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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双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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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方才的激情,初雨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这么近的距离下看,反射着夕阳最后的余晖,给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颜色。

  他开口求她,必然是很危险或者困难的事情。她似乎比以前又多了解了他一点。初雨微微颔首,得到了她的肯定,陆子墨紧绷的表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又恢复成了那样深不见底的他,仿佛方才的失控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陆子墨在初雨的注视下扯开了胸`前缠绕的纱布,裸露出精壮的胸膛和那条狰狞的伤疤,推开门走到长廊上。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大雨。广场中央焚尸堆的火已经烧到了尽头,被雨水一淋,变成了阵阵青烟。部分尸体被烧成了焦炭,还有部分仅仅是刚刚烤熟而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纠缠着另一头淫糜的场景,仿若炼狱。

  陆子墨走下了楼梯。他的出现让广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那些男人们不再沉迷于女人的禸体带给他们的筷感,警戒而下意识的探手握住了腰间的武器,沉沉的看着这个男人。

  陆子墨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巨大的尸堆旁,伸手拾起了一截焦枯的,已经被烧得看不出是胳膊还是腿的焦炭来,在白色的,仿若线帘一般的雨幕中走向这群男人。

  群中有人排众而出。举枪对准陆子墨,因为欲望而腥红的眼底瞬间腾起了带着腥气的杀意:“陆,再往前,对你而言不是个明智的行为。”

  陆子墨手中的焦炭突然脱手而出,快得让人看不清楚。铺天盖地的雨幕中他的身影几乎在枪响的同时闪电般的腾起,明明没有可能看清楚,初雨却清楚的看见陆子墨的身体利刃一般破开雨幕,在焦炭击上那个男人手中手枪的同时,他已经扑到掐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你觉得,到底是谁更不明智?”

  陆子墨的声音森然的响起,蛇一般冰冷的视线扫过全场,巨大的杀意燎天而起,让他们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小步。面前的这个男人,诡异的如同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生物。逼迫人心的寒意随着他的话沉沉的压来。

  啪啪的拍掌声响起,不知道何时走出来的拉玛站在长廊上。他闲适的点燃了一支香烟,眯着眼睛看着广场上的这一幕:“这是一个教训。不要以为手中握有武器你们就是强大的。陆,你果然名不虚传。我应该庆幸。”拉玛朝着初雨的方向偏了偏头:“这么好的机会制住你?”

  “这是我的地方。”

  陆子墨开了口。雨水浇透了他的身体,声音冰冷:“拉玛。这些女人是属于我的财产。”

  拉玛脸上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的与陆子墨对视半晌,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点点头:“当然,陆,我们只是合作对象。你说的对。这是你的地方和你的财产。”

  “贝托。让男人们都把自己的裤裆管紧一点。”

  拉玛开了口。陆子墨低头看着被自己制住的男人,他的脸色已经变作了一种酱青色。陆子墨放开手,贝托深深的喘熄一声,随即剧烈的咳嗽着跪倒在地。

  “我很有诚意。”拉玛看着那些远去的女人们,视线回到陆子墨的身上:“希望你也有足够的诚意。”

  陆子墨后退一步。文教的剧烈肢体运动让他胸`前的伤口完全挣裂开来。大量涌出的鲜血在他的身上形成了触目惊心的花纹。雨水混合着血水,让他仿若浴血而生。黑色的针脚上红色的血液中如同某种毒物的刺,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陆子墨沉默的转身,走向初雨的方向。

  她苍白着脸色看着他远远的走来。陆子墨没有看她,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伸手用力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推门进了房间。他的皮肤冰冷,身体却腾绕着一种奇怪的热气。这么近的接触,让初雨身上的衣物很快也被他的鲜血染红。

  初雨颤唞着手在屋子里寻找医药箱和急救品,可是小小的房间里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山洞里有,可是她不敢贸贸然在这样的情形下暴露出这个秘密。

  有人敲门,大门随即被推开。拉玛站在门口,冲着外面偏了偏头,医生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放到陆子墨面前的桌面上打开,想要去替他处理伤口,却被陆子墨伸手挡开,初雨拦住了医生:“我来。”

  医生犹豫的抬头看着拉玛。他耸耸肩膀:“那就交给他的女人。”

  “慢慢治疗。”

  拉玛伸手顶了顶额头上的帽檐,转身和医生出了房间。初雨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翻出药棉和碘伏,想要替他清理伤口却被陆子墨牢牢握住了手腕。这个男人起身走到门边反锁了大门,随即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向外面。外面拉玛已经走下了楼梯,在广场上不知道和医生在说些什么。

  “有人靠近就告诉我。”

  陆子墨的话又快又急。转身走到立柜旁用力推开,他的身影一闪在通道尽头消失。初雨顿然紧张,接替了陆子墨的位置看向窗外。外面拉玛的人用武器组织起了淘金场里剩余的劳动力,正在用推车和铲子将烧结的尸体砍开,想办法运走。外面人来人往,贝托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向着拉玛走来。两人一边说着什么,拉玛转向漫不经心的看向初雨所在的屋子的方向。

  贝托说完了话。拉玛点点头,突然抬步走向这边。初雨一惊,扑到通道入口,和闪身而出的陆子墨撞了个满怀。他从她的表情上明了了发生了什么,迅速将手上的一个油纸包塞到立柜的杂物里,用力将立柜推向原位。几乎房间刚刚恢复原状敲门声就再度响起。陆子墨走到椅子上坐下,对着初雨点点头。初雨深呼吸稳定疯狂的心跳,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初雨脸色冷淡的看着门口的拉玛:“有事?”

  拉玛扫了眼屋里,陆子墨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拉玛咧嘴一笑:“我来通知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另外,”拉玛冲着初雨笑笑:“医生让我提醒你。箱子里的手术刀,一共是十二把。不要弄错了。”

  “谢谢你的提醒。”

  初雨当着拉玛的面砰的关上了房门。外面的拉玛耸耸肩膀,自顾自的下了楼。

  初雨等到拉玛远去,才回到陆子墨的身边。因为大量的失血他的脸色很苍白。胸`前的伤口外翻的边缘已经有些发白。此刻的浮肿让伤势看上去赶回的触目惊心。初雨再也抵制不住自己的颤唞,扯过药棉替他清理伤口,眼眶里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砸落。

  陆子墨抬手抹去她的眼泪。粗糙而温热的手指撩过她的皮肤。初雨吸了口气,视线模糊的笑笑:“我说过什么,再这么下去,你的伤口永远都好不了了。”

  身体被拉近,陆子墨的气息陡然间将自己包围。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抓紧时间。”

  油纸包里一共有两样东西。一个扁平的木头盒子。一条长长的银色细丝。陆子墨拿起细丝递给初雨:“缝到我的身体里。”

  初雨看着陆子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初雨低下了头。沉默的拿出麻醉剂替他麻醉。陆子墨安静的躺下看着天花板:“木头盒子里装着的,是十二枚针。全部用胶套和蜡封好。针上有剧毒。在刺入动脉的情况下毒发是十秒。”

  初雨没有说话,看着手上的细丝。她翻开了他的伤口,将细丝顺着他作品的走势放了进去,随即开始缝合。陆子墨笑了笑:“小雨滴,不用太细致。你还有机会替我再缝一次。”

  她没有开口,也不愿去想。初雨机械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如他所言,她缝得并不细致。她拒绝去考虑他将会用怎样的方法在怎样的情况下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这件武器。飞针走线下仿佛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不是陆子墨,而只是某具与她无关的躯体。

  初雨扯开了牛仔裤,用最快的速度将十二枚针平放着缝到腰部的夹层里。她的心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陆子墨沉默的看着她做着这一切。等到她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针线他将她拉了过来:“初雨,从现在开始,尽量留在我的身边。”

  这个晚上初雨睡得很不踏实。朦胧中感觉到身边的陆子墨也是一夜未眠。半夜的时候陆子墨起身走到窗边吸烟。青色缭缭,黑夜中一个静默的,雕刻般的剪影,与身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凌晨时分拉玛的人就敲开了两人的房门通知出发。外面吉普车已经准备好。陆子墨拉过初雨坐在自己的身边。早上露重。山上还有尚未散去的浓雾。初雨下意识的扫了一圈,同行的人中没有看见巴与。

  陆子墨仿佛并不关心身边所有的事情。上了车之后他就闭着眼睛假寐。只是一直牢牢地握着她的手。山路颠簸。没有想到来的时候是被人绑架而来,原以为自己被陆子墨牺牲走上了绝路,岂料离开的时候自己和他去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又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初雨回头看了一眼淘金场。旭日初升,静寂流淌的河流依然金子一般闪着光。

  车队一直顺着山路而行。傍晚的时候停在了偏远的一个小村落里。这里的典型的缅甸村落。木头的屋子茅草顶,破破烂烂的支撑着勉强可以居住的房屋。拉玛和这个村落的人相熟,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弄到了过夜的房间和食物。初雨和陆子墨被安排住在中心的屋子,周围留下了守夜的人,看的出拉玛对待陆子墨的态度非常谨慎。

  吃过了晚饭,陆子墨点了点消炎的药物,早早的就睡下。初雨背对着陆子墨轻轻的躺在他的身边,依然是无法入睡。寂静中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思绪纷乱无比,还有巴与,还有以后。

  这样的情况下,她看不见自己和陆子墨的明天在哪里。

  能够这样和他在一起,躺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呼吸,体温和心跳,感觉完全不真实。这个男人已经将她纳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而他也就此刻进了她的生命中。无论如何,她和他的纠缠,都不可能解开。

  初雨转向看着陆子墨。黑暗中他的背部很沉静而宽大,如同暂时栖息的猛兽。初雨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探出手放到他的背上,立刻的,就被用力握住,天旋地转下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陆子墨的唇干燥的磨过她肌肤,顺着她的脸颊流连而下,埋首在她的颈窝,沙哑的开了口:“初雨,叫给我听。”

  她迷惑万分。不明白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要求。陆子墨沉重的身体压着她,他的手掌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她的胸缘来回徘徊。有一股热流随着他的动作在自己的身上逐渐汇聚。初雨压抑的偏头,抗拒他的碰触,她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投入的和他做这件事情。

  “叫给我听。”

  陆子墨低沉的重复了一遍。野兽般的啮咬着她颈窝。初雨偏头躲避,他却不放过她,用力掰住了她的脸颊靠到她的耳边:“叫。叫到让每个男人听到,都想要得到你。”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陆子墨微微起身,分开了她的双腿。初雨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感觉到他的肌肉奋起,流淌着野性的血液。他的动作和他冷静而低沉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手解开了牛仔裤的金属链,探进了她的身体。她无法抗拒他的碰触。这样深入的撩拨是对她的折磨。虽然明白他的意图,心理上还在下意识的抗拒。陆子墨皱起了眉头,低头含住了她胸`前挺立的蓓蕾。

  这样恶意的刺激让初雨的呻[yín]终于冲口而出,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楚。飘荡在冷静的夜空中,说不出的绵糯诱人。是纯洁而天然的放荡。是女人对于自己心爱男人无奈的臣服。

  这样的屋子几乎说不上什么隔音效果。初雨的声音如同就响在外面守夜男人的耳边,刺激着他们原始的神经。

  他刻意的要在她身上制造狂潮。初雨的声音颤微微的在夜空中飘荡,余韵中仿佛带上了哭音,让人心头一紧。隔着一壁墙一扇门,几乎是毫无遮掩的上演着诱人的活色生香。男人们听着这样的声音,脑海里自然的就勾勒出了她在身下无法自抑的样子,原本就充满兽性的血管里,血行越发的加快。

  他没有真正的占有她。这样的空虚让她几乎发疯。初雨本能的紧紧抱住了陆子墨,睁眼,他的表情因为隐忍几乎有些狰狞。

  他不能给她。他只是在利用她。

  理智上有这样的认知,身体却完全的背道而驰。终于在他的爱抚下她猛然登上了顶端,她的声音像是陡然撕裂了夜空,也撕裂了男人原本就脆弱的,维持于一线之间的所谓制约。

  对于他们而言,她的身份是陆子墨的女人。

  如果凌虐她,心理上会有别样的筷感。

  陆子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契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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