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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叱咤风云

  第三十一章:叱咤风云

  她坐在橡木桌边,右手又缓缓在半空升起,犹如嫦娥奔月,实在是美极了,而后张开了樱桃小嘴,菜入了她的口中,她闭合了嘴唇,细细的咀嚼起来,浅粉腮边一鼓一鼓的,恰如一场柔舞,细嚼慢咽,仿佛在做一件研究,而不是一个人进食,在她手边的那白瓷碗,孤零零的躺在一旁,仿佛等待主人的怜惜。

  吃了几口,华悦莲放下了筷子,有点歉意的说:“子建,原谅我没有告诉你家里的事情。”对于那天老爸的态度,华悦莲还是有点内疚的。

  华子建宽厚的一笑说:“那怎么能怪你,是你低调的性格决定了你那样做,我可以理解。”

  华悦莲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满怀情意的说:“谢谢你的理解,不过那天我老爸对你态度不大友好,你一定生气了吧,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摇摇头,华子建悠悠的说:“这也正是我今天想说的一个问题,有的事情你还不大了解,在这个权力场中,很多事情有他难以回避的矛盾,我最近几天一直在担心着这个问题。”

  华子建不想刻意的回避这个话题,他必须要让华悦莲明白自己和华书记具有难以调和的派系之争,告诉她,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但至少可以让她理解很多她所没有涉足到的问题,这样自己才能和华悦莲更好的交流和沟通。

  华悦莲对华子建说的这话,似懂非懂,应该说,她真正的进入社会也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而不管是家里的人,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些领导,长辈们,在她面前都会有所保留,不会把官场的争斗给她详细的说明。

  她带着疑惑不解问:“你在担心什么?我老爸讨厌你是不是,你们在工作中有过冲突?”

  华子建斟字酌句的说:“社会很复杂,在很多地方,都会有对立面,好像我刚好就是华书记不大喜欢的对立面。”

  华悦莲想了想,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难道连我也不能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

  华子建叹口气说:“很多矛盾是难以化解,除非一方可以妥协,退让。”

  华悦莲就紧追了一句,说:“那你就不能退让吗?为了我退让一下很难吗?”

  华子建一时语塞,作为自己,是可以退让,但自己的退让又有什么效果,自己难道可以代表秋紫云吗?不能,自己难道可以背离秋紫云的派系,弃暗投明吗?去讨好华书记吗?显然,还是不能。

  他沉吟良久才说:“我无法妥协,因为在整个棋盘中,我只是一个小卒,而到底是做红方的小卒,还是做黑方的小卒,那不由我自己来定,而且小卒是没有后退的能力。”

  华悦莲毫无疑问,是很难体会华子建他们这种男人间,权利中的角逐,在她的心里,很多事情是简单和明了的,没有那么复杂,所以她才说:“那我就让老爸把你收到他的这一方来,怎么样?”

  华子建笑了,他不得不笑,假如政治斗争的性质真是如此简单,那该多好啊,可惜,就算是华书记能收自己,自己也没办法过去,官场上没有多少贞洁,但又会在派系划定上出现必须贞洁的,从一而终的潜规则,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叛徒,不管是过去的阵营,还是收留你的阵营,对叛徒总是会蔑视的。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华子建也不会做叛徒,他的人生观和道德观也不允许他去背叛秋紫云,就算这涉及到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他也无法勉强自己去那样做。

  华悦莲见华子建笑了,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幼稚让华子建感到好笑的,她板起脸对华子建说:“华子建同志,严肃一点,我们现在正谈论一个相当深奥的问题,你乱笑什么。”

  华子建看着她这样子,更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好的,那我们就认真的谈谈,不过是不是先喝一杯,再吃几口菜,我们再慢慢研究这个问题。”

  华悦莲才发现两人光顾说话了,一杯酒都没有喝呢,她也嘻嘻的笑笑说:“同意你的请求,我们先喝一点,吃一点,在讨论。”

  两人就举起了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刚才那有点沉闷的话题,没有影响到他们浪漫的心情,华子建也知道,这样的讨论很难得出结果,对华悦莲来说,这一切是很肮脏,很沉闷,很无聊的,她稍微的理解一点也就行了,至于以后自己和华书记的问题,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两人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空旷的包间里,只听见细微的咀嚼声和盘碗碰撞声......。

  吃完饭,他们一起又到了第一次相识的那个小河边,华悦莲挽着华子建的胳膊,完全投入到一个恋人的角色中去了,而华子建也是这好多年中,第一次有了爱情的幸福,他也有点陶醉了,其实本来今天的酒一大半都市他喝掉的,他已经有点醉了,在加上这幸福的陶醉,他真的就身心俱醉。

  他们在夜色里行走,不是去那灯火辉煌的声色之地,也不是去那灯光黯然的孤独街头,

  夜幕正降临,两排桔黄的路灯倒映在水里,灯光迷蒙摇曳在水面,使得整条小河比白日更显深沉而神秘。河边绿草茵茵,杨柳依依,草丛中闪烁着碎银的光芒,亮闪闪的,似有精灵停留在其中。那一整排的柳树枝条纷纷伸出细细的柔柔的胳膊在水面上在风中妩媚的飘扬,河边还有那些油茶树,从没有停过绽放它们美丽的花朵,粉白的,大红的,粉红的,大朵大朵地朝着人迎面开放,真的是大气又绚丽。

  华子建不由作深深的呼吸了,因为他闻到了那些刚泛青的小草挥发出来的清香了,空气是如此湿润,灌木丛中那些花木也时时用若有若无的花香来撩拔他的嗅觉了,细细感受,这身心便被如此的美好无限地漫洇开了。

  不愿意打破这宁静的美丽,华悦莲也把头靠在华子建的肩膀,他们都不说话,都在用心感受着这一份心情。

  华子建偏过头来看着华悦莲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他突然指着天空说,“快看,有流星,好美啊”。

  她忙转头去看,左找右找也没有发现,这才发觉上当了,娇嗔着转回头来说:“你好讨厌,哪里...”

  她的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牢牢的贴在了他等在那里的嘴巴上。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华子建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他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华悦莲的吻很甜,小舌头也很灵活,犹如在水中游荡的小鱼,让华子建很难长久的扑捉到,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她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

  她羞涩的说:“你会永远这样爱我吗?”

  华子建凝重的点点头说:“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他们又相拥在了一起.........。

  在送华悦莲回去以后,华子建站在了她的门口,看着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他踌躇着不知道是应该离开还是珍惜这美好的时刻,“悦莲。”华子建在她身后轻声地叫了一声。

  这时候,华子建分明看到她的身子猛然地一颤。是的,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身子在他叫出她名字的那一瞬间猛然地颤动了一下,她没有转身,用颤抖的声音说:“进来吧,子建,不要离开我”。

  华子建机械的跨前一步,从她的背后轻轻地将她拥住,轻吻她的秀发,一股幽香顿时灌入道他的五脏六腑,“悦莲,悦莲。”他轻声地呼唤她。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再次颤动了一下。她的这种颤动顿时激起了他心中的柔情,她的身体在华子建的怀抱里向下滑动,她在瘫软。那一刻,她的纯洁和激动让华子建不再怀疑。

  他温柔地将她横抱,然后去到卧室。她双眼已经紧闭,睫毛在微微颤动。他禁不住地去轻吻她的眼,然后是她的鼻,最后到达了她的唇。华子建的怜爱之情顿起,轻轻地除去她的衣裙,然后把自己的也除去了,一床薄被将他们笼罩进去。

  “子建,你轻点。我有些害怕。”她的头埋进了华子建的胸部,用颤抖的声音在对他说。

  华悦莲颤抖的更加厉害,而这种氛围强烈的冲击着华子建,一股酥麻感让身体的每一处都禁不住的颤抖着,让身体根本就无力承受,兴奋和激动席卷而来,即使只是在外面徘徊,却依然勾挑出最深的悸动,那强烈的冲击,让华悦莲的身体根本就无力承受,微微弯曲的双腿,因那抹酥麻悸动而绷的更紧,暧昧的氛围把两个人紧紧的包围在一起。

  在华子建进入的时候感觉到了明显的阻力,这种阻力的感觉让他有了一种兴奋,让他对她的怜爱之情更加炽热。她把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贞交给了自己,而自己却早已经尝过禁果。

  她在皱眉,这是她感受到了疼痛的表现,但是她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她的上牙咬在她的下唇上,下唇的鲜红变成了苍白。她眼中溅出泪花,牙关紧闭,她的指甲抓进了他的后背,他已经不知道疼痛,他现在就知道的是进军,进军。

  当一切都平息之后,华子建怜惜的紧紧拥抱着她,华悦莲也娇羞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说着很久的缠绵情话。

  春晓苦短,天色放亮,华子建已经醒来,他侧身转向她,她无声地靠过身来,紧紧的依偎到他的怀里,温软馨柔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她,就是将陪伴他度过一生的女人么?心中的怜意顿时升腾起来,禁不住地去到她清秀的脸庞上,轻轻地、温柔地一吻,而那床单上的一片血痕,还有着数滴鲜红,它们像梅花一般地在华子建眼前绽放!

  这也让华子建知道了自己的责任,在以后的岁月里,自己会用整个人生和生命来捍卫她。

  看着华子建,她害羞地红了脸,“你醒啦?”

  “还早,慢慢睡吧。”华子建温柔地对她说。

  “还是早点起来吧,一会人多了你不方便出去。”她说,随即起身,忽然,她皱眉发出了一声轻呼:“哎哟。”

  华子建忙问:“悦莲,你怎么啦?”

  “都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弄得好痛!现在还在痛。”她说,拳头开始雨点般地轻砸在他的前胸上。

  “那你好好休息吧。”华子建爱怜地去拥住她,她温顺地将头靠在了华子建的肩上。

  “不,我坐一会儿就起来。”她说,华子建肩上的肌肤感觉到了她唇的颤动。

  “别犟了。躺一会儿,你是第一次,肯定会痛的。今后就好了,今后你和喜欢上这个运动的。”华子建得意的说,自己也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头,一直靠在他的肩上。

  华子建猛然地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出了问题,心里顿时惶恐起来,不敢再说话,将她的身体挪动成平躺位。她依然很温顺,任凭华子建对她身体的安排。

  华子建默默地起床,穿上衣裤,他的心里很忐忑,惶恐不安,刚才,自己的那句话里面暴露了自己,自己的话她可能已经听懂了——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

  华子建洗漱好以后,悄悄伸头往卧室去看,发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床头上。

  “我马上起来。”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华子建心里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起床了,穿上睡衣,脚踏拖鞋“啪啪”地朝洗漱间走去......。

  华子建到了政府办公室,还没有上班,他就自己把办公室打扫了一下,看看报子,小张就来了,小张见华子建又把办公室打扫了,忙说:“华县长,以后你多休息一下吧。”

  华子建笑笑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很愉快,他不希望小张来打扰自己的回味,小张给他泡好茶,就下去帮他打早点去了,华子建想起了一件小事,正要打个电话给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却响了。

  华子建接上没说两句话,他的脸色就变了,那刚才的好心情在这个电话的交谈里,都荡然无存了,他低沉的说:“那郭局你过来一趟,我们详细的分析一下,嗯,现在就过来。”

  华子建放下了电话,他的的眼神变得锐利和寒冷,他使劲的把只抽了一半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冷笑着,自言自语的说:“你们真厉害,了不起,动作够快。”

  小张端来了早点,刚才还见华子建心情平和,惬意而快乐的,但现在华子建的脸上布满了乌云,小张也不敢随便询问,捏勾勾的,把稀饭馒头放在了茶几上,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华子建看这眼前的早点,却没有一丝的食欲,他在等待,等待郭局长的到来。

  小张带来了郭局长,看得出他有点沮丧的样子,华子建默默的等小张给郭局长泡好了水说:“小张你暂时不要让人过来打扰,小事情就拖一下,我和郭局谈点事情。”

  小张点头离开后,华子建又对郭局长说:“先抽支烟,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说着话就把手中的一包烟递了过去。

  郭局长从中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了一口,等嘴里的烟雾呼出后才说:“昨天晚上吴海阔翻供了,他说自己和那个女孩是在谈朋友,不存在强奸的问题,过去的口供是我们刑讯出来的,他还说要告我们公安局。”

  华子建背对着郭局长,冷冷的看着窗外说:“事情不会就怎么简单吧,他的翻供一定是有所准备的。”

  郭局长闷头又吸了一口烟说:“你判断的不错,一大早,还没上班,那个受害人的父母就过来了,说他们不告了,要求撤案,他们的语气和吴海阔如出一辙,也说女儿在和他谈恋爱。”

  这时候,华子建才真的感到了一点震惊,他刚才也设想过很多种吴海阔翻供的可能性,包括吴书记给检察院打招呼,让检察院找个什么证据不实等等的理由不予立案。

  他还设想过吴书记会通过公安局他自己的人,把案件搅得扑朔迷离一些,串通吴海阔,来个死不承认,最后立案问题上因为口供的前后矛盾,增加案情的复杂度。

  但他绝没有想到受害人会做出配合的一情况,显而易见,吴海阔是和外面得到了消息串通,而在外面的人,换句话说,在外面的吴书记,一点都没有闲着,他老谋深算的找到了这个案件的关键点,那就是受害人。

  只要受害人也翻供,事情的很难在进行下去了,相反的,公安局,特别是郭局长还会有刑讯逼供的嫌疑,而华子建自己除恶务尽,伸张正义的想法也就化为泡影。

  华子建低沉的问郭局长:“老郭,你对受害人突然提出撤案这一举动怎么看?”

  郭局长想都没有想就说:“这种事情我们遇的多了,只要吴海阔的家属去做好了受害人的工作,事情就有可能转化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了这期中有金钱,有人情,有威逼。”

  郭局长没有提吴书记几个字,但华子建是明白他说说的吴海阔的家属,其实就是指吴书记,自己是大意了一点,没有把这一层问题想在前面,但就算自己想到了,又怎么能阻止的了,一个县委书记,他是具有很多的人脉,权利,和金钱的,他只要运用得当,只怕很少有受害的家属可以拒绝。

  华子建说:“那么受害者本人怎么说。”

  郭局长摇摇头说:“受害者本人没来,据他们家说,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人还在吃药休养中,不变前来。”

  华子建凝神想了想说:“那你公安局可以不可以拒绝撤案。”

  郭局长摇下头说:“很难的,现在的口供都推翻了,以此口供是无法立案,就算我们勉强立了,送到检察院,还是会驳回来,现在的问题是嫌疑人和受害人的口供已经一致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暂时放人了。”

  华子建一拳就擂到了办公桌上,把郭局长都吓了一跳,就见华子建说:“连法律也没有办法和权利抗衡吗?这样,我们去看望一下受害人,告诉他们我们会为他们伸张正义,让他们大起胆子来。”

  郭局长有点犹豫,迟疑了一下说:“只怕作用不大,在老百姓的思维中,官官相护是根深蒂固的,而在洋河县,你我并不是权利最高者。”

  是的,华子建也明白这个道理,郭局长的话里暗示了受害人的心理,一个局长和一个副县长是没有办法和书记相提并论的,但华子建还是决定要去看看,尽人事,听天命,自己不努力一下,就这样让此事轻描淡写的解决,他心里不安。

  他就说:“郭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去一趟,你如果不方便,你就先回吧。”

  郭局长见华子建的心意已绝,就说:“我陪你去。”

  两人都坚定的看了一眼对方,点点头一起离开了县政府,华子建没有带秘书,也没有要政府的车,他做了一个谨慎的防范,今天的行为是不能传入吴书记耳朵里去的。

  华子建就坐上了郭局长来的时候带的一部公安局的车,司机在车里正打盹,见华县长和局长一起下来,赶忙打开车门。

  这个叫张好的受害女孩,家住文官乡,离城区到也不是很远,坐上车,华子建看着窗外那秋天的景色,一直默默无语,公路两旁,夏日里为人们遮荫的树叶就变成了光彩夺目的金黄色,然后又变成红褐色,现在呢,它们最终飘落在道路上,生机勃勃绿茵茵的树叶令人心旷神怡,然而落叶就如同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残骸般,令人更加怜惜动容。

  路上车倒是不少,大货车、小轿车、公共汽车都呼啸着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看着这写,一种久违的宁静和安逸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华子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愤,他平静了许多。车外舒爽的空气扑面而来,华子建深深的呼吸着,狠狠地将肺里那股沉淀的憋闷吐干净.......。

  他看看天空,天空是那么蓝,就像一整块纯净无暇疵的蓝宝石,看起来让人那么舒服和惬意。就这样跑了几十分钟的时间,阳光穿过车窗的玻璃,悄悄的溜到华子建的脸上,似乎想用一种最温柔的方式将他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中来。他要准备一下,一会见了对方怎么说,说什么。

  车子离开了国道,拐入了一个县级公路,路越来越不好走了,颠簸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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