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柔软的声音与舔在自己脸上湿润的感觉，让楚瑜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抬手把踩在身上的柔软猫咪一把抱在怀里，一阵好揉搓。
“呜……。”他僵了僵，眯起眼，有点不太习惯地想要挣扎开对方的怀抱。
但是那熟悉的清新柔软的气味让他慢慢收回了肉垫里无意识伸出去的爪子，转而抬起头看着她柔软的唇，眯了眯蓝色的猫眼，忽然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上去。
试试，还是不是他尝过的味道。
楚瑜被舔得忍不住眯起大眼，笑了起来，捏他的肚子：“啊，你这只小色猫。”
他没理会，只轻哼一声，继续舔……。
不过舔着，舔着就变成忍不住舔她的全脸，直到舔到她的头发，看着玻璃窗倒映自己的模样，他才僵了僵……
他真是疯了，居然真有猫的习性了！
一人一猫在床上滚了一会，才爬起来吃早饭。
当然，楚瑜做早饭，他负责吃。
他懒洋洋地舔了舔嘴唇，还算满意地回味了一下刚才柔软触感，趴在了床边晃动着尾巴。
虽然现在非人，不能压着那条傻鱼重温旧梦，不过过能过嘴瘾也是好的。
“好了，白白吃罢，吃完了，我还要上班，你一个人要乖乖的在家！”楚瑜把牛奶和沙丁鱼罐头都摆在桌上，自己匆匆忙忙地叼了块面包，一边啃，一边对着镜子梳头。
某只猫咪低头看了眼那沙丁鱼罐头，眼底闪过嫌弃，但是身为猫咪的本能却让他嘴里开始分泌唾液。
随后他低头吃了起来。
至于乖乖地一个人在家？
他就算脑子被打傻了的那会儿字典里也没有‘乖乖’两个字。
……
“小瑜，你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格子间里，一个女孩儿拿着化妆镜从一边探出头来。
楚瑜嘴里叼着一支笔，两只手匆忙地在电脑上敲打着，一脑门汗：“马上就好，姗姗！”
“快点，今天的case决定着我们实习期结束，以后是否能留在公司！”乔珊珊掏出一支香奈儿口红对着镜子补妆。
她们都是ESC公司的实习员工，这间世界五百强的制药公司一直以高新和好待遇闻名于国内。
无数名校毕业生都被向往着这里，实习生的职位都竞争激烈，何况转正呢。
工作三年以上就有股票分红，这种大方程度可不是哪家公司都有的。
“好了，修改好的PPT放进交换区了！”楚瑜敲完了电脑，看着自己的PPT，松了一口气。
乔珊珊看了一下，又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有点嫌弃地道：“拜托，小瑜，你能画个好妆吗，我们是国际大公司耶，好歹打了粉饼，涂个口红，今天副总裁也要过来，起码我们得体面一点，这可不是在我们学校上课！”
说着，她把口红和粉饼递了过去。
楚瑜看一眼，只接过了口红，顺手把自己的乌黑长直发给重新绑了起来：“来不及了，你昨天负责的那份资料给我太迟了，我就涂个口红好了。”
“哎，你这是在怪我哦？”乔珊珊有点不高兴：“你会化妆还是我教的，那时候参加甄选，艾达可是要求大家都会化妆呢。”
楚瑜陪笑：“好了，我可不敢怪你，大美人。”
如果说孝羽是楚瑜班上的班花，风情万种，什么风格都hold得住，那乔珊珊是班上仅次于她的漂亮姑娘，鹅蛋脸，妩媚修长的眼睛像总是含着秋水，一头韩式波浪卷，尤其喜欢穿白裙子，有个外号叫“小百合”，专门走纯情路线，像奶茶妹妹那样的姑娘，在大学男生里还是很有市场的。
不过她和楚瑜一样，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楚瑜是那种长相清秀，但大咧咧总是让男孩儿容易把她当成‘兄弟’的女孩儿，。
她的话，大约是因为对男孩儿们的不屑……
“大学里的男孩儿都是刚刚发情的动物，长得帅的也只是好看点的动物，脑子里除了约漂亮女孩儿，不花任何代价地打~炮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也没有任何品味可言，所以，小瑜不要为花言巧语的大学男生所蛊惑，应该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们要有甄别力。”
这番理论一贯是她用来教育楚瑜的，也是她奉行的真理。
楚瑜通常也只是笑笑，她有过暗恋的对象，不过仅仅是暗恋而已，人家只把她当兄弟，也有女友了，如今大学即将毕业，不过是各奔东西，而她更缺乏告白的勇气。
又或者更多的是——她不够喜欢那个男孩罢。
不过这个道理，很多年后她才明白。
在遇到了真命天子后，给人当后妈的事儿，她都干过~
……
楚瑜的马屁显然让乔珊珊很高兴，她轻嗤一声，挑起楚瑜的下巴，帮她把口红抹匀：“好了，走吧，成败在此一举！”
楚瑜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拿上资料跟着乔珊珊往二十一楼会议室而去。
是的，今天她们参与的CASE很重要，涉及上千万美金，虽然她们这些实习生只是负责打下手，但是在有经验的上司和HR眼里，足够考察她们的能力了。
两人正在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电梯门一开，却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电梯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性，他们正在说笑，电梯一停看见楚瑜和乔珊珊，齐齐噤声，淡淡地看着她们。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在看她们。
乔珊珊和楚瑜两人互看一眼，心里有点咯噔。
如果没有猜错，她们大概是遇到……高阶主管了。
奇怪，高阶主管今儿都没有坐专用电梯么？
职场上呆了一段时间的人都能在电梯里嗅闻出不同阶层的人的味道。
新人、老人、普通主管，高阶主管……
一般进了电梯基本都能分辨出来。
因为小小的电梯空间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太近，所有人的特征都会都会不自觉地通过肢体动作表现得特别明显。
比如新人，多半打扮得一丝不苟，目不斜视，浑身都带着一种不可言表的紧张和拘谨感，而普通中层主管则虽然没有过分的拘谨感，但多半有一种淡然和疏离感。
而VP以上的高阶主管，即使不说话，却是基本都不会让人察觉到‘紧张’或者‘疏离’这种情绪。
因为，公司里是他们的天下，谁在自己的地盘会非常紧张呢？除非遇到比他们更高阶的人，本来那也没几个。
楚瑜留意到其中为首一个身材高挑，目测起码一米八八左右的高大男人，西装下衬衫领口甚至都没有扣上，头发打理得清爽有型，微微垂在额边却显出一种不羁。
充分显示了他在这里多自在和放松，而他旁边的人虽然也放松，可是多少有点拘谨，也足以更显示出他的地位非凡。
男人一头黑发，但五官很深邃，高鼻深目，眼珠带着点淡淡绿色，脸部线条却不会像西方人那样的过分硬朗，带着东方人的柔和，让他看起来精致很多，一看就是混血儿。
她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和身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带着点淡薄的笑意的唇让他看起来迷人非常，宛如杂志上的男模特。
真的，很帅。
楚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纯欣赏的那种。
而乔珊珊则已经忍不住呆了呆。
“你们是要进来么，或者不进来？”男人看了她们一眼，也许看多了这种惊艳的目光，他说话的口气很平淡，却也掩盖不了里面一丝不耐。
楚瑜立刻乖巧地进来了，顺便扯了乔珊珊一下。
乔珊珊也立刻跟着进来了。
电梯厢里的人都不说话了。
楚瑜看了一眼他们按下的楼层——二十一楼。
果然是高阶主管，想必是来参加这次会议的罢？
跟着一电梯的高阶主管在一起，她忍不住有点紧张，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电梯走得特别慢。
楚瑜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新人总是特别拘谨了。
她这种小虾米，平时见到最高主管也就是部门经理，只希望自己的表现不要太僵硬，让高阶主管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她可是有戴工卡，上面有名字，一会她还要协助经理播放PPT，给副总裁汇报，站在经理旁边，万一给主管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在ESC的生涯就扑街了。
所以……
电梯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她正满心期盼电梯快走，忽然整个电梯厢顿了顿，只听的“砰”一声，整个电梯忽然停住了，灯也跟着熄灭，然后晃了起来就开始往下坠。
“啊——！”
黑暗里电梯里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楚瑜也跟着乔珊珊低低地尖叫了一声。
不是吧，这么倒霉，电梯故障？！
她下意识地连续按了几个电梯按钮后，就伸手往电梯墙壁上摸去，毕竟学过急救的她知道如果电梯事故要立刻抓住扶手半屈膝，让脊椎贴在电梯壁上，尽量保护脊椎不受伤。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扶手就把整个人给靠在电梯壁上了。
“砰砰！”几声闷响，电梯停住了。
应急灯灯光闪了闪，亮了起来。
所有人惊魂未定。
此时，一记清脆的“啪”声瞬间响了起来。
众人下意识地看去，正正见着高大男人一点不客气地把楚瑜的爪子从自己的胸口拍开。
“你还要在我身上贴多久？”男人冷冷地看着她，冰绿的眸子里毫不掩饰讥讽。
楚瑜也瞬间触电一般弹开，刚才电梯下坠时，她拼命往电梯厢贴去的时候，一点没客气地把男人给挤开了，因为空间就那么点，难免半个身子贴在男人的胸口上了，还顺道一把扯住了男人的衣服。
“副总裁！”旁边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确定男人没事后，也没好气地看向楚瑜：“你在干什么，太失礼了！”
副总裁？
楚瑜一呆，脑子一片空白，看向男人的俊脸，立刻再退两步，有点发慌和心虚地赶紧道歉：“副总裁，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间慌乱，不好意思！”
真是他娘的见鬼了，她居然以这种方式见到了公司的最高主管之一，也是项目的最高主管。
啊啊啊啊啊——~！
这算不算得罪老板啊，她会不会被实习期不过啊！
楚瑜心里瞬间跑过一万头草泥马，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尤其是对方那不悦的表情可不是假的。
“真是的，项目部的新人一点都不稳重，不过这种情况也把我都吓到了，何况这些小姑娘，不过，梵德，你倒是一点不惊慌啊。”一边不知什么部门的中年高阶主管看着楚瑜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生了一点同情心，便打起圆场来。
副总裁梵德先生冷冷地扫了一眼楚瑜，似乎也懒得和这种基层员工计较，拉了下衣领，下令：“给物管部打电话，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可以把电梯打开，还有，追究直接责任人，公司每年的物管费很低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还是存在贪腐和玩忽职守的情况，如果是供应商的问题，也要追责，否则以后如果乘坐电梯的员工出事了，工伤诉讼谁担责？”
“是！”刚才叱责楚瑜的男人立刻点头。
楚瑜还是在一种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下，脑袋低得下巴都顶在胸口上了。
NND，真是够倒霉，早知道刚才看出来他们是高阶主管之后就不要进电梯了。
她现在只祈祷物管工程的人赶紧过来把电梯打开。
嗷嗷嗷（？Д？）。
“梵德先生，刚才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们都是普通员工，如果您像您说的这样关爱员工，那么，您不觉得刚才那样……对小瑜太粗鲁了么！”
一道柔软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那悦耳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瑜一看，居然是一直没有出声的乔珊珊，她瞬间一惊，立刻道：“没关系的，毕竟是我先失礼了……。”
乔珊珊到底在干嘛啊，这是在引战吗？
这位副总裁大人看着就不好惹，明明刚才有主管帮忙打圆场，他都不打算追究了好吗！
只是她话没说完，就被乔珊珊挡在了自己面前。
“小瑜，我们相信副总裁是讲理的人，不会为这种小事怪罪我们，而且听说副总裁在英国长大，中学就读的也是英国王室贵族们喜欢就读的伊顿公学，一定很有绅士风度，想来会向你道歉的。”乔珊珊温温软软地看着男人们微笑，或者说是看着梵德微笑。
楚瑜：“……。”
她想说什么，但乔珊珊在背后给她比手势让她闭嘴。
可是她真的觉得这是一件意外的小事啊，乔珊珊干嘛那么上纲上线？
楚瑜很是纠结，她总觉得这样下去，没啥好果子吃。
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的梵德却忽然扯了扯唇角：“道歉，你们想要我道歉？”
楚瑜立刻摆手：“没有，没有！”
“当然需要您的道歉，您总不会仗势欺人罢？”乔珊珊还是软软地笑着，一副温软娇花的模样，语气却异常固执。
一边的高管们却有些不高兴了，这两个新人也太不识抬举而鲁莽了。
“你们是项目部的罢，项目部的人现在都这么有冲劲么，那么希望你们把冲劲和胆量放在工作上。”刚才那个好心打圆场的高管虽然也拉着脸，却还是再次出声缓和气氛。
楚瑜无奈地道：“不，那个我们……。”
说话间，电梯门忽然开了，门口物管部的胖经理一脸尴尬和紧张地领着一群人看着梵德：“对不起，副总裁，供应商前两天才给我们检修了员工电梯，今天去检修的高管电梯，那天明明是合格的……。”
“不必说了，到时候把检讨报告交给詹姆斯。”梵德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他忽然看向楚瑜：“好，抱歉了。”
楚瑜呆了呆，咦？这么……干脆？
她还以为高管根本不会鸟她们。
谁知梵德看了眼楚瑜后，完全没有再理会她的打算，但最后目光停在了乔珊珊脖子上的工牌上：“这个BG里项目部A组实习生，乔珊珊是吗，你很不错，伶牙俐齿，希望你在项目里的表现能和现在一样‘优秀’。”
说罢，他冷冷地一笑，率先走出了电梯，一众高管纷纷跟上。
楚瑜：“……”
乔珊珊：“呵呵。”
……
厕所里，楚瑜忍不住看向照镜子的乔珊珊，低声道：“我说你刚才是不是疯了，这么怼老板，你不想转正了是不是，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干嘛一定要逼老板道歉？
她自己都觉得挺心虚的，毕竟确实是她挤开了别人，还把别人的衣服抓皱了一块啊，谁把自己的衣服抓皱巴巴的，她也会不爽，所以她不觉得副总裁不高兴是在仗势欺人。
而且一个小时后就到她们经理汇报了，她一想到梵德和那些高管们的脸，就觉得自己没了帮助经理汇报的勇气，只觉得很尴尬。
乔珊珊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补着口红，却没有回她话，却问：“喂，你觉得梵德怎么样，他是总裁查了二十岁的小弟哦，总裁的公子喜欢在美国的实验室搞科研学术，不愿意接手公司，总裁把这个小弟当成接班人在培养呢。”
话题转换太快，楚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啊？”
乔珊珊却透过镜子瞅她，认真地问：“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梵德也不错，想用那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
楚瑜终于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怒了：“你脑子有坑罢？”
说罢，她一点不客气地拍了乔珊珊脑瓜子一下。
乔珊珊被拍得晃了下，‘哎呀’一声，随后给她翻了个白眼：“不要搞乱我发型，你感兴趣就感兴趣呗，长得那么帅，又多金，女人感兴趣正常。”
乔珊珊和楚瑜都没有注意厕所隔间里一只马桶上蹲着一只极为漂亮的布偶猫，正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在听到乔珊珊的话后，他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那个丑陋的西洋杂种哪里好看了！
楚瑜叹气：“你还真是脑子有水，第一，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你学过一点危机自救的知识就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做，第二，就算我看上他，他也不会看上我啊！”
马桶上的猫咪冷哼，算你这条鱼还有点自知之明。
不对，那个西洋杂种哪里能配的上你！
乔珊珊闻言，随后忽然轻笑了起来，一脸软萌地看向楚瑜：“好，这是你的说的哦，可不准和我抢。”
楚瑜一愣，终于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你刚才怼副总裁……难道是因为你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了，你不觉得像他那样成熟的男人才有价值么，难道你觉得学校里那些只想着找姑娘打四年免费炮都不能给我们未来的愣头青有意识，再怎么样他们也就是左乐和闵洋那种程度而已。”乔珊珊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拨了下头发。
楚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点恼火：“你是不是言情看多了，自认为比起外面妖艳贱货，你刚才这种‘爽朗直率又毫不做作’的方式能引得霸道总裁心动？”
你大姐要瞎搞，麻烦不要拖她下水好吗？！
她一点都不想引起副总裁大人的注意，如果非要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她倒是宁愿引起那位看起来人很不错的中年高管注意。
起码那位高管看起来人很好相处，如果能跟着这么一位老大干活，倒是比现在项目部A组的严苛到刻薄的经理要好很多。
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而已，那位高管起码也是BG也就是事业群副总以上的了，她们的BG副总和总经理，她都见过，那位高管一定是其他BG的，但话说回来她经理的级别都够不着，何况她，也就发发梦而已。
“你放心，我有分寸，在不挑衅男人的底线下，引起他的注意，何况里有一点是肯定说得对得，像他那个层次的男人，面对的挑战也是来自集团外部和比他级别高的，或者至少是同级别的，像我们这种基层员工的挑战肯定很稀罕，他一定会记得，至少他记住了我的名字——乔珊珊，不是吗？”乔珊珊笑了起来，原本清纯的笑里带着狡猾。
楚瑜无语凝噎：“大姐，为什么我觉得人家记住你的名字，是因为要给你倒霉呢？”
“我巴不得他要给我倒霉看。”谁知，乔珊珊闻言确笑得更开心了，她双手抱着胸：“如果他为难我一个小员工，我倒是一点不介意天天在集团里和他作对，哪怕他不让我实习通过，我都会申请劳动仲裁，再把这事儿捅出去给小报纸，让他好看！”
楚瑜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忍不住扶额：“EXCUSE，ME？你是和梵德先生有深仇大恨么？你到底想干嘛啊？”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罢，你要知道男人对于来自女人的挑战，一向记忆深刻，如果惹怒了他，他又最终没法子收拾我，那么他的征服欲甚至很可能打算转到欲望和肉~体的征服上，毕竟我长着这张脸怎么说也是清秀佳人罢，还有处女的身体，我等着他收拾我。”乔珊珊看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娇嫩的脸，眼底闪过狡黠的目光。
楚瑜：“我……我觉得我和你大概生活在不同的次元里。”
还处女……这是青楼里的清倌在待价而沽吗？
她觉得自己生活在三次元里，而乔珊珊大约生活在某种叫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二次元或者漫画里？
“小瑜，我把你当好朋友才跟你说这么多，你可自己说了你对他不感兴趣的。”乔珊珊忽然转过脸看向她。
楚瑜忍不住再次叹气：“我真的没兴趣，这种阶层的男人明明和我们就不是一处的人，何况你根本不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人，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喜欢灰姑娘？”
就算是灰姑娘，人家本身也是贵族好吗？
姗姗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点？
她自己在学校里也还不是所向披靡的校花啊！
“姗姗，拜托，现实点，你这种搞事的行为只会让我们实习期OUT！”楚瑜试图再次劝解她。
“好了，别说这么多，如果你不是因为自己也在打梵德的主意，那就是觉得我刚才的事儿拖累你的前程了，那从现在开始你可离我远点，我不会拖累你的。”乔珊珊满满的见猎心喜，哪里能忍耐一而再二三的被泼冷水。
坐在马桶盖子上的布偶猫轻蔑地嗤了一声，啧，愚蠢的人类。
随后想想，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好像他……算了，他现在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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