是在她谢世以后。

  “但是她一点希望也没有,”一位宫中随从说,“女王陛下永远也不会让她做克莱伦斯宅邸的主人。从目前的形势看,戴安娜只能住进王宫的某一座宫殿,然后过一段体面的日子,直到她死后为止。但是想继承克莱伦斯宫殿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会再次遇到重重阻力并最终搁浅的。”

  在经历了种种挫折之后,白金汉宫终于接受了惨痛的教训,决心彻底地粉碎戴安娜的第二次梦想——与白金汉宫“分庭抗礼”。

  据一位已离任的王室顾问说:“东山再起是绝对不可能的,戴安娜的处境早已岌岌可危了。她表面上声称要退出社交生活,暗地里却依然与新闻记者来往频繁,这些都被白金汉宫看得一清二楚。通过以往的教训,白金汉宫已经学会了如何对付桀骜不驯的戴安娜,压制住了她目空一切的嚣张气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白金汉宫剥夺她的人身自由。从某种意义上讲,白金汉宫仍然允许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否则将受到公众的指责,但是他们决不可能允许她再现当年的辉煌。

  “在某些有王室成员出席的公共活动中,譬如‘决策日’纪念仪式上,人们虽然还能间或看见戴安娜的身影,却再也见不

  到她往日抛头露面时的情景。任何东山再起、‘分庭抗礼’的企图都将被及时地遏制。

  “可悲的是,戴安娜已经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她已折翅难飞。从前她利用王室的权威获取民心,反倒以为一切均来自于她自身的影响。她误认为自己很强大,很受欢迎,有能力成就任何事情。

  “然而,当那群干将操戈上阵之后,王室的公关机器便开始了有效的运转。这么一来,戴安娜就像兔子遇到了强烈的灯光,目瞪口呆,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却又不知拐往何处。

  “公众从戴安娜玩世不恭的行为中看出了她的为人,也看清了她操纵新闻媒体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捞取个人的名利。在她美丽的容颜消逝之后,她的公众形象也会随岁月而消逝。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残忍,但事实就是这样,戴安娜最终必将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妇人。孩子的将来在王室的手中掌握着,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因为两位小王子已经意识到,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的父亲会更加悉心地照顾他们。事实是,他们对父亲特别亲热,与王室家庭各成员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特别是威廉王子,将会更加紧密地被温莎家族的环境所包围。身为未来的王位继承人,那里是他命运的归宿。在他长大以后,人们将会告诉他他母亲的所作所为。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母子间的隔阂很可能会逐步形成并日趋增大,那时候的他将为加冕威尔士王子做好充分的准备。

  “尽管戴安娜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但她却仍然相信自己是赢家——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走出了王室家庭。

  “然而最终,残酷的现实必将使她明白一切——她输掉了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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