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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手记

恋爱式的婚外情(5)

  下面是一个叫尼科尔的故事。

  尼科尔说她的童年“完美极了”。她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镇,是家里的独生女。她先上的女子中学,然后又在女子大学学习了两年。她总是受到男人的注意。虽然她说她的经验有限,其实她的意思是说,在她的父母搬到纽约前,她对和未成年人交往没有什么经验,但搬到纽约后,她的眼界大开。她对我们说,转学到一所普通大学后,她和"所有穿裤子的人"约会,包括教授、城里人、学生、兄弟会成员、法学院的学生、医学院预科生和商学院学生等。她有时一天要赴三四个约会。一个共进早餐、一个共进午餐、一个共进晚餐,最后一个则约在深夜。她有一架梯子,可以方便自已爬出宿舍或者方便什么人爬进来。

  在尼科尔易受影响的年纪,她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尤其是男人,这使她所接受的传统教育受到了挑战。"我只和某些人上床。如果他们是那种可以结婚的男人,我不会和他们睡觉。我23岁时嫁给了一个相貌完美的男人。他还是个大学预科生。他的祖上是英国的新教徙。他有蓝色的眼睛,非常英俊。我们的婚礼盛大、完美。我们的婚姻关系保持了13年。"

  在这13年间,尼科尔和一个男人长期保持着情人关系,这个男人后来成为她的第二个丈夫,这段外遇始于她婚姻的第十个年头。他们是在工作时认识的。那时,她和她的情人都已经结婚。她认为自己是那种"男人会多看几眼的女人",因此对她而言,和另一位伴侣发展婚外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问及她是否爱这两个男人时,她的回答是,她可能爱他们两人,也可能两人谁也不爱。

  “开始时,我觉得我爱上了他们两个,但我夹在中间,谁能判断到底爱哪一个呢?这段婚外情充斥着肉欲,所有的事情都和性有关。和他做爱就好像我此前从没有做过爱似的,那是一种彻底的放纵,我的身体没有哪个部分不对此兴趣高涨。事实上,他对此也极度迷恋。我的身体没有哪个部分不值得他去探索。我眨眨眼的话,几个小时就过去了。这就是我们俩在一起的情形,我抛出媚眼的话,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这种诱惑。我认为,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放在他面前的床上是很少见的。他会用舌头舔我的脚踝,让我的全身都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是由触觉引起的。”

  “罗伯特比我小几岁,现在我知道年龄并不意味着什么。实际有意义的是这些男人和我的关系怎样。无论他们的年龄、相貌或是职位怎样,也不管他们的宗教和财产如何,关键是他们如何把握时刻。他们是死盯着过去还是着眼于将来?他们是否享受现在?他们能否为今天而活?要想和我关系亲密的话,那个人必须为今天而活。这就是刚开始时罗伯特吸引我的魅力所在。因为我们都只拥有现在,只拥有偷来的时间。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令人兴奋不已。

  "我们第一次共度良宵是在城市的一家宾馆里。我们都在那里处理公务,然后一起晚餐,后来,我遇上了点麻烦,我无法用钥匙打开我的房门。就是那种像信用卡一样插进去开门的钥匙。最后我住到了他的房里。在接下来的整个夜晚,性欲的能量滚滚流动。但我不能再重复这种举动,即和罗伯特共度良宵。因为在郊区,我有丈夫、还有孩子。但我们还是偷偷摸摸地频繁约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惟一担心的是我的丈夫詹姆斯那时可能会在监护权问题上坚持不让歩。但他只关心钱。我得到了整个监护权,他则保留了现金。宣布离婚时,我们发出了郑重的声明。这就是我们的社交、面子问题,我不受任何羁绊地从詹姆斯身边奔向了罗伯特。"

  今天,尼科尔和她的情人已结婚好几年了。虽然她的前夫目前也已再婚,但尼科尔说:"我前夫和我现在就像最好的朋友。每个人都说我俩会破镜重圆。但詹姆斯永远不会像一个情人那样。他现在和20年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他代表着传统。他知道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他懂礼仪,知道规矩和旧世界的价值观。这点仍然吸引着我。理性上而言,这一直吸引着我,但我无法和他生活,我的生活不能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热情。当我打算结婚时,我希望能把结婚的消息刊登在《纽约时报》上。我的结婚通知必须书写正确。我的情人们不是结婚的材料,他们的条件不可能完美无睱。但他们有热情,这就够了。但我并不认为人会和一个热情的人结婚。在我遇上罗伯特之前,我一直认为这类人只适合做情人。遇到罗伯特后,我可以和他一起转变。当我俩单独在一起时,我浑身被欲火焚烧,可他在公众面前却能表现自若。他的举止幽雅。这样,我的情人和我的丈夫就结合在了一人身上。这就是我嫁给他的原因。我认为我不会嫁给一个艺术家或是一个挨饿的音乐家。他们只是情人而已。我很幸运,罗伯特将情人和丈夫结合于一身。"

  当被问及作为情人的罗伯特和作为丈夫的詹姆斯最大的差异时,尼科尔立即说是做爱。

  “做爱非常不同,足以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么说吧,我的头发是直的,和罗伯特做爱能使我的头发卷曲。”

  “起初的时候,性是开始这段外遇最主要的原因。我的意思是,这既不牵涉到生小孩,也不牵涉到婚姻。只有性而已,简单而纯粹。一旦我们决定结婚,我就清楚地表明,我不想要孩子。孩子扼杀了浪漫。我希望保持和罗伯特之间这一浪漫的部分。我希望这种性关系能持续下去。”

  尼科尔和罗伯特在一起,但仍和詹姆斯保持婚姻关系的这段时间里,她将她丈夫的行为视作"非常具有袓先是英国新教徒的人的特色"。

  "如果今天是周六的晚上,就必须是做爱的日子。"尼科尔叹了口气,说:"祖先是英国新教徒的男人不是热血男儿。我会达到多重高潮,如果我能达到一次,我也不会这么暴躁。但四五次更棒。第五次时我感觉自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这真是太美妙了。罗伯特一开始就给我这种感觉。"

  当尼科尔为了罗伯特离开詹姆斯时,她说罗伯特"正在后台等她"。

  "如果不是因为罗伯特,我可能不会离开詹姆斯。但我不能说他是‘我生命中的爱’。我不知道这确切是什么意思。如果我碰上一个英俊的男人,我会盯着他看。如果某人隔着屋子使眼色,我会注意到。密谋很有趣,风流韵事也很有趣。但一段严肃的外遇则过于沉重,过于复杂。对某些女人而言,如果她们从婚姻中没有得到满足,那么可能外遇中的密谋是她们的出发点,但对我而言,密谋使我疯狂。我希望结束它,以便我能继续向前。"

  这就是她嫁给她的另一个伴侣罗伯特的原因。

  “我真的认为我可以嫁给任何人,只要我用心。婚姻的合同中到底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女人需要重新界定婚姻。嫁给罗伯特7年后,我得承认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值得信任,从不越轨。他答应我从不拒绝我,他信守了他的诺言。他没有让我失望。他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从我们还是情人关系时他就是这样。”

  但被问及她现在是否会再来一次外遇时,尼科尔认为她不会这样做了。

  “在我的生命中,我再也不会出去找其他男人了。我就好像拥有一种磁力,总是会有男人被吸引到我的身边来。”

  “这么多年以来,我对男人的看法一直没有改变。但我认为我对自己的看法已经改变。我不再迫切需要得到他们的承认。在大学时,我很需要男人。毕竟,我们是长在五六十年代的一群人。我直到20多岁结婚后才第一次听见‘高潮’这个词。我也有高潮,但我不知道该期望什么。即使怀孕了,人们却还像处女一样。人们生活在谎言中,就像蒙着面纱一样。我在寻找一个没有蒙着这种面纱的女人,一个没有生活在这种谎言中的女人。男人不会告诉你真相,或者说他们对此的看法和女人大相径庭,事实并不是重点。我希望能具有消失的超能力。这个面纱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知道我并不是孤独一人。女性朋友对女性而言非常重要。像我这样热爱女性朋友,确实能有所帮助。最重要的一点是,男人的重要性相对下降。这就是问题所在。”

  尼科尔的故事中突出的地方是她对性的看法和男人的观点类似,即她在大学约会时,她不会和适合结婚的男人发生性关系。但她又沉迷于性爱之中,这可以在她和她的情人的关系中反应出来。外遇中的性欲流动非常重要。

  在尼科尔的故事中,带有性爱的外遇最为重要。她和她的情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要强调性而不是这个男人。这对她而言是一大步。尽管她被拖向传统,但她能够跟随她自己的向往,去达到超出女性角色的层次。

  在她的故事中,她很幸运,她能偶找到一个在各个方面都能满足她要求的人。她的清醒甚至可以被形容为健康有益,虽然大多数情况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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