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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武王白魚跳龍舟

  

  白魚吉兆喜非常,預兆周家瑞應昌:八百諸侯稱碩德,千年師帥賴匡襄。堂堂陣演三三疊,正正旗開六六行;時雨師臨民甚悅,商朝基業已消亡。

  話說袁洪調兵往孟津駐劄,以阻諸侯咽喉不表。且說澠池縣張奎,日夕望朝歌救兵,忽有報馬報入府來:「天子招了新元帥袁洪,調兵三十萬,駐劄孟津,以阻諸侯,未見發兵,來救澠池。」張奎聞報大驚曰:「天子不發救兵,此城如何拒守?況前有周兵,後有孟津四百諸候,前後合攻,此取敗之道。今反捨此不放,奈何!」忙與夫人高蘭英共議,夫人曰:「料吾二人,也可阻住周兵,今袁洪拒住孟津,則南北諸侯,也不能抄我之後。只打聽袁洪得勝,若破了南北二侯,我再與你去合兵,共破周武,無有不勝之理。俺門如今只設法守城,不要與周將對敵,待他糧盡兵疲,一戰成功,無有不克,此萬全之道也。」張奎心下狐疑不定。且說子牙見澠池一個小縣,攻打不下,反陣亡了許多軍將;納悶在中軍,暗暗點首嗟歎。可憐這些扶王定國英雄,瀝膽披肝,止落得遺言在此,身皆化為烏有。子牙正在那裏傷悼,忽轅門官來報:「有一道童來見。」子牙傳令請來。少時只見一道童,至帳下行禮曰:「弟子乃夾龍山飛雲洞懼留孫的門人,因師兄土行孫,在夾龍山猛獸崖,被張奎所害,家師已知,應上天之數,這是救不得的;只是過澠池須有原故。家師特著弟子來此下書,師叔便知端的。」子牙接上書,展開觀看。書曰:

  「道末懼留孫,致書放大元帥子牙公麾下:前者土行孫,合該在猛獸崖死於張奎之手,理數難逃;貧道只有望崖垂泣而已,言之不勝於悒。今張奎善於守城,急切難下,但他數亦當終;子牙公不可遲誤,可令楊戩將貧道符印,先在黃河岸邊:等楊任、韋護追趕至此擒之,取城只用哪吒、雷震子足矣。子牙公須是親自用調虎離山計,一戰成功,此去自然坦夷。只俟封神之後,再圖會晤不宣。」

  子牙看罷書,打發童子回山,當日子牙傳令:「哪吒領令箭,雷震子領令箭,前去如此而行。楊戩、楊任領柬帖,前去如此。韋護領柬帖,前去如此。」子牙俱吩咐出畢,至晚周營中炮響,三軍吶喊,殺奔城下而來。張奎忙急上城,設法守護,百計千方,防禦急切難下。子牙知張奎善於守城,且暫鳴金收兵。次日,午末未初,請武王上帳相見:「今日請大王同老臣出營,看看澠池縣城池,好去攻取。」武王乃忠厚君子。隨應曰:「孤願往。」即時同子牙出營,至城下周圍看了,用手指曰:「大王若破此城,須用轟天大炮,方能攻打此城,一時可破也。」子牙與武王指畫攻城,只見澠池城上,哨探士卒,報與張奎:「啟老爺!姜子牙同一穿紅袍的,在城下探看城池。」張奎聽報,便上城來看時。果是子牙同武王,在城下週圍指畫。張奎自思曰:「姜尚欺吾太甚,只因連日吾堅守此城,不與他會戰,他便欺我,至吾城下,肆行無忌,藐視吾人物也。」隨下城與夫人曰:「你可用心堅守此城,待我出城,走去殺來,以除大患。」夫人上城觀戰,張奎上馬提刀,開了城門,一馬飛來天呼曰:「姬發!姜尚!今日你命難逃也。」正是:

  計就月中擒玉兔,謀成日裏捉金烏。

  子牙同武王撥馬向西而走,張奎趕來,周營中一將也不出來接應。張奎放心趕來,看看趕有二十里,只聽得金鼓齊鳴,炮聲響亮,三軍吶喊,震動天地;周營中大小將官,齊出營來,殺奔城下。高蘭英在城上,全裝甲冑,守護城池,忽聽周營中,又是炮響,不知其故。忽城上落下哪吒來,現三頭八臂,腳踏風火輪,搖火尖鎗殺來,高蘭英急上馬,用雙刀,抵住了哪吒。二人在城上不便爭持,高蘭英走馬下城,哪吒隨後趕來;雷震子又早展開二翅,飛上城來,使開黃金棍,把城上軍士打散,隨斬關落鎖,周兵進城。高蘭英見事不好,正欲取葫蘆,放太陽神針,早已,不及,被哪吒一乾坤圈,打中頂上,翻下馬來;又是一鎗,死於非命,。早往封神臺去了。有詩為證:

  「孤城死守為殷商,今日身亡實可傷;全節全忠不朽,女中貞烈萬年揚。」

  話說雷震子、哪吒進了澠池縣,軍士見打死了主母,俱伏地請降。哪吒曰:「俱免你死,候元帥來安民。」哪吒復謂雷震子曰:「道兄!你且在城上拒住,吾還去接應師叔與武王,恐怕驚了主公。」雷震子曰:「道兄不可遲疑,當速行為是。」哪吒把風火輪登開,往正西上趕來,只見張奎正趕子牙,有二十里遠近;只聽得炮聲四起,喊聲大振,心下甚是驚疑,也不去趕子牙,子牙在後面大呼曰:「張奎!你澠池已失,何不歸降?」張奎心慌,情知中計,勒轉馬望舊路而來;天色又黑,正遇哪吒,現三頭八臂迎來。哪吒大罵曰:「逆賊!你今日還不下馬受死,更待何時?」張奎大怒,提刀直取。哪吒手中鎗急架相還,未及數合,哪吒復祭起九龍神火罩罩來;張奎知此寶利害,把身子一扭,往地下去了。哪吒見張奎預先走了,因想起土行孫的光景,心上不覺悲悼,往前來迎武王。張奎急走至城下,雷震子立於城上,知澠池已陷,天人不知存亡;自思不若往朝歌,與袁洪合兵一處,再作道理。話說哪吒上前,迎接武王與子牙,一同回澠池縣,來將大軍進城屯劄,又將城上各首級收殮,安葬於高阜之處,設祭祀之不表。且說張奎全裝甲胄,縱地行之術,往黃河大道而走;如風一般,飛雲掣電而來。楊任遠遠望見張奎從地底下來了,楊任知會韋護曰:「道兄!張奎來了,你須是仔細些,不要走了他。你看我手往那裏指,你就往那邊祭降魔杵鎮之。」韋護曰:「謹領尊命。」再說張奎正走,遠遠看見楊任騎雲霞獸,手心裏那兩隻眼,神光射耀往下看,著地大呼曰:「張奎不要走!今日你難逃此厄也!」張奎聽得魂不附體,不敢停滯縱著地行法,刷的一聲,須臾就走有數十百里遠。楊任在地上催著雲霞獸,緊緊追趕,韋護在上頭,只看看楊任;楊任只看著張奎在地下,如今三處看著好趕。正是:

  上邊韋護觀楊任,楊任窮追七煞神。

  話說張奎在地下,見楊任緊緊跟隨,在他頭上;如張奎往左,楊任也往左邊來趕,張奎往右,楊任也往右邊來趕。張奎無法,只是往前飛去;看看行至黃河岸邊,前有楊戩,奉柬帖在黃河岸邊,專等楊任,只見遠遠楊任追趕來了,楊任也看見了楊戩,乃大呼曰:「楊道兄!張奎來了!」楊戩聽得,忙將三昧火燒了懼留孫指地成鋼的符篆,立在黃河岸邊。張奎正行,方至黃河,只見四處加同鐵桶一般,半步莫動;左撞左不能通,右撞右不能通,抽身回來,後風猶如鐵壁。張奎正慌忙無措,楊任用手往下一指,半空中韋護把降魔杵往下打來;此寶乃鎮壓邪魔,護三教大法之物,可憐張奎怎禁得起?有詩為證:

  「金光一道起空中,五彩雲霞協用功;鬼怪逢時皆絕跡,邪魔遇此盡成空。皈依三教稱慈善,鎮壓諸天護法雄;今目黃河除七煞,千年英雄貫長虹。

  話說韋護祭起降魔杵,把張奎打成齏粉,一靈也往封神臺去了。三位門人得勝,齊來見子牙,備言打死張奎,追趕至黃河之事,說了一遍。子牙大喜,在澠池縣住了數日,擇日起兵。那日整頓人馬,離了澠池縣,前往黃河而來。時近隆冬天氣,眾將官重重鐵鎧,疊疊征衣,寒氣甚深。怎見得好冷?有詩為證:

  「重衾無暖氣,袖手似揣冰;敗葉垂霜蕊,蒼松掛凍鈴。地裂因寒甚,池平為水凝;魚舟空釣線,仙觀沒人行。樵子愁柴少,王孫喜炭增;征人鬚似鐵,詩客筆如零。皮襖猶嫌薄,貂裘尚恨輕;蒲團僵老紙,衲帳旅魂驚。莫訝寒威重,兵行令若霆。」

  話說子牙人馬來至黃河左右,報知中軍。子牙吩附:「借辦民舟,每隻俱有工食銀五錢,並不白用民船一隻。」萬民樂業,無不懽呼感德,真所謂時雨之師。子牙傳令:「另備龍舟一隻,裝載武王。」子牙與武王駕坐中艙,左右鼓棹,向中流進發;只聽得黃河內,白浪滔天,風聲大作,把武王龍舟推在浪裏顛播。武王曰:「相父!此舟為何這等掀播?」子牙曰:「黃河水急,平昔浪發,也是不小的;況今日有風,又是龍舟,故此顛播。」武王推開艙門:「俟孤看一看何如?」子牙同武王推艙一看,好大浪,怎見得?有詩為證:

  「洋洋光浸月,浩浩影浮天;靈派吞華嶽,長流貫百川。千層凶浪滾,萬疊峻波顛;岸口無漁火,沙頭有鷺眠。茫茫渾似海,一望更無邊。」

  話說武王一見黃河白浪滔天,一望無際,驚得面如土色;那龍舟只在浪裏,或上或下,忽然有一旋窩,水勢分開,一聲響亮,有一尾白魚,跳在船艙裏來,就把武王嚇了一跳。那魚在舟中,左迸右跳,跳有四五尺高。武王問子牙曰:「此魚入舟,主何吉凶?」子牙曰:「恭喜大王!賀喜大王!魚入王舟者,主紂王該滅,同室當興,正應大王繼湯而有天下也。」子牙傳令:「命庖人將此魚烹來與大王食之。」武王曰:「不可,仍命擲之河中。」子牙曰:「既入王舟,豈可捨此?正謂天賜不取,反受其咎,理宜食之,不可輕棄。」左右領子牙令,速命庖人烹來,不一時獻上。子牙命賜諸將,少頃風恬浪靜,龍舟已渡黃河;只見四百諸侯,知周兵已至,打點前來迎接武王。子牙知武王乃仁德之主,豈肯欺君,恐眾諸侯尊稱武王以致中餒,則大事去矣。須是預先吩附過,然後相見、庶幾不露出圭角。俟破紂之後,再作區處。乃對武王曰:「今日雖抵岸,大王還在舟中,俟老臣先上岸,陳設器械,嚴整軍威,以示武於諸侯;立定營寨,然後來請大王。」武王曰:「聽憑相父設施。」子牙先上了岸,率大隊人馬,至孟津立下營塞;眾諸侯齊至中軍,來見子牙。子牙迎接上帳,相敘禮畢,子牙曰:「列位賢侯!見武王不必深言其伐君弔民之故,只以觀政於商為辭;候破紂之後,再作商議。」眾諸侯大喜,但依子牙之言。子牙令軍政官,與哪吒、楊戩前去,迎請武王。後面又有西方二百諸侯,隨後過黃河,同武王車駕而進。真個是天子諸侯會合,自是不同。怎見得?有詩為證:

  「八百諸侯會孟津,紛紛殺氣滿江塵;旌旗向日飛龍鳳,劍戟迎霜泣鬼神。士卒糾糾歌化日,軍民濟濟度仁人;應知世運當亨泰,四海謳吟總是春。」

  且說武王同西方二百諸侯,來至孟津大營,探馬報入中軍帳;子牙率領東南北三方,六百諸侯,又有八百小諸侯,齊來迎接武王;逕進中軍,先有:

  東伯侯姜文煥、東南揚州侯鍾志明、南伯侯鄂順、西南豫州侯姚楚亮、北伯侯崇應鸞、東北袞州侯彭祖壽、西伯侯姬發、夷門伯武高逵、左伯宗智明、右伯姚庶良、遠伯常信仁、近伯曹宗、邠州伯丁建吉。

  眾諸侯進營,止有東伯侯姜文煥,未曾進游魂關。乃請武王升帳,武王不肯,彼此固遜多時,武王同眾諸侯,交相下拜。眾諸侯俯伏曰:「今大王大駕,特臨此地,使眾諸侯得觀天顏,仰觀威德,早救民於水火之中,天下幸甚,萬民幸甚。」武王深自謙讓曰:「予小子發,嗣位先生,孤德寡聞,惟恐有負前烈,謬蒙天下諸侯,傳檄相邀,特拜相父,東會列位賢侯,觀政於商。若謂予小子統率諸侯,則予豈敢?惟望列位賢侯教之。」內有豫州侯姚楚亮對曰:「紂王無道,殺妻誅子,焚炙忠良,殺戮大臣,沈湎酒色,弗敬上天,郊廟下祀,播棄黎老,昵比罪人,皇天震怒,絕命於商。予等奉大王恭行天之罰,伐罪弔民,拯萬姓於水火;正應天順人之舉,泄人神之憤,天下無不感悅。若予等與大王,坐觀不理,厥罪惟均,望大王裁之。」武王曰:「紂王雖不行正道,俱臣下蔽惑之耳。今只觀政於商,擒其襞倖,令紂王改其敝政,則天下自平矣。」彭祖壽曰:「天命靡常,惟有德者居之。昔堯有天下,亦因其子不肖,而禪位於舜。舜有天下,亦因其子之不肖,而禪位於禹。禹之子賢、能承繼父業,於是相傳至桀而德衰;暴虐夏政,天人怨之。故湯得行天之罰,放桀於南巢,代夏而有天下。賢聖之君六七作,至於紂罪惡貫盈,毀棄善政,戕賊不道,皇天震怒,降災於商。爰命大王,以伐殷暴,大王幸毋固辭,以灰諸侯之心。」武王謙讓未遑,子牙曰:「列位賢侯!今日亦非商議正事之時,候至商郊,再有話說。」眾諸侯僉曰:「丞相之言是也。」武王命營中治酒,大宴諸侯不表。且說袁洪在營中,只見報馬啟曰:「今有武王兵至孟津下寨,大會諸侯,請元帥定奪。」殷破敗聽得,上前言曰;「周武乃天下叛逆元首,自興兵至此,所在獲捷,軍威甚銳。元帥不可輕忽,務要嚴兵以待?」袁洪曰:「將軍之言固善。料姜尚不過磻溪一村夫,有何本領,此皆諸關將士不用心,以致彼僥倖成功。將軍放心,看我一陣,令他片甲不回。」次日子牙升帳,眾諸侯上帳參見,有夷門伯武高逵言曰:「啟元帥!六百諸侯,駐兵於此,俱未敢擅於用兵,止在此拒住;只候武王大駕來臨,以憑裁奪。今日若不先擒袁洪,則匹天尚自逞強,猶不知天使之不可戰也,望元帥早賜施行。」子牙曰:「賢侯之言甚善,吾必先下戰書,然後會兵孟津未為晚也。」眾皆大喜。子牙忙修書,差楊戩往商營內來下戰書,楊戩領命,往商營前下馬大呼曰:「奉姜元帥將令,來下戰書。」探事小校,報與中軍;袁洪聽得周營來下戰書,忙令左右令來。只見軍政官來至營門,令楊戩進見,楊戩至中軍帳,見袁洪呈上戰書,袁洪看畢,乃曰:「吾不修回書,約定明日會兵便了。」楊戩回至中軍,見子牙言:「明日會兵。」子牙傳令,與眾諸侯,明早會兵,俱各各準備去了。次日,周營炮響,子牙調出大隊人馬,有八百諸侯齊出;當中是子牙人馬,俱是火紅旗;左是南伯侯鄂順;右是北伯侯崇應鸞,盡是五色旛憧。真若盔山甲海,威勢如彪,英雄似虎;布成陣勢,三軍吶喊,沖至軍前,哨馬報與袁洪。袁洪與眾將出營觀看,子牙大兵隊伍;只見天下諸侯,雁翅排開,分於左右,當中是元帥姜尚,左有鄂順,右有崇應鸞。有詩為證:

  「諸侯共計破朝歌,正是神仙遇劫魔;百萬雄師興宇宙,奇功立在孟津河。姜尚東征除虐政,諸侯拱手尊號令;妖氛滾滾各爭先,楊戩梅山收七聖。」

  話說袁洪在馬上,見姜子牙身穿道服,乘四不象,來至軍前,左右排列有眾位門人;次後武王乘逍遙馬,南北分列眾位諸侯;只見袁洪銀盔素鎧,坐下白馬,使一條邠鐵棍,攔住鞍□(左「革」右「喬」),英雄凜凜。怎見得袁洪好處?有讚為證:

  銀盔素鎧甲。纓絡大紅凝;左插狼牙箭,右懸寶劍鋒。橫擔邠鐵棍。白馬似神行;幼長梅山下,成功古洞中。曾受陰陽訣,又得天地靈;善能多變化,玄妙似人形。梅山稱第一,保紂滅周兵。

  話說子牙向前問曰:「來者莫非商朝元帥袁洪麼?」袁洪曰:「你可就是姜尚?」子牙曰:「然也,方今天下歸周,商紂無道,天下離心離德,只在旦夕受縛,料你一杯之水,安能救車薪之火哉?汝若早早倒戈納降,尚待汝以不死;如若支吾,一朝兵敗,玉石俱焚,雖欲求其獨生,何可得哉!休執迷徒貽伊戚!」袁洪笑曰:「姜尚!你只知磻溪捕魚,水有淺深。今幸五關無有將才,讓你深入重地;你敢以巧言令色,惑吾眾聽耶!」回顧左右先行曰:「誰與吾拿此鄙夫,以泄天下之憤。」旁有一人大呼曰:「元帥放心,待我成功。」走馬飛臨陣前,搖中鎗來取姜子牙。旁有右伯姚庶良,縱馬搖手中斧,大呼曰:「匹夫慢來!有吾在此也!」也不答話,兩馬相交,鎗斧並舉,一場大戰。怎見得?有詩為證:

  「征雲蕩蕩透虛空,劍戟兵戈擾攘申;今日姜尚頭一戰,孟津血濺竹梢紅。」話說姚庶良手中斧轉換如飛,不知常昊乃是梅山一個蛇精,姚庶良乃是真實本領,那裏知道,只要成功。常昊不覺敗下陣去,姚庶良便催馬趕來。不知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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