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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朕:《名人的往事与人脉》

他们是《悲惨世界》首译者——苏曼殊与陈独秀

  苏曼殊与陈独秀是1902年在日本成城军校认识的。这一年的秋初,苏曼殊听说陈独秀正在筹建“以民族主义为宗旨,以破坏主义为目的”的“青年会”;觉得与自己的志向相同,就从日本早稻田大学预科,转入成城军校学军事。于是,陈独秀与苏曼殊在为了推翻清王朝的统治,寻求民族自强复兴之路的目标下,成为志同道合的同窗与朋友。

  1903年7月,陈独秀应章士钊之邀来到上海,共同创办鼓动排满情绪的激进报纸《国民日日报》。不久,苏曼殊被聘为《国民日日报》的翻译,也来到上海。苏曼殊与陈独秀住在一起,两人情趣相投,很合得来。特别是苏曼殊很喜欢旧体诗,但他的汉语水平不高,掌握不好音韵。在日本时曾向章太炎学诗,而这次与陈独秀同住,在陈独秀的指导下,他的诗韵水平大有长进,这更增进了他们的友谊。

  在上海期间,苏曼殊准备利用业余时间翻译小仲马的《茶花女》,他很同情茶花女的悲惨遭遇,想借此来抒发自己的苦痛与郁闷情绪。陈独秀得知他的想法后,对他说:“茶花女的遭遇是值得同情,可是有的人生活得不是比茶花女还悲惨吗?”陈独秀的几句话,拨亮了苏曼殊的心灯,他开始寻找新的感情的突破口。

  一个月后,苏曼殊将一摞译文手稿交给陈独秀,说:“仲甫(陈独秀的字)兄,你看这部书怎样?我的汉文水平不足,你帮助我润色润色,算咱们的共同成果吧!”陈独秀接过书稿一看,原来是按章回体翻译的法国作家嚣俄(Hugo,今译雨果)的《惨社会》(今译《悲惨世界》),十分高兴。陈独秀觉得苏曼殊翻译得很随便,无法核对原文,一一订正,但是基本的故事情节和脉络还是清晰的,就一边进行文字润饰,一边由他主编的《国民日日报》连载发表,署名苏子谷(苏曼殊)、陈由己(陈独秀)同译。遗憾的是,只连载了十一回,报馆就被查封。苏曼殊想离开报馆,陈独秀百般劝阻。一天苏曼殊与同住的何梅士去看戏时,说是回去取钱付费,就借故溜走。过了不久,陈独秀将这部译稿整理完毕,并且补译了一些章节,交给镜今书局出版了单行本。1918年苏曼殊去世后,上海泰东图书局翻印了此书,署名苏曼殊大师遗著,书名改为《悲惨社会》。这本书删去陈由己的名字,使得很多人以为《悲惨世界》的首译者是苏曼殊。

  几年后,陈独秀与一位朋友在饭店吃饭时,见到穿着僧衣的苏曼殊也来吃饭,才得以再次相见。此时的苏曼殊已经遁入空门,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而是变得高谈阔论了。陈独秀告诉他穿僧装没法吃花酒,他也不在乎。尽管苏曼殊脱离了红尘,陈独秀还是很关注他。在《青年》杂志改版时,陈独秀特意用三期连载了苏曼殊的小说《破簪记》,并写了“序文”,充分肯定了这部小说暴露社会摧残个性的罪恶和呼唤人性的复苏,张扬个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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