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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坟

第59节

  ,那里,好象在发热。

  ……

  说是摘杨梅,但是,她坚决拒绝象猴子一样爬上树。

  她坐在树阴下,脚下有一筐的杨梅,这全部都是某个“劳奴”的贡献,反正,虽说是带她摘杨梅,感受群体生活,但是,他还是很道德地不会真的把她当猴子在指挥。

  那边,有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他在不远处的树上继续用剪刀沿着树枝轻剪下新鲜的杨梅,而她乐得轻松,独自坐在树下,在筐里挑出一颗又红又紫的杨梅,对着阳光反反复复照了一圈,终于确定没有小虫以后,她把杨梅往口中送。

  很甜。

  “小米,她是谁呀?”一群女人在逼供诊所内工作的一个护士,这名护士也是这次摘杨梅活动的发起人,团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她的朋友。

  “这,呵呵,不好说,赵医生的朋友。”今天赵医生太亮眼,顿时成了焦点,自然一路上是大家的八卦中心点。

  “她是不是赵医生之前的那个未婚妻呀?”有人猜测,那件事闹得狠大,虽然不曾目睹男女主角的真貌,但是知道的人很多。

  未婚妻?一向漠然到不理世事的她,居然拉长了耳朵。

  “哈哈,哎呀,你们别乱猜啦!”不敢讨论老板的私事,小米企图哈哈而过。

  但是,小米这个举动在别人眼里成了心虚。

  “哎呀,真的是她?她也脸皮太厚了吧!”别人顿时惊呼。

  脸皮厚?为什么说她脸皮厚,虽然她和赵士诚住在一起,但是,她又没有真的准备白吃白喝到底!

  予问颦了眉。

  “她怀过别人的小孩,做过别人的情妇,和赵医生快结婚时,突然发现自己爱得另有其人,哈哈,可笑,结果结婚那天真的和别人的男人跑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被那个男人甩了,反过来又缠着赵医生?”真的有够无耻的!

  几道严重鄙视的目光射向后面。

  严重的张冠李戴让小米结了舌,但是,该怎么解释?这话说起来可长了,而且真相她也不是很了解,只能靠蒙而已,传错了话罪名可大了,只能求饶,“哎呀,求求你们,别乱猜了!”男主角可在场,她还不想失业!

  怀过别人的小孩,做过别人的情妇,结婚那天还和别人的男人跑了?所以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予问记得那天遇见的医生告诉过她,说她流过产。

  然后后面的情节,那个男人甩了她,她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小孩也没了,就凄惨得疯掉了?这么狗血?予问愣了一下。所以,这些都是她失去的记忆?

  原来,她曾经是这种人?她皱了眉头,心头很不痛快。

  赵士诚又摘了很多新的杨梅,爬下树,走到她的眼前,蹲下,把杨梅放入筐中。

  “少吃点,小心牙齿发酸。”虽然知道她不贪吃,只会浅尝辄止,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交代,只是一抬头,他发现她居然用很怪异的眼神一直瞅着他。

  “怎么了?”他脸上有东西?

  “你真够呆!”她怒然唾弃。

  这种女人,跑了还敢再跑回来,应该用力一脚踹开才对,他这个好人,居然还主动照顾她。

  他被骂得一头雾水。

  见他的呆样,她被气的闷死了,“怪不得我看不上你,我比较喜欢有情趣有脑子的男人,有人讲笑话给我听,这样生活才不会孤单才不会发闷!”这句话,她脱口而出。

  她比较喜欢有情趣的男人?说出口后,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是因为寂寞吧,所以,会对那种类型的男人没有免疫力。

  他无缘无故被她刺了好几下。

  “我去摘杨梅了。”赵士诚被嫌弃到心情也不快地重新起身。

  他知道自己很闷很枯燥,不会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有必要这样伤人吗?

  见他要走了,她终于还是很不情愿道:“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什么意思?他听不懂,是指以后不会无缘无故骂他?

  真是……有够呆的……

  鸡同鸭讲,予问彻底无语。

  以后不会了,是指,她以后不会再跟人跑了,爱情对她没这么重要。

  “你继续去摘杨梅吧,别烦我。”她拿帽子暴躁地给自己扇风,以降降火。

  她讨厌发现原来自己是没有道德的人,更讨厌发现自己曾经伤了他。

  赵士诚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犹豫一下后,他最终还是拿起空篮子,转身按照她的指令,继续去摘杨梅。

  ……

  不远处。

  “老公,我和你说个好笑的事情!”女人最擅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八卦,第二件事情就是将八卦远播四方。

  说是家庭亲子活动,但是在树阴下偷懒的男子,没有陪着小孩,反而翘着二郎腿就着脸盆在享用儿子的劳动果实。

  女人小声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男人不甚感兴趣,但是,还是随着老婆的手指,意意思思随意地瞧了一眼对面的树荫下。

  但是,这一眼而已,男人完全僵了,随后,开始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他马上掏出手机,迅速拨号,对方一接听,阿雷就兴奋地狂吼:“阿毅,你别找了,别再被宋家耍得团团转了,我找到你老婆了!”

  第二十章

  “宋予问,醒醒。”回到家了,赵士诚把累坏倚在车座上睡着的她,推醒。

  她不动。

  “宋予问。”他又推了她一下。

  她依然不动。

  于是,他只好靠近她,想解开她的安全带,直接干脆把熟睡的她抱上楼算了。但是,没想到,突得,她猛得睁开眼,把赵士诚吓了一跳。

  他的手还僵杵在她的腰间,收回的对候,极不自然。

  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宋予问奇怪了,“不是要抱我上楼的吗?为什么又停住了?”她本就懒,下午被他背过以后,就更懒了。

  “宋予问,既然你醒了,你自己下车吧!”他温浅地笑了。

  “宋予问、宋予问,我们不是关系匪浅吗?你为什么一直连名带姓叫我?”听着真扎耳,连他妹妹都喊她予问呢!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不管三个字还是两个字,叫她什么,有差吗?他愣住了,觉得最近的她,古古怪怪的,真的挺难伺候。

  “我允许你和我爸爸妈妈一样,叫我问问。”她扬起下巴,带点傲慢地回答。

  肯定是因为她以前背叛过他,才故意在称呼上疏远她!她就不信,他们过去未婚夫妇关系时,他也是宋予问、宋予问地喊。

  “问、问问?”太意外,赵士诚结巴了。

  “以我们的关系,这两个字很过分吗?”她反问。

  他们两个人都订过婚了,装什么纯洁呀?

  他的眸,浮起尴尬,“我们只是朋友,叫你问问……好象、不妥……”太亲密了,他不习惯。

  闻言,予问眯了眼,“赵士诚,你真的很矛盾!”照顾她,但是不会原谅她曾经的背叛,所以只能是普通朋友,是这意思吗?

  呃。

  这回,他真的呆住了。

  总感觉下山到现在,她一直很奇怪,不断打量他的眼神,怪极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她直接戳破。

  他喜欢她,真的喜欢的很明显,除非她瞎了,才会不知道。

  赵士诚被吓坏了,纵然沉稳如他,也会失措。

  这几天,她人精神了,病情也越来越好,开始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

  他有点招架不住了,特别是现在。

  如果否决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只能干脆沉默。

  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好了,过去的事我听说了,总结出来是我的错了。”

  过去的事?她听说什么了?他的心七上八下。

  “我现在对你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让我们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她算很诚恳地说。

  她已经失忆了,现在只要他也失忆就好。

  听说他们以前是相亲认识,没有轰轰烈烈,所以才对他现在还没有特来电的感情吧,但是,没关系,爱情一点也不重要,他们可以慢慢来!就算她过去有多少错,既然他愿意接她回家,而且,对待她的方式那么呵护有致,就是代表还有情,既然如此,干嘛要犹豫挣扎?不知为何她最深厌自我折磨。

  “所以,我们先从称谓上改变。”老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对方,发展的进度会很慢。

  他听着很怪,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怎么,你不愿意?”她不乐了,冷冷地看他。

  他最好别告诉她,他愿意“捡”她回来,只是因为同情,并不是旧情。

  他有注意到,她刚才真的说了很多话,之前的她,有时候可以一天都懒得说一句话。

  所以,现在真是为难她了。

  “问问——”他尴尬、听话地喊。

  只要她喜欢,对她的病情有帮助,他可以强忍不自在。

  “恩,就是这样。”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又笑了。

  她知道,她可能对不起他,但走过去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改变,如果他愿意,她希望大家能重新开始。

  他准备下车了,低头解安全带,但是,毫无防备的,唇间居然有温热触感。

  他一震,抬颌,顿时,四片唇碰个了正着。

  严格说来,那只是蜻蜓点水的短暂碰触,甚至不到十秒,但是,够他震撼到如被原子弹轰炸了般。

  “以后,我叫你‘诚’吧。”她露出笑容。

  之所以亲他,是因为,她想给足诚意。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赵士诚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

  这两个月里,贺毅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在心口发过誓,从此以后要照顾、珍惜一辈子的人,象人间蒸发一样,突然不见了,而他必须要解决和面对的“问题”,居然也同样人间蒸发了。

  两个人女人同时都消失了。

  当他在医院门口,因为理亏又惧怕见到贺太太冰冷而暴怒的眼神,所以,一个犹豫下,就不见了贺太太的同一天,原本约好下午去做手术的晓雯也匆匆搬出了公寓,不见了踪影。

  他焦头烂额。

  这两个月,他这里要顾,那里要找,最终好象两头都没有成果。

  他曾在贺太太的住处,蹲点了好几天,后来发现越来越不对劲,那里无论什么时间,窗户里永远没有透出灯光。然后,他去上海找岳父岳母,从起初的被避而不见,到最后终于被他烦到不耐了,岳母告知予问已被送到美国的一亲戚家休养了。

  美国啊!隔着一个太平洋,不是他想去就能马上到达的地方。

  于是,他又浪费了一些时间去办理美国签证的申请,又是材料又是资产证明,还得和大使馆预约时间,最更命的是,也许他的样子看起来太焦急,很象那种会赖在美国就不走的人,导致他被拒签了。

  他找了很多很多关系,搞定了签证已经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他马上订了机票飞到美国,但是,找到她的亲戚家,他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从美国回到家,望着一室的清冷,不再有那道矜淡的纤影守侯,不再有让人齿颊留香的粥味,不再有女儿的笑脸相迎,这家,空得、静得象一座坟。

  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边继续与岳父岳母旋缠,一边请人帮忙调查,但是,实在关于她的行踪,没有一点头绪,因为她甚至没有再看心理医生的记录。

  直到阿雷来电话。

  他真笨,居然忽略了,有人肖想他的贺太太很久了!

  赵士诚住址很好打听,因为他的房子和诊所只隔了一条马路,而且,这条路上,他极出名。

  “和赵医生同居的那个女人?呀,虽然她不爱出门,但是我记得她,她气质很好,让人见一眼就忘不掉。”同居,这两个字眼,让他不舒服极了。

  虽然,他有信心,应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捏着地址,他站在赵士诚家的门口,两个月没见贺太太了,他紧张得手都有点发抖。

  他伸出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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