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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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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第131节:1938年日记(68)

  今天中午,科妮莉亚·米尔斯、伊娃·麦卡伦、莉莲斯·贝茨、米里亚姆·纳尔、安娜·莫菲特、程夫人、布兰奇·吴、哈丽雅特、凯瑟琳和我一起吃午饭。饭后,我们带她们参观我们的工作。

  下午4时30分,哈丽雅特、凯瑟琳和我骑自行车去德国大使馆看望菲尔格拉芙。在那儿,我们被邀请喝茶。她为欧洲暂时的和平,至少感到很高兴。没有外界的消息。王小姐告诉我她去上海的决定已无法更改。大概上帝向我召唤,要更好地了解女孩子们,要和她们更加紧密地工作。

  10月8日,星期六今天是中秋节——农历八月十五,这是把月饼当做礼物分发给亲人、朋友和供奉明月的时候。实验科的女孩们打扫完房间后,下午2时可以允许回家。星期一,即双十节,我们要求她们下午5时之前返回。既然城里的机构放6天假,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放1天。

  今天下午,在南京的外国人在田径场上打棒球,他们是英国人和美国人,有商人、外交官和传教士(天主教徒和新教徒)。如果所有的人都参加,够组成两支队伍。

  今晚7时,在科学报告厅,家政科的妇女、女孩和实验科剩下的女孩以及学校的佣人聚集在一起,参加林小姐筹备的感恩节的祈祷。装饰品很可爱,有水果、蔬菜、谷物和鲜花。

  杨牧师就中秋节的意义作了意味深长的讲话。

  礼拜后,大家走到大草坪,抬头看皎洁的明月,唱《上帝热爱世人》。今晚,中国有成千上万的人希望月光变得黯淡。

  10月9日,星期天最近5天内,所有的中国人要携带良民证,因为,一些十字路口驻扎着日本兵,检查过往行人。今天下午我去教堂时,拐角处有人被查出。

  今天有很多架飞机,尤其是重型轰炸机。今晚6时30分后,我们能听到它们向西飞行的声音,能看见飞机上的灯光,或许这意味着今晚大约10时,它们将轰炸武昌。

  我还没有机会与贝茨核实此事。但在今晚餐桌上的谈话中,我听说一位先生(他一直为国际救济委员会工作),日本人从他的住处将他带走。但这个传播消息的人并不知道原因。我确认此人正是贝茨几天前告诉我的那个调查日本人操纵鸦片和海洛因倒卖场所的人。毋庸置疑,他们想除掉他。

  贝茨在今天的英语礼拜上讲述了三个国际传教会议——爱丁堡大会、耶路撒冷大会和马德拉斯大会,将它们作了有趣的对比,并描述了马德拉斯大会的组建。有30人参加了礼拜,其中只有4位中国人。尼科尔斯(Nickols)小姐和凯普伦(Caipron)医生是新面孔。

  据报道,津浦铁路的直达火车下个月使用。

  今晚的月光美得难以形容,却带来太多的悲痛。

  10月10日,星期一今天是国庆纪念日——双十节。学校放一天假。我知道今天不会有真正的庆祝活动。今天,我听说一些人议论夜里飞过头顶的轰炸机的数目。这些飞机大概为了今天清晨对中国军队发起偷袭。

  今天,凯普伦医生给孩子们和家政科的女性作了体检。他说,我们得弄到鱼肝油和胡萝卜,给部分营养不良的孩子们。明天,他将开始检查实验科的学生。我们希望在星期四中午前,安排时间为学校的佣人检查身体。因为到那时,凯普伦医生坐的船将开往芜湖。

  下午4时~6时。凯瑟琳和我外出散步。在我们西面的吴村,我们发现大多数老人回到了村里,仅有两位年轻的妇女。其余的年轻妇女白天回家,晚上回到以前的安全区。她们说,白天总是提心吊胆,一旦有士兵在远处出现,她们便立即逃跑。她们为今天上午发生的一件事深感不安。几个士兵乘坐一辆卡车到她们西边的几座房屋。他们要竹子,其中一个村民指向西面,示意那个方向能找到。他们去了西边,没有找到竹子,便又回来了,用刺刀刺了那个村民几下,并从屋内把一名年轻妇女带上卡车开走。那片房屋的其他青年妇女尖叫着跑到安全区,这就是城里偏僻地区的生活。我们所到之处,人们对我们都很友好。他们都说,今年庄稼收成好,但他们种庄稼的条件太艰苦。

  散步时,我们路过一座漂亮但未竣工的房屋。对该房屋的毁坏刚开始。当我试图请邻居为不知姓名的房主(他可能去了四川)保护房子时,他们说,许多吸鸦片或海洛因的人为了购买毒品,就来拆除房屋,卖掉木材是获得资金的最便宜的途径。

  弗洛伦斯的9月11日~25日的日记刚到。

  10月11日,星期二今天,因为天空阴云密布,没有多少飞机。我在想汉口所遭受的苦难,因为,我太清楚他们的环境了。

  我向你们提过马先生,他们说,他被带到下关,被指控买卖军火。他的朋友们坚信这完全是个误会,中国人正竭尽全力把他弄出来。

  王小姐计划明天或后天离开这儿,因此,我得试着接管她的工作,没有人能接替她已在做的工作,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分摊这些工作。除了布兰奇之外,教师中没有其他中国女性,而她正忙于家禽计划,没有时间。下午4时~5时,我监督参加勤工俭学的女孩们打扫教室,中午12时45分~下午1时45分之间,打扫宿舍。今晚6时45分~9时30分之间,王小姐把数据转交给我,她做了极为宝贵的工作,启动了勤工俭学的工作,并会见每个女孩,根据她所得的材料,我们决定每个女孩应付的学费数额。下面列出实验班迄今为止的数据:来自政府学校的学生71名,占50%;来自私人学校的学生18名,占12?7%;来自基督教学校的学生54名,占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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