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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

07 毒计

  展昭拽过箫良,小声嘱咐他,“无论如何,一定要从小四子嘴里问出他在哪儿见过枯叶。”

  箫良将这活儿应承了下来,展昭和白玉堂才稍稍松口气——反正能对付小四子的,估计也只有箫良了。

  酒过三巡,小四子说想去看胖姨姨和香香,太后就拉着他的手往后走了。赵祯看了包拯一眼,包拯用胳膊肘捅了庞太师一下。

  庞吉正喝酒呢,好悬一口酒从鼻子里喷出来,怒瞪包拯。

  就见包拯正看太后那头呢。

  庞吉赶紧蹦起来,“老夫也去看看王妃。”说完,颠颠儿地就跟去了。出了院子,太后一边拉着小四子的手,边问庞吉,“太师,有什么要问哀家的?”

  庞太师立刻竖起大拇指,“太后太聪明了!都看到老臣心里去了,老臣对太后的敬仰真是……”

  太后深吸了口气直摆手。

  小四子掐了掐胖太师的裤腿,“小肚子,直说,不准拍马屁。”

  太后听得直乐,太师也笑嘻嘻将小四子拉到自己这边,低声问太后,“跟您打听个事儿……”

  ……

  此时,赵琮站在不远处和众臣聊得热络,这边赵普坐着喝酒,似乎有心事。

  公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别愁眉苦脸的,吃点东西。”

  赵普看了看静静站在赵琮身后的枯叶,低声告诉公孙,“你这几天别一个人出去知道么,我到哪儿你跟到哪儿。”

  “嗯。”公孙点头,拍他肩膀,“放心吧。”

  展昭留神观察赵琮的情况,白玉堂却是没怎么在意,四处看了看,一眼看到站在角落的回廊里,陈班班似乎正看着自己。

  白玉堂微微一愣,果然,陈班班抬手对他招了招手,像是示意他过去。

  白玉堂和陈班班交情比较深,毕竟白玉堂救过他一命,陈班班对他十分照顾。

  到了陈班班身边,白玉堂有些不解。

  “来来!”陈班班招招手,往后边园子走去。

  展昭自然看见了,白玉堂对他一挑眉,展昭估计也是赵祯安排的,于是没动弹,继续喝酒,边盯着赵琮及枯叶的动静。

  “白少侠。”陈班班带着白玉堂到了一座类似于祠堂一样的小殿里头,取出一个大口壶来,放到了桌上。这壶够大的,酒坛子相仿,似乎很沉重。

  陈班班打开了壶,从里边取出一支发簪来,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皱眉,这发簪并非是女人的那种发簪,而是男人用的那种简单的木头发簪,上边刻了几道浅浅的花纹,看起来相当朴实。

  “这是什么?”白玉堂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接,他最怕碰陌生人的东西,别人插在头发上的钗他怎么会拿,又不是那猫的。

  陈班班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太史公么?”

  白玉堂失笑,“知道啊。”

  “历朝历代都有史官,我朝也有个有名的史官,叫陆心程,白少侠听过么?”

  白玉堂欣然点头,“自然听过,不是说已经被太祖下令斩首的么……”

  “太祖当年,斩的是他的发髻。”陈班班说着,将那坛子转过来一些,就见果然上边刻着陆心程的牌位。

  白玉堂暗暗咧嘴——原来是个骨灰坛子。

  “陆心程虽然性格顽固不化,还爱说丧气话,但聪明绝顶记忆极好,而且博古通今,太祖实在是不舍得杀他。”陈班班将发簪塞到白玉堂手里,将骨灰坛子归位,“太祖一直将陆心程带在身边,后来带他南征北战,直到有一天,陆心程忽然被开刀问斩就地火化……从此消失于人间。”

  白玉堂点头,他倒是也听说过关于这位奇人的传说。

  “只是先皇临终前曾传话下来,告诉我说,陆心程其实没死,他答应先皇,为他保守一个能挽救后世子孙的大秘密,隐遁民间,而这根发簪,就是找到他的最好线索。”

  “就凭这样一根发簪?”白玉堂拿着簪子打量一番,只是普通木制簪,几条道道的花纹,说明什么呢?没地图也没暗语,这有些难度了……一想到陆心程的智慧和技巧,他设下的迷局,不好破啊!

  “先皇嘱咐了,等到十万火急之时,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让他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办,那人最好还别是官府中人,还要胆子够大、够有本事。”陈班班尴尬地笑了笑,“白少侠,不是老奴恭维你,第一个想到的最好人选,就是少侠你了。”

  白玉堂淡淡地笑了笑,拿着发簪,“你们想我通过这发簪找到陆心程的下落,问出那个大秘密?”

  “不错!”

  “我要告诉展昭的。”白玉堂也不是征求意见,直接告诉陈班班,不可能瞒着展昭做什么。

  陈班班微微一笑,“那个当然,老奴只是遵从圣命告诉白少侠这些,而至于少侠如何去找……当然不过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还是将发簪收了,“不过现在找,应该也找不到陆心程了吧?”

  “他估计早就过世了,可陆心程是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一定会将这个秘密传给后世子孙。”陈班班微笑,对白玉堂拱了拱手,“有劳白少侠了。”

  白玉堂点头,见陈班班说完就要走,忽然心生一计,坏心眼上来了,叫停他,“等一下。”

  陈班班回头,“少侠还有何不明?”

  白玉堂微微一耸肩,“展昭是官差我不是,没理由要我白帮忙。”

  陈班班笑了,“久闻白少侠富甲一方,应该不是为了钱,按少侠的性格也不会是为了权或者名利……莫不是少侠有什么想要又求不得的?老奴一定尽力成全。”

  白玉堂一笑,“班班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陈班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白玉堂就低声说了两句。

  说完,陈班班差点没乐笑了,捂着嘴点头,“这个好办这个好办,少侠稍等,老奴这就去办。”

  白玉堂嘴角微挑,淡定地回到了展昭身边坐下。

  展昭正等得不耐烦呢,心说陈班班神神秘秘地找白玉堂去打听什么?

  见白玉堂坐下继续喝酒,展昭赶紧拍了拍他,问,“唉,他找你干嘛?”

  白玉堂轻描淡写地回答,“想让我帮个忙,这里人多,回去详细给你说。”

  展昭皱个眉头,“他们想让你替他们干活啊?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

  展昭一脸忿忿,“竟然擅自使用我家如花美眷!”

  白玉堂伸手揉眉心,正好赵媛养的那只小黑猫到了他身边,伸手一把掐住……捏着尾巴拽胡须,惊得小黑猫喵喵叫着就逃走了。

  展昭正得意,这时候,就见几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往展昭眼前摆了几道甜点还有一碗甜羹。

  展昭礼貌地道谢,转脸却发现白玉堂没有,又往一旁看,发现公孙和小四子都有,有些不解,“只有我有啊?”

  丫鬟点头,笑眯眯说,“嗯呐!皇上说了,这个是给家眷的点心。”

  “家……”展昭来气,正色,“唉,这位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怎么看我也不是家眷!”

  “可皇上说你是啊……还说你不认就当众宣布你是眷。”

  展昭张大了嘴深吸一口气,赵祯这招也太狠了些吧?转回头,就见赵祯对白玉堂微微一挑眉,白玉堂点头轻轻拍了拍胸口的那根发簪——包在我身上。

  赵祯举杯敬他,展昭愤愤,果然说好了!

  小丫头拿着勺子给他,“展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展昭心不甘情不愿接了勺子,赵祯这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还是别跟他硬碰硬,一会儿要是他真的发起疯来在众臣面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可得受气了。

  想到这里,展昭郁闷地瞧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觉得这样倒是的确有些欺负展昭的意思,不过这猫刚才左一个家属右一个眷的,叫得也没留情面。

  展昭拨弄了两下甜汤,忽然捞到一个莲子,舀出了满满一勺子甜汤递给白玉堂,“玉堂,你吃!”

  白玉堂微微一愣,双眼就有些移不开了,这猫笑得真开心。

  展昭笑眯眯将勺子放到他嘴边,“大嫂说你喜欢吃莲子的。”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一张笑脸,本能地就张嘴将那一口送到嘴边的美食给吞下去了。甜甜的汤水再加上清脆爽口的莲子,还有展昭那一声好听的“玉堂”。

  白玉堂就觉得心飘乎乎的,一抬头,却见赵祯坐在最上手的龙椅上,抚着额头苦笑,颇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同时,展昭已经将一汤盅甜羹都塞进了白玉堂的手里,“你吃啊,里边很多莲子!”

  说着,又拿起一块核桃酥送过去,“配着核桃酥吃,多吃点!”说完,刚才小丫鬟端上来的点心都被移到了白玉堂的面前。

  于是,身边那几个小丫头捂着嘴笑着就跑了,白玉堂也回魂了,暗骂自己不争气,叫展昭三两下糊弄过去了。在看赵祯,只见他一摊手,对白玉堂示意——不是朕不帮你,你自己把持不住啊!

  白玉堂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索性捧着甜汤吃起来,味道还不错啊。

  展昭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吃,心情阴转晴,反正都是眷,也不吃亏。

  又过了一阵子,太后的丫鬟跑来传话了,说柴郡主已经送到,病得真的很重。

  赵祯赶紧令群臣今日到此为止,早早回去休息,就带着公孙赵普他们往后院去。

  赵琮也跟着进去了,枯叶却没有尾随,转身似乎要走。

  展昭可没让他走的意思,一跃上了屋顶拦住他去路,“枯叶。”

  “展大人,有何指教啊?”枯叶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展昭,又见白玉堂在下边站着似乎并不想上来,冷笑了一声,“我不过小王爷的一个随侍而已,至于什么杀手,展大人实在认错人了。”

  展昭眼神一凛,想起那天他说白玉堂的事儿来了,动了些杀气。

  枯叶微微一惊,展昭果然好深厚内力,见他眼神不善,知道他对自己有意见,慢条斯理地问,“展大人……不会真的打算在皇宫的屋顶上跟我较量一下吧?”

  “要不要选个空地方?”展昭似乎坚持要为他家“美眷”强出头,白玉堂知道以展昭的功夫对付一个枯叶应该没问题,也没干预。

  这时候,屋顶上落下了另外一个人来,站在展昭身旁。众人一看,是皇宫的守卫南宫纪。

  南宫纪似乎是有意要阻止双方的争斗,对两人摆手,“都是自己人,息怒息怒,一场误会而已。”

  展昭皱眉,这又唱的哪出?

  枯叶只是无所谓地一笑,“那各位,过几天再见。”说完,一闪身离去,临走还不忘横上白玉堂一眼,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

  展昭看南宫纪,像是问——这人真的要自由出入皇宫?

  南宫纪转身,低声跟展昭说,“展大人稍安勿躁,皇上有话,还不是时候,日后乱子还多着呢。

  南宫纪是走了,展昭和白玉堂则是觉得耳朵嗡嗡响——还有乱子?难道还不够乱!

  到了后宫太后的宫殿,院子里包拯他们都在,八王爷也来了,正忧心忡忡地站在那里等,庞太师在安慰他。

  “怎么样?”展昭过去问庞煜。

  庞煜小声告诉展昭,“公孙说柴郡主中毒了,还是一种中原一带很少见的西域奇毒。

  “西域……”展昭皱眉,都回到中原了,怎么还跟西域脱不开关系?

  “要多久才能解毒?”

  “爹爹说要五六个时辰呢。”

  这时候,小四子抱着胖乎乎的小香香跑了过来。

  展昭赶紧抓住他,“公孙说王妃中的是什么毒

  “爹爹说虽然是慢性毒,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中毒了,不是近期的事情!”小四子抱着香香拍了两下,还很熟练地晃晃她,边回答展昭,“可是王妃不记得什么时候中毒的了。”

  展昭微微皱眉,看八王爷。

  八王也挠头,“这……王府之中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人,怎么会下毒?!”

  “大概多少天前中的毒?”包拯问小四子。

  “爹爹说有个小半年了。”

  “小半年?!”八王爷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就沉默了下来,良久,“该不会……”

  “不会什么?”包拯纳闷。

  “没……”八王爷摇了摇头,不说话了,走到一旁去坐着发呆。

  展昭等人面面相觑,这是发现了什么,却不肯说?事关王妃生死,八王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打住了呢?莫非是他不想往下追究。

  庞煜见众人都没辙,摆摆手示意莫急,对展昭和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跟他出去。

  到了院子门口,就见几个丫鬟站在那里。

  禁宫之内守卫森严,几个小丫头心急火燎担心柴郡主伤势,却又不敢进内院去打听,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团团转。

  庞煜带着展昭和白玉堂远远出来了,那几个丫头一眼瞧见了,眼巴巴看着。

  “唉……可怜呦。”庞煜还故意长吁短叹。

  跟着王妃那个最年长的丫鬟受不了了,冲过来就问,“小侯爷,我们王妃怎么样了啊?”

  庞煜为难地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望天不说话,等着庞煜套话。

  “唉!王妃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呢?!真是……“

  “去哪个地方?”丫鬟们一头雾水。

  “来不及了!”庞煜一跺脚,“都小半年前的事儿了,这会儿黄花菜都凉了,还不肯说。”

  “小半年前……”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啊!是去皇陵祭祖那次啊?”几个丫鬟急得哭了起来,“那天王妃是说见鬼了来着,还说恶心不舒服,怕惊动八王爷,所以我们都不准说的。”

  “那怎么办啊,王妃还有没有得救?”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微微一挑眉——王妃小半年前去了皇陵?众所周知啊,柴郡主是柴氏之后,应该是前朝余下的贵族。柴氏宗亲是应该很恨大宋的,唯独这柴郡主声明大义,毕竟再错也是上一辈的过错,她没兴趣追究。但皇族毕竟是皇族,柴郡主从不去参拜皇陵的,尤其是太祖陵,怎么还一个人去?

  大概看出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疑惑,两个丫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个,王妃去的那个,不是太祖陵,而是……”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还能有谁,周世宗柴荣的墓吧?

  几个丫鬟尴尬地点头,庞煜撇嘴摇头,心说八王爷那是不能说,说了可不得罪皇上了么,这么多年关系密切,竟然去拜祭前朝的皇帝?!

  “你们说王妃那天不舒服,还见鬼了?”展昭觉得见鬼比较可以,追问,“详细说!”

  “对啊!”丫鬟们压低了一些声音,“我们拜祭完后,在别院里露宿一晚,当晚风雨交加,王妃大半夜的噩梦警醒,就说在门口有人影晃动。我们派守卫去看,但是为了不让王爷知道,也不引起人注意,咱们都是偷偷去的,守卫没带够。当时就有个会飞的白袍恶鬼飞了进来,还在王妃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什么?”展昭惊讶,“这……”

  话没说完,就听一个嫩嫩的嗓音传来,“什么啊?!被咬开的,那就是有外伤的咯?”

  几个丫鬟回头,就见是抱着香香的小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出来了,听了个正着。

  “嗯!当时咬开了的,伤口已经好了很久……”几个丫鬟话没说完,小四子将香香塞给了庞煜,转身往里跑,边嚷嚷,“爹爹,有外伤的!有外伤!”

  众人都不明白小四子怎么了?

  而屋子里头,沉默片刻后忽然一阵脚步声,公孙踹开门大吼了一声,“有外伤不早说,想害死王妃啊!”

  众人都一惊,才想起这个也算是王妃,就是实在彪悍了些。

  八王惊得跳了起来

  赵祯忍不住皱眉,“这究竟怎么回事?”

  太后见八王爷还在那里犹豫,也气急,“老八,你倒是说啊,想急死人么!”

  八王爷跺跺脚,死就死吧,大不了陪着夫人一起,便将那日王妃偷去祭拜先祖,还被恶鬼咬了一口的事情说了。

  公孙听完后想了想,转身又进去了,叫丫鬟帮着打开柴郡主的衣领子一看,果然,肩膀后边有一片青吁吁的。

  公孙沉下脸,“何等的歹毒!”

  赵普不解。

  赵祯也进来了,“先生?”

  公孙将银针刺入王妃肩胛骨的淤青处,没多久,用了十几根银针驱毒,直到将那些毒素差不多都吸得差不多了,王妃面色也渐渐恢复,再不似刚才那般白纸一般。

  “差不多了。”公孙给开了个药方子让陈班班找人煮药。

  众人都不解,“不是说要治疗五六个时辰么?”

  公孙摇头,伸手摸一旁小四子的脑袋,“不是,这种毒和另一种毒很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有外伤一个没外伤。偏偏一中毒的解药是令一种毒的毒药。换句话说,我若刚才没停下来继续施针,王妃已经死了。”

  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好险!

  “这法子真歹毒啊!”包延和庞吉都摇头。

  包拯轻叹,“下毒之人看来并不只想要王妃的命。”

  太师也摸着胡须,“一箭三雕。”

  “爹。”包延问包拯,“什么意思?”

  包延低声说,“柴郡主去祭拜先祖突然中了毒,八王爷会怀疑是谁给她下的毒?有可能怀疑皇上或太后。公孙先生神医盖世,这次特意将人接近了皇宫去治,若是治死了,八王估计会怀疑是皇上下的命令。必令皇上和八王之间有嫌隙。同时九王爷和公孙先生也会对两家多方猜疑,可不就是挑拨离间的妙计么?”

  站在门口的展昭和白玉堂时不时地看一眼站在角落的赵琮的脸色。这个人,此时无喜无忧、无任何表情在他脸上。双眼看着前方,似乎是在关注柴郡主,但眼神又似乎漠不关心。

  展昭看白玉堂——该不会,连亲娘也害?

  白玉堂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在他眼里,亲娘为了别人的孩子能不要他,他反过来为了自己害死亲娘,有什么问题?

  展昭皱眉,始终不想相信这种母子关系。

  白玉堂轻轻一拍他肩膀——不见得是赵琮下的毒,但也难免跟他有些关系吧,人心难测啊,别忘了赵祯说过,还有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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